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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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回相府
禦花園中，杜揚嵐沒心情心上百花鬥艷，轉身看向蕭起賀，張口說道：“說吧。”
蕭起賀伸了伸手：“一邊走，一邊說？”
“何必呢。”杜揚嵐說著，掃了一眼跟在蕭起賀身後伺候的宮人。
蕭起賀擺了擺手，宮人們隨即退下了。
只有兩人面對面了，杜揚嵐也不用藏著掖著，直接說道：“有什麽話，趕緊說吧。”
“再過幾日，就要成婚了……”蕭起賀低聲笑了笑說，“揚嵐，你對我也太冷淡了。”
“呵呵。”杜揚嵐聞言不由笑出聲來，“世子殿下，我為什麽會嫁給你，你最清楚了，不用我多說吧，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執意娶我，不過，我現在也不在乎了，你救了我爹，我答應嫁給你，就像做買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而已。”
蕭起賀說：“你將我的這一番深情說的也太……”
世子殿下頓了頓，似乎是一時間想不到好的形容詞。
杜揚嵐索性說了：“廉價？”
蕭起賀微微頷首：“我是真的喜歡你。”
“我說了，我對你為什麽娶我這件事已經認了，我會嫁給你，不過這種喜不喜歡的，還是請世子殿下不要掛在嘴上了。”杜揚嵐說話毫不留情。
蕭起賀這邊已經習慣了，嘆口氣說道：“你是放不下你丈夫？”
“拜你所賜，已經是前夫了。”杜揚嵐說著，皮笑肉不笑，“世子殿下，我跟你來禦花園不是聽你說這些的，你剛才說的一起去相府……”
“你先回答我，這個問題。”蕭起賀說，“你是不是還惦記著你的丈……前夫。”
“還重要嗎？”
“我要知道。”蕭起賀說，“而且，你不能說謊。”
杜揚嵐嬤嬤白了他一眼，心道我說不說謊，你怎麽知道。
只聽蕭起賀跟著又說道：“我們就以你爹的命起誓，揚嵐，你若是騙我，杜冕不得好死。”
“你！”杜揚嵐臉色難看。
“我很想知道答案。”蕭起賀說道，“”
杜揚嵐深吸一口氣：“好！那我告訴你！我誰都不愛！我不愛我前夫！滿意了？”
蕭起賀的表情並沒露出滿意來，而是說道：“你不愛……季雲軒？”
“不錯！”杜揚嵐說，“我不僅不愛季雲軒，我也不會愛你，知道為什麽嗎？”
蕭起賀都讓杜揚嵐的驚在了原地：“為，為什麽？”
“因為我喜歡女人！”杜揚嵐說，“女人！”
蕭起賀幾乎瞠目：“你，你說什麽？”
“我說我喜歡女人。”杜揚嵐說，“這麽驚訝做什麽，世子殿下，你可不要跟我說，你不知道磨鏡……”
說著，杜揚嵐壓低了聲音，蕭起賀驚得往後微微退了一步。
杜揚嵐收回身體，冷冷看和對方：“好了，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能說相府的事情了嗎？”
“我不信，你剛才的話……”蕭起賀還沈浸在上一個問題裏面。
杜揚嵐冷笑一聲：“愛信不信！我反正已經回答了你剛才的問題，現在輪到你說相府的事情了，蕭起賀，你不能這麽玩不起！”
蕭起賀看著她，將杜揚嵐的表情盡收眼底。
杜揚嵐冷冷回視她，眼底除了冷漠，沒有旁的表情。
蕭起賀就這麽看著杜揚嵐，杜揚嵐以為他或許要生氣，但是，時間一點點過去了，蕭起賀不僅沒生氣，還輕輕嘆了口氣。
杜揚嵐有些疑惑，輕輕皺眉。
對面的蕭起賀明顯已經平靜下來，看杜揚嵐道的是眼神，有些古怪……
杜揚嵐不由微微皺了皺眉，有那麽一瞬間，她覺得蕭起賀看透了自己。
眼前的這個人當真招人煩！
杜揚嵐深吸一口氣，轉開話題，說道：“皇上說讓我們一起去我家……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蕭起賀回答，聲音有些有氣無力的，但是仔細聽，視乎是有些寵溺無奈在裏面。
