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聰慧是眾人都看到的。”周朔順著朱言清的話接著道，“只是我沒想到言清兄竟然懂醫，昨日還真當讓我大吃一驚。”

“不過略懂醫術，姑姑身子不好，為了能幫她緩解病痛，所以我便去學了幾年醫。”

“玉清兄不是莫夫人親子？”周朔聽到此話，不由微微一楞，脫口而出後方才想起什麽，歉意的笑道，“我並沒有惡意，只是意外罷。”

“是不是親子又如何，流的不都是一樣的血？”朱言清不怒反笑，他才不相信前日見了自己後，他沒有派人去調查自己的身份。即便他已經把一些痕跡抹除，但是不是陸雙雙的兒子，周朔此人必定能查出。

“這倒是，這旁親也是親。”周朔讚同點頭，“不知我可否去看看莫姑娘？”

就在朱言清打算找理由拒絕時，紹離冷冷的聲音打斷二人的對話，“眼下慕世子與言清兄也是有嫌疑在身，還是不要隨意走動為好，方便隨傳隨到。至於你們所說的莫姑娘，戒律大師既然讓她靜養，還是聽從大師的話為好。這也是為了讓她的病早日康覆，也方便本官前去詢問一些問題。”

紹離的一番話義正言辭，倒是讓人無法反駁，只有朱言清才知道，這人恐怕又在哪裏吃白醋了。

“離世子兢兢業業倒是讓我佩服，既然離世子懷疑我，隨時歡迎離世子來詢問。”

周朔以為紹離是刻意在此挑釁，他哪知對方不過是不希望有人去靠近他的人，周朔懷疑他要為難他，倒不如就讓周朔這樣以為著，也可以在閑暇之時給他找點事情做做。

只是一眼，紹離便收回了視線，站起身子，拂了拂衣袖，轉身離去。

87、只為香火延續

經過一番詢問，大部分的弟子都排除了嫌疑。小佛堂並非所有弟子可以靠近，除卻三位長老還有明字輩師叔以及一些日常打理之人，其他人並不會進小佛堂。除此之外，在那日早晨，大部分的弟子都是在一起的，沒有作案時間，包括了那些打掃和明字輩的師叔。這樣一來，也只有那三位長老才是最有機會殺害了塵之人。

派去搜查各廂房的衙役也帶回了各自的消息。那日清晨，所有香客都有不在場證明，包括周朔也與他兩位護衛一起，這也是有人看見的。而那兇器，搜遍了所有廂房都沒有任何蹤跡。

紹離面色平淡，他對於這一切早有預料。從了塵手上的傷口來看，不過是細弱牛毛的大小，這種大小的兇器是處理起來最為方便的。只是他不知的是，了塵是寺中修為最高，也是最具有防備心之人，他不與人肢體接觸也不會輕易接過別人手上的東西，這樣的人，兇手又是如何讓其中毒？當然，了塵為何有如此的防備之心，也是很難讓人理解。

唯一有用的消息便是，再過不久便是新任主持的競選，或許是其中一名待選之人，知道主持有意將位置傳給某人心中不滿，便下此毒手？

“離世子，我有了不在場的證明，不知世子是否滿意？”

“你身邊的人恐怕不止這兩人吧，莫不是慕世子希望本官將那些人一一揪出來？”紹離瞇了瞇眼，冷笑道。

他還真不知周朔是帶著怎樣的一種心情來面對他的，若是可以，他真希望可以一刀解決面前之人。殺父之仇這個仇恨，是永遠無法化解的，即便不是周朔出的手。

他知道他其實並不是一個做縣令的料，他所處的環境本就是權決定一切。他就是殺伐之人，手上所染的鮮血不知幾何；有時在審理命案，處決人犯時，他有一種迷茫之感，這真的是他所做的嗎？他又有什麽資格為民請命？

只是有時候，沒有選擇！既然沒有選擇，就只能一路摸到黑，走到底！

這便是最好的選擇！

“紹離，你是真的要在這個時候和我作對？”周朔臉上一片陰鶩，他來這靈臺寺也是有所目的，他可以陪紹離周旋，可是他的周旋並非代表忍讓。周朔看了眼將自己房屋監視起來的衙役，除此之外，在暗處也有幾雙眼睛在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這已經讓他尤為惱火！

“呵，這可是慕世子說的，會配合本官調查此案，本官只是在做自己該做的。更何況，這靈臺寺各個院子都被衙役看管，也並非慕世子一人有特別待遇。”紹離無視周朔的怒意，桃花眼中是森森陰寒，他自是要將此人嚴加看管，他可不相信周朔會真的有這點閑心來這燒香拜佛。

