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你是不是說過，我有事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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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洞浪漫》一連演了整整一個月, 距離末場越來越近。
散場後，尤穗回到後臺換回自己的衣服，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一聲清脆地啪嗒聲讓她的動作停下, 銀質的項鏈從包包中掉了出來。
尤穗連忙撿了起來, 仔細檢查了一下沒有損壞，這才松了一口氣。
看著霍衍送她的這條項鏈，忍不住回想起生日宴那天晚上的事情。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說出那句話。
一想當時霍衍錯愕的眼神, 她忍不住害羞地捂住臉。
霍衍那麽厲害，什麽解決不了，怎麽會有需要她的事情。
而且即便有事情, 找她也沒用啊。
尤穗無意識地用手指摩挲著項鏈, 鏈條上的小花紋的觸感略微粗糙。
她只是覺得, 霍衍幫了她那麽多次, 經常開導鼓勵她。
她也想為霍衍做些什麽。
“穗穗好了沒！”
門外的聲音將尤穗從思緒中拉回。
她高聲回了一句便拎著包包離開休息室。
尤穗和同事們剛離開後臺，還沒走到門口就看到外面早已等候多時的觀眾。
這些觀眾的人數要比首演時多了幾倍，讓劇院不得已出動保安來維持秩序。
同事看到這一幕, 拍了拍尤穗的肩膀, 調侃道：“我們穗穗這次真的火了，sd的人都這麽多了, 這算不算出圈了啊。”
尤穗看著外面的人有些無奈, 剛開始發現人這麽多她確實有些被嚇到了，時間久了也習慣了很多。
她無奈又羞赧地笑了一下, “應該不算吧, 我只是運氣好被譚老師點評。”
同事點點頭，“是啊，只要是玩音樂的誰不知道譚老師啊，被他點評的人都提心吊膽的。”
“我聽說被他點評中的人, 是讚賞的話沒有幾個，程以牧應該算一個了，現在你也算了！”
熟悉的名字的出現像是一顆石子扔到湖面上，輕微泛起漣漪又迅速沈入呼吸，沒有引起太大波瀾。
程以牧雖然不是一個合格的男朋友，但卻是一名合格的歌手，譚哲對他的評價高尤穗並不意外。
但是譚哲能點評她確實有些出乎意料，譚哲最為業內很有名的點評家，不光因為點評專業而出名，更因為他的毒舌。
幾乎所有當紅流量都被他點名批評過，所以他以如此高的評價一個沒有名氣的音樂劇演員，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
剛開始很多人只是慕名去看尤穗到底唱得有多好，有一部分也因此而對音樂劇產生興趣，轉化成了尤穗的粉絲。
這時，收發室的大叔帶著一個男人將尤穗攔下。
“哎，小尤稍等一下，這邊有個快遞要簽收。”
沒等尤穗開口，旁邊的同事笑了起來，“又是小粉絲給你送的禮物嗎？”
尤穗無奈，“禮物我不能手，退回去吧。”
收發室大叔擺擺手，“這次不是禮物，是個快遞。”
收發室大叔旁邊的男人將包裹遞給尤穗，“尤小姐是吧，我這邊有個快遞需要你當面簽收。”
尤穗有些奇怪地接過包裹看了看，沒有寫寄件人。
難道是米曦給她的？
尤穗略微思索了一下，快遞員肯定也不知道什麽，還是回去問問米曦吧。
這樣想著她對著快遞員微微頷首，“麻煩你了。”
每一次SD尤穗都很耐心地給觀眾簽名合影，也會回答她們的大部分問題，也因為這樣，很多人也因為她的態度而圈粉。
SD結束後，尤穗對早已經結束的同事抱歉地笑了笑，“久等了。”
同事沒有生氣而是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我是不是應該提前找你要點簽名，等你成了頂流我也發家了。”
