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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店門被推開,一個妝容精致披著狐裘大衣腳套一雙高過膝蓋紅色長筒靴的漂亮女孩大包小包踉蹌著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客人,我們晚上六點才開始對外營業的。”努力抹桌子做開業準備的金絲草對著客人鞠躬致歉,直起身才發現眼前的女孩眉眼太過熟悉,等她認清是誰後當即尖叫道:“我的天,樸惠恩你去整容了?!”“絲草,我好餓~~~”樸惠恩落座頭一歪倒在飯桌上沒聲音了。

從早上直到下午,除了在美容院喝過一杯果汁什麽食物都沒有進肚,兩碗飯下去樸惠恩感覺自己又回到地球了。“江惠娜擺明是要整我,一天都不給我吃東西。”咬咬,又是半塊排骨啃下肚。“行了,你少吃一點。”金絲草翻看著據說是最新款的香奈兒包包,心裏估摸著這個包的價格不經意瞥見樸惠恩嘴巴塞的鼓鼓囊囊,用鼻子噴熱氣,要麽就五、六個小時不見人影,回來就知道拼命吃肉。最慘的就是她了,不知道人被帶走還好,知道了就忍不住提心吊膽,生怕人回不來。

“喝幾口碗湯,有湯下肚應該就差不多了。”舀了一小碗蛋花湯,趁樸惠恩接碗的時候金絲草迅速抽了一張紙巾像個老媽子似的替她擦去嘴角的油漬。“江家花錢給你買衣服又給你打扮的是不是要認你了?”這是金絲草目前最關心的,有錢人高門大戶,江山集團是有錢人中的有錢人,樸惠恩認祖歸宗後可能就無法再和她做朋友了。鳳凰棲梧桐,麻雀蹲樹枝,看看F4們就知道了,各個都是財閥世家的子孫,幾時看到他們對身家差的學生和顏悅色過。

“這倒沒有,江惠娜今天還是一口一個‘樸惠恩’的,張總管送我回來時只叫我耐心等待。到現在為止我連DNA鑒定報告的結果都不知道。”

“奇怪了,又沒說要認又在你身上花這麽多錢,到底想搞什麽?”

金絲草皺眉沈吟,突然雙手擊掌做恍然大悟狀。“我知道了,你昨天和江惠娜言語上有些沖突,她故意刁難你拖時間。”這樣猜測雖毫無根據,但也只有這樣是說得通的。“刁難我?我又沒想和江惠娜搶家產。”

“你們兩個啰嗦夠了就趕快出去幫忙,不要泡在廚房裏。還有惠恩,如果不想叫江小姐‘姐姐’,也不要一口一個‘江惠娜’,她是長輩要懂點禮貌。”樸爸爸明著是教育樸惠恩實則連金絲草一並教訓在內。

窩在廚房裏的兩只互相做鬼臉不再逗留,早已換回日常著裝的樸惠恩系上圍裙招待客人,趁著一批客人吃飽結完賬倒杯水想歇一歇口袋裏的手機振動起來,叫了金絲草幫忙看一下樸惠恩匆匆跑到外面接電話。店裏做生意的,接私人電話不好,廚房裏倒是暖和,可她不想進去讓樸爸爸念叨工作偷懶。雖然這通電話是一度讓樸爸爸非常看好的徐東燦也一樣。

“東燦哥,你什麽回店裏來?嬸嬸們很惦念你。”

“我…小惠恩,江家的人去找過你嗎?”

