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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她為救他失去內丹變回了一只只有寥寥幾年生命的小蛇,這次他為它幫它延命犧牲了自己的性命。

究竟誰是誰命的劫,誰又是誰逃不過的難。

“不要,我只想要師父照顧我”,羽傾泣不成聲的趴在白子墨的懷裏。

白子墨無力地拍了拍它的小腦袋,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他自己何嘗又不想陪在它的身旁,看著它一天天的成長呢。

可是還可以嗎?白子墨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殷紅地鮮血不住的冒出來,撕裂般的疼痛充斥了他所有的感官。

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傻孩子”,白子墨輕輕的搖了搖頭,眼裏滿是不舍。

遠處的殤冥軒眼神冰冷的看著白子墨和羽傾,一聲輕哼從鼻端溢了出來。

“好一場師徒情深的戲碼,真感動人”,殤冥軒不無諷刺的說道。

就算你們的情誼再偉大再感人又有什麽用?白子墨最終你還是難逃一死,想到這裏殤冥軒的臉上掛上了張狂的笑容。

風輕輕地卷起了地上殘存的花瓣,慢慢地朝著遠方飛走了。

白子墨輕輕地接住了落入手掌中那一片花瓣,嘴角揚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似是自言自語的喃喃著,“梨花落,伊人殞,碧瑤我終於就要去陪你了,希望轉生之後我們可以很快的見面”。

白子墨慢慢閉上已經有些黯然的雙眼,一滴清淚順著眼角落了下來,落到了羽傾的身上。

世上的人都說極致情深的淚水是滾燙的,因為淚水中含著他的情他的義。

可是為什麽他的淚水會那樣的冰冷,羽傾擡起頭亦是淚眼婆娑的看著他,絕美的容顏透露著一絲蒼白,淡雅的笑容停留在了嘴邊。

時間仿佛也定格在了這一瞬間不忍離去。

羽傾含著淚水一點點地舔去白子墨臉上的鮮血,冰冷的血液就像他的身體一樣再也不會溫暖了。

如果當初他沒有救下它的話,或許他現在還會是翠竹峰上那個高高在上的翩翩神仙不老不死,何至於為了它落得這個下場。

羽傾的小腦袋在他的臉上蹭了幾下,蛇唇輕輕的略過了他的臉頰,戀戀不舍看了他一眼。

嘴角輕輕地挽起了一抹笑容,“師父黃泉路上太過孤單,羽傾知道你不喜熱鬧,可是一個人在那裏會很悶的,羽傾陪你一起走好不好”。

笑容裏充滿了幸福,還好至少還可以陪著他一起走黃泉路,不論到什麽時候他都是它的師,它也永遠都是他的徒。

師徒師徒,就是無論到什麽時候都會相伴在一起,有師的地方便會有徒的身影。

“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殤冥軒氣憤的挾住了羽傾的下巴,不讓它的牙齒和舌頭碰上。

殤冥軒騰出一只手捂著自己鮮血直流的胸口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竟然會不管自己的身上的傷勢而沖過來救下它。

不知道是為什麽就是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它死在自己的面前,也許就是因為它不怕自己,又或許是因為它某些地方跟傻丫頭很像吧。

“你放開我你這個壞蛋”,說著羽傾用它尖尖的牙齒狠狠地在殤冥軒白皙無暇的手上咬了一口。

殤冥軒看了看自己手上被它咬出的一圈牙印,淡藍色的眼眸逐漸變成了深藍色,手中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幾分。

自己好心好意地來救它,不知道感恩也就罷了,竟然還那麽狠的咬了自己一口。

齒痕上面滲出的鮮血,深深地刺激到了殤冥軒的感官,他的嘴邊揚起了一抹嗜血的笑容,掌中的力量又大了幾分。

終於要死了嗎?羽傾輕輕地閉上了眼睛,死亡並沒有帶給它痛苦反而給了它解脫它馬上就可以見到師父了。

蛇唇輕啟,輕輕地吐出了幾個字,“師父等我”。

然而想象中的解脫並沒有如期而至。

殤冥軒狠狠地把羽傾摔在了地上,輕蔑的看了它一眼“哼,想死本魔君偏不如你的意”。

生性冷酷殘暴的他從來就只會帶給別人痛苦,他要看著所有的人痛不欲生的活著,永遠也得不到解脫。

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麽似的,臉上一下子躍出了殘忍至極的表情。

毫不柔情的把羽傾從地上拽了起來,“本魔君不僅不會讓你死,本魔君還會讓你好好地活著長命百歲”。

羽傾驚恐的看著他,實在不知道他要幹什麽。

指尖輕輕用力,羽傾的蛇嘴很輕易的就被他掰開了,殤冥軒拿出一枚閃著淡綠色光芒的藥丸湊到了羽傾的嘴邊。

“知道這是什麽嗎”?