“難道你不知已經影響到本世子的日常起居了麽？”周朔藏於袖下的手緊緊捏起，他竟然沒想到紹離會這樣直接拿他所說的話來堵自己。

“怎麽會，他們不過都是在屋外待命罷了。慕世子想要做什麽，自然可以直接去做。”紹離狐貍般的輕笑，周朔已經自稱‘本世子’，恐怕已經被氣的不清，他微微俯身，壓低聲音道，“還有，本官不希望慕世子打擾本官辦案，還望慕世子見諒。”

說完，不看周朔臉上已經扭曲的表情，翩然離開房間。

‘啪！’周朔重重將桌上的杯盞茶壺掃落於地上，本是迷霧般的眼中透露著陰狠的神色。

紹離，你莫不是以為這樣就可以控制我了？良久，周朔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的笑容，他本打算找到東西後再給紹離好好的惹一惹麻煩，既然他如此挑釁，那他也可以更改自己的計劃！

此刻怒火直升的周朔不知道是，正是他現在所下的這個覺得，打破了全盤的計劃，也是讓紹離給了瑞親王府重重一擊……

“明鏡師傅，多謝你了。”莫桃夭看著在眼前忙碌的明鏡，感激道。

自從發生命案後，陸雙雙等人並無嫌疑，莫桃夭便讓她們暫停此次的齋戒先行回到莫府等案子結束再來禮佛。

陸雙雙本欲將莫桃夭一起帶走，可拗不過莫桃夭的性子，便拜托朱言清和紹離好好照顧她。

只是周朔在這寺中，紹離不好明目張膽的來看望她；而朱言清也被紹離帶去放到戒嗔身邊，畢竟他懂藥理，一面可以假裝與戒嗔交流討論，另一面也是在監視戒嗔。畢竟全寺最熟知各種藥材的便是戒嗔，而藥房的藥材，也都歸戒嗔管理，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戒嗔都是最有嫌疑之人。

“莫小姐客氣了，寺中發生此事驚擾了莫小姐，明鏡也有責任。而且朱公子也只是擺脫明鏡前來照顧小姐的飲食，這也算不了什麽。”明鏡淡笑搖頭，聲音輕柔，宛若空谷回應。

比起那三個高深，看起來心思不正的三位長老，這明鏡真如清湖，很是讓人心生好感，若是讓他成為這靈臺寺的主持，必然比那三位適合。

“明鏡師傅，這主持人選是規定的麽？你為何不參加競選？”莫桃夭喝了一口粥，清香四溢，流轉於唇齒之間，不用多想，這粥中必定加了有利於自己康覆的藥材。莫桃夭暗暗感慨明鏡心思細膩。

“明鏡進寺晚，做的也不如三位長老好，何德何能參加競選。更何況，明鏡只希望靈臺寺能夠好好的，香火永存。”

明鏡的眼神溫柔沒有雜念，說道靈臺寺更是敬畏與虔誠。莫桃夭明白，他說的話必然是他心中所想。這靈臺寺帶給明鏡的恐怕不止這些吧，他對靈臺寺的誠然之心，即便是莫桃夭也能清晰的感覺到。

“我相信，明鏡師傅的心願定能實現。這靈臺寺有明鏡師傅如此心寬、慈悲為懷之人，定能芳名遠傳。”

突然聽見莫桃夭誠懇認真的話語，明鏡微微一楞，眼中似有什麽流過，轉而消失不見，只是輕輕搖頭，並未說些什麽。

明鏡沒有說話，莫桃夭也沒再說什麽，只是將粥全倒入腹中後，將明鏡留在屋內，細細詢問此刻案子的進程。

沒辦法，她被紹離下了死命令，不得離開院子半步，要好好調養身子。

自從那天昏迷醒來後，莫桃夭便發現暗中那些陌生的氣息已經消失，換上的全是紹離的暗衛。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周朔會把人收回去，但這其中恐怕還有紹離的手筆。

這一日，每個人都在忙碌中度過，只是在那夜中，一閃而過的流星，逝去的又是什麽……

88、再被毒殺

翌日

就在莫桃夭怒氣沖沖的在屋內和紹離打嘴仗的時候，一聲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視。

“丫頭，狐貍在不在這裏？”朱言清敲著門大喊道。

見終於來人，莫桃夭挑釁的沖紹離挑了挑眉毛。狐貍，這還真是名副其實，昨晚，這只狐貍又用莫名其妙的理由在她房內留宿了一夜，還抱著她讓她一夜睡不安穩，這一筆賬她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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