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不得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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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不得之苦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不得之苦
吳青華強抑住喜意，小心觀察著鎮長眼神，落到哪處，一一記下，一時挑揀了五六道菜，回身找著專屬位子坐下。
“青華，你也還沒用吧，一起用吧。”鎮長和藹道。
“謝謝鎮長。”吳青華受寵若驚，鎮長心情極好，才會讓青眼之人同他一起用餐，看來自已在鎮長心裏還是有一筆的。他壓不住滿面紅光，“我再去催一催。”
不待他去催，流水階的菜已由王春端了上來，香氣噴鼻，裝盤精美，讓人食指大動。
鎮長心神甚好，舉手壓了壓示意。
吳青華再次謝了，坐下來，先幫鎮上盛好米飯，再自已盛了。待鎮長夾了塊藕夾嘗了，點頭，他才安心吃起飯來。雖說安心，也可只用了五分飽。
鎮長倒吃得滿意，“這個廚子不錯，看著比走了的那個還要好些。還有這點菜法子也挺新奇，不錯，不錯。”
幾個不錯，讓吳青華笑開了臉。
一時，鎮長留吳青華吃飯，全政府的人都知道了，難道小吳要往上升一升了。
這頓中飯，眾人來得早，走得遲，可到一點鐘，也已全部用餐完畢。木英扒完一碗飯，吃得甚好，她微舒口氣，開戰大捷。起身把碗放到水池裏，看看剩下的菜色，鹹肉還留了十多塊，還有兩盤蒸好的肉沫豆腐、七八個藕夾、一盤子酸辣土豆絲，另有未下鍋的洋蔥絲、牛肉絲、板栗等食材。
這些食材都已清洗過，不好隔夜再燒了。晚上鎮政府不開鍋，這些熟的和不熟的菜是如何處理的？
“木大廚，今兒大夥都誇您菜燒得好呢！我看鎮長那樣子，也是吃得滿意，您真是好手藝啊！”王春嘻嘻笑著擠過來，“哎喲，我們可算是安心了，大廚不在的這些天，就我胡亂對付了幾頓，處長他們都不愛吃，那臉拉得老長了，我這一顆心啊，從早跳到晚，現在可好了，大夥都安心了。”她誇張地拍著胸脯，“林花，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朱林花低低嗯了聲，頭也不擡地掃著地。
“王春，把剩下的那些菜理一理，挑些好的給木大廚帶回去。”顧午成瞇著眼睛，對王春說道。
“行。”王春大聲應了，“木大廚，這些菜放一晚上，到了明兒也不能熱熱再給幹部吃不是。”她翻出兩個鋁皮飯盒，把一碗肉沫豆腐倒進去，又夾了五塊鹹肉放在上頭，另一盒裏下頭放牛肉絲，再壓上洋蔥，裝滿兩大鋁盒。
“把那半條魚頭也給木大廚。”顧午成拿著一小撮稻草過來，往魚身上一纏，放到王春張好的布袋中，“木大廚，別嫌棄，回去洗一下，晚上燒頓魚湯喝，暖暖身子。”
他瞇縫著眼睛，一臉笑意，舉著黑色布袋遞了過來。
木英也不扭捏，微微一笑，接過了布袋。
見她接了布袋，顧午成和王春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木大廚，你明天也不用太早過來的，一些基本的菜我們都會清洗好。”王春笑著說道，“放心吧！”
“木大廚，那你先回吧，我們收拾一下也要回了。”顧午成笑道。