羽傾害怕的看著他,腦袋不斷向後面傾去,只希望自己能夠離那個藥丸遠些。

可是殤冥軒根本就不會如它的意,指尖輕輕一彈藥丸被彈到了它的嘴裏。

入口即化羽傾還沒來得及吐出來,藥丸便已經化為了身體的一部分。

“這是魔族的靈化丹,服用之後你很快就會恢覆人形,並且會長命百歲,不死不滅”。

說道最後幾個字的時候殤冥軒的臉上弧度越來越大。

羽傾一下癱坐在了地上,呆呆的看著殤冥軒。

師父我不會讓你死的1

更新時間2013-7-13 22:17:38 字數:2062

不死不滅,現在竟然連生死都不能自己選擇了嗎?一圈淡綠色的光芒把羽傾包裹在了裏面,點點的綠意為已經有些荒涼的地方註入了一絲生機。

綠色天生就是生命的代表色,就像沙漠中的一點綠洲會給絕望帶來希望一樣。

只要不絕望一切就還會有希望。

光芒漸漸散去,一個皓齒明眸,相貌清麗的小姑娘端坐在了那裏。

她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嘴唇微微的有些顫抖,“我真的恢覆人身了嗎”?

恍若做夢,剛才還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小蛇頃刻間竟然會變成了一個漂亮可愛的小姑娘。

可是付出的代價也未免太過慘痛了,師父已經不在了,一切又都還有什麽意義呢。

羽傾慢慢地朝著白子墨走了過去,兩行清淚不知不覺的落了下來。

“師父,羽傾恢覆人身了你答應我的事情你已經做到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指尖顫抖的撫上了曾經帶給了自己那麽多快樂和溫暖容顏,一切恍如隔世,所有的快樂和溫暖全部都已經不覆存在了。

素手輕輕地把他臉上殘留的血跡一點一點的擦幹凈,微微地嘆了口氣臉上努力的擠出了一絲笑容。

“師父你不適合穿紅色的衣服真的好醜,白衣勝雪才適合你”,說著說著淚水又一次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世人只道蛇是冷血動物冷血冷情從不會落淚,可是又有誰知道,它們不是不會落淚只是未動情。

師父為什麽你要拋下羽傾,你明明答應過我要教我術法,要看到我成為你最得意弟子。

你怎麽能不守信用。

殤冥軒一臉諷刺的看著已經哭成了淚人的羽傾。

“哼!趕快帶著他離開魔界,省的本魔君看的礙眼一個不小心讓他屍骨無存”。

“你要幹什麽”?羽傾一下子將白子墨抱到了懷裏,生怕他真的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趁他還沒有死透趕緊把他帶走”,殤冥軒沒頭沒腦的蹦出了這麽一句話。

三魂七魄雖然少了一魂一魄,但是剩餘的二魂六魄現在還尚留在體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白子墨現在還沒有死。

還沒有死透?難道說,羽傾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懷裏靜靜沈睡的白子墨。

手指顫抖的按在了他的脈門上,雖然已經沒有心跳了,但是心脈精氣卻還沒有散去。

羽傾的心抑制不住的狂跳了起來,精氣還沒有散去,那麽就還有救活他的希望。

咒語輕吟掌心隨之結出了一個淡綠色的光球,手掌微微一轉淡綠色的光球覆在了白子墨的胸口上,一點點的沒入不見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可是白子墨卻還是絲毫沒有要醒過來意思,羽傾的額頭上泌出了一層細汗,手掌也有些不受控制的抖了起來。

自己明明已經給他輸送了大量的靈氣可是為什麽他還不醒啊!