杜揚嵐沒有功夫去分析蕭起賀的聲音，心思全部都在回家這件事上。
“什麽時候？”她連忙問道。
“你想什麽時候？”蕭起賀問。
“我可以決定？”
“可以。”蕭起賀說，“這兩日，我不忙，你想什麽時候去，跟我說一聲……”
“現在！”杜揚嵐說，“我想現在就去。”
蕭起賀輕輕頷首，說道：“好，那就現在。”
“沒騙我？”
“我騙你做什麽？”蕭起賀不由笑出聲來，說道，“你現在想去，我們這就動身。”
“等一等。”杜揚嵐這邊猶豫了一下，“我不能這個樣子去見我爹，我回去換一身衣服。”
“好。”蕭起賀說，“我陪你。”
“不用。”杜揚嵐擺手拒絕，“你在宮門口等我就可以了。”
“也好。”蕭起賀說，“我等你。”
杜揚嵐看了他一眼，轉身我那個清泉宮走了。
回道清泉宮宮之後，杜揚嵐抓住顏嬤嬤的手：“蕭起賀要帶我回家。”
“回家？”顏嬤嬤驚喜，“你不用住在宮裏了？”
“不是。”杜揚嵐搖搖頭，“只能算是探親。”
顏嬤嬤說：“那，這個機會真不錯。”
“是來的正是時候！我還正想怎麽讓你光明出宮呢，這不，機會就來了！”杜揚嵐書說道，“嬤嬤，你這次跟我一起出宮，然後你找個機會開溜……去敦王府探探底。”
“沒問題。”顏嬤嬤說，“這個交給我。”
“恩！”杜揚嵐重重點頭。
…………
此時正在等杜揚嵐的蕭起賀不知道清泉宮裏發生的情況，他等在宮門口，遲遲不見杜揚嵐來。
“賀兒。”倒是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
蕭起賀回頭：“母妃。”
敦王妃走到他面前來：“在這裏等人？”
“是的。”
“等誰？”
“揚嵐。”
“杜揚嵐？”敦王妃有些詫異，“你們這是要出宮？”
蕭起賀點點頭，說道：“是皇爺爺恩準的。”
“去哪裏？”
“陪揚嵐去相府。”蕭起賀說，“她在宮裏這些天，想必很想家。”
敦王妃聞言沒說什麽，而是看了看蕭起賀，輕輕嘆口氣：“你當真決定了？一定要娶揚嵐？”
“決定了。”蕭起賀說道，“母妃這個問題，你都問了我好幾次了。”
“可是每次，你的回答都一樣。”敦王妃說著，又微微嘆口氣。
“是的。”蕭起賀說“母妃，無論你問多少次，我的回答都是一樣的。”
敦王妃頓了頓，又說：“正則那邊……我剛才在路上見到了他了。”
“是嗎？”蕭起賀說，“他還好嗎？”
敦王妃按了按眉心：“不太好，雖然臉上帶著笑容，但是，我知道他很生氣傷心。”
蕭起賀聞言，微微頓了頓，沒說什麽。
敦王妃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正則對杜揚嵐……唉……”
她說著說著，目光跟蕭起賀的目光撞上，四目相向，最後敦王妃低下頭。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不管是對蕭起賀還是對蕭正則，敦王妃都是發在內心地疼愛。
“算了，算了……你既然要娶揚嵐，就一定要好好對人家，知道嗎？”敦王妃語重心長。
蕭起賀點點頭：“母妃放心。”
“我就是不放心，才叮囑你的……”敦王妃說著，不由壓低了聲音，對蕭起賀道，“我不知道你在計劃什麽，但是，如果可以，請不要傷害揚嵐……她，她是個好姑娘。”
“不會的。”蕭起賀望著敦王妃，目光鄭重，“我可以發誓，這個世上，我可以傷害任何人，但是我絕對不會傷害杜揚嵐。”
“那就好。”敦王妃望著蕭起賀的目光欣慰，“那就好……”
就在母子兩人對話的時候，杜揚嵐來了，身後還跟著顏嬤嬤。
“參見王妃。”杜揚嵐對著敦王妃行禮。
敦王妃的目光從她出現，就一直落在了她身上：“你要跟起賀一起去相府？”
“是。”杜揚嵐回道。
“路上慢些。”敦王妃說。
杜揚嵐笑了笑，回道：“謝謝王妃關心。”
自從那次在皇上的禦書房見過面之後，敦王妃對杜揚嵐的態度發生了很大變化，若是以前她因為蕭正則的事情，而不滿意杜揚嵐，現在則是見了杜揚嵐滿心歡喜。