“昨天下午和今天都來過,江會長和江小姐都已經見過面了。”

“東燦哥給你們添麻煩了,我不回‘大魚中華料理店’了,幫我向店長打聲招呼。還有,小惠恩的新發型很適合。”

通話終止了,樸惠恩保持聽電話的姿勢左右兩旁快速查看,知道她換發型人一定就在附近沒走遠。這裏附近也沒有多少遮擋物,到底躲在哪裏?“東燦哥我看到你了!站住不要跑!”話音一落,離中餐館十米開外正藏在樹後的男人誤以為行跡敗露趕緊拔足狂奔。鎖定目標吃完飯渾身都是力氣的樸惠恩迅速蹲下一緊鞋帶追了上去,不要小看以自行車代步少女的爆發力,沒兩分鐘樸惠恩在拐角處一個前撲抓住了人。

“東燦哥,你不做至少、至少把這些天的工錢領走啊。”樸家不占人便宜的,氣喘籲籲的樸惠恩掛在徐東燦背上死活不肯下來,算準他不會把她摔下背。

拗不過掛在背上四肢纏緊不肯放的“無尾熊”,徐東燦乖乖背著樸惠恩回去中餐館。叮鈴一聲,金絲草眨巴兩下眼睛對著來人甜甜叫了一聲“東燦哥回來了”,很快樸家夫婦從廚房裏走出來,一個手拿鍋鏟,一個滿手肥皂泡沫。同一時間,樸惠恩雙手一松滑了下來。

“東燦啊,這些天你受苦了。”雙手隨意在圍裙上抹兩下,樸媽媽抓著徐東燦的胳膊拖進廚房要細聊,樸爸爸對兩個小跑堂說了一句今晚早點打烊也跟了進去。

不知道樸家夫婦用了什麽方法說服徐東燦,他以正式學徒的身份回來繼續工作。附近的大嬸們收到消息很開心奔走相告,可有一個人非常的不高興,那人就是第二天來接樸惠恩的江大小姐。說江惠娜小心眼也好,有仇必報也好,總之她看到徐東燦這個男人就渾身不舒服。

“馬上開除他!”

帶著命令的口氣江惠娜一心一意要將徐東燦掃地出門,只是她耍威風弄錯了對象,中餐館更不是她江家開的。真正的老板樸爸爸沈下臉的樣子很是嚇人,橫行在外江惠娜見了也心生出幾分畏懼。

“東燦沒有做錯事我不會開除他。江會長應該教過江小姐,對著比自己年長的人要用敬語,也要明白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好了,你來找惠恩加深姐妹感情的就帶她走,要是沒事就回公司上班去。”

“什麽!這麽、這麽和我說話,呀!你還楞著幹什麽?今天要學劍道,跟著來!”江惠娜提走了樸惠恩,還留在中餐館內的人頓時對樸爸爸肅然起敬,尤其是金絲草更奉他為偶像。江家大小姐再兇再橫遇到鐵面神似的樸爸爸也得服軟。“樸叔叔真厲害,不像我家裏的爸爸,三天兩頭總是闖禍,媽媽的聲音高一些他就發抖。”“絲草你今天不用去佳乙那裏幫忙嗎?”金絲草聳了聳肩頭表示不用,粥店那邊冷冷清清的,老板又是個娘娘腔,還是這裏熱鬧有意思。

話分兩頭,受了氣的江惠娜從樸家出來上了車就一直板著臉,還不等樸惠恩系緊安全帶已經大腳油門,一路變道不說遇到紅燈就快亮起硬是駛過十字路口,有幾輛車險險避過停下後司機紛紛探頭大罵,“開得起好車就了不起橫沖直撞啊!該死的有錢人!”

“惠娜姐你開慢一點,要不我們今天劍道先不學了,你回公司上班…”收到一記眼刀樸惠恩趕緊抿緊嘴唇,提到“上班”反應就這麽暴躁,難道她從來不工作的?越想越有可能。

“惠娜姐在公司的職位是什麽?江常務?江理事?還是江室長?”

“我最討厭蛇、蜈蚣、蚯蚓、蟑螂、蠍子、毛毛蟲、相親還有工作,不想被直接扔下車就牢牢記住不要在我面前提‘工作’這個詞。明白嗎?!”

