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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作為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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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晗光君盯著若卿的腹部,蘇煙剛準備離開,晗光君擡頭似是想起來什麽。

“你太慢了,我去就好。”話音剛落,晗光君就像是一陣風一樣離開。蘇煙看著晗光君快速消失的背影,不免有些疑惑,自己去請藥王中景來回最多一刻鐘,便已經回來,哪裏來的太慢?

“若卿,君上這是怎麽了?”蘇煙問道,若卿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剛剛搖頭,晗光君就已經提著藥王中景到了面前。

蘇煙倒吸一口涼氣,這速度也太快了些,幾個鼻息之間,君上已經提著藥王中景回來了。

“看來的確是我有些太慢了......”蘇煙喃喃道。

晗光君將藥王中景往若卿面前一扔,冷酷道:“診脈!”

一路上極快的速度,將藥王中景寬大的衣袍,刮得東倒西歪,頭上還有一簇兒頭發高高的翹起。

“你小子這麽快將我弄過來,就是為了給你媳婦診脈?”藥王中景手摸上若卿的手腕,歪著頭,白胡子翹的的老高。診脈,就診脈,將自己一句話不說就像是提著東西一樣到無花天宮,像什麽樣子?

“咦?”藥王中景臉上閃過可疑的神色,怪不得,怪不得,這個家夥這麽著急。聽見藥王中景出聲,晗光君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步,握住若卿細嫩的小手,若卿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一頭霧水。

“你診出什麽了?快說!”晗光君眼睛緊緊盯著藥王中景,不由自主的帶上了威壓。藥王中景老神在在道:“還能夠有什麽,自然是你媳婦有孩子了唄?你小子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又為什麽還要讓我來確定一番。”

“我懷孕了?”若卿難以置信,眼光看向晗光君,晗光君快速的點點頭,分不清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興奮。

藥王中景提著藥箱準備離開,被晗光君一把抓住後衣襟。

“你幹什麽?”

“你暫時先不要離開,還有需要你的地方。”

天界四大神君晗光君,終於有了一個後代,凡人說一孕傻三年,可能這種情況還有可能傳給英明神武的晗光君。

瑤光殿中,若風若雨小心翼翼的看著晗光君,泰山崩於前都巍然不動的晗光君,現在像個傻子一樣,嘴就沒有合過。

“君上怎麽了?”

“君上有孩子了,盼了一千年,若卿姐姐終於有了。”若風嘆了一口氣,他敢說如果現在魔族大舉攻擊天界,肯定能贏,因為君上現在就像是個傻子。

若卿有孕,丹綺紅玉還有丹虹各地的朋友過來,紅玉肚子高聳,這是她的小老十,一百年一個規整的很。紅玉看著若卿,笑道:“若卿你這第一胎,可是要多註意一些。”

若卿眼光飄向一旁不停忙碌的藥王中景,晗光君專門為藥王中景在無花仙宮開了一座藥館,藥王中景說是每天都來看一遍,晗光君強勢否決,必須每時每刻都要看著。

若卿嘆口氣道:“我覺得,小紅他有點註意過頭了。”

紅玉笑看丹綺認同,男人一旦到了這個時候,就跟打了雞血一樣,道:“都一樣的,當初小卿卿生的時候,雖然在龍宮,丹綺也是三天兩頭放下玉林仙山,就往龍宮跑。”

桃桃矮著身子,目光炯炯的瞧著若卿的肚子,道:“這一定是個妹妹。”桃夭夭那兇殘的樣子,實在是讓桃桃嚇得不輕,娘親生的小寶寶,一定不會這樣,他想要香香軟軟的妹妹。

若卿搖頭道:“現在月份還小,還看不出男女。”

桃桃堅持道:“必須是個妹妹!”

紅玉摸了摸肚子笑道:“我的月份已足,丹綺說這裏面還是一個男孩兒,想生女兒只能夠希望小十一了。你家女兒,我家男孩兒,不如就結一個娃娃親,兩人正好還是青梅竹馬。”

桃桃看了一眼紅玉肚子,還沒有出生,就想要拐跑我千等萬等的妹妹,以後紅玉和丹綺的家的十個小子,尤其是老大,肚子裏面盡是壞水,餘下的八個,加上這還沒出生的,都不是什麽好人。

作為哥哥我的擔子好重啊!

“娘親,我一定會看好妹妹的!”桃桃宣誓道,眼神止不住的瞄了瞄紅玉的肚子。若卿溫柔的撫摸肚子,真好,一切都好,娘親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見你。

番外:輪回

窮山惡水之處,一個粗衣婦人,雙手遍布凍瘡,寒冬臘月,她卻在河邊清洗衣服。肚中饑餓,卻又無可奈何,今日若是洗不完,這些衣服,回去又是一頓好打。

本是好人家的女兒,好日子還沒有過上幾天,就父母雙亡,算命算出自己是個天煞孤星不算還是一個掃把星,誰要是碰見自己都是無盡的晦氣。

就這樣被驅趕出府門,遇見人販子,賣到了這白石村,嫁給了村口的老光棍,老光棍家裏有一個母夜叉似得娘,還有一個極為兇悍的小姑子。

動不動就是拳打腳踢不給飯吃,粗衣婦人模樣是極好的,就是目光有些遲楞,看著前方厚厚的冰面,手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卻仍然在鑿出來的冰洞中,漿洗著衣服。

“那是王家的媳婦吧?”