殤冥軒就好像看穿了她在想些什麽,語氣涼薄的開了口,毫不留情的把她幻想打破了。

“就算你耗盡靈力他也不會醒過來的”!隨之而來的一簇淡藍色光芒飛了過來將羽傾打在了地上。

“你為什麽要打斷我”,羽傾憤憤的趴在地上沖著殤冥軒吼著。

“本魔尊說過,就算你耗盡靈力他也還是不會醒過來的”。

因為他的話,羽傾險些就要倒了下去。

不會醒來,就算是耗盡我靈力還是不會醒過來!

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麽,掙紮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不信,我不信,明明精氣還存在體內,他一定是在騙我的,一定是騙我的。

仿佛是要推翻他所說的話,雙手再一次運足靈力,繼續的給白子墨輸送靈氣。

殤冥軒眼神覆雜的看著羽傾,薄唇不知不覺的抿在了一起。

像!這個倔勁兒跟傻丫頭一樣,不親身驗證永遠也不會相信別人所說的一切。

此時的殤冥軒眼中浮現了一絲連他自己的都不知道的憐愛。

許是因為她太像自己的傻丫頭了吧,總是能在她的身上看到傻丫頭的影子,所以自己還是無法漠視這一切,看著她不停地傷害自己。

指尖匯起藍光迅速的在白子墨身上各大經脈要穴點了幾下,順手把羽傾給拉了起來。

動作行雲流水,不帶一絲拖拉。

羽傾瘋了一樣的在殤冥軒的懷裏掙紮著,“你放開我,你這個瘋子,放開我”,拳頭一拳拳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瘋子嗎?不知道咱們現在誰更像個瘋子多一些,殤冥軒看著懷裏不安分的羽傾,嘴邊不自覺的翹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唔”,他的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胸口的疼痛席卷了全身,眼睛有點眩暈,險些就要摔倒。

殤冥軒用盡最後的一絲力氣一把將羽傾從懷裏推了出去,扭過頭冷冷的對她說,“帶上他給本魔君滾出魔界”。

羽傾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剛才還還好好的了,怎麽一下子就變成這個樣子了,不愧是魔君,真夠陰晴不定的。

“還不趕緊滾”,殤冥軒的臉上就像罩上了一層冰霜冷的嚇人,掌間運起了靈力隨時都有可能向著他們打過去。

羽傾下意識的抱著白子墨後退了兩步,綠色光芒閃過,兩個人一起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噗”,殤冥軒再也忍不住的半跪了下來雙手撐著地,才可以勉強的不讓自己倒下來,鮮血一滴一滴落了下來,就像一株株的牡丹開在了那裏,妖艷嬌媚。

剛才那一戰已經耗去了自身大半的精氣,後來又為白子墨封住了血脈精氣全身精氣已然是所剩無幾,現在的他就是強弩之弓,硬撐著罷了。

豹敕默默地扶住了有些昏迷的殤冥軒,微微地嘆了口氣,有些心疼的看著他。

魔君您這是何苦呢,為了一個不認識的小蛇竟然把自己傷成了這個樣子你究竟為的是什麽?

翠竹峰的景致還是一如既往美麗怡人,可是羽傾此時卻無心去欣賞這些。

“師父在堅持一下馬上就到了”,羽傾拖著白子墨的身體一點點地從峰底爬了上來。

纖纖素手為了抓緊石壁上的石頭,被割得傷痕累累,鮮血沾染在石壁印出了一個個血手印。

師父我不會讓你死的2

更新時間2013-7-14 22:17:52 字數:1589

手掌上好不容才凝固上的傷口,一次又一次的被石壁上的尖石反覆的撕裂開了,鮮血順著手掌湧了出來。根本就分不清楚那裏是舊傷,那裏是新傷。

羽傾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嘶”,手掌上皮肉翻滾的很是嚇人,就連她自己也不願再多看一眼。

如果靈力沒有耗盡的話,她或許可以用幻術讓自己感覺不到疼痛,可是現在她只能強忍著這股鉆心般的疼痛。

清風飛揚,兩個人的發絲不知不覺的纏繞在了一起。

結發與君知,相要與終老,或許他們兩個早就已經註定了要糾纏一生。

“唳”,一只遍體通白的仙鶴盤桓在了羽傾的頭頂上,身上的羽毛在陽光的照耀下時不時的散發出柔柔的光澤。

要不說翠竹峰人傑地靈,極為的養人,就連仙鶴的身上也是仙氣凜然的。

她擡起了頭,看向仙鶴的眼睛裏出現了一絲希冀,“你是要帶我們上去嗎”?