“不用你扔,車子靠路邊停下我要回家。”

江惠娜氣極真的腳踩剎車停在路旁,“用這種態度對姐姐?你的家教簡直一塌糊塗!”樸惠恩回了一個白眼解開安全帶下車擺手道:“回你自己家擺大小姐的派頭吧。”

808

讓江惠娜小鬧一下徐東燦又萌生去意,轉念一想外面那筆高利貸樸爸爸昨天開了支票剛還上了,不留下還債又能去哪裏。坐在廚房裏削土豆的徐東燦兩眼已出神,手上的動作停下,一直留意中的樸媽媽上前拍肩安慰道:“東燦安心留下,有大魚在江小姐不會再為難你。唉,真苦了你這孩子,為了給媽媽治病又借高利貸又做牛郎。”

“可惜終究沒有保住她老人家的命。老板娘,我徐東燦一定會努力工作慢慢還的。感謝你們,太感謝了!”沒樸家夫婦墊付五千萬的高額利息他估計就斷手斷腳扔進海裏去了。“老板娘,請你和老板說一聲,一直照顧我的嬸嬸是經營花店的,搬搬擡擡的不方便她那裏也很需要人,我早上能不能還在花店裏幫忙,中午再回到店裏來做工?”“沒問題,大魚不會為難有孝心的孩子,我替他答應了。”

隔天上午又來的江惠娜見不到徐東燦的身影,以為這家夥識相的自動離開心裏很是得意。傍晚送樸惠恩回來看到討厭的人在場當即氣不打一處來摔門走人,在樸家任勞任怨多年的風鈴小姐不幸“殉職”。

“惠娜姐針對東燦哥總要有原因吧。”不是錯有錯著讓她們家人團聚,應該感謝徐東燦才對,這麽火冒三丈為了什麽樸惠恩完全搞不明白。今早問過江惠娜她死不肯說,逮著徐東燦獨自外出丟垃圾的機會,樸惠恩追了出去把人堵在店外,放話不說清楚就不給進店。

江家的丫頭都難纏啊,徐東燦頭疼不已,身前的樸惠恩雙手插口袋一臉笑嘻嘻,徐東燦嘗試強行突圍未果只得交代了。“親額頭?”唔,這個回答出人意料,所以江惠娜才會告徐東燦非禮。樸惠恩不自覺摸摸前額,這件事和江惠娜對調一下她也會生氣的,臉是可以隨便讓男人親的嗎?

“呀呀!你的眼神為什麽像在看一個色魔?!小丫頭不是那樣的!”拍一下樸惠恩的腦袋徐東燦急忙解釋道:“差點撞車那天我火大找江惠娜去理論,車窗搖下來見她的第一面我就覺得眼熟,奇怪你們兩個丫頭五官那麽神似就想湊近點看清楚,誰知道那麽倒黴腳底滑一下嘴巴就貼住前額。她誤會我圖謀不軌踩油門要開車走,不是我機警抓住車窗臂力還行就讓車碾死了。你們一家人相認不感謝我就算了,她單方面敵視我太不公平。”

“惠娜姐是吃軟不吃硬的,你好好和她解釋一下解開誤會吧。”

“她肯給我這個機會嗎?”

“東燦哥只有避開點惠娜姐了。”

讓開道在外面磨蹭許久的大男人小姑娘一前一後進到店內,金絲草問起兩人幹什麽要這麽久,一大一小默契地做了個拉鏈嘴的動作,金絲草把人拎進廁所,被勒脖逼急了樸惠恩老實轉述起因經過。“喔,你明天去江家練劍道時和江會長解釋一下東燦哥不是故意冒犯惠娜姐,江會長一定會勸服惠娜姐不生氣。”“管用嗎?”“有用沒用試試才知道,總比什麽都不做好,每天看鬥雞總會膩的。”

樸惠恩接納金絲草的建議嘗試後,第二天中午徐東燦讓江惠娜指著鼻子一頓臭罵,兩個自知幫了倒忙的丫頭縮進廚房不敢出去勸和。樸爸爸詢問矛盾為什麽升級兩只支支吾吾的不敢實話實說,總之就是好心辦壞事。

江惠娜與徐東燦原本是單方面敵視變成了雙方行為,徐東燦是男人閃躲不開也自認隱忍夠了便不客氣出言教訓江惠娜驕縱無禮脾氣太壞目無尊長,結果兩人不歡而散彼此更加厭惡起對方。以為事情再壞不過這樣了,然而樸家中餐館的人都低估江惠娜的覆仇指數。