尤穗楞了一下，越發不好意思，“怎麽可能啦，我們快點回家吧。”
同事和她家的方向相同，兩人經常結伴回家。
尤穗剛下地鐵，天空響起一聲悶雷聲。
她仰頭看著夜空，雖然一片漆黑但依然能看到濃密的烏雲。
尤穗從地鐵回家經常走的那條路有些繞，需要十多分鐘，但是很熱鬧，兩側也會有一些便利店和小吃鋪。
而另一條路雖然要近一些，但是又黑又荒蕪，她寧可繞一些也不走這一條路。
她微微蹙眉，眼看著馬上就要下雨了，她還沒有帶傘，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抄近路。
狹窄的巷子中只有尤穗鞋跟與地面碰撞的聲音。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雷聲讓周圍的路燈越發昏暗，將尤穗的影子拉得很長。
兩側的樹木隨著比剛才大了很多的風發出簌簌聲。
這聲音讓尤穗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回憶，她輕裹了一下外套。
黑暗中，除了她的鞋跟聲恍惚中又多了一個腳步聲，急促又淩亂。
尤穗微微停頓了一下，身後的腳步也跟著停下。
她的心跳驟然加快幾分，向後看了幾次，但是身後只有一片黑暗和在地上拉長不停搖曳的樹影，一個人都沒有。
尤穗輕抿了抿唇，難道是她聽錯了？
她的更快了幾分，身後的腳步聲再一次出現，並且同樣加快了幾分。
尤穗的心跳越來越快，好在巷子並不長，她一路小跑地穿過巷子，躲進一家便利店中。
她站在門口看著身後，等了很久卻一個人也沒有等到，好像巷子中確實只有她一個人。
尤穗又等了一會兒，確實沒有看到其他人，一直緊繃的身體慢慢放松下來。
看來剛才是因為太過緊張而聽錯了。
回家後，尤穗將舞臺妝卸掉又沖了個澡。
正在敷面膜的時候，米曦來了視頻。
視頻中，米曦和她一樣穿著吊帶睡衣，敷著面膜，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笑了出來。
“真不愧是好姐妹，太巧了吧！”
兩人聊了一會兒，尤穗突然想到剛才的事情，有些擔心地道：“剛才回家的時候，我感覺到有人跟著我，但是我躲在便利店看了一會兒又沒看到人。”
米曦聽到這話表情瞬間嚴肅下來，“不會是你的私生粉吧。”
尤穗搖搖頭，“應該不會，我哪來的私生粉啊，可能是那裏太黑了讓我產生錯覺了吧。”
米曦沈思了半晌，“我最近有點空不出時間，不然可以接你回家，要不你去找老大？”
尤穗抿了抿唇，其實霍衍最近一直有接她下班的，只是這幾天他有事才沒來。
她雖然不好意思，但是心裏卻又軟又甜的。
這些她不好意思和米曦說，只能小聲道：“算了吧，他很忙的，這點小事不好意思麻煩他的。”
尤穗突然想到剛才收到的包裹，將包裹拿了過來在鏡頭面前晃了晃。
“對啦，我今天收到了這個，是你給我的嗎？”
米曦一楞，“不是啊，你又收到小粉絲的禮物了？”
尤穗皺了皺鼻子，“不是你啊，也不是粉絲的禮物，那會是誰給我的？”
米曦：“打開看看唄。”
尤穗拆開包裹，是一個首飾盒，上面刻著Eternity的LOGO。
首飾盒中是一枚精致的銀質戒指，旁邊還附贈了一張手寫信。
【穗穗：我知道你生氣，但是我現在真的知道錯了，你現在不原諒我沒有關心，但是我對你的心不會變，我會證明給你看。——程以牧】
手中的東西突然變得沈重起來，尤穗有些嫌棄地放在一旁。
如果知道是程以牧送來的，她就不會收了。
視頻中的米曦看到Eternity的首飾，再看著尤穗的表情，瞬間猜到了什麽。
“不會是程以牧送來的吧？”
尤穗點點頭，將程以牧寫的信給她讀了一遍。
米曦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沒忍住爆出了一句粗口，“臥槽，他是狗皮膏藥嗎？這麽陰魂不散！”
