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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和親的黨項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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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和親的黨項公主

安四心口一緊,連忙蹲下身抱著他的腰急切地道:“羽哥兒,你可別嚇我?你為何要說如此可怕之事?”

季羽才不是嚇人呢!他是防患於未然。

他們現在感情還好,自然無事。但日子久了,四哥肯定扛不住壓力會娶側妃庶妃的……

可畫著畫著,他一把扔了筆,又胡思亂想起來。

畫了又如何?他要是真難產,就算救下孩子,留下孩子在這個世上,以後有了後媽就會有後爹,還不是一樣的受罪?

還不如跟著他一起走算了。

安四那麽沈重冷靜,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之人,可此時卻不知所措地看季羽臉色變來變去,一會兒滿是怨氣,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又委屈巴巴。

連忙解釋:“羽哥兒,你別生氣。我不會在京城留多久的,我和皇上約定好的,等皇上誕下子嗣,我們就回定州。”

季羽才不信他的話:“你每回都這樣。以前在大名府,你說失地已收回,再無遺憾,要和我回定州。結果,我們又到了京城。等解決了九皇子,我們還不能回,還要等著太子繼位。結果皇上繼位了,黨項那邊又出事了。現在黨項也打完了,仍不能回定州。又說什麽等皇上誕下子嗣……”

安四輕嘆一口氣:“羽哥兒,你想想,若是皇上娶了皇後,誕下子嗣,那可是嫡子啊!不比我們這等野路子要強?我就算賴著不走,皇後肯?她不想讓她的兒子做儲君?”

這話倒是沒錯。可季羽仍不信。

皇上到底是哥兒,鬼知道能不能讓女人誕下孩子?

就算能生,就一定是漢子?

到時候新皇為了江山不落入他人之手,必定會想方設法留住四哥。

而他一直想離開,新皇知道了,第一個要除掉的人便是他。

季羽心中猜疑越來越重,任安四如何解釋保證也無用。

見他們本來關系好好的,突然鬧起了矛盾。

柳夫郎急了,莊姑娘童景元也急了。

柳夫郎去勸季羽,莊姑娘童景元去問安四。

羽哥兒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氣?

這到底發生了何事,羽哥兒怎麽突然就生氣了呢?

柳夫郎這邊,任怎麽問,季羽也不肯說。

季羽知道自己有點無理取鬧,可他就是控制不住,所有的猜疑都在這一刻爆發了。

他無法將自己像女人一般的小心眼跟柳夫郎說,只能生悶氣。

而莊姑娘童景元這邊。

安四有苦難言,他又不能將和皇上之間的約定告訴莊姑娘童景元。

只能道:“都是我不對,惹羽哥兒生氣了。”

莊姑娘童景元還在奇怪,子硯能做什麽不對的事,竟讓羽哥兒生氣了。

京城突然傳來大消息。

黨項公主來了。

說是奉黨項皇帝的命,來大康和親的,要嫁給大康大皇子。

還帶來了豐厚的嫁妝。

其中光陪嫁的美人就有一百,金銀珠寶牛羊馬更是不計其數。

童景元跑回來說了這事,莊姑娘是目瞪口呆,震驚不已。

原來之前的謠傳竟是真的?

真的有和親一事?

難道羽哥兒生氣就是因為這個?

可觀察了一日,莊姑娘分析,又覺得應該不是。

羽哥兒和子硯應該只是鬧小矛盾而已。

若真是和親,羽哥兒知道了,必定會雷霆大怒的。

羽哥兒看著好脾氣,可前提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若是子硯真的娶了黨項公主,羽哥兒必定不會答應的。

可即使羽哥兒不知和親一事,他們兩人仍急得不行,

這可怎麽辦?羽哥兒馬上就要生了,若是知道這事,不得出大事啊?

兩人連忙去找安四質問:“你可知道這事?”

聽說黨項公主已經來了京城,安四很是詫異:“不可能。我讓蔣勇護送,說好了,徐徐行之,怎可能這麽快?帶著那麽多牛羊馬,沒有兩個月到不了京城。”

莊姑娘一楞。

難怪之前他問起勇哥時,子硯一副有話要說,卻不好開口的模樣。

原來是讓勇哥護送黨項的公主了。

過分!黨項的公主憑什麽要她的勇哥護送?

童景元則反駁道:“怎麽不可能?黨項公主一行進京城,可是我親眼所見。我雖然未見牛羊,但確實見到黨項公主和她的一百位陪嫁的侍女侍哥兒。”

安四突然反應過來,眼神一暗,咬牙道:“她們定是甩開了蔣勇,私自加快速度進京。”

“不好。”他又變了臉色:“沒有蔣勇護送,她們外族人如何能在我大康境內行走?蔣勇必定出事了。”

莊姑娘頓時心一沈,軟了身子。

勇哥?