“唳,唳”,仙鶴連忙沖她點了點頭,俯身而下接住了已經有點兒搖搖欲墜的羽傾和白子墨。

她緊緊地抱住了白子墨,努力的保持平衡盡量不讓自己晃動,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把他摔下去。

不消片刻,仙鶴便載著他們來到了金竹神殿的門口。

羽傾一臉感激的看著仙鶴說,“謝謝你”。

如果不是它,自己還不知道要帶著師父爬到什麽時候去了。

“唳,唳”,仙鶴用它尖尖的喙子在羽傾的頭上輕輕地蹭兩下,不舍得看了她一眼,最後慢慢地飛走了。

“小傾兒,你們這是怎麽了”?玄月心疼的看著滿身傷痕的羽傾,聲音不由得有些發抖。

羽傾將白子墨保護的很好他的身上除了跟殤冥軒打鬥時胸口上留有的一些傷痕之外,其它的地方完好無損。

反觀她倒是狼狽的很,身上手上大大小小的傷痕不下十幾處。

自己明明在她的身邊設了結界的她是怎麽受傷的,她又是怎麽恢覆人身的,子墨又怎麽會傷成那樣?

太多太多的疑問了,他都不知道該從何問起了。

“救師父”,羽傾緊緊地抓住了玄月的手,眼淚汪汪的看著他。

就好像溺水的人看見了一根稻草一樣死命的抓緊不放,他是她現在唯一的希望了。

玄月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我會的”,掌心感覺有些黏黏的,他低下頭看了一眼。

那是究竟怎麽樣的一雙手,血肉模糊有的地方還向外面翻著肉,森白的骨頭也暴露在了外面。

察覺到他的目光停留在了自己的手上,羽傾趕忙把手收回來藏到了身後。

玄月心疼的看著她,“怎麽弄的”?

自己離開她才不到半日,她竟然就將自己弄的遍體鱗傷,手傷成了那個樣子恐怕一個大男人也不一定撐得住,她究竟是怎麽撐過來的。

自幼修煉法術的他,參加過的戰役不下千次,見到過傷勢比她還要嚴重恐怖的,他都可以風輕雲淡的對待。

可不知為什麽,她的傷口卻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一向冷靜的他竟有些慌了手腳。

玄月滿臉自責的望著她,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如果早知道會這樣的話,自己說什麽也不會把她一個人扔在那裏。

“我沒事”,她向面後退了幾步。

“都傷成這樣了,還沒事把手拿出來”,玄月瞪了她一眼,手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胳膊。

“我沒事,你先去看看師父”,羽傾泣不成聲的跟玄月拉扯著。

“子墨怎麽了”?玄月有些激動地晃了晃羽傾的肩膀。

顯然已經忘了她現在也非常的虛弱。

羽傾張了張口剛想要說些什麽,話還沒有說出來,人就先昏了過去。

靈力已經消耗殆盡的她,能夠把白子墨帶回來已經是她的極限了,現在又經他這麽一折騰,不會昏過去才怪。

“傾兒,你怎麽了”?玄月一把摟住了懷裏面昏過去的人兒,手顫抖著替她把了脈。

所幸她並無大礙,玄月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把她輕輕地放到了床,手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額頭,將被汗水打濕的劉海兒撥到了兩邊。

眼神溫柔的看了一眼她,“一會我再來看你”,說著薄唇輕輕地在她的額上印下了一吻。

白子墨依舊靜靜地躺在那裏,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玄月伸出手為他把了一下脈,兩條好看的眉毛不由得皺了皺,怎麽會傷的這麽重?。

剛才還以為他僅僅是昏迷了而已,想不到竟然少了一魂一魄,所幸體內心脈精氣尚且還聚在一起。

玄月將白子墨扶了起來,雙雙對著盤膝而坐,手掌對在了一起,絲絲白煙從兩人的頭頂和掌心冒了出來。

“唔”,白子墨的眼睫毛撲閃了兩下,但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師父我不會讓你死的3