“都分手了，還來騷擾前女友，怎麽這麽沒品啊！”
“你要怎麽處理，扔了？”
尤穗沈思半晌，“送回去吧。”
“你要聯系他？”米曦差點跳了起來，恨不得從屏幕中沖出來“那他肯定更糾纏你的。”
尤穗笑著安撫她，“他有工作室啊，我直接寄回去就好了，不會直接聯系他的。”
米曦這才冷靜下來，“不過看他的意思，不會是想重新追你吧，真不要臉。”
“哦對了，今天的熱搜你看了嘛？”
她跳躍的思維讓尤穗楞了一下，“什麽熱搜？”
米曦的表情變得八卦起來，“程狗的熱搜咯，他是霍家好大兒的事情曝光了，瞬間就上了熱搜。”
尤穗有些意外，“他這麽多年都沒和家裏聯系，怎麽會突然曝光啊？”
米曦：“今天好像是霍家老爺子的生日，他回去參加生日宴結果被狗仔拍到了。”
“家裏不讓他搞音樂，他為了證明自己才改了母親的姓氏出道，這個和你知道的一樣了。”
尤穗眨了眨眼，“他說和家裏斷絕關系了，而且前幾年都沒回去的。”
米曦聳聳肩，“今年應該是霍老爺子比較重要的大壽吧，再說了這些大家庭看上去是生日宴其實就是在爭家產，老大老二打得不可開交呢，老爺子還喜歡程狗，肯定老大家比較有希望。”
尤穗聽著米曦的話，從視頻通話中退出去翻看著熱搜。
果然程以牧是霍家人的事情已經爆了，所有人都在討論。
她略過了一些粉絲的發言，突然註意到狗仔爆出的一張照片。
照片有些模糊，程以牧挽著一個中年女人，旁邊站著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
尤穗看著這位中年男人，楞住。
這個男人正是她和霍衍看電影那天，霍衍遇到的那個人。
她終於想起來為什麽覺得這個中年男人有些眼熟，他的眉眼有著幾分程以牧的影子，但是又不太一樣。
程以牧的眉眼中帶著肆意張揚，而中年男人的眼神陰沈嚴肅，讓人不寒而栗。
所以，這個中年男人是程以牧的父親嗎？
也就是說，霍衍和程以牧的父親是認識的，那他們兩個也早就認識了吧。
回想起程以牧看到霍衍的態度，而且霍衍好像很早就知道她和程以牧的關系。
尤穗心裏湧上一股好奇，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
傾盆大雨打在窗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尤穗猛地驚醒看向外面，“下雨了哎。”
她站起來拉上窗簾，恍惚中看到樓下站著一個人影，人影站在雨中沒有撐傘，仰頭看著她的方向。
尤穗的呼吸猛地一窒，心跳驟然加快。
她後退了兩步，扶住沙發的靠背才勉強站住。
樓下的人是誰？
不會是剛才跟蹤她的人吧？
米曦在視頻中聽到尤穗抽氣的聲音，奇怪地問道：“怎麽了？”
尤穗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屏幕上停留在馬上播出報警電話的界面。
她又向下看了一眼，天空劃過一道閃電，照亮大半個天空。
同時也將樓下的人影照亮。
尤穗的眼睛猛地睜大，“我有事先掛了。”
她迅速掛斷電話，抓起外套和長柄傘直接沖了下去。
外面的雨很大，挺拔頎長的人影站在雨幕之中，雨水讓做了造型的黑發塌下來，得體的西裝濕漉漉的。
尤穗的眉心擰緊，撐著傘跑了過去，將人影納入傘下。
霍衍一直盯著她，漆眸比夜空還要深邃，看不出神色。
“你怎麽了來了？為什麽不撐傘呀，感冒了怎麽辦，而且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
尤穗的聲音帶著略微的喘息，聲線帶著焦急。
她的話音剛落，面前的人突然彎下腰，將下頜壓在她的頸窩處。
但是他控制著自己的身體，和尤穗保持著一段距離，不讓濕漉漉的衣服貼在她的身上。
檀香味混著雨水的味道讓尤穗微微怔住。
她意識到不太對勁，慢慢擡手在他的背部一下一下拍著，軟著嗓子輕哄著，“你……怎麽啦？發生什麽事了嗎？”