一個裹著厚厚棉衣的女人,看著那河邊單薄的背影道。

“可不是?”

“這麽冷的天,她們家不是有水井嗎?為什麽還要趕她到這河邊來漿洗?”

“還不是看不慣她狐媚樣子,想要琢磨她唄?”

粗衣婦人洗完衣服,將衣服頂在頭頂,看見兩個村婦,彎腰點了點頭道:“村長夫人好,村長小姐好。”

一老一少兩個姑娘,立刻就轉身離開,秀眉輕皺道:“真是晦氣。”

粗衣婦人垂著頭,看著那遠去的兩個女兒,已經是隆冬,那一雙腳上穿的還是三伏天的草鞋,那滲入骨髓的寒冷,粗衣婦人不由自主的跺了跺腳,一不留神那本就磨損的不成樣子的草繩斷了。

粗衣婦人看著那斷了的草繩,心中一閃,無止境的悲傷,為何自己會淪落至此?不該如此的,自己應該是高高在上......高高在上的什麽?高高在上真的是一個擁有誘惑力的詞語,粗衣婦人努力回想,卻是什麽都沒有想起來,算了。

繼續頂著那一大盆的衣服,回了那個三間破草屋。一個肥胖的中年婦女,手中拿著搟面杖,看著粗衣婦人,嘴裏罵罵咧咧道:“不過是洗個衣服,你也要磨磨蹭蹭,磨磨蹭蹭,居然從早上一直洗到晚上!”

粗衣婦人看著婆婆手中的搟面杖,不斷的上下,害怕的往後推了推,臉上露出驚恐的神情。今天本就是沒有吃飯,要是再挨上一頓打,恐怕這個冬天自己過不去了。

婆婆一個搟面杖就是將粗衣婦人頭上的剛剛洗好的衣服,打翻在地,揪著頭發罵道:“你這個偷奸耍懶的小刁婦,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一下又一下如同雨下,粗衣婦人蜷縮著身子,嘴裏嗚嗚咽咽。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走了出來,頭上還帶著粗制的山茶花,瞧了角落的粗衣婦人一眼道:“娘親,大早上能不能小聲點,要打就出去打!”

稻草屋再破,也是一個能夠遮風擋雨的地方,總歸比外面好一點。婆婆收起搟面杖,冷笑一聲道:“我管它?你給我滾出去,省的臟了我的地方!”

粗衣婦人畏畏縮縮的出去,窩在墻角。看向遠處那名義上的丈夫,手上提著一個酒壇子,歪歪扭扭的一路前行,身後留下一串歪歪扭扭的腳印。

丈夫看著她笑,她卻覺得有些害怕,猝不及防一個酒壇子便是砸到了粗衣婦人的頭上,罵道:“小賤人,還不給我撿起來?”

粗衣婦人額頭之上破了一個窟窿,從窟窿流出的鮮血,在這寒冬臘月,原本還是冒著熱氣,後來就漸漸的冰涼。

“怎麽還不撿起來?”醉漢在發火,不斷拉扯這粗衣婦人的衣服,小姑子念念不舍的從稻草屋中出來,看見那已經變成一座冰雕的粗衣婦人,額角的鮮血。哆哆嗦嗦的將手放在冰雕的鼻口之中,氣息已掘,往後一坐,連連後退了幾步大叫道:“哥!你殺人了。”

“什麽你別胡說!”醉漢也醒了,屋子裏面的婆婆趕快出來,看見那粗衣婦人的屍體,罵道:“果然是個掃把星,就連死了也要禍害我兒!”

三個人對望一眼,七手八腳的就將粗衣婦人擡到了深山老林處丟棄。隆冬,樹葉雕零,那些野獸可是餓的慌,春天來臨之際,那人屍骨無存。

粗衣婦人頭有些昏沈,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屍體,被婆婆小姑子還有丈夫,扔進了深山老林之中。

“我前世到底是做了什麽樣的孽?”粗衣婦人喃喃自語,回憶自己短暫的一生,沒有留下半點開心的事情。

來了一頭野狼,眼中有著饑餓的光芒,不斷的撕咬這粗衣婦人的屍體,粗衣婦人淡淡的看著那野狼,是如何撕咬自己的身體。心肝脾肺,還有那空無一物的胃,都被撕扯下來,拋棄。

粗衣婦人不想再看,在山林之中漫無目的的走著,忽然看見了一座橋,橋上有一個老婆婆,遞給自己一碗熱湯。

“冷嗎?孩子?”

粗衣婦人眼中留下一串眼淚,下一個輪回好像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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