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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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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今日的早朝, 宋仁宗提出了修書一事。

雖然修書一事很麻煩,但是大臣們都知道修書的好處, 更清楚修書帶來的好名聲,並且還能名留青史。大臣們都願意修書。

見大臣們沒有反對,宋仁宗就下旨讓歐陽修負責主持。歐陽修曾經修過新唐史,在修書這方面是非常有經驗,把修書這麽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做合適不過。當然,歐陽修目前還要主持科舉考試, 等殿試結束後,他才能忙修書。

說完修書一事,有大臣上奏黃河一事。

自從趙旸把水泥弄出來後,宋仁宗就下旨用水泥修建各大重要河流的堤壩, 其中就包括黃河。

從古至今,黃河一直有水患問題,每年夏天黃河最容易出事。一旦黃河出事,將會淹沒很多州府。

這些年,黃河比較老實, 沒有鬧出重大水患,但是小水患沒停過, 這讓附近的百姓們苦不堪言。

朝廷多次派人去修理黃河的問題,但是始終沒有什麽效果。只是修建黃河堤壩, 其實並不能解決根本問題。

話說回來,修理黃河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再者, 很多地方發生水災, 主要是黃河的分流的問題。

上奏的大臣建議修改黃河分流的幾條大河, 尤其是定永河。

這條河也有很多分流, 而且經常鬧水患。它一出現水災, 那麽其他幾條分河也會鬧水患。

雖然這幾年,定永河老實了不少,沒有鬧出水患,讓百姓們安居樂業了幾年,但是今年這條河開始不老實了。哪怕是重新修建了河堤了,好像也阻擋不了河水上漲。

不少大臣提出修整定永河,但是具體怎麽修,沒有一個人能提出好的提議。

修整河流是一件非常覆雜又艱難的事情,而且還非常費錢。不止如此,還要遷徙百姓。歷史上,每次修河都會花費不少財力和人力。

如果投入巨大的人力和財力能修好河,那麽付出這麽巨大的代價是對的。就怕投入這麽多人力和財力後,還是不能修好河。所以,每朝每代都不敢輕易修整河流,只能“縫縫補補”。

定永河又要出事,宋仁宗只能下旨讓當地衙門把老百姓遷走,做好一切預防工作,把損失減到最小。至於修河一事,暫時還是算了。

說完定永河一事,大臣們又說起殿試一事。

省試已經結束了,接下來就是殿試。

殿試是科舉考試中最為重要的考試,可以說是重中之重,所以宋仁宗和大臣們都極為重視殿試。

說完殿試一事,今天的早朝就結束了。

宋仁宗見兒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關心地問道:“在想什麽?”

“在想治水一事。”趙旸拿著筷子的頭輕輕地搗了搗自己的下巴,“定永河不是不能治。”

宋仁宗聽到趙旸這麽說,臉上一喜,忙問道:“你有辦法治?”

“我得看看輿圖,然後還要去當地查看下。”上輩子,他外公是水利專家,修過不少河流。在治水這方面,他老人家非常有經驗。不止如此,他老人家還對歷史上的治水一事頗有研究。他小時候對治水很感興趣,外公跟他說了很多治水的事情。

有電視臺要制作一個關於治水的紀錄片,他外公被邀請作為專家顧問,給了很多的建議。他深受外公影響,很喜歡治水,原本打算長大後繼承外公的衣缽,成為一名水利專家。不過,後來他變心喜歡上演戲,大學就報考了戲劇學院。

宋仁宗讓張茂實拿來定永河的輿圖,並且詳細地給趙旸介紹了下定永河的情況。

趙旸認真地看了看定永河的輿圖,發現這條河跟歷史上的永定河很像。

歷史上的永定河位於直隸,經常發生水患,在清朝的時期被高斌治好了。

大宋的定永河簡直跟永定河一樣,不過要比永定河小一些。

跟永定河一樣,那就好辦了。不過,還得去當地看看。

“爹爹,我打算去看看定永河。”輿圖是輿圖,跟現實的情況還是有稍微區別,他必須親自去查看。

“旸旸,你真的有辦法治定永河?”

“等我去看了定永河再說。”說到定永河,汴京城河就是它的分流。如果定永河出事,那麽汴京城河也會受影響。“過兩日,我就出發去定永河。”

定永河離汴京城不遠,坐船過去只需要七天。

宋仁宗沈默了。他不放心讓趙旸一個人出遠門,如果趙旸在外出了什麽意外,他是承受不了這個後果的。

“旸旸,你現在太小,朕不放心你出門。”

“爹爹,你可以多派人保護我啊。”趙旸剛剛想到,他要是去定永河,正好可以試探下趙宗實。

如果趙宗實真的重生了,得知他一個人出遠門,趙宗實一定不會放過這麽好除掉他的機會。如果趙宗實什麽事情都沒有做,那就說明趙宗實並沒有重生,是他多想了。

再說,他穿到宋朝十年,還沒有出過汴京城。正好趁這個機會,看看汴京城外的地方是什麽樣的。

“不行,你不能去。”宋仁宗的臉色忽然變得非常嚴肅,“就算讓你去看定永河,今年也沒法治水。再說,治水一事牽扯的太多,大臣們會反對。”