杜揚嵐這邊倒是被敦王妃弄得有些不自在了。
敦王妃又跟杜揚嵐寒暄了一會兒，才放她離開。
出了宮的杜揚嵐就跟出了籠的鳥兒一樣，雖然還是板板正正坐在馬車裏，也沒有掀著車簾往外看，但是眼底的欣喜跟期待還是閃閃發光。
蕭起賀望著她，目光也不由溫柔下來。
杜揚嵐只想回家，也沒註意到蕭起賀的目光。
等到馬車到了相府門口的時候，杜揚嵐迫不及待下車，這時候蕭起賀擡手扶了她一下。
那麽一瞬間，兩人目光不經意砰在一起。
杜揚嵐微微一怔，看著眼前的蕭起賀，腦中忽然閃過一張臉，速度太快，杜揚嵐沒有抓住……
“揚嵐？”蕭起賀的聲音響起。
杜揚嵐回了神，也隨即將剛才腦中閃過的畫面，扔到了腦後。
相府，就在眼前了。
她爹也就在裏面了。
杜揚嵐走進相府的時候，府中的下人見到回來的三小姐，大吃一驚。
“三，三小姐！？”
“是三小姐回來了！”
“三小姐回來了！”
“真的是三小姐回來了！”
杜揚嵐回家這麽多次，還麽有哪一次引起這麽大的轟動，她不像是回家的女兒，倒像是高中之後後返家的狀元郎。
這次，老夫人親自出門來迎接杜揚嵐：“揚嵐，你回來了？你可算是回來了。”
杜揚嵐還是第二次見到老夫人對她這麽熱情激動，上一次老夫人這麽激動的時候，那是知道杜揚嵐要嫁給蕭正則的時候。
這次杜揚嵐要嫁給蕭起賀了……
雖然是皇長孫，但是，好歹也是皇家一脈，而且……瑞王現在又這個樣子，老夫人的心裏算盤撥得清清楚楚。以後，杜揚嵐就不再是杜家三姑娘，而是杜家的一根繩索抓著這根繩索，就能往上爬。
杜揚嵐跟何嘗不知道老夫人心中所想，於是請了安，表面上走了“慈孝”的過場，就告辭要離開了。
蕭起賀已經先杜揚嵐一步離開了老夫人的院子，去見杜冕了，杜揚嵐也想立馬跟上去。
但是老夫人不會讓她就這麽離開：“揚嵐，你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皇上為什麽要你住在宮裏，你成婚的時候，是從宮裏出嫁，還會從我們相府？我一直想去宮裏見你來的，結果……唉，不說了這個了，你今天回來是不是要說成婚的事情……”
杜揚嵐：“我這次回來，是皇上的意思，他讓我回來看望我爹的。”
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杜揚嵐是來看杜冕的……
奈何老夫人就是“聽不懂”。
“揚嵐，你一向孝順……”說著，老夫人抓了住杜揚嵐的手，親得就跟杜揚嵐是她的心肝寶貝似得。
杜揚嵐脊背發寒，嘴角抽了抽：“祖母，我的走了……”
“揚嵐！等一等！”就在這時候，馮氏急匆匆趕來了，她走得急，幾乎是小跑著進來的，“你等一等，我有事跟你說……”
杜揚嵐：“什麽事？”
“你，你知道幽嵐的消息嗎？”馮氏問道。
“不知道。”杜揚嵐說。
馮氏顯然有些不相信：“當真不知道？”
杜揚嵐一攤手：“皇上把瑞王府封得水洩不通，我怎麽能知道二姐姐的消息。”
“你先走住在宮裏……”馮氏舔了舔嘴唇，試探地說道，“皇上那邊……”
“我只是暫時住在宮裏。”杜揚嵐說，“但是我幾乎見不到皇上的。”
“揚嵐……”馮氏望著她，態度真誠極了，“我知道，我知道……現在幽嵐這樣，大家都敬而遠之，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揚嵐，你跟幽嵐打斷骨頭連著筋，你不能眼睜睜看著她陷在瑞王府裏啊。”
杜揚嵐聞言，不置可否。
打斷骨頭連著筋？那當初杜幽嵐為難她的時候，馮氏怎麽沒這種覺悟？
“我知道的。”杜揚嵐說，“若是有辦法，我會幫二姐姐，可是，我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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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花園中，杜揚嵐沒心情心上百花鬥艷，轉身看向蕭起賀，張口說道：“說吧。”