童景元一把扶著她,又問安四:“若是這樣,她們又是如何來的京城?”

安四眼中閃過狠厲:“定是要對付我們的人接應的。”

“我們快去找小五。”

三人一路小跑著去了小院,找到安五。

安四直接道:“你速速派人去西北,沿途尋找蔣勇他們。我去宮裏。”

又吩咐莊姑娘道:“除了我們幾個,府裏不許任何人進出,所需物資,景元兄安排信得過的人采購。府裏閑雜人等更不得靠近聽風居,違者杖斃!”

幾人得令,各自去忙,安家兄弟才到大門口,就見門子慌慌張張跑過來,安五攔著他問道:“你作甚?”

門子連忙行禮道:“稟大皇子二皇子,門外有人求見。”

安四大手一揮:“從現在起,任何人都不見。”

可那門子猶豫道:“回大皇子,門外的人說他們是黨項來的,是黨項公主要見大皇子。”

安四臉一沈,安五咬牙切齒道:“媽的,竟然找上門來了?”

指著門子,對身後的侍衛道:“叫上人,將他捆了,若是黨項的事傳到聽風居,全部杖斃。”

“找些人來,陪老子去會會什麽黨項的公主。”

敢對蔣勇下手,找死!

他們兄弟領著二十多個侍衛,“轟隆”一聲開了側門。

侍衛們手持棍棒一字排開,將安家兄弟拱立在中間。

那氣勢洶洶的模樣,本來圍觀的百姓頓時嚇得不輕,連忙躲遠了看戲。

安四看了眼外面停著的一輛大馬車,及十幾匹高頭大馬。

安五正要說話,

馬車旁等候的人大聲道:“黨項公主駕到,還不速速打開大門,迎公主進府?”

安四看著眼前這個身穿大康服飾的人,冷笑道:“這大門,除了皇上,除了我們兄弟大婚,誰配從正門進?”

那人被頂得一楞,可又很快回過神來,反駁道:“這可是黨項公主,往後也是大皇子您的妃子,自然能從大門進。”

安四又是一聲冷笑:“黨項不過我手下敗將,也配進我的府?”

“來人,將這群不知所謂的東西給我亂棍打,打完之後送去大理寺。”

侍衛們蜂擁上前,逮著那些人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打,根本不聽他們解釋。

直到一大群身穿官服的人沖了過來,大聲阻止道:“住手住手,不能打不能打,這可是黨項的公主。”

安四仍不願理會,安五小聲道:“四哥,他們是鴻臚寺的人。”

他這才揮手示意侍衛停下,冷眼看向鴻臚寺的官員,呵斥道:“胡說八道,黨項公主可是由我部下護送來京,最少還得兩個月才能到,你說這是黨項公主?作為鴻臚寺的官員,難道對西北地形,對驛站的公文不清楚嗎?豈敢在此胡言亂語?”

那官員被堵得一時接不上話,好一會兒才道:“回大皇子,他們真是黨項的公主,已到我鴻臚寺交過文書路引了。”

這回說話,沒了方才的囂張。

安四冷聲道:“既然如此,你們鴻臚寺為何不好好安置,讓她們亂跑出來搗什麽亂?”

那官員道:“回大皇子,黨項公主不是您未婚妻嗎?來看您也是人之常情。”

安四怒斥道:“什麽未婚妻?我早已有明媒正娶的夫郎了。你身為鴻臚寺官員,怎可胡說八道?”

那官員狡辯道:“黨項公主奉黨項皇帝之命,來大康和親,與大皇子您不是遲早的事嗎?”

安四冷笑道:“我說過了,我已有明媒正娶的夫郎,今生今世只我夫郎一個。”

那官員仍道:“黨項公主可是為和平而來,一個公主一個皇子,不正好門當戶對,絕配嗎?”

安四對這官員已是忍無可忍:“我只知道自古婚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和親一事,皇上答應了嗎?”

又拽著這人的胳膊就前拖去:“走!進宮,找皇上理論理論去。”

那官員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求饒:“大皇子,小的錯了,小的這就帶公主回會館。”

安四看向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黨項眾人,呵斥道:“滾!”

馬車啟動,簾子掀開,露出一張蒙著紗巾的臉,雖然看不清面容,但從眉眼膚色便知,這是個大美人。

美人看向安四,美目流轉。

可安四心如止水、面若冰霜,絲毫不為所動。

等這些人全部走了,安四大手一揮:“牽馬來!”

他得進宮去見皇上。

新皇正和大臣商議要事,但聽大皇子來了,連忙揮退大臣,召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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