更新時間2013-7-15 21:52:25 字數:1832

怎麽會這樣,自己明明已經穩住了他的心脈精氣,為什麽他還是沒有醒?玄月略帶困惑的將白子墨扶到了床上。指尖來回的在下巴上摩挲著,眉毛不禁蹙在了一起,這是為什麽,難道說是……

他好像想到了什麽,掌間運氣了紫光,輕輕地按到了白子墨的額頭上,仔細探查著他體內的魂魄。

魂魄隱隱有分離之狀,為今之計只得暫時先將魂魄強制壓在體內,紫色光芒越散越大,之至將白子墨整個人包在了其中。

長長卷翹的眼睫毛,像是一只被花香引誘過來的蝴蝶,安安靜靜的停留在那裏享受一時的芬芳,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振翅飛走。

光芒散去,他有些頹廢的向後退了幾步。

自己的定魂術也僅僅能維持三日讓他的魂魄不離開本體,可是三日後又該怎麽辦。

凡人魂魄離體,只須用束魂術將其魂魄打回體內即可。

但是仙人的魂魄一旦離體,面臨的就是萬劫不覆的輪回,永生永世不得再登神位。

難道就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好兄弟萬劫不覆嗎。

玄月痛苦的搖了搖頭,事情一件比一件棘手,有誰能告訴他究竟該怎麽辦。

拳頭重重的打在了石柱上,鮮血很快的順著手掌流了下了,他也顧不上去管,任憑鮮血灑在地上。

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那裏。

“小傾兒,我是不是很沒用,竟然救不了他”,玄月望著床上熟睡的羽傾,自言自語的說著,絲毫不在意床上的人會不會給他回應。

“師父,玄月你救救師父”,羽傾的頭不安分的晃動了起來,手中被子也被她扯得發了皺。

聽到了她的聲音他有些激動的撲到了床邊,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手,“你醒了”?

一個人去承受這麽大的痛苦,實在太過困難,就算你是無堅不摧的仙人,它也可以你壓得喘不來氣。

羽傾就好像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依舊不停地在重覆著,“救救師父,救救師父”。

原來只是在說夢話,他苦笑了一下,精力已經耗盡了,你又怎麽會這麽快的醒過來。

救他,我又何嘗不想可是時間只有三天了,你教教我該怎麽辦,他握著她的手貼到了自己的臉上,感受著這片刻的溫存。

仿佛只有這樣他才不會倒下去,現在她是唯一可以支持他繼續堅持下去的動力了。

活了千年,也孤寂了千年,看似風流花心,實則一顆心並未為誰而跳動過。

他不知道這叫不叫動心,他只知道能夠這樣靜靜地看著她,心裏就會感到滿足。

很想可以一直一直的握著她的手走向天荒地老。

一圈淡紫色的光暈罩在了兩個人慘不忍睹的手上,隨著光芒漸漸散去,宛若新生,青蔥白玉般的手上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小傾兒,你一個弱女子都可以不顧一切把他帶回來,我又有什麽不能做到的,我玄月向你保證即使拼盡全力我也要將他從鬼門關拽回來。

輕輕地把她的指尖放到唇邊,吻了幾下。

本該無愛的人一顆心不知不覺的沈淪了下去,糾糾葛葛的一生究竟是誰誤了誰。

“玄月,你怎麽會在這裏”?羽傾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輕輕地打了個哈欠。

玄月不好意思沖她笑了笑,昨天晚上許是太累了,竟然不知不覺的在這裏睡著了。

俊美的臉龐飄上了一抹紅暈,但是沒有影響美感,反而更增加一絲妖媚。

他今天怎麽會感覺有點兒奇怪呢,羽傾一直盯著他的臉在看,想要從中看出點兒什麽來。

玄月被她看得有點兒不自然,假裝咳嗽了兩聲,“咳咳,睡了一天一定餓了吧,我去給你準備點兒吃的”。

話音才剛落下,人便一個箭步沖了出去。

他這是怎麽了啊,不會給師父治傷治成這樣的吧,想到了白子墨她的眸光不禁黯了黯,現在也不知師父的情況怎麽樣了。

“小傾兒,剛出爐的包子,很香的趕緊過來嘗嘗”,玄月笑著把盤子放到了桌子上,招呼著她過來。

兩人相對而坐誰也沒有說話,誰也沒有拿起包子吃,只是靜靜地坐著。

寂靜的詭異氣氛在餐桌不斷地蔓延開了。

玄月率先拿起了一個包子咬了一口,鮮嫩汁水順著嘴角流了下來,舌頭輕輕地舔了一下嘴角,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媚若游絲的看著她,“鮮嫩多汁,不吃可真是浪費了”。