“江惠娜被徐東燦綁架了”,收到消息樸家人連同金絲草一共四人火速趕去警局保釋,無奈綁架勒索罪名不小,樸惠恩找江會長出面一通電話打給總局局長這才將徐東燦放出來。一臉憔悴下巴處瘀青一大片的徐東燦謝過樸家人後發誓要討回公道,一定讓江惠娜鄭重道歉這事才算完結。

“東燦哥事情到此為止吧,惠娜姐做的是過分了,她也料到我們會保釋你。出過氣以後不會再找東燦哥的麻煩,和她硬碰硬吃虧的只是你啊。”

“我讚成,硬拼受傷的一定會是東燦哥,惠恩夾在你們兩人中間也難做人。”

“不要勸我,這個死丫頭欠教訓,說什麽這口氣我是咽不下去的。”大怒中的徐東燦聽不進勸聲撒腿就跑,多數是去了江家找江惠娜當面算賬。

江惠娜自導自演綁架事件的令江會長勃然大怒氣到肝疼,命令管理女傭的鄭室長盯緊江惠娜不準出江家大門一步直至認錯保證循規蹈矩不惹事才行。江惠娜終於承認自己的行為有些欠妥當,抱著江會長的手臂討饒心裏咒罵該死的徐東燦錙銖必較讓她占一次上風會死還是會殘。

“你不要以為能夠溜得出去,我下了死命令誰敢幫你就辭退誰,你乖乖留在家裏,惠恩我明天安排張管家接過來。另外明天上午九點,新的管家會來報到。惠娜,新管家是我專門指派糾正你的品行,絕對不準你私自辭掉。知道嗎?”

“知道了。”

徐東燦是在中餐館夜市開始後才回來的,先和店裏幾個大嬸招呼後一進廚房就對樸爸爸比起剪刀手,“老板,我很快就能連本帶利還你五千萬。不過要請兩個月的假,不,三個月,三個月後一定回來。學徒的位置請給我保留,拜托了,老板。”“東燦,希望你清楚自己在做什麽。”樸爸爸拉下剪刀手眉頭一皺繼續道:“都什麽年代了,還比V字手勢,我家女兒這麽做還可愛些。去,洗手換衣服把菜切了。”

“什麽?東燦哥要去江家做惠娜姐的管家?他活膩了想自殺直接沖出馬路不是快速方便的多。”金絲草掏掏耳朵有些不敢相信,苦頭還沒有吃夠嗎?那位可不是嬌滴滴的柔弱小姐,是甩鞭滴蠟標準的S女王陛下啊。

“東燦哥說會去二、三個月的時間,東燦哥說他有信心馴服惠娜姐,呃,對,用的是‘馴服’這個詞沒錯。”樸惠恩將洗完的碗碟交給金絲草擦幹,頭期一千萬的支票都收了不去行嘛。唉,何苦拿命去搏哦,賺錢的方法很多。想起今天下午江惠娜手持竹刀和她過招的狠勁就不寒而栗,具俊表什麽都得靠邊站。咦,為什麽會想起那個頭發卷卷的校霸。

一艘行駛在碧藍大海大型郵輪上,躺在遮陽傘下的具俊表一身清涼打扮,此時雙手交疊枕在腦後一臉悠閑愜意,嘴巴一吸冰鎮的果汁源源不絕順著吸管流入口中。突然他頭扭向左面蹭了一下手肘,“怎麽熱熱的?越擦越熱,哎吸,煩死了。”

就在具俊表坐起身猛捏左耳的同時,一個容貌秀麗的長發美女剛巧從泳池中出來,撈過躺椅上的大毛巾擦去身上的水珠突然像發現什麽新大陸在具俊表對面躺椅坐下笑了起來。“耳朵紅代表有人在思念你喔。”