霍衍低啞的聲音混在嘈雜的雨聲中。
“你是不是說過，我有事可以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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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霍衍送她的這條項鏈，忍不住回想起生日宴那天晚上的事情。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說出那句話。
一想當時霍衍錯愕的眼神, 她忍不住害羞地捂住臉。
霍衍那麽厲害，什麽解決不了，怎麽會有需要她的事情。
而且即便有事情, 找她也沒用啊。
尤穗無意識地用手指摩挲著項鏈, 鏈條上的小花紋的觸感略微粗糙。
她只是覺得, 霍衍幫了她那麽多次, 經常開導鼓勵她。
她也想為霍衍做些什麽。
“穗穗好了沒！”
門外的聲音將尤穗從思緒中拉回。
她高聲回了一句便拎著包包離開休息室。
尤穗和同事們剛離開後臺，還沒走到門口就看到外面早已等候多時的觀眾。
這些觀眾的人數要比首演時多了幾倍，讓劇院不得已出動保安來維持秩序。
同事看到這一幕, 拍了拍尤穗的肩膀, 調侃道：“我們穗穗這次真的火了，sd的人都這麽多了, 這算不算出圈了啊。”
尤穗看著外面的人有些無奈, 剛開始發現人這麽多她確實有些被嚇到了，時間久了也習慣了很多。
她無奈又羞赧地笑了一下, “應該不算吧, 我只是運氣好被譚老師點評。”
同事點點頭，“是啊，只要是玩音樂的誰不知道譚老師啊，被他點評的人都提心吊膽的。”
“我聽說被他點評中的人, 是讚賞的話沒有幾個，程以牧應該算一個了，現在你也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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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牧雖然不是一個合格的男朋友，但卻是一名合格的歌手，譚哲對他的評價高尤穗並不意外。
但是譚哲能點評她確實有些出乎意料，譚哲最為業內很有名的點評家，不光因為點評專業而出名，更因為他的毒舌。
幾乎所有當紅流量都被他點名批評過，所以他以如此高的評價一個沒有名氣的音樂劇演員，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
剛開始很多人只是慕名去看尤穗到底唱得有多好，有一部分也因此而對音樂劇產生興趣，轉化成了尤穗的粉絲。
這時，收發室的大叔帶著一個男人將尤穗攔下。
“哎，小尤稍等一下，這邊有個快遞要簽收。”
沒等尤穗開口，旁邊的同事笑了起來，“又是小粉絲給你送的禮物嗎？”
尤穗無奈，“禮物我不能手，退回去吧。”
收發室大叔擺擺手，“這次不是禮物，是個快遞。”
收發室大叔旁邊的男人將包裹遞給尤穗，“尤小姐是吧，我這邊有個快遞需要你當面簽收。”
尤穗有些奇怪地接過包裹看了看，沒有寫寄件人。
難道是米曦給她的？
尤穗略微思索了一下，快遞員肯定也不知道什麽，還是回去問問米曦吧。
這樣想著她對著快遞員微微頷首，“麻煩你了。”
每一次SD尤穗都很耐心地給觀眾簽名合影，也會回答她們的大部分問題，也因為這樣，很多人也因為她的態度而圈粉。
SD結束後，尤穗對早已經結束的同事抱歉地笑了笑，“久等了。”
同事沒有生氣而是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我是不是應該提前找你要點簽名，等你成了頂流我也發家了。”
尤穗楞了一下，越發不好意思，“怎麽可能啦，我們快點回家吧。”
同事和她家的方向相同，兩人經常結伴回家。