一顰一笑,無比的魅惑,隨隨便便的一個動作,都能讓他做的惑亂眾生。

羽傾一張小臉微微地有些泛紅,趕緊伸出手拿起了一個包子,低下頭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味道雖然鮮美無比,可她卻無心去品嘗,腦海中滿是那個白衣勝雪的男子。

為了救她他險些喪命在魔界,現在也不知道他怎麽樣了。

豆大般的淚珠滴在了包子上,混著淚水一起被她吃了下去,苦澀的味道就像她現在的心情,說不清也道不明,只能一點點地硬吞下去。

像是看出了她的所想,玄月慢悠悠的開了口,“吃完之後,我帶你去你看他”。

從她上峰的那天起,他還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她,多愁善感,淚水動不動就會掉下來。

雖然知道見了以後的情況,或許並不會比現在強多少,甚至比現在還要差,但是他別無選擇,他不願看見這樣的她。

羽傾的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每一步走的都是極其的沈重,她慢慢地走到了他的床邊。

師父我不會讓你死的4

更新時間2013-7-16 21:44:31 字數:2110

看著正在熟睡的白子墨,她的心跳不知為何會漏掉了兩拍,眼前的這個男子,無論什麽時候都是美的令人窒息,令人為之心動。

還記得那日身灑紅血的他,美的妖艷,美的奪目,而今白衣勝雪的他依舊美的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紅潤的薄唇透著亮亮的光澤,白皙的皮膚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透明,讓人不敢靠的太近,唯恐會褻瀆了他。

沈睡的容顏看在她的眼裏印在她的心底,“師父,你怎麽還不醒啊,你說過要叫我法術的,要陪在我在身邊的,你不可以食言的”。

小手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袖子,淚水滿滿地再眼中含著,強忍著不讓它滴落下來弄臟他的衣服。

玄月步伐有些沈重的走到了她的身邊,把她扶起來,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小傾兒,我們還有三天的時間”。

事到如今,只能將所有的一切都跟她說明白了,長痛不如短痛,他實在是無法想象,如果三日後救不回他,她會變成什麽樣子。

長生不老的仙人,每天過的都是重覆一樣的生活,時間在他們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意義,一天也好,千年也罷終歸只是個時間罷了,從來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同。

而今他竟然會覺得三天的時間竟然有那麽大的不同,這是多麽可笑的一個諷刺,他有可能會因此失去他的好兄弟,。

“還有三天”,羽傾的身體有些不穩的朝著後面倒了下去。

好在玄月及時的接住了她,輕輕地把她摟到了懷裏,指尖輕柔的拂過她的發絲。

微微的嘆了口氣,“是啊,只有三天了”。

只有三天,因為自己他就只能再活三天了,他很明顯的感覺到了懷中人兒顫動。

玄月緊緊地把她擁在懷裏,互相汲取對方身上的溫度,以此來讓自己的心稍稍安定,他從來都不知道一個擁抱還可以是這樣的溫暖。

迷疊香一般的香氣一點點的躥到了鼻端,他身上充滿魅惑的香氣每一次都可以令人神魂顛倒,然而這一次竟然成了催淚劑。

淚水一滴滴的落在了他的身上,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好像就只剩下了哭泣。

腦袋深深地埋到了他的懷裏,“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沒有來到這裏,師父他就不會有事,都是我不好,我不好”,長時間的哭泣,清脆的嗓音變得有些嘶啞。

玄月小心翼翼的捧起滿是淚痕的小臉,眼神堅定地看著她,“三天時間,上天入地無論如何我玄月也會把他救回來的”。

不單單是為了她,同時也是為了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看著他離去,不管多麽困難,只要能救回他一切都無所謂。

悉心地用手拭去她臉上的淚痕,輕輕地捏了兩下粉嫩的臉頰,“小傾兒,我不在的幾天他就交給你照顧了”。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了她的臉上,帶著一種獨屬於他的味道。

小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說話也變得有些結巴了,“你…你要…去哪裏”?