“還有一種說法是讓人在背後偷偷罵。”一身白衣白褲的尹智厚邁著悠閑的步子走來,淡淡一笑後拿起搭在一旁的薄外套輕輕為長發美女披上並挨著她也坐了下來,瞬間附近幾個假意閑逛實則偷窺美女身段的男子失望的散開了。

具俊表冷哼一聲又用力捏了捏發熱的耳朵,“不管是思念還是偷偷罵,那個人都死定了。”不期然他想到那個馬尾辮,一定是她在使壞,等旅行結束回神話就是她的死期。

“俊表啊,姐姐不是告訴過你,眼神總這麽兇惡是沒有女孩子敢親近你的。”看看十米開外的那些妙齡女孩眼光各個癡迷卻沒一個鼓起勇氣敢踏向這裏一步的,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用遮陽傘將一身白嫩皮膚暴露在艷陽下,目的就是想博取他的註意與好感。還有一個不開竅也圍在她身邊一點都不積極呢。

“閔瑞賢,你是誰的姐姐。”

“我比你大幾歲怎麽不是你們的姐姐了,智厚你去哪裏?”

“累了,回船艙睡覺。”

閔瑞賢搖搖頭追了上去,具俊表重新躺下,和最開始一樣雙手交疊枕在腦後,剛閉眼耳朵又熱癢起來。“矮冬瓜等我回去你就死定了!蘇易正,叫人拿一桶冰塊來。蘇易正,你聽到沒有?”

泳池裏歡笑聲不斷,蘇易正與宋宇彬各率領一支泳衣美女隊打水球,具俊表站在泳池旁喊聲再大也無人註意。火大的具俊表搶奪路人的水槍裝滿水對著蘇易正和宋宇彬兩人開射,一時間女子的尖叫聲四起。

“打水仗啦!”宋宇彬扔了水球高呼一聲率領眾人上岸興高采烈加入射水槍的行列,整個甲板頓時笑鬧一片。

“呀!剛才是誰射本少爺的頭,該死的馬上給我站出來!”

“我?”樸惠恩點著自己的鼻子無比震驚中,剛才兩耳接收到的訊息好驚悚,這下什麽胃口都沒有了。放下巧克力蛋糕,樸惠恩扭動身體深坐沙發內明顯想要逃避這個事實。“F4的尹智厚為什麽會和我定過娃娃親?”

江會長呵呵一笑將張大嘴巴驚訝無比的表情誤讀為喜悅後的失常,他放下茶杯摸了摸樸惠恩的腦袋笑著回道:“我和智厚的爺爺尹錫榮是釣友,兒子媳婦和智厚的父母生前也是往來,剛巧智厚一歲時你出生了,慶你百日的那天江尹兩家就定下婚事。後來你被人偷偷抱走找了幾年杳無音訊,兩家的父母又都,不提了。智厚那個孩子也剛好在神話學院念書,這就是命中註定的緣分,有一年的時間你們可以互相了解,現在先訂婚,大學後再正式舉行婚禮。”

小孫女找回來正是時候,世家財閥裏相同年齡的俊才不少,就是大孫女江惠娜運氣不佳。出生那年門戶相當年齡吻合的豪門子弟一個沒有,全部都是小公主,中途富起來的幾家男丁磕磣的居多,又舍不得孫女遠嫁他國,好的男孩不容易找啊。

江會長喝了幾口熱茶瞥見蛋糕還剩下許多招呼樸惠恩盡情享用,見她唇角下垂才後知後覺這孩子表現的不對勁,轉念一想以為她已經在外面交到知心的男朋友不由皺眉問道:“惠恩啊,你在神話念書有交過男朋友嗎?”如果小孫女實在喜歡那個男孩子,只要家世不是相差太大,他這個當爺爺的不會勉強他們分開,尹家那裏只能說聲對不起天意弄人。

“沒有。”樸惠恩左右晃動起腦袋,樸爸爸教育很嚴格,立下規矩不允許她在高中期間談什麽戀愛,耽誤學業還是其次,主要怕遇人不淑真心錯付一場空。

“呵呵呵,沒有就好,沒有就好。智厚還有十多天就回來了。”

“爺爺,我們學校的修學旅行要持續到31日啊。”

