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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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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劉平之,居然是第二次中毒。

她就說,之前還好好的,都已經漸漸的康覆了,怎麽又突然毒發呢!

這麽說來,第一次他所中的蛇芒草之毒,確實已經解了?

可是,第一次中毒應該讓他更加的謹慎小心才是,為什麽還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第二次中毒呢?

“洛師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知道洛雲絕不是說謊的人,但是,這樣的話,著實讓靳長安費解。

“是他戀人下的手。”

什麽?劉平之的戀人,對劉平之下手?

如果說剛才洛雲絕的話讓靳長安費解的話,那麽,現在這句話,靳長安是徹底的淩亂了。

“洛師兄,這……”

這不可能吧!彼此相戀的人才謂之為戀人,但是,既然是彼此相戀的人,為什麽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劉平之,我已經盡力,只是……”他還是沒能挽回這一條鮮活的生命。

“洛師兄,劉平之師兄在臨走前,便說了讓你不要太過自責,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洛雲絕太有看了看空中那輪明月,淡淡的“嗯”了聲,靳長安似乎還聽到了一聲低低的嘆息。

看著月兒半晌,洛雲絕偏過頭來看著靳長安,看到靳長安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他皺了皺眉,道:“想了解此事,去找顧巖。”

洛雲絕的話,讓靳長安楞了楞。

難道,洛雲絕以為她一直站在這兒,就是想知道劉平之事情的經過嗎?

“去吧!讓我靜靜。”

洛雲絕的話說得那麽的幹脆,讓靳長安找不到留下來的理由。

“洛師兄,你……”

真的需要靜靜,而不是需要陪伴嗎?

“去吧!”

洛雲絕擡頭看著空中的明月,肉肉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從靳長安這兒看過去,洛雲絕的身子一半處在月光裏,一半掩在黑暗中。

披散開來的頭發,擋住了眼睛讓人看不見他眸子的神色,這個樣子的洛雲絕,真的讓人很是擔心。

但是,洛雲絕既然如此強硬的開了口,靳長安也不便強留。

或許,他是真的需要一個人靜靜,靜靜之後,就能釋然劉平之師兄的死吧!

明日,再來看看師兄,便知道他到底是真的能釋然,還是仍舊需要人安慰了。

現在這樣的情況,她不知道事情的經過,強留下來也無濟於事,便暫先去找顧巖師兄,了解一下劉平之的事情吧!

出了洛雲絕的簡居,靳長安伸手拉上了門,將滿室的柔光關在屋內,陪著洛雲絕度過漫長的黑夜。

而靳長安轉身離開的背影,卻一直映在了洛雲絕的眼中。

洛雲絕就那樣望著那個披著月光離開的小姑娘,直到人影消失都沒有將目光收回。

靳長安離開簡居,就直接去到了之前劉平之居住的地方。

屋子的門大開著,空氣中還留著一抹淡淡的,無法抹去的血腥味兒,裏面點著一星燈火,風一吹便搖搖晃晃,脆弱得好像隨時都能熄滅。

靳長安走近屋門口,伸手敲敲了門。

“顧巖師兄,我可以進來嗎?”

一聲問出,回答靳長安的,是無邊的沈默。

周圍的寂靜,混合著那一絲血腥味兒,還有那搖搖晃晃的燈火,讓靳長安不覺背脊發涼。

“顧巖師兄?你在嗎?”

靳長安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的擡步往裏面走。

一進屋,就看得出,屋內已經被人收拾過了,地上的血跡已經消失,屋內也擺上了很多味道清新淡雅的靈花,驅散屋內那濃厚的血的味道。

桌上的杯具茶具也都換了新的,就連桌子椅子好像都是嶄新的東西,床前那一灘血跡,已經消失不見,床上的被子褥子也換了新的,一切,都是新的東西。

劉平之師兄的屍體已經不再房內,裏面的東西也都煥然一新,若不是靳長安屋子還跟之前看到的一樣,靳長安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靳長安站在床前,想著之前躺在床上師兄那慘白的臉色,那嘔血的樣子,心裏不由得有些感慨。

風從窗戶處灌進屋內,屋內的溫度,似乎在瞬間就下降了很多。

“師妹。”

耳邊,傳來一聲悠悠的呼喚,同時,一只手搭上了靳長安的肩膀。

此情此景此聲音,讓靳長安不由得毛骨悚然。

她低下眼簾,看了那雙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那是一只十分蒼白的,還帶著褶皺的,毫無血色的手。

怎麽辦?難道她這是撞到鬼了。

靳長安長這麽大,經歷過了無數次的生死,還是第一次真真實實的撞鬼,她此時真是欲哭無淚了。

不知道該為自己的好運歡呼,還是為自己的黴運笑哭。

就在靳長安猝不及防間,一個披散著頭發的頭,那麽突兀的就出現在了靳長安的眼前。

“啊啊啊啊啊!”

然後,靳長安的尖叫聲頓時就充滿了整個房間,甚至連屋子周圍休息的鳥兒,都被這毛骨悚然的聲音驚飛了無數,撲騰撲騰的扇著翅膀走開。

在鳥兒撲騰翅膀的聲音中,還夾雜著一聲響亮的“啪”聲。

那是靳長安在極度害怕下慌亂出手在空中到處撲騰,將眼前的“鬼臉”毫不留情的打了一巴掌的聲音。

“師妹,冷靜冷靜。”

靳長安撲騰的手被一雙冰冷的手握住,眼前還是一張披頭散發看不清五官的臉,但是,聲音貌似有那麽點兒熟悉。

即使如此,靳長安還是很害怕啊,手上傳來的冰冷,和眼前不停晃動的人頭,讓她毫不猶豫的直接開始用腳踹起來。

“哎哎哎!怎麽還踹上了,小師妹你住腳,冷靜點,我是顧巖,我是顧巖啊!”

顧巖,名字好像很熟悉啊!

聽到這話,靳長安倒是暫時安靜了下來。

她咽了咽口水,看著握著自己手腕的蒼白的手指,看著眼前形容憔悴披頭散發看不清臉的頭,還有那一身白色的,不帶一絲雜色的衣服。

晚風灌進來,眼前的人白衣和黑發一起在空中亂舞,靳長安抽了抽嘴角,問道:“顧巖師兄,你怎麽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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