“爹爹……”

趙旸剛想說什麽,就被宋仁宗打斷了:“旸旸,你太小,朕和皇後,包括大臣們都不會同意你出遠門。”

“爹爹,我十歲了,不小了。”

“旸旸,你是朕唯一的兒子,是大宋的皇太子,如果你這次出遠門出事,你讓朕和皇後怎麽辦?”宋仁宗承受不起失去兒子的代價,大宋也承受不起失去太子的代價。

聽到宋仁宗這句話,趙旸到嘴邊的話卡住了。說實話,他也不敢保證自己這一趟出遠門會平安無事。再者,如果他真的出事了,對爹爹和嬢嬢來說真的是致命的打擊。

“旸旸,你是朕和皇後好不容易盼來的兒子,是被寄予厚望的太子,你要是出事……”宋仁宗說到這裏頓了下,隨即神色凝重地說道,“朕和皇後會……”他和皇後會瘋的。

趙旸見他爹爹一副害怕不安的模樣,心中一片酸澀。

“爹爹,我知道了,我不去定永河,但是你要派人認真地去勘察定永河。”如果他真的出事後,只怕爹爹和嬢嬢也會出事。

聽到兒子這麽說,宋仁宗在心裏松了一口氣,臉色和藹地說道:“好,朕待會下旨就讓去勘察定永河。”

趙旸沒有再說去定永河一事,轉移話題說起殿試一事。

跟宋仁宗聊了一會兒,趙旸就回了東宮,畢竟他還要讀書。

今日上午,輪到範仲淹教趙旸讀書。

“殿下,您前段時間有沒有救助過一個年輕人?”

趙旸沒有反應過來,一臉茫然地說道:“我救助一個年輕人?”

“您有沒有給一個年輕人買燒餅,還送給他一錢袋的銀子?”

趙旸聽到這裏,就想起了這件事情。

“哦,是有這事,我當時看到一個年輕人在炊餅攤子前流口水,見他可憐,就給他買了五張燒餅,又給了他一錢袋的銀子。”

“殿下,果然是您!”昨晚張載描述說救助他的小公子長得非常漂亮。在長相這上面,張載再三強調非常好看,是他見過長得最好看的小孩子。範仲淹聽到張載這麽說,首先想到的就是趙旸,畢竟趙旸的長相真的太過出色,凡是見過他的人都會被他驚艷到。

趙旸聽範仲淹這麽說,一臉驚訝地問道:“先生,你認識那個人啊?”

“殿下,他就是臣跟您提過的張載。”

“什麽,張載?”趙旸驚了,真的假的,那天他見到像乞丐一樣的年輕人竟然是歷史上鼎鼎有名的張載?!

“就是他,昨日他來到臣的家裏,跟臣說了您救助他一事,但是他忘了問您是誰,想要把錢還給您,就請臣幫他打聽。”範仲淹笑道,“臣聽他說救助他的小公子長得極為好看,臣就想到了您。”

“那還真是有緣啊。”趙旸在心裏驚嘆道,他難得發一次善心,沒想到對象竟然是張載。話說回來,他好像有遇到大佬的體制。不管是阿軾他們,還是張載,都是他無意間遇到的。

“是啊,臣沒想到殿下您竟然提前遇到了張載。”範仲淹笑著說,“這也是張載的榮幸。”

“他是不是在來汴京城的途中出事了?”

“錢被偷了。”

“原來如此。”

“好在只是錢被偷了,人沒事。”範仲淹繼續說道,“殿下,等張載考完太學的入學考試,臣就帶他來見您。”

趙旸點點頭說:“好,不過這幾日,還是讓他好好休息吧。”

“臣讓他這幾日好好休息。”

範仲淹說完張載的事情,就開始給趙旸上課。

等上完課,在範仲淹離開前,趙旸送了一套筆墨紙硯給張載,讓他帶回去給張載。

“臣替張載謝謝殿下。”

“先生告訴張載,讓他先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再好好溫習功課。”趙旸說道,“提前祝他考進太學。”

“謝太子殿下,臣告退。”

“先生慢走。”

送走範仲淹,趙旸帶著曹許去了坤寧宮。

剛到坤寧宮,趙旸的耳朵就被曹皇後揪住。

“疼疼疼……”

曹皇後揪著兒子的耳朵:“你要去定永河?”

“不去了,不去了。”趙旸連忙求饒,“嬢嬢饒命,我不去了。”

曹皇後松開趙旸的耳朵,又伸手用力地戳了錯他的額頭:“你才十歲,哪裏都不能去。”

趙旸揉了揉耳朵,一副乖巧地模樣:“不去了。”

“想都別想。”曹皇後板著臉說,“在你沒有長大之前,哪裏都不能去。”

趙旸非常乖順地說道:“我知道了。”

曹皇後這才滿意,見兒子的耳朵被她擰紅,心疼地伸手摸了摸兒子的耳朵。

“好了,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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