木英點點頭，摘了袖套、圍衣，穿上大棉襖，提著布袋在食材邊走了一圈，心中有數，她朝他們笑笑，轉身走出食堂。
在食堂裏掃地的朱林花望她一眼，笑了笑，又彎腰掃起地來。
這一上午，雖然王春一付拿大的架勢，打飯打菜，給鎮長上菜，嘰嘰喳喳就數她說得話最多，可她看出來了，鎮政府的食堂是掌在那顧午成手裏的，別看他一直蹲在竈下燒著火，剩了多少食材，他心裏門兒清，朱林花這人，就一幹雜活的，話都說不上一句。
顧大廚、顧午成，想來這兩人有關系，估計跟裏頭哪個幹部還連著哪！
隨他們去，只要她燒好飯菜，每個月拿上三十元錢也夠了。她掂了掂手上沈沈的布袋，想不到還有這些菜拿呢！這半條魚應該能有三斤了，她片魚片只用了半截魚尾。
這等好事，真要好好感謝劉大娘家了。這麽多的好菜，要是蓁蓁和小樂都在身邊，用不上多少日子，兩個小娃還不得吃成胖子啊！
上輩子她在學校食堂幫廚，那邊可留不下多少菜，就算有，也輪不上她。
走出食堂，木英腳步頓了頓。
一棵青松落滿雪，枝枝椏椏都被壓得墜下兩分，看似無精打采，不堪重負，可誰又能象它不懼嚴寒，長年常青呢！
胡天明就站在青松旁，肩膀微微垮下，頭低著，一只腳輕輕踢著小土疙瘩，好似壓得無限心事。
木英的腳步躊躇兩下，現在好像有些不知如何面對他了。
輕輕腳步聲倒驚了胡天明，擡頭一見木英，那腰板子下意識就挺直了。他笑著迎上來，“木英，你今天菜燒得真不錯，我所裏的同事都稱讚呢！”他伸出手來，要幫木英提東西。
對著他的手，他的笑臉，木英忡怔了會，最終在胡天明尷尬縮回去之前，把布袋遞到了他手上。
胡天明的一顆心酸脹酸脹的，她看出來了，她肯定看出來了！
“剛才跟吳秘書吃早飯，他還說起給我找個對象呢，他媳婦在紡紗廠工作，說裏面有許多好姑娘。”胡天明正了正帽子，好似不經意說起。
噢，木英驚喜，一雙露在圍巾外的眼睛晶亮亮望過去，流光璀璨，映著日頭剔透如水晶，黑白分明。
見著她的笑眼，好似那些酸澀都不重要了，這眼兒就應該笑著。
他說得更多了，“年前我娘還給我介紹了個姑娘，說家裏以前是開皮貨鋪的，人也勤快，要不跟她見見？”他似詢問，微睜大眼睛。
木英忙點頭，胡隊也該結婚了！
“好。那找個機會見見！”他似下了決心，話再說起來就輕松多了，“這是食堂裏拿的菜吧，他們裏頭可鬼著呢，那個姓顧的是以前顧大廚的兄弟，跟鎮政府裏頭人事處的顧閔是本家兄弟。你避著他些，別跟他沖上了。”
木英點頭，她猜到了。
“王春這人挺會來事，靠著顧家兄弟，後頭倒沒啥關系，朱林花這人不大說話，瞧著挺本份，但朱林花要了食堂的泔水，聽說他男人在家裏養豬呢，五六頭，全靠食堂下來的泔水。看著這個，這人也是個有主意的。你萬事小心！”
木英朝他一笑，心底暖暖的，胡隊這麽好的男人，該找個好姑娘給他。
這個笑容就親熱多了，胡天明摸到路子，心中松了口氣，就怕她避了他，以後再不來往。其實他也明白，他的想法就是鏡中水月，是不該的，可腦子明白，心中還奢望著。只要她能對他笑，他就高興了。
“這邊，我帶你走小門，以後有事可以過來找我。”胡天明選了另一條小徑。
兩人穿過花園子，過了道小鐵門，就來到了派出所前院，一大塊水泥地，邊上停著輛吉普車，車棚子裏還有好多輛自行車。
胡天明帶著木英穿過水泥地，到了門房外，他笑喊，“老齊。”
一個小老頭樂呵呵出來，“胡隊，要出門啊，這位是？”
“老齊，今兒食堂的飯就是她燒的。木大廚。”
“木大廚這麽年輕啊，好手藝！”齊老頭滿嘴稱讚。
“老齊，以後木大廚就從這個門進出了，你看著些，可別攔錯了。”胡天明笑道。
“哪能呢，認識了就知道了。”齊老頭笑。
