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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咕咕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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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將軍差點被他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話嚇死。

他急忙開口:“五皇子, 您身份高貴,要是被這些兵蛋子傷到可怎麽辦。”

要是五皇子真在這些士兵手裏受傷,那他可真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無妨。”沈隋旸搖頭, 視線落在那群躍躍欲試的士兵身上, 又說:“吳將軍放心,就算真有人把我傷到了,不怪任何人。”

沈隋旸知道吳將軍在想什麽,但他想收攬武將好感, 這是一個難得的立威機會。

吳將軍一口老血都要吐出來了, 他真想扒開這個五皇子的腦袋看,裏面裝的到底是不是水。

他是真想不明白,這五皇子祖父怎麽說也是名聲赫赫的大將軍,為何他卻這樣不知天高地厚。

攔也攔不住, 在場這麽多人聽著,既然他說不怪罪, 那肯定不好意思反水,大不了他讓手下的兵, 打人時註意點分寸。

吳將軍讓開一條路。

一個時辰後, 吳將軍神情恍惚地看著躺了一地的小兵,再看了眼輕輕松松將一個人摔在地上的沈隋旸, 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五皇子殿下,你……”他張了張嘴, 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沈隋旸掃了眼被打趴在地的一眾人, 隨手將耳邊被汗水侵濕的碎發撥到一邊, 聽到這話, 朝吳將軍看去, 笑著問:“吳將軍, 咱們打一場?”

吳將軍看著眼前雖然年輕,卻身手不凡的少年,恍惚間時光倒流,回到二十多年前。

當時他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兵,再一次比賽摔跤時,有幸看到姜將軍以一敵十,將周圍撲過來的人全摔在地上。

他是排在最後上場的將士,看到這一幕後瞪大雙眼。

姜將軍猛然回頭,一眼看到了他,笑著問:“過來,咱們打一場?”

“好。”吳將軍不受控制地說出這個字。

再然後……

“吳將軍,承讓了。”沈隋旸伸手去拉躺在地上的吳將軍。

吳將軍整個人都是恍惚的,他不敢相信沈隋旸居然打贏了他,要知道他的功夫還經過姜將軍指導。

他拒絕了沈隋旸的攙扶,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沈隋旸知道他需要好好靜靜,便沒有去打擾,轉身吩咐人去安置被打趴的士兵。

看著有條不紊整理現場的人,沈隋旸明白,今天這次足夠讓他站穩腳跟。

次日一早,吳將軍和幾位見識過沈隋旸本事的將領找到沈隋旸,表示願意聽他調遣。

沈隋旸來者不拒,統統收歸麾下。

離開前,吳將軍看著沈隋旸嘆息道:“不愧是姜將軍的外孫。”

沈隋旸心中一動,不動聲色道:“姜將軍不是因為叛國被斬殺了嗎,聽吳將軍的話,倒像是對姜將軍感官很好。”

聽到這句話,吳將軍臉色一變,隨後繃著臉看了眼四周,確認沒人後笑著打哈哈:“怎麽說姜將軍對我都有知遇之恩,以後這句話,五皇子還是不要隨便說為好,省得讓人誤會。”

雖然沈隋旸是姜將軍的外孫嗎,但吳將軍還是信不過他,姜將軍的罪名一看就知是栽贓陷害,裏面甚至有皇帝的手筆。

若是這話傳到皇帝耳朵裏,說不準他也得倒黴。

外孫再怎麽親,能親得過父子嗎?