尤穗剛下地鐵，天空響起一聲悶雷聲。
她仰頭看著夜空，雖然一片漆黑但依然能看到濃密的烏雲。
尤穗從地鐵回家經常走的那條路有些繞，需要十多分鐘，但是很熱鬧，兩側也會有一些便利店和小吃鋪。
而另一條路雖然要近一些，但是又黑又荒蕪，她寧可繞一些也不走這一條路。
她微微蹙眉，眼看著馬上就要下雨了，她還沒有帶傘，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抄近路。
狹窄的巷子中只有尤穗鞋跟與地面碰撞的聲音。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雷聲讓周圍的路燈越發昏暗，將尤穗的影子拉得很長。
兩側的樹木隨著比剛才大了很多的風發出簌簌聲。
這聲音讓尤穗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回憶，她輕裹了一下外套。
黑暗中，除了她的鞋跟聲恍惚中又多了一個腳步聲，急促又淩亂。
尤穗微微停頓了一下，身後的腳步也跟著停下。
她的心跳驟然加快幾分，向後看了幾次，但是身後只有一片黑暗和在地上拉長不停搖曳的樹影，一個人都沒有。
尤穗輕抿了抿唇，難道是她聽錯了？
她的更快了幾分，身後的腳步聲再一次出現，並且同樣加快了幾分。
尤穗的心跳越來越快，好在巷子並不長，她一路小跑地穿過巷子，躲進一家便利店中。
她站在門口看著身後，等了很久卻一個人也沒有等到，好像巷子中確實只有她一個人。
尤穗又等了一會兒，確實沒有看到其他人，一直緊繃的身體慢慢放松下來。
看來剛才是因為太過緊張而聽錯了。
回家後，尤穗將舞臺妝卸掉又沖了個澡。
正在敷面膜的時候，米曦來了視頻。
視頻中，米曦和她一樣穿著吊帶睡衣，敷著面膜，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笑了出來。
“真不愧是好姐妹，太巧了吧！”
兩人聊了一會兒，尤穗突然想到剛才的事情，有些擔心地道：“剛才回家的時候，我感覺到有人跟著我，但是我躲在便利店看了一會兒又沒看到人。”
米曦聽到這話表情瞬間嚴肅下來，“不會是你的私生粉吧。”
尤穗搖搖頭，“應該不會，我哪來的私生粉啊，可能是那裏太黑了讓我產生錯覺了吧。”
米曦沈思了半晌，“我最近有點空不出時間，不然可以接你回家，要不你去找老大？”
尤穗抿了抿唇，其實霍衍最近一直有接她下班的，只是這幾天他有事才沒來。
她雖然不好意思，但是心裏卻又軟又甜的。
這些她不好意思和米曦說，只能小聲道：“算了吧，他很忙的，這點小事不好意思麻煩他的。”
尤穗突然想到剛才收到的包裹，將包裹拿了過來在鏡頭面前晃了晃。
“對啦，我今天收到了這個，是你給我的嗎？”
米曦一楞，“不是啊，你又收到小粉絲的禮物了？”
尤穗皺了皺鼻子，“不是你啊，也不是粉絲的禮物，那會是誰給我的？”
米曦：“打開看看唄。”
尤穗拆開包裹，是一個首飾盒，上面刻著Eternity的LOGO。
首飾盒中是一枚精致的銀質戒指，旁邊還附贈了一張手寫信。
【穗穗：我知道你生氣，但是我現在真的知道錯了，你現在不原諒我沒有關心，但是我對你的心不會變，我會證明給你看。——程以牧】
手中的東西突然變得沈重起來，尤穗有些嫌棄地放在一旁。
如果知道是程以牧送來的，她就不會收了。
視頻中的米曦看到Eternity的首飾，再看著尤穗的表情，瞬間猜到了什麽。
“不會是程以牧送來的吧？”
尤穗點點頭，將程以牧寫的信給她讀了一遍。
米曦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沒忍住爆出了一句粗口，“臥槽，他是狗皮膏藥嗎？這麽陰魂不散！”
“都分手了，還來騷擾前女友，怎麽這麽沒品啊！”
“你要怎麽處理，扔了？”
尤穗沈思半晌，“送回去吧。”
“你要聯系他？”米曦差點跳了起來，恨不得從屏幕中沖出來“那他肯定更糾纏你的。”