“知道閔瑞賢嗎?本月21日是她的生日,閔家這位小公主向來不喜歡大操大辦的,這次難得同意在家裏舉行派對,請柬已經派專人送到了。幾大家族的後輩都會到場,借這次機會你和智厚認識一下,這孩子在音樂方面很有天分,爺爺會給你請幾個國內知名聲樂老師回來,先教你學拉小提琴以後你們在一起就有共同語言了。”

“小提琴?”樸惠恩手頭要學的東西不少,近日來連學習網站都沒太多時間打理,想到要多學一樣小提琴討好未婚夫心裏就不舒服。張嘴想回絕,露天花室外傳來江惠娜的叫聲。

“徐東燦!你膽敢阻攔我出去!滾開,你被解雇了!”

“啊哈哈哈,大小姐難道不記得了,能夠辭退我的只有江會長,啊~~~~~~你這丫頭怎麽胡亂打人啊。”

“張總管沒有告訴你身為管家要服從我的命令,徐東燦,敢躲一下你就死定了。”

909

徐東燦走馬上任成為江惠娜的私人管家的第一天起,多日來江家府邸上空天氣與江大小姐的嬌顏出奇一致的終日陰雲不散。因為江惠娜已經被江家最大BOSS禁足,往返樸、江兩家的準二小姐樸惠恩皆由張總管親自接送。

樸惠恩每天到江家總會聽到幾句傭人們八卦時漏出的口風。比如前天大小姐因為不滿意徐管家阻擋她出門賞了他一腳。再比如昨天大小姐不滿意徐管家阻擋她出門用手提包狠狠砸了他幾下。還有今天早上大小姐第N次脫逃失敗當即命令徐管家一個人去百貨公司取回先前訂購的冬季最新款的服飾鞋包,目前已過中午,到現在還沒有看到人回來。

“徐管家好可憐哦,大小姐的衣服鞋子一向都是時裝店直接開車送來的,這麽多徐管家怎麽拿得動嘛。”這是忿忿不平中的女傭A。

“大小姐為什麽這麽針對徐管家,多好的男人,罵不還口,打不還手,長相又是我喜歡的類型。”這是進入渾然忘我境界的女傭B。

“都快要過中午了,徐管家有沒有好好吃午餐呢。吃不飽沒有力氣怎麽經得起大小姐的捶打。”這是同情心泛濫成災的女傭C。

“哼,到現在還不見人影,這種半路出家的人很快就會被趕出去的。”這是幸災樂禍中的管家A。

“那家夥到底怎麽混進來的,沒有正經念過管家學院,到底有什麽資格和我們這些受過專業訓練的呆在這裏。難道老爺有什麽把柄在他手上?”這是最近懸疑劇看多了的管家B。

“徐東燦你不要太得意,大小姐私人管家的職位早晚是我的。”這是工作多年始終沒有上升空間的管家C。

綜上所述,徐東燦在這個家裏是讓女人喜歡男人討厭大小姐刻意惡整的對象。躲在角落裏聽完八卦的樸惠恩也不知道該為他高興好還是難過好。

“惠恩小姐終於找到您了,大小姐說時間到了,現在人在場館等你過去練劍呢。”趙室長打第一眼見到樸惠恩就很喜歡這個小姑娘,她長的和江惠娜十幾歲時很像,當然這不是喜歡的主要原因。關鍵是樸惠恩的笑容和幾年前的江惠娜簡直如出一轍,幹凈明媚不帶一絲雜質,待人接物謙和有禮,看得出養大她的教得非常用心。

“嬸嬸可以當沒有見到我嗎?”樸惠恩不想去做免費的沙包她怕痛,單方面挨打只有徐東燦扛得住,她是敬謝不敏的。雖然在暴力姐姐“悉心指導”下她的進步簡直可以用一日千裏來形容。希望人好脾氣溫和的趙室長可以睜一眼閉一眼放她過去偷一次懶。

“我當然沒有問題,可是…”可是這個家裏角角落落都有監控,要是讓張總管發現她沒有盡到應有的職責一定會不高興。

“我還是去吧。”