吳將軍不知道沈隋旸會選擇父親,還是選擇從未謀面過的祖父。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什麽都不讓他知道。

可吳將軍不是習慣官場戴假面的文官,他的偽裝並不好。

“原來如此。”沈隋旸看了眼明顯說假話的吳將軍,並沒有揭穿他。

和吳將軍一樣,就算現在吳將軍看上去對姜將軍十分追念,沈隋旸也不敢全然信任他。

畢竟,他要做的事情太過驚世駭俗。

在確保吳將軍態度之前,沈隋旸不會跟他提及一個字。

吳將軍顯然也是這樣想的。

來日方長。

時間一天天過去,炎熱的夏季過去後,氣溫一天天涼爽下來。

入秋時,邊關傳來一個好消息。

帶隊巡邏時,五皇子一行人意外遇到一千敵兵。

五皇子親自指揮,以少勝多,不僅如此,還抓到敵軍一名大將的兒子。

消息傳到宮中,皇帝大喜,只覺久病纏身的身體都突然一輕。

“什麽事讓陛下如此高興,可否說給臣妾聽聽?”穿著粉色宮裝的餘貴妃臉上帶笑,款款朝他走來。

皇帝又咳嗽兩聲,靠在床榻上,聲音歡快的說:“剛剛傳來消息,老五帶人抓到個敵軍大將的兒子,達到振奮軍心。”

“陛下先把藥喝了,然後慢慢說給臣妾聽。”餘貴妃接南過夷蘇端著的托盤上的藥碗,坐到床榻邊說。

皇帝連忙點頭,將碗接過來,大口大口喝起來。

在他喝藥時,餘貴妃正細細叮囑周圍伺候的宮女:“這段時間氣溫變化大,夜間窗戶千萬別開,陛下身體不好,容易著涼。”

看著為他忙碌的餘貴妃,皇帝眼中劃過一抹滿足,他就知道,餘貴妃是整個後宮最在乎他的那個人。

當初餘貴妃被譽為京城第一美人,每次出現都會吸引無數人的目光,但去相府提親的人都被拒絕了,很多人私下猜測,最終誰能抱得美人歸。

最終餘貴妃入宮的消息傳出去時,不知讓多少才子心碎。

但餘貴妃心裏裝的始終只有他,這讓皇帝的虛榮心得到很大的滿足。

等餘貴妃吩咐完後,他笑著說:“辛苦愛妃了。”

餘貴妃看了眼放在床前櫃子上的空碗,眼中笑意更甚:“為陛下分憂,怎麽能叫辛苦呢。”

看到她這樣善解人意,皇帝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抱怨道:“要是如嬪有你一半好,就讓我省心了。”

餘貴妃沒有回覆這句話,而是捏著一顆甜蜜餞,遞到皇帝嘴巴前:“不說這些,陛下吃顆蜜餞,去去苦味。”

那副與世無爭的樣子,讓皇帝十分滿意。

前段時間如嬪用擔心陛下身體的借口過來見他,話裏話外說的都是勸他早立太子的意思,皇帝怎麽可能聽不出來。

正是因為聽出來,他才會極其生氣,導致身體更差。

如今如嬪被關在殿內禁足,沒有允許不得出門,但就算如此,皇帝還是覺得不舒坦。

又不是只有如嬪一個人有兒子,怎麽就她這樣著急,那副樣子像是生怕他晚死一樣,看一眼都讓他覺得晦氣。

再一看從未提起過五皇子的餘貴妃,皇帝暗自點頭,這才是宮妃該有的樣子,不把註意力放在他身上,反而成天想著怎麽讓兒子當太子,根本就是逾越的舉動。

要不是念在跟如嬪夫妻多年,換成任意一個新妃子,皇帝都會毫不猶豫拉下去打入冷宮。

“有你真好。”想著想著,皇帝慶幸的拍了拍餘貴妃的手。

雖然他跟餘貴妃愛情開始時並不純粹,有他算計的成分在,可他這麽多年除了親生孩子外,什麽都能給餘貴妃,他甚至考慮過,未來將太子的位置給沈隋旸坐。

餘貴妃心底毫無波動,甚至因為皇帝自我感動的樣子,有些想笑。

她算了算時間,隨後嘆了口氣。

快了。

最多半年,這一切就能結束了。

餘欽收拾好東西,打算離開戶部,誰知盡然看到迎面走來的殷府小廝。

“有什麽事嗎?”餘欽有些驚訝。

就算皇帝不會懷疑,為了避嫌,殷老家主也不會輕易聯系他。

小廝估計是一路趕過來的,停下來就開始大喘氣,等緩過勁後立刻說:“小少爺,老爺讓我過來跟您說兩件事,讓您早拿主意。”