蕭起賀伸了伸手：“一邊走，一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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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起賀擺了擺手，宮人們隨即退下了。
只有兩人面對面了，杜揚嵐也不用藏著掖著，直接說道：“有什麽話，趕緊說吧。”
“再過幾日，就要成婚了……”蕭起賀低聲笑了笑說，“揚嵐，你對我也太冷淡了。”
“呵呵。”杜揚嵐聞言不由笑出聲來，“世子殿下，我為什麽會嫁給你，你最清楚了，不用我多說吧，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執意娶我，不過，我現在也不在乎了，你救了我爹，我答應嫁給你，就像做買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而已。”
蕭起賀說：“你將我的這一番深情說的也太……”
世子殿下頓了頓，似乎是一時間想不到好的形容詞。
杜揚嵐索性說了：“廉價？”
蕭起賀微微頷首：“我是真的喜歡你。”
“我說了，我對你為什麽娶我這件事已經認了，我會嫁給你，不過這種喜不喜歡的，還是請世子殿下不要掛在嘴上了。”杜揚嵐說話毫不留情。
蕭起賀這邊已經習慣了，嘆口氣說道：“你是放不下你丈夫？”
“拜你所賜，已經是前夫了。”杜揚嵐說著，皮笑肉不笑，“世子殿下，我跟你來禦花園不是聽你說這些的，你剛才說的一起去相府……”
“你先回答我，這個問題。”蕭起賀說，“你是不是還惦記著你的丈……前夫。”
“還重要嗎？”
“我要知道。”蕭起賀說，“而且，你不能說謊。”
杜揚嵐嬤嬤白了他一眼，心道我說不說謊，你怎麽知道。
只聽蕭起賀跟著又說道：“我們就以你爹的命起誓，揚嵐，你若是騙我，杜冕不得好死。”
“你！”杜揚嵐臉色難看。
“我很想知道答案。”蕭起賀說道，“”
杜揚嵐深吸一口氣：“好！那我告訴你！我誰都不愛！我不愛我前夫！滿意了？”
蕭起賀的表情並沒露出滿意來，而是說道：“你不愛……季雲軒？”
“不錯！”杜揚嵐說，“我不僅不愛季雲軒，我也不會愛你，知道為什麽嗎？”
蕭起賀都讓杜揚嵐的驚在了原地：“為，為什麽？”
“因為我喜歡女人！”杜揚嵐說，“女人！”
蕭起賀幾乎瞠目：“你，你說什麽？”
“我說我喜歡女人。”杜揚嵐說，“這麽驚訝做什麽，世子殿下，你可不要跟我說，你不知道磨鏡……”
說著，杜揚嵐壓低了聲音，蕭起賀驚得往後微微退了一步。
杜揚嵐收回身體，冷冷看和對方：“好了，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能說相府的事情了嗎？”
“我不信，你剛才的話……”蕭起賀還沈浸在上一個問題裏面。
杜揚嵐冷笑一聲：“愛信不信！我反正已經回答了你剛才的問題，現在輪到你說相府的事情了，蕭起賀，你不能這麽玩不起！”
蕭起賀看著她，將杜揚嵐的表情盡收眼底。
杜揚嵐冷冷回視她，眼底除了冷漠，沒有旁的表情。
蕭起賀就這麽看著杜揚嵐，杜揚嵐以為他或許要生氣，但是，時間一點點過去了，蕭起賀不僅沒生氣，還輕輕嘆了口氣。
杜揚嵐有些疑惑，輕輕皺眉。
對面的蕭起賀明顯已經平靜下來，看杜揚嵐道的是眼神，有些古怪……
杜揚嵐不由微微皺了皺眉，有那麽一瞬間，她覺得蕭起賀看透了自己。
眼前的這個人當真招人煩！
杜揚嵐深吸一口氣，轉開話題，說道：“皇上說讓我們一起去我家……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蕭起賀回答，聲音有些有氣無力的，但是仔細聽，視乎是有些寵溺無奈在裏面。