木英朝他微微鞠躬。
兩人走出一段，齊老頭還站在門口望著他們。
“春天要到了啊！”他望望天，感嘆一聲。
木英拉上布袋，止了胡天明腳步，她把布袋接過來，把半條魚拿出來，遞給他，示意他不用送了，她可以自已回去。
“沒事，我也要去巡邏。”胡天明搖頭擺手，“這魚你拿回去，晚上燒了吃。”
木英強硬塞到他手裏，推著他轉身。快把魚送回家吧！她把臉上圍巾拉下一些，朝他笑嘻嘻揮手。
面對她的笑臉，他不忍拂了她意，拿著魚轉身大步走了。
木英收起笑，把圍巾回好，一步步慢騰騰往那個小家走去。
肯定是她哪裏做的不對，才會引起胡隊會錯意，以後一定要更註意些。還好，胡隊要談對象了！
劉滿枝早就在等著木英了，一見她回來，馬上問她幹得好不好，有沒有人欺負她。
木英拿下圍巾，笑微微把布袋舉高了，她打開屋門，讓著劉滿枝進屋，炕頭已燒熱。
布袋裏掏出兩個鋁盒，打開。劉滿枝驚呼起來，她瞪眼望著木英，指指鋁盒，“這菜可以……可以拿回來啊……”
木英把那盒熟菜推到她面前，點點頭。
“不……不用，你晚上熱了吃。”劉滿枝忙擺手。
木英板下臉，再把鋁盒推進一些，她伸手比比膝蓋上和胸前，兩個娃子呢！
“那……那嫂子就接了。”劉滿枝歡喜道。
木英笑得眼兒彎彎。
“豬頭我都洗幹凈了，你快下料吧，我幫你燒火，等鹵好了，我們上街賣去。噢，還要帶你去郵局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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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青華強抑住喜意，小心觀察著鎮長眼神，落到哪處，一一記下，一時挑揀了五六道菜，回身找著專屬位子坐下。
“青華，你也還沒用吧，一起用吧。”鎮長和藹道。
“謝謝鎮長。”吳青華受寵若驚，鎮長心情極好，才會讓青眼之人同他一起用餐，看來自已在鎮長心裏還是有一筆的。他壓不住滿面紅光，“我再去催一催。”
不待他去催，流水階的菜已由王春端了上來，香氣噴鼻，裝盤精美，讓人食指大動。
鎮長心神甚好，舉手壓了壓示意。
吳青華再次謝了，坐下來，先幫鎮上盛好米飯，再自已盛了。待鎮長夾了塊藕夾嘗了，點頭，他才安心吃起飯來。雖說安心，也可只用了五分飽。
鎮長倒吃得滿意，“這個廚子不錯，看著比走了的那個還要好些。還有這點菜法子也挺新奇，不錯，不錯。”
幾個不錯，讓吳青華笑開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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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中飯，眾人來得早，走得遲，可到一點鐘，也已全部用餐完畢。木英扒完一碗飯，吃得甚好，她微舒口氣，開戰大捷。起身把碗放到水池裏，看看剩下的菜色，鹹肉還留了十多塊，還有兩盤蒸好的肉沫豆腐、七八個藕夾、一盤子酸辣土豆絲，另有未下鍋的洋蔥絲、牛肉絲、板栗等食材。
這些食材都已清洗過，不好隔夜再燒了。晚上鎮政府不開鍋，這些熟的和不熟的菜是如何處理的？