餘欽臉上笑容消失,帶上幾分嚴肅氣:“你慢慢說。”

他就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麽事。

“老爺將您想要的東西存好了,但東廠那邊突然來人,說要高價收購咱們的物資。”小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老爺肯定是拒絕,可東廠實在不好擺脫,這次上門說要收購物資的,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孔權。”

孔權這個名字,對普通人而言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如雷貫耳。

皇帝為了掌控朝中動向,特意效仿前朝,開設西廠和東廠,西廠權力比東廠大,比東廠更占優勢。

可東廠更受皇帝信任,因為他的組成人員都是宦官。

這幾年皇帝身體不好,脾氣也變得怪異起來,時不時還會對手下大臣發難。

加上皇帝在丞相等人的建議下,打算整頓朝堂風氣,不少貪汙官員落馬,抄家的事全是孔權去做。

單是這樣,只會讓人大快人心,不可能讓人聞風色變。

只因孔權做法太過狠絕,不僅在抄家時斬草除根,就連沾到一點好處的人都會遭殃,以此向皇帝示好,得到重用和信任。

朝中誰見到他不得罵一句,在西廠的暗中運作下,孔權的惡名就這樣傳出來。

餘欽“我知道了,你讓殷老家主放心,這事我來解決。”

在其位謀其職,餘欽不是人雲亦雲的那類人,看待孔權時,不會戴有色眼鏡。

小廝連連點頭。

離開時,餘欽不忘對小廝說一句:“麻煩你了。”

小廝受寵若驚,連忙說:“不麻煩、不麻煩,我先走了。”

餘欽點頭,目送小廝離開的背景,心裏繞過好幾道彎。

西廠和東廠向來不和,而丞相派又跟西廠站在對立面,之前餘欽他們跟孔權長期保持著似友非友的關系,雙方一直維持井水不犯河水的態度。

也不知這次見面,能不能達成他想要的結果。

餘欽嘆了口氣。

不管怎麽說,這一趟是非去不可了。

次日,東廠。

“餘小少爺嘗嘗,上好的金莖露,咱家好不容易才從陛下哪兒討來一壺。”孔權為對面的人倒了杯酒,親手遞過去。

餘欽盯著酒杯,稍微猶豫兩秒,還是沒接。

他搖了搖頭,說:“我不喝酒。”

孔權倒也沒勉強,意有所指的說:“聽外面那些傳言,咱家還以為餘小少爺肯定會喝酒,沒想到傳言不可全信。”

餘欽順著他的話往下接了一句:“督主大人也是。”

孔權沒想到他會這樣說,短暫楞神後就是大笑。

笑完,他沒再跟餘欽打哈哈,而是開門見山的問:“餘小少爺找我過來,是不是為了殷家那批物資?”

說起這個,餘欽忍不住身體稍稍前傾,臉上表情也正色起來:“不知督主大人緣何突然要這批物資,如果督主大人不急用,不如讓給我。”

來之前,餘欽就和殷老家主對過口供。

殷老家主在孔權找上門時,並沒有把真相說出去,只說這批東西餘小少爺要了,讓他們兩個私下商量。

“咱家要這批東西,自然有咱家的用處,倒是餘小少爺,怎麽突然想起要這麽多物資?”孔權臉上掛著完美無缺的笑,讓人半點都猜不出他的真實情緒。

餘欽知道這老狐貍要是不打聽出他要那批東西的用處,肯定不會讓給他。

思考幾秒,餘欽裝作渾不在意的樣子說:“督主也知道,五皇子在邊關打仗,而朝中下放到邊關的東西向來不多。實不相瞞,眼看著已經入秋,天氣一天比一天冷,我這次想要這批物資的目的,就是送去邊關。”

孔權摩挲著手中白玉酒杯,似笑非笑地說:“這些話都是與小少爺的真心話嗎?”