杜揚嵐沒有功夫去分析蕭起賀的聲音，心思全部都在回家這件事上。
“什麽時候？”她連忙問道。
“你想什麽時候？”蕭起賀問。
“我可以決定？”
“可以。”蕭起賀說，“這兩日，我不忙，你想什麽時候去，跟我說一聲……”
“現在！”杜揚嵐說，“我想現在就去。”
蕭起賀輕輕頷首，說道：“好，那就現在。”
“沒騙我？”
“我騙你做什麽？”蕭起賀不由笑出聲來，說道，“你現在想去，我們這就動身。”
“等一等。”杜揚嵐這邊猶豫了一下，“我不能這個樣子去見我爹，我回去換一身衣服。”
“好。”蕭起賀說，“我陪你。”
“不用。”杜揚嵐擺手拒絕，“你在宮門口等我就可以了。”
“也好。”蕭起賀說，“我等你。”
杜揚嵐看了他一眼，轉身我那個清泉宮走了。
回道清泉宮宮之後，杜揚嵐抓住顏嬤嬤的手：“蕭起賀要帶我回家。”
“回家？”顏嬤嬤驚喜，“你不用住在宮裏了？”
“不是。”杜揚嵐搖搖頭，“只能算是探親。”
顏嬤嬤說：“那，這個機會真不錯。”
“是來的正是時候！我還正想怎麽讓你光明出宮呢，這不，機會就來了！”杜揚嵐書說道，“嬤嬤，你這次跟我一起出宮，然後你找個機會開溜……去敦王府探探底。”
“沒問題。”顏嬤嬤說，“這個交給我。”
“恩！”杜揚嵐重重點頭。
…………
此時正在等杜揚嵐的蕭起賀不知道清泉宮裏發生的情況，他等在宮門口，遲遲不見杜揚嵐來。
“賀兒。”倒是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
蕭起賀回頭：“母妃。”
敦王妃走到他面前來：“在這裏等人？”
“是的。”
“等誰？”
“揚嵐。”
“杜揚嵐？”敦王妃有些詫異，“你們這是要出宮？”
蕭起賀點點頭，說道：“是皇爺爺恩準的。”
“去哪裏？”
“陪揚嵐去相府。”蕭起賀說，“她在宮裏這些天，想必很想家。”
敦王妃聞言沒說什麽，而是看了看蕭起賀，輕輕嘆口氣：“你當真決定了？一定要娶揚嵐？”
“決定了。”蕭起賀說道，“母妃這個問題，你都問了我好幾次了。”
“可是每次，你的回答都一樣。”敦王妃說著，又微微嘆口氣。
“是的。”蕭起賀說“母妃，無論你問多少次，我的回答都是一樣的。”
敦王妃頓了頓，又說：“正則那邊……我剛才在路上見到了他了。”
“是嗎？”蕭起賀說，“他還好嗎？”
敦王妃按了按眉心：“不太好，雖然臉上帶著笑容，但是，我知道他很生氣傷心。”
蕭起賀聞言，微微頓了頓，沒說什麽。
敦王妃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正則對杜揚嵐……唉……”
她說著說著，目光跟蕭起賀的目光撞上，四目相向，最後敦王妃低下頭。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不管是對蕭起賀還是對蕭正則，敦王妃都是發在內心地疼愛。
“算了，算了……你既然要娶揚嵐，就一定要好好對人家，知道嗎？”敦王妃語重心長。
蕭起賀點點頭：“母妃放心。”
“我就是不放心，才叮囑你的……”敦王妃說著，不由壓低了聲音，對蕭起賀道，“我不知道你在計劃什麽，但是，如果可以，請不要傷害揚嵐……她，她是個好姑娘。”
“不會的。”蕭起賀望著敦王妃，目光鄭重，“我可以發誓，這個世上，我可以傷害任何人，但是我絕對不會傷害杜揚嵐。”
“那就好。”敦王妃望著蕭起賀的目光欣慰，“那就好……”
就在母子兩人對話的時候，杜揚嵐來了，身後還跟著顏嬤嬤。
“參見王妃。”杜揚嵐對著敦王妃行禮。
敦王妃的目光從她出現，就一直落在了她身上：“你要跟起賀一起去相府？”
“是。”杜揚嵐回道。
“路上慢些。”敦王妃說。
杜揚嵐笑了笑，回道：“謝謝王妃關心。”