尤穗笑著安撫她，“他有工作室啊，我直接寄回去就好了，不會直接聯系他的。”
米曦這才冷靜下來，“不過看他的意思，不會是想重新追你吧，真不要臉。”
“哦對了，今天的熱搜你看了嘛？”
她跳躍的思維讓尤穗楞了一下，“什麽熱搜？”
米曦的表情變得八卦起來，“程狗的熱搜咯，他是霍家好大兒的事情曝光了，瞬間就上了熱搜。”
尤穗有些意外，“他這麽多年都沒和家裏聯系，怎麽會突然曝光啊？”
米曦：“今天好像是霍家老爺子的生日，他回去參加生日宴結果被狗仔拍到了。”
“家裏不讓他搞音樂，他為了證明自己才改了母親的姓氏出道，這個和你知道的一樣了。”
尤穗眨了眨眼，“他說和家裏斷絕關系了，而且前幾年都沒回去的。”
米曦聳聳肩，“今年應該是霍老爺子比較重要的大壽吧，再說了這些大家庭看上去是生日宴其實就是在爭家產，老大老二打得不可開交呢，老爺子還喜歡程狗，肯定老大家比較有希望。”
尤穗聽著米曦的話，從視頻通話中退出去翻看著熱搜。
果然程以牧是霍家人的事情已經爆了，所有人都在討論。
她略過了一些粉絲的發言，突然註意到狗仔爆出的一張照片。
照片有些模糊，程以牧挽著一個中年女人，旁邊站著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
尤穗看著這位中年男人，楞住。
這個男人正是她和霍衍看電影那天，霍衍遇到的那個人。
她終於想起來為什麽覺得這個中年男人有些眼熟，他的眉眼有著幾分程以牧的影子，但是又不太一樣。
程以牧的眉眼中帶著肆意張揚，而中年男人的眼神陰沈嚴肅，讓人不寒而栗。
所以，這個中年男人是程以牧的父親嗎？
也就是說，霍衍和程以牧的父親是認識的，那他們兩個也早就認識了吧。
回想起程以牧看到霍衍的態度，而且霍衍好像很早就知道她和程以牧的關系。
尤穗心裏湧上一股好奇，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
傾盆大雨打在窗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尤穗猛地驚醒看向外面，“下雨了哎。”
她站起來拉上窗簾，恍惚中看到樓下站著一個人影，人影站在雨中沒有撐傘，仰頭看著她的方向。
尤穗的呼吸猛地一窒，心跳驟然加快。
她後退了兩步，扶住沙發的靠背才勉強站住。
樓下的人是誰？
不會是剛才跟蹤她的人吧？
米曦在視頻中聽到尤穗抽氣的聲音，奇怪地問道：“怎麽了？”
尤穗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屏幕上停留在馬上播出報警電話的界面。
她又向下看了一眼，天空劃過一道閃電，照亮大半個天空。
同時也將樓下的人影照亮。
尤穗的眼睛猛地睜大，“我有事先掛了。”
她迅速掛斷電話，抓起外套和長柄傘直接沖了下去。
外面的雨很大，挺拔頎長的人影站在雨幕之中，雨水讓做了造型的黑發塌下來，得體的西裝濕漉漉的。
尤穗的眉心擰緊，撐著傘跑了過去，將人影納入傘下。
霍衍一直盯著她，漆眸比夜空還要深邃，看不出神色。
“你怎麽了來了？為什麽不撐傘呀，感冒了怎麽辦，而且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
尤穗的聲音帶著略微的喘息，聲線帶著焦急。
她的話音剛落，面前的人突然彎下腰，將下頜壓在她的頸窩處。
但是他控制著自己的身體，和尤穗保持著一段距離，不讓濕漉漉的衣服貼在她的身上。
檀香味混著雨水的味道讓尤穗微微怔住。
她意識到不太對勁，慢慢擡手在他的背部一下一下拍著，軟著嗓子輕哄著，“你……怎麽啦？發生什麽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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