“自然。”餘欽毫不猶豫地點頭。

孔權緊緊盯著他的眼睛,釋放威壓。

餘欽坦然自若的看著他,半點也沒退縮,他說:“想必督主想要這批貨,也是打著送去邊關的想法吧。”

這話他是肯定的語氣說出來的。

餘欽肯定孔權想買下那批物資,就是送往邊關的。

眼下南朝國土範圍內,沒有任何需要用到大批糧食物資的地方,唯獨戰事吃緊,若是物資供給不少,大家都得玩完。

“你倒是聰明。”孔權笑了,隨即他突然變臉,沈著臉問:“可你怎麽知道,我不是為了阻止你把這批東西送去前線?”

“你不會的。”餘欽搖頭。

不知道為什麽,他有種強烈的直覺,孔權絕對不是敵人。

就是這種直覺,促使他過來見對方。

孔權看了眼餘欽,低頭抿了口酒,再次感嘆道:“你倒是聰明。”

這句話等於表面態度。

孔權起身,朝餘欽鞠了一躬,隨即站直身,正色道:“餘小少爺,既然您是真心為五皇子好,有些事我也不瞞著你了。”

餘欽心裏一動,聽孔權這話,他貌似也是站在沈隋旸這邊的人?

雖然知道孔權不是敵人,但當知道對方是友軍時,餘欽內心依舊十分驚訝。

要知道東廠可是淩駕於各派之上,直屬於皇帝。

而孔權更是皇帝身邊最受信任的宦官。

宦官能接觸到很多其他人接觸不到的東西,也是最容易得到上位者信任的一類人。

這等同於打入敵軍內部。

餘欽之前還想過,若是和東廠對上,該用什麽法子擺脫麻煩。

如今得知東廠可能是自己人,怎麽不讓他感到驚訝。

“方才的舉動實屬無奈,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也不知餘小少爺是否真心待五皇子,便使出這個法子試探,餘少爺莫怪。”孔權嘆了口氣,將事情慢慢說給餘欽聽。

孔權在入宮前,是姜府管家唯一的孫子,因為姜家出事時,被父親送回老家養病,意外躲過一劫。沒想到等他病好,再聽到父母消息時,就是天各一方。

殺親之仇不共戴天,孔權報覆的目標十分明確。

——皇帝。

姜大將軍戎馬半生,比誰都要憂國憂民,怎麽可能背叛南朝,這就是莫須有的罪名!