樸家家訓:不要難為別人做違背自己心意的事情。趙室長面露難處樸惠恩沒有再勉強,收拾好心情踏往通向訓練場館的走廊。

訓練場內江惠娜苦等樸惠恩不到呀呀哈哈對著訓練莊猛擊,場館內的溫度本就不低,運動量一大江惠娜臉上汗如雨下,一滴滴流淌進脖子裏,身上黏黏答答的很不舒服,她解開護服隨意丟在一旁歇了一會繼續擊打。

“該死!可惡!”正欲繼續開罵的江惠娜耳尖聽見門外有響動,她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眉毛動了動,唇角上揚。“每天練習劍道不能低於兩個小時,記得這句話我第一天就對你說過,你把姐姐的話當成耳旁風不照做會有什麽結果知道嗎?看招!”

說話間江惠娜動作敏捷跑到門口舉高竹劍重重劈下,剛鼓足勇氣要進入的樸惠恩倒抽一口涼氣大腦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倒是先動了,仗著身形小巧側身避開要命的一擊又躍起飛出一腳打算踢掉竹劍。江惠娜苦練劍道多年又是樸惠恩的啟蒙老師怎麽會輕易讓她得手,手腕一翻橫劍擋住胸前要害急急後退一步削弱踢來一腳的力量,迅速轉身繞去樸惠恩的後背劍端對準最有肉的部位重重一敲。

“謀殺親妹啊!”樸惠恩雙手護住被打疼的小屁屁,不放心跟進來的鄭室長見此情形頭扭到一旁,左手身後背後揉了幾下,好像樸惠恩把疼痛傳染給了她一樣。

“嬸嬸,徐東燦回來沒有?”江惠娜露出今天起床後第一抹笑容,見趙室長頻頻搖頭笑容愈加燦爛起來,她將竹劍丟給趙室長一把拉住還在齜牙咧嘴中的樸惠恩得意道:“閔瑞賢的生日派對就快到了,當晚穿的禮服準備好沒有?”“還沒…別拉我,我屁股痛死了不能跑。”

閔瑞賢的生日派對如期而至,會場布置的優雅又不失氣派。F4準點到場,四位貴公子一出現自然是全場的焦點,自恃有幾分姿色的女子自然不會放過釣金龜的好機會,矜持些的走上前微笑著寒暄幾句,奔放些的直接挽起相中之人的手臂親熱的叫“哥哥”。蘇易正和宋宇彬歷來是這種場合最受歡迎的兩位,圍繞在身旁的燕環肥瘦著實不少,此時他們多希望具俊表今晚能夠把黑臉收起來一點讓幾個喜好挑戰高難度的猛女圍去那邊。

【今天的女眷實在太多了,生日派對還是相親宴?我的袖子都快讓人扯下來了。】

【扯袖子算什麽,從剛才起一直有只肥爪在我背上摸來摸去,越來越往下了。俊表,快往我背後瞪一眼。】

【自己想辦法,尹智厚這小子又跑哪裏去了。】

【一定和瑞賢姐在一起。】

【一定和瑞賢姐在一起。】

【沒有一點團隊精神!】

具俊表冷氣大開,眾女直覺此地不宜久留迅速閃人,F2擺脫窘境一對難兄難弟紛紛長籲一口氣。將朋友的狼狽看在眼裏具俊表扯動嘴角無聲一笑,裝什麽紳士早點學他不就好了。“俊表幹什麽去?”“拿喝的。”

“為什麽還沒有看到閔瑞賢?”

“她是主角當然要晚點出場。”

“閔瑞賢什麽時候出來、閔瑞賢什麽時候出來、閔瑞賢什麽時候出來…”

“你是鸚鵡還是覆讀機?呀!你一次少裝點吃的,矜持些行不行?!別丟我的臉!”

“兇人家還不準人家吃東西,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有錢後你就變了,不再愛我了,嚶嚶…”

“夠了,你哭得我像個始亂終棄的人渣!”