“木大廚，今兒大夥都誇您菜燒得好呢！我看鎮長那樣子，也是吃得滿意，您真是好手藝啊！”王春嘻嘻笑著擠過來，“哎喲，我們可算是安心了，大廚不在的這些天，就我胡亂對付了幾頓，處長他們都不愛吃，那臉拉得老長了，我這一顆心啊，從早跳到晚，現在可好了，大夥都安心了。”她誇張地拍著胸脯，“林花，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朱林花低低嗯了聲，頭也不擡地掃著地。
“王春，把剩下的那些菜理一理，挑些好的給木大廚帶回去。”顧午成瞇著眼睛，對王春說道。
“行。”王春大聲應了，“木大廚，這些菜放一晚上，到了明兒也不能熱熱再給幹部吃不是。”她翻出兩個鋁皮飯盒，把一碗肉沫豆腐倒進去，又夾了五塊鹹肉放在上頭，另一盒裏下頭放牛肉絲，再壓上洋蔥，裝滿兩大鋁盒。
“把那半條魚頭也給木大廚。”顧午成拿著一小撮稻草過來，往魚身上一纏，放到王春張好的布袋中，“木大廚，別嫌棄，回去洗一下，晚上燒頓魚湯喝，暖暖身子。”
他瞇縫著眼睛，一臉笑意，舉著黑色布袋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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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接了布袋，顧午成和王春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木大廚，你明天也不用太早過來的，一些基本的菜我們都會清洗好。”王春笑著說道，“放心吧！”
“木大廚，那你先回吧，我們收拾一下也要回了。”顧午成笑道。
木英點點頭，摘了袖套、圍衣，穿上大棉襖，提著布袋在食材邊走了一圈，心中有數，她朝他們笑笑，轉身走出食堂。
在食堂裏掃地的朱林花望她一眼，笑了笑，又彎腰掃起地來。
這一上午，雖然王春一付拿大的架勢，打飯打菜，給鎮長上菜，嘰嘰喳喳就數她說得話最多，可她看出來了，鎮政府的食堂是掌在那顧午成手裏的，別看他一直蹲在竈下燒著火，剩了多少食材，他心裏門兒清，朱林花這人，就一幹雜活的，話都說不上一句。
顧大廚、顧午成，想來這兩人有關系，估計跟裏頭哪個幹部還連著哪！
隨他們去，只要她燒好飯菜，每個月拿上三十元錢也夠了。她掂了掂手上沈沈的布袋，想不到還有這些菜拿呢！這半條魚應該能有三斤了，她片魚片只用了半截魚尾。
這等好事，真要好好感謝劉大娘家了。這麽多的好菜，要是蓁蓁和小樂都在身邊，用不上多少日子，兩個小娃還不得吃成胖子啊！
上輩子她在學校食堂幫廚，那邊可留不下多少菜，就算有，也輪不上她。
走出食堂，木英腳步頓了頓。
一棵青松落滿雪，枝枝椏椏都被壓得墜下兩分，看似無精打采，不堪重負，可誰又能象它不懼嚴寒，長年常青呢！
胡天明就站在青松旁，肩膀微微垮下，頭低著，一只腳輕輕踢著小土疙瘩，好似壓得無限心事。
木英的腳步躊躇兩下，現在好像有些不知如何面對他了。
輕輕腳步聲倒驚了胡天明，擡頭一見木英，那腰板子下意識就挺直了。他笑著迎上來，“木英，你今天菜燒得真不錯，我所裏的同事都稱讚呢！”他伸出手來，要幫木英提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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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天明的一顆心酸脹酸脹的，她看出來了，她肯定看出來了！