但皇帝連查都沒查,直接下令誅殺。

管家孫子這種小啰啰,自然不會引起上面的人花時間找回來誅滅,九歲的孔權就這樣逃過一劫。

但他放不下仇恨,一心想要報覆。

想靠近皇帝尋仇,並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孔權咬咬牙,跑到宮裏凈身做了太監。

他不知道他一路往上爬,費了多少心血,吃了多少苦。

當孔權終於能站到皇帝面前,開始報覆時,年紀不大的沈隋旸找到了他,和他說了個絕妙的覆仇辦法。

聽到沈隋旸的話後,孔權才知道還有種覆仇方法,那就是殺人誅心。

想要一個人死太容易了,但讓仇人生不如死的去死,或者死不瞑目地去死,才是最高境界。

從那以後,孔權成為沈隋旸埋得最深的暗樁。

要不是沈隋旸不放心,害怕他離開京城後有人會對餘欽不利,讓孔權暗中保護餘欽,或許孔權到現在都不會跟餘欽有一點交集。

能獨自走到這一步,孔權自然不是一般人。

沈隋旸願意堵上一切信任餘欽,孔權做不到。

所以在知道餘欽籌集物質時,一邊幫他掃除痕跡,不讓其他兩派和五皇子不對付的人知道,一邊使出這個計策,逼餘欽過來,試探他的真心。

好在試探的結果沒讓孔權失望,如此,他對餘欽的態度也發生了轉變。

孔權“除了試探您以外,我去找殷家主還有另外一層原因。五皇子殿下前段時間傳信,讓我多備些物資。畢竟這種季節,邊關缺糧還能靠打獵糊一段時間,可一旦入冬,那些普通士兵的下場可想而知”

說完這些,孔權無奈道:“不知餘小少爺收集這麽多物資花了多少銀子,我讓人準備銀票。這本來是我的責任,沒想到占了你的便宜。”

餘欽一聽就明白是怎麽回事。

他開鋪子的事情,沈隋旸也知道,但他對他的態度向來小心翼翼,生怕說錯一句話,因此沈隋旸不敢問他,鋪子開的怎麽樣。

收集物資需要大筆錢,雖然這筆錢餘欽和丞相說幾句就能拿到,但到底不是一筆小數目,沈隋旸不願意麻煩他。

而孔權是互相利用的合作對象,沈隋旸可以毫不猶豫的下手,壓榨他的價值。

這就能說通了。

餘欽搖頭:“這批物資,是殷老家主為了答謝提升商販地位的政策,特意和其他商界的人集資籌集的,沒有花一分錢。”

“餘小少爺真聰明。”孔權第三次說。

任誰也想不到,嘴毒人更毒的東廠督主,一天內會說三次誇別人的話。

餘欽但笑不語。

告別孔權後,餘欽內心稍定,讓身邊小廝去殷家傳話,隨即坐上回去的馬車,離開了東廠。

時間轉眼來到深秋,天氣越發冷了起來。

前線前段時間,連著送回好幾次催促糧食和物資的信。

早朝時,皇帝將這事交付給餘欽,話裏話外都是讓他省著點撥款。

自從戶部管錢的人變作餘欽後,國庫收益翻了不少,這讓皇帝十分高興。

在皇帝眼中,國庫的錢都是他的,餘欽每幫他多賺一兩銀子,他的財產就多一兩。

每當國內有地方需要撥款,皇帝都會感到心疼,他知道不撥款肯定不行,但他又舍不得給太多錢。

這些暗示的話,餘欽全都答應了。

如今皇帝話語權還在,就算他想動用戶部權限,也得皇帝答應。

而且皇帝雖然摳搜,可撥下來的錢和物資並不是小數目,真正要改善的是運輸流程。

這次軍資的運輸,不能像以往那樣,否則經過層層剝削,到將士們手上的,依舊等同於無。

不吃好穿好怎麽打得贏仗?

殷老家主已經提前備好物資,但這批物資暫時不能走漏風聲,否則皇帝肯定不願意撥款,而是讓他們用殷老家主他們捐贈的物資應急。

既然如此,餘欽幹脆下達指令,等皇帝撥下來的物資送達前線後,再把那批存留的物資暴露出來,光明正大送出去。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還未等他們將第一批物資運送過去,皇帝先出事了。

這兩日氣溫變化大,皇帝身體又不好,餘貴妃千叮嚀萬囑咐,讓伺候的宮人別開窗。

可昨夜皇帝在養心殿睡覺時,不知哪根筋打錯了,吵著天氣熱,讓宮人開窗透風。

前有餘貴妃為皇帝身體著想的吩咐,後有皇帝下達的命令。

宮人兩面為難,不知道聽誰的話好。

見他不動,皇帝生氣了,親自起床開窗。

沒人敢勸阻皇帝。

這就導致第二天一早,皇帝好不容易好些的身體,再次變差。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抱歉,忘記定時了qaq對不起!!!我滑跪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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