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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七章命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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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餵?”看著那婆子像是逃避洪水猛獸般的身影,靳長安疑惑極了。

她本想去追,但是看那婆子的樣子也不像是會說什麽的,靳長安便也作罷,繼續飛身,去找一個劍羽門的弟子應該能問出些什麽。

因著找人,靳長安飛得不快,可是,她看到的卻都是送飯的大叔婆子,連個年輕點兒的都沒見著。

這不對勁,劍羽門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怎麽一個弟子也沒見著?

可是這周圍並不見損毀,根本沒有戰鬥的痕跡,想來劍羽門應該沒被戰事波及才對。

既然這些地方找不到人,不如直接去攬天殿。

靳長安起身朝攬天殿飛去,一路飛過劍羽門的諸多殿宇,卻沒看到什麽人影。

落在殿前,周圍還是沒看見一個弟子,偌大的攬天殿,連個看守的弟子也沒有,靳長安推開了殿門,殿內的陳設還和以往一樣,裏面卻空無一人。

沒有人,到處都沒有人,除了偶爾經過的大爺阿婆,劍羽門的弟子一個也沒看到。

找不到人,這要怎麽問消息啊!

靳長安想到之前提著食盒子的婆子,她定是要去與人送飯,那送飯之人,肯定不是這些大爺阿婆,跟著她,興許能找到劍羽門的弟子。

想著,靳長安趕忙往遇到那婆子的地方趕去,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她看到了那個婆子。

落回地面,靳長安一路跟著那個婆子,繞過劍羽門多少回廊,她竟然走進了林子。

靳長安跟進林子深處,看著那婆子進入了一個山洞,靳長安感覺到了那個山洞中,刻著防禦陣法,於是也忙跟著進去。

她刻意藏匿,那婆子全然沒有覺察到她的跟隨,一路深入洞中,約莫走了半盞茶的時間,靳長安看到那婆子掀開一片藤草,走了進去。

靳長安走到那藤草前,聽著婆子的腳步聲遠了,她才掀開。

入眼的,是一片枯黃的草地,稀疏的掛滿枯枝黃葉的樹幹,幾欲幹涸的水流,還一有所破茅屋。

而在那茅屋前,一位穿著素衣的男子坐在輪椅上面,他的眼蒙了一方紗巾,他的頭微微仰著,朝著遠方的天幕。

那個人,是雲肆風。

靳長安看著那婆子將雲肆風推到旁邊一個木桌前,將飯菜一一擺放整齊,盛了飯放在他手上。

雲肆風端著碗,手在桌面摸索,那婆子忙拿過筷子遞給他。

靳長安遠遠的看著,看著那個婆子給雲肆風夾菜,看著雲肆風盲目扒飯,看著以往意氣風發與浮琰鬥嘴的雲肆風,現在卻不能視物無法行走。

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靳長安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朝雲肆風走過去,那婆子看到靳長安,嚇得手都在哆嗦,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這婆子,是個啞的。

雲肆風覺察到了婆子的異常,偏過頭對著靳長安,問:“什麽人?”

靳長安看著雲肆風,張了張嘴,聲音幹澀:“雲長老,是我。”

“靳長安?”聽到靳長安的聲音,雲肆風語氣中難掩的詫異:“你是靳長安。”

“雲長老,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劍羽門會變成這樣?為什麽你會變成這樣?”靳長安說著,快步走到了雲肆風的身前。

那婆子見兩人相識,便默默退到一邊去了。

靳長安伸手搭在雲肆風身上,此時雲肆風修為盡失靈力全無,他的傷確實不是什麽重傷,但是他沒有靈力,不能自愈。

靳長安真的難以相信,雲肆風竟然會被這樣的小傷弄成這般狼狽模樣。

她催動靈力將他腿上斷裂的筋骨連起,然後將他眼中的淤血除盡,再拿出丹藥餵他服下。

雲肆風取下眼前的紗巾,看著眼前已經身姿婀娜秀容貌美的靳長安,有些恍然。

“靳長安,四年多了,你又長大了不少。”

“什麽三年多?”聽到雲肆風所言,靳長安反問。

“你怕是不知道,你已經沈睡了三年多了。”

“什麽?”她沈睡了三年多了?她已經睡了這麽久了嗎?

“仙君呢?仙君在哪兒?”三年,這是個可怕的時間,三年,可以發生太多的事了。

“我不知道。”雲肆風搖頭。

“不知道?”靳長安看著雲肆風,不錯漏他神色的變化,問:“什麽叫做不知道。”

被靳長安這般盯著,雲肆風將目光看向暗沈沈的天幕。

“黎越破出玄天峰的封印,已經有三年多了,浮琰之前不知所蹤,卻在那時趕了回來。”

“在黎越破出浮琰的前兩天,他讓掌門啟動了劍羽門護山大陣,也通知了所有大小門派自保,之後他只身去了玄天峰。”

“這次,我們本以為他會像當初封印黎越那時一樣能回來,可是他被黎越抓走不到三個月,他的命紋消失了。”

“命紋?”之前聽化成雲肆風的冥司說過,那命紋是一個人生命的紋路,能預示命紋主人的生死,難道是真的?

“命紋就是浮琰生命的預示,是他很久之前留下的。”

“那,命紋消失了,會,如何?”

雲肆風仍舊沒有看靳長安,只是繼續看著沒有光亮的天。

“命紋會消失,只有兩種可能。”

“哪兩種?”

“一種是神識的離散,一種是生命的消散。”

“這兩者,有何區別?”

“神識離散,便是失了仙身,生命消散,便是失了性命,神識的離散,會讓仙墮入魔獄,生命的消散,則是神魂湮滅永遠消失。”

“什,什麽?”

雲肆風能感覺到靳長安突然溢出的悲,卻還是繼續道:“靳長安你可知道,身為一個仙,即便是灰飛煙滅永無輪回,也不願墮入魔獄化身成魔。”

“所,所以……”靳長安看著雲肆風,說話聲音都在顫抖:“所以你是說,浮琰他,他,他……”

見靳長安半晌都不願說出結果,雲肆風代替她說道:“浮琰他,約莫是死了。”

“嘭……”

雲肆風的話音剛落,靳長安的身體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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