“剛才跟吳秘書吃早飯，他還說起給我找個對象呢，他媳婦在紡紗廠工作，說裏面有許多好姑娘。”胡天明正了正帽子，好似不經意說起。
噢，木英驚喜，一雙露在圍巾外的眼睛晶亮亮望過去，流光璀璨，映著日頭剔透如水晶，黑白分明。
見著她的笑眼，好似那些酸澀都不重要了，這眼兒就應該笑著。
他說得更多了，“年前我娘還給我介紹了個姑娘，說家裏以前是開皮貨鋪的，人也勤快，要不跟她見見？”他似詢問，微睜大眼睛。
木英忙點頭，胡隊也該結婚了！
“好。那找個機會見見！”他似下了決心，話再說起來就輕松多了，“這是食堂裏拿的菜吧，他們裏頭可鬼著呢，那個姓顧的是以前顧大廚的兄弟，跟鎮政府裏頭人事處的顧閔是本家兄弟。你避著他些，別跟他沖上了。”
木英點頭，她猜到了。
“王春這人挺會來事，靠著顧家兄弟，後頭倒沒啥關系，朱林花這人不大說話，瞧著挺本份，但朱林花要了食堂的泔水，聽說他男人在家裏養豬呢，五六頭，全靠食堂下來的泔水。看著這個，這人也是個有主意的。你萬事小心！”
木英朝他一笑，心底暖暖的，胡隊這麽好的男人，該找個好姑娘給他。
這個笑容就親熱多了，胡天明摸到路子，心中松了口氣，就怕她避了他，以後再不來往。其實他也明白，他的想法就是鏡中水月，是不該的，可腦子明白，心中還奢望著。只要她能對他笑，他就高興了。
“這邊，我帶你走小門，以後有事可以過來找我。”胡天明選了另一條小徑。
兩人穿過花園子，過了道小鐵門，就來到了派出所前院，一大塊水泥地，邊上停著輛吉普車，車棚子裏還有好多輛自行車。
胡天明帶著木英穿過水泥地，到了門房外，他笑喊，“老齊。”
一個小老頭樂呵呵出來，“胡隊，要出門啊，這位是？”
“老齊，今兒食堂的飯就是她燒的。木大廚。”
“木大廚這麽年輕啊，好手藝！”齊老頭滿嘴稱讚。
“老齊，以後木大廚就從這個門進出了，你看著些，可別攔錯了。”胡天明笑道。
“哪能呢，認識了就知道了。”齊老頭笑。
木英朝他微微鞠躬。
兩人走出一段，齊老頭還站在門口望著他們。
“春天要到了啊！”他望望天，感嘆一聲。
木英拉上布袋，止了胡天明腳步，她把布袋接過來，把半條魚拿出來，遞給他，示意他不用送了，她可以自已回去。
“沒事，我也要去巡邏。”胡天明搖頭擺手，“這魚你拿回去，晚上燒了吃。”
木英強硬塞到他手裏，推著他轉身。快把魚送回家吧！她把臉上圍巾拉下一些，朝他笑嘻嘻揮手。
面對她的笑臉，他不忍拂了她意，拿著魚轉身大步走了。
木英收起笑，把圍巾回好，一步步慢騰騰往那個小家走去。
肯定是她哪裏做的不對，才會引起胡隊會錯意，以後一定要更註意些。還好，胡隊要談對象了！
劉滿枝早就在等著木英了，一見她回來，馬上問她幹得好不好，有沒有人欺負她。
木英拿下圍巾，笑微微把布袋舉高了，她打開屋門，讓著劉滿枝進屋，炕頭已燒熱。
布袋裏掏出兩個鋁盒，打開。劉滿枝驚呼起來，她瞪眼望著木英，指指鋁盒，“這菜可以……可以拿回來啊……”
木英把那盒熟菜推到她面前，點點頭。
“不……不用，你晚上熱了吃。”劉滿枝忙擺手。
木英板下臉，再把鋁盒推進一些，她伸手比比膝蓋上和胸前，兩個娃子呢！
“那……那嫂子就接了。”劉滿枝歡喜道。
木英笑得眼兒彎彎。
“豬頭我都洗幹凈了，你快下料吧，我幫你燒火，等鹵好了，我們上街賣去。噢，還要帶你去郵局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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