一口紅酒差點噴出,具俊表及時忍住快速咽下去,平順呼吸看向斜對面禍害他差點失態的兩個活寶。短頭發的一身露肩黑裙背對著他,腦袋垂下雙手擡起似乎在擦眼淚,身體合著輕緩柔和的音樂扭來扭去。而短發身側略矮一些的中長發少女,發尾燙卷蓬松狀,一襲粉色單肩小禮服襯的人嬌俏可愛,她正一臉煩惱狀手撓前額,嘟起的嘴巴不禁讓他多看幾眼,這種近乎完美的唇形是在哪裏看過。

現在的樸惠恩是一個頭兩個大,江惠娜偷跑出去禁足期延長,江會長不巧要參加一個重要酒宴無法相伴。樸惠恩單槍匹馬到這種陌生的場合見“未婚夫”說不發怵是假的,所以叫來金絲草相陪,一來有個照應,二來讓她見一見偶像。結果進場沒多久的金絲草誤喝一杯香檳後就成現在這副模樣,說她醉吧,說起話條理分明。說她醒著,假哭的行為小學生都不屑去做,一杯倒的醉鬼女麻煩死了。

“你愛不愛我?”

“愛你妹!”

“我只有一個弟弟,沒有妹妹,你到底愛不愛我?”

樸惠恩朝擺放在餐桌上裝飾用的冰雕天鵝伸出黑手,捏住細長鵝頸掰斷趁著那邊金絲草“愛不愛”問個沒完將一段冰塊塞入她嘴裏堵住死不松手,金絲草驀然瞪大眼睛雙手撲騰著。一直拉尖耳朵聽她們說話內容的具俊表扭過頭雙肩不住抽動著,非常辛苦的克制才不至於笑出聲來被人發覺。

“唔~~~~~~”瞬間低溫令金絲草徹底清醒了腦袋,後退一步輕松解除困境,吐出冰塊,哈出幾口寒氣才記起剛才的失態。“你不能用溫柔點的方式幫我醒酒嗎?”這就是本性啊,江家人本性粗暴,果然是親姐妹。“在親愛的做出更加丟臉的行為前我沒有選擇餘地。你的閔瑞賢來了!”

樸惠恩沒有撒謊轉移視線,一襲黑色禮服的閔瑞賢出場了,真人比櫥窗內的海報更雍容高貴。美麗的女人不會單獨行動,充當護花使者是小她幾歲的尹智厚,兩人年齡相差無幾,從身高、容貌、家世各個方面看都極為登對般配,一時間“良才女貌”、“天作之合”的讚美之詞不絕於耳。見到偶像的金絲草也不管樸惠恩了,用手背抹一下凍紅的嘴唇繞過餐桌和其他賓客一起圍了上去。“惠恩,快點啊。”

“矮冬瓜?”沒有錯漏這個名字,具俊表邁開長腿只用三步就追上樸惠恩,猿臂一伸按住她的肩膀正要確認,同一時間她回過頭來,表情有點點吃驚。“具俊表?”“原來真的是你這個矮冬瓜。”

1010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樸惠恩160cm的確個頭不高她也承認,卷毛長腿校霸針對人的缺點取外號一口一個“矮冬瓜”的叫實在不像從小接受精英教育的天之驕子,而他目前一手按住的肩膀非常不巧的又是無肩帶的一邊,肌膚相觸兩人又不太熟,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一種騷擾了。

“前輩要摸到什麽時候?”把“按”說成“摸”目的就是要讓具俊表松開狼爪樸惠恩方便脫身。某些時候一直令其他F3長籲短嘆怎麽有如此單純的男人快如閃電縮回手,輪廓精致堪比雕像的俊秀臉龐透出點點紅暈明顯害羞了,一張薄唇不忘強辯反駁。“誰稀罕摸你這只矮冬瓜。”

只?樸惠恩半張嘴巴不相信世家公子沒有禮貌到這種程度。然而一切還沒有結束,斂去羞意具俊表向前一步拉近兩人距離仗著身高優點俯視只到胸口的樸惠恩,不屑的笑容又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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