自從那次在皇上的禦書房見過面之後，敦王妃對杜揚嵐的態度發生了很大變化，若是以前她因為蕭正則的事情，而不滿意杜揚嵐，現在則是見了杜揚嵐滿心歡喜。
杜揚嵐這邊倒是被敦王妃弄得有些不自在了。
敦王妃又跟杜揚嵐寒暄了一會兒，才放她離開。
出了宮的杜揚嵐就跟出了籠的鳥兒一樣，雖然還是板板正正坐在馬車裏，也沒有掀著車簾往外看，但是眼底的欣喜跟期待還是閃閃發光。
蕭起賀望著她，目光也不由溫柔下來。
杜揚嵐只想回家，也沒註意到蕭起賀的目光。
等到馬車到了相府門口的時候，杜揚嵐迫不及待下車，這時候蕭起賀擡手扶了她一下。
那麽一瞬間，兩人目光不經意砰在一起。
杜揚嵐微微一怔，看著眼前的蕭起賀，腦中忽然閃過一張臉，速度太快，杜揚嵐沒有抓住……
“揚嵐？”蕭起賀的聲音響起。
杜揚嵐回了神，也隨即將剛才腦中閃過的畫面，扔到了腦後。
相府，就在眼前了。
她爹也就在裏面了。
杜揚嵐走進相府的時候，府中的下人見到回來的三小姐，大吃一驚。
“三，三小姐！？”
“是三小姐回來了！”
“三小姐回來了！”
“真的是三小姐回來了！”
杜揚嵐回家這麽多次，還麽有哪一次引起這麽大的轟動，她不像是回家的女兒，倒像是高中之後後返家的狀元郎。
這次，老夫人親自出門來迎接杜揚嵐：“揚嵐，你回來了？你可算是回來了。”
杜揚嵐還是第二次見到老夫人對她這麽熱情激動，上一次老夫人這麽激動的時候，那是知道杜揚嵐要嫁給蕭正則的時候。
這次杜揚嵐要嫁給蕭起賀了……
雖然是皇長孫，但是，好歹也是皇家一脈，而且……瑞王現在又這個樣子，老夫人的心裏算盤撥得清清楚楚。以後，杜揚嵐就不再是杜家三姑娘，而是杜家的一根繩索抓著這根繩索，就能往上爬。
杜揚嵐跟何嘗不知道老夫人心中所想，於是請了安，表面上走了“慈孝”的過場，就告辭要離開了。
蕭起賀已經先杜揚嵐一步離開了老夫人的院子，去見杜冕了，杜揚嵐也想立馬跟上去。
但是老夫人不會讓她就這麽離開：“揚嵐，你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皇上為什麽要你住在宮裏，你成婚的時候，是從宮裏出嫁，還會從我們相府？我一直想去宮裏見你來的，結果……唉，不說了這個了，你今天回來是不是要說成婚的事情……”
杜揚嵐：“我這次回來，是皇上的意思，他讓我回來看望我爹的。”
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杜揚嵐是來看杜冕的……
奈何老夫人就是“聽不懂”。
“揚嵐，你一向孝順……”說著，老夫人抓了住杜揚嵐的手，親得就跟杜揚嵐是她的心肝寶貝似得。
杜揚嵐脊背發寒，嘴角抽了抽：“祖母，我的走了……”
“揚嵐！等一等！”就在這時候，馮氏急匆匆趕來了，她走得急，幾乎是小跑著進來的，“你等一等，我有事跟你說……”
杜揚嵐：“什麽事？”
“你，你知道幽嵐的消息嗎？”馮氏問道。
“不知道。”杜揚嵐說。
馮氏顯然有些不相信：“當真不知道？”
杜揚嵐一攤手：“皇上把瑞王府封得水洩不通，我怎麽能知道二姐姐的消息。”
“你先走住在宮裏……”馮氏舔了舔嘴唇，試探地說道，“皇上那邊……”
“我只是暫時住在宮裏。”杜揚嵐說，“但是我幾乎見不到皇上的。”
“揚嵐……”馮氏望著她，態度真誠極了，“我知道，我知道……現在幽嵐這樣，大家都敬而遠之，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揚嵐，你跟幽嵐打斷骨頭連著筋，你不能眼睜睜看著她陷在瑞王府裏啊。”
杜揚嵐聞言，不置可否。
打斷骨頭連著筋？那當初杜幽嵐為難她的時候，馮氏怎麽沒這種覺悟？
“我知道的。”杜揚嵐說，“若是有辦法，我會幫二姐姐，可是，我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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