心弦不禁為之一緊,上次師父也是說離開幾日,讓他代為照顧自己,結果……

這次他也說了同樣的話,難道他也要去魔界嗎?

不知為什麽腦海中的一個反應出來的地方就是那裏,那裏給自己留下了太多的痛苦,太多的陰影。

“只是去冰雪崖取一株千年蓮花而已”,說著用手指敲了敲她的小腦袋,一臉好笑的看著她。

“哦,這樣啊”,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只是去取一株蓮花而已,自己跟著瞎操什麽心啊!

溫柔的揉了揉幾下她的頭發柔聲說著,“好好照顧他,我很快就回來”,紫色的光茫一閃而過,屋中就只剩下她和白子墨了。

低下頭的她完全沒有註意到,他眼中閃過的凝重之色。

“師父,玄月很快就會回來的,你一定要撐住”,她緊緊地把白子墨的手攥在了自己的小手心兒裏。

冰冰涼涼的感覺,又讓她回想起了他教她法術的那一天,恍如昨天。

晶瑩剔透的雪花洋洋灑灑的飄落了下來,樹木被包裹在了其中,閃爍著銀色的光芒,山崖從遠處看去也是銀白色的,不愧是冰雪般的世界。

冰雪崖一點也不愧於它的名號,冰雪造身,銀裝素裹。

玄月的雙手不停地揉搓了起來,什麽鬼地方,竟然連仙法護體也用不上了,凍死了。

幸好她沒有嚷著要跟自己一起來,否則自己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千年蓮花,生長在冰雪崖之巔,周身閃爍著五色光芒,傳說凡人食其一花瓣,便可延年益壽。

食兩瓣便可長生不老,如果將其花瓣全部煉制成仙丹,食之則可羽化成仙。

仙人食之可以增加千年的靈力,恢覆本體血脈精氣,且最為重要的一點它還具有使破散魂魄回歸本體的功效。

這也就是為什麽六界眾生都對它趨之若鶩,千方百計想要把它弄到手的原因了。

雖然每一個人都這麽想,可卻無一人真的敢踏入冰雪崖,說也奇怪,無論你是神也好妖魔也罷,來到這裏之後,全身法力盡失,靈力被封,如果你想要拿到蓮花,就只能靠自己一步一步的爬上去。

冰霜為體的山崖,沒有一個棱角可以讓你抓住使力,只能靠地上撿起的石頭,一下一下的紮入山體,慢慢地向上移動。

“嘶”,玄月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白皙無暇的手掌,被石頭上尖尖的棱角撤出了一個血淋淋的大口子。

血液灑在山崖上,很快就被吸收了,他不由得咒罵了一句,“這究竟是個什麽怪地方,竟然還吸食血液”。

撕裂的傷口被帶著冰冷氣息的風一吹,一股溢於言表的疼痛感覺襲向了他的心頭。

眉毛緊緊皺在了一起,豆大的汗珠不斷地掉了下來。

他很難想象得出她當初是怎麽將子墨給帶回來的,這種疼痛她究竟是怎麽熬過來。

雙手一個用力,他又向前移了幾步,不過相對於高大挺拔的山峰,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

也許是太過於冰冷了,他現在已經幾乎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了,手上的速度愈發的快了起來。

他沒有多長時間了,他耽誤不起,眼看就快要夠到蓮花了,這時一聲低沈的嘶吼聲從旁邊的洞穴傳了出來。

施計巧奪藥

更新時間2013-7-17 20:46:39 字數:2138

已經兩日了,他怎麽還沒有回來,羽傾焦急的在屋子裏轉來轉去,時不時擡起頭向外面望去,希望可以看到那一抹魅惑的紫色身影。

到現在他還沒有回來,他該不會是遇上什麽危險了吧,心中不安一點點地擴大了起來。

她煩躁的甩了甩頭,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他只是去取一株蓮花而已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可是她越是這樣想,心中的不安反而變得越來越大,好像真的有什麽危險在等著玄月一樣。

一大股渾濁的氣體,從旁邊的洞穴噴湧了出來,玄月的眉毛不禁糾結在了一起,好臭,該死的,這究竟是個什麽怪物。

算了,管它呢,沒時間了,腳下一個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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