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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四合一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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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走了韓書記的關系,去醫院裏開些止疼藥,到時候給溫老頭,他身上舊病的時候,吃一些。

溫四月的止痛符,並沒有那麽大的作用。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卻被一個大媽攔住,沒等溫四月反應過來,她就熱切地一把抓住溫四月的手不放,“閨女,真是你啊,叫我好等啊。”

溫四月有些懵,看了看一旁的蕭漠然,那目光明顯是在問‘你親戚’?

但是蕭漠然搖頭,他也不認識。

直至大媽將捂著半張臉的圍巾解開,他倆才想起來,這大媽不是那天晚上難產孕婦的家屬麽?於是才問:“有什麽事情麽?”

溫四月心裏忽然有些擔心,不會是她兒子沒埋那骨頭吧?算起來這大媽的孫子早就出月子了。

就在她的緊張擔憂中,大媽高興道:“我就是來謝謝你的,你是我家的救命恩人,你不曉得我沒事就在這條街和醫院走動,就想再遇著你,天可憐見,今兒總算叫我遇著了,走去我家裏,我給你們包湯圓。”不由分說,就要拉著溫四月去她家。

溫四月當然沒去,她那也就是動動嘴皮子舉手之勞而已,而且這年頭糯米粉難得,餡兒更是難湊,只怕這大媽也不知道是等了好久才買到的吧。該是留著過年一家人吃一頓才是。

所以自然是婉拒了。

大媽見他倆死活不去,也不好意思就這樣算了,管溫四月問了個地址,說到時候叫她兒子親自登門道謝。

溫四月覺得這大媽著實太客氣了,只得留個地址,反正他們過兩天也要回鄉下過年了。

哪裏料想第二日就有人來找,正是麻嫂的兒子,懷裏抱著一個大花公雞,見了溫四月連忙塞給她,“溫妹子,這是我下鄉殺豬買回來過年的,鄉下人家養的,遍山跑著,肉特別香,是城裏關在雞圈的比不得的。特意抱來給你們過年,我媳婦兒子那事兒,太謝謝你了。”說著,不等溫四月反應,便將大公雞塞給她,然後要跪下磕頭。

不過被蕭漠然攔住了,這年頭不興下跪,叫人看著了亂編排,就說不清楚了。邀他進屋子喝水,也不多待,道了謝就急匆匆回去了。

蕭漠然送人回來,見著溫四月把雞放在屋子裏,她自己就蹲在一旁看,和那公雞大眼瞪小眼的,“這不會是咱們來城裏時,夜裏遷墳遇到的那只吧?”

這樣的雞,實在太少見了,漂亮得不像是雞,倒像是只鳳凰,像是傳言裏的朱雀鳥。

“就它,命還真大。”還以為已經被跟著黃家的棺材一起埋了呢!其實當時她就挺想要的,沒想到這兜兜轉轉的,居然又以這樣的方式到了自己的手裏,還真是緣分啊!一面伸手戳了戳,“別瞪了,再瞪過年真把你殺了做招財雞。”

沒想到她這話一說出口,那雞像是能聽懂一把,咯咯噠噠的就發出憤怒的聲音,一面掙紮著。

可惜雙腳被草繩捆著,最終撲騰了一下翅膀,還是摔在地上了。

“它居然能聽懂你說話。”蕭漠然有些詫異,他見過最聰明的動物,目前也就是猴子,但是反應也沒這麽快啊。

不免也就想起,自己當時來這鄉下,路過省會的時候,在黔靈山坐了一個下午,那時候他才知道父親打算結婚的事情,心裏正是難過,後來餓了就從包裏拿出堂哥們給的核桃,撿了個小石頭坐在山坎邊砸著吃。

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一只猴子,他砸一個吃一個,對方也學著他砸一個吃一個,到最後只剩下兩個的時候,那小猴子居然拿起大的那個遞給他,自己則撿了小的核桃,繼續拿石頭敲。

他看到說裏那個大些的核桃,心裏忽然就沒有那麽難受了。現在想起,忽然想明年高考後,去黔靈山看看。

“是能聽懂,但是太聰明也不好,你看它一直瞪我。”溫四月說著,揪了一下它的雞冠,以示懲罰。擡起頭見蕭漠然不知道在想什麽,便拿手腕攘了他一下,“怎麽了?”

而那這公雞卻是因為被溫四月揪了雞冠子,就越發惱怒了,瘋狂地撲騰著翅膀,見溫四退開了身,沒被自己撲到。倒是它自己扇掉了幾片雞毛,自己心疼起來,默默地又合上了翅膀,然後就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蕭漠然看了一眼這公雞,“高考後,我們去省會轉一轉。”

溫四月沒問他怎麽忽然想去省會,但還是應了,“好啊。”她也想四處走走,有蕭漠然這張護身符,怕什麽。

當晚兩人收拾東西,也準備趕上年前最後一般去他們縣裏的班車,只是這只公雞,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這只公雞太大了,比尋常的公雞還要大上一倍,雞籠根本就裝不下,也不能為了裝它買個更大的雞籠,主要班車裏也放不下,綁在班車頂上,一天一夜的車程,天這麽冷,只怕等到縣裏的時候,它都斷氣了。

所以蕭漠然建議著,“要不請小餘養著?”

那天小餘幫忙送包裹回來,也多了幾次來往,熟絡了起來。

“會不會太麻煩人家了。”其實溫四月還是擔心,怕遇到識貨人,再回來這雞沒了,感覺還是帶在身邊保險一些。“要不,還是帶回去吧,我爺一輩子沒出過遠門,就當是給他看個新鮮。”

她都這樣說了,蕭漠然也只好去安排,不但找人專門編織了一只大些的雞籠,還往裏面墊上了麻布袋子,就留了個出氣的通風口。

這樣一來,這公雞既然不會凍死,也不會被悶死。

臘月二十三那天,小餘開著文化館的車來送他們倆去車站,這天是送竈神上天,家家戶戶都是要燒香上供的,小餘和阿容雖然還沒結婚,但也是朱館長家的半個孫女婿了,家裏一大堆事情要忙,他還在這裏跟他們一起等車。

讓溫四月和蕭漠然都有些過意不去,好說歹說才將他給勸走。兩人等了個把小時,車還不走,溫四月便去上廁所。

要五分錢,她手裏沒有,剛走出來換零錢的時候,忽然被一個穿著的喇叭褲,剪著七分頭的時髦男人伸手將她攔住。

“同志有什麽事麽?”溫四月禮貌性地問,一面處於職業性習慣,往對方臉上看去,眉頭不由自主地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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