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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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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大結局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大結局

"你究竟是誰,為何一次次自由的幹擾我。"曉龍忍受著從心底升起的恐懼。太多了,這次的魔壇給她的驚訝與未知太多了。女人依然笑的艷麗"一上來就問這麽直接的問題嗎,魔主這樣當心會被哀家反.攻哦~"為了應正這句話一樣,身邊的藤蔓開始向著她蜿蜒前進,宛若沙漠的蛇,最惡毒的環境也奈何不了它。轉身斷然斬斷已經爬到腳邊的藤,眼睛一瞬不閃的看著那輕松的女人。

女人嘟嘟嘴"哀家是你的前輩呢~聽過赫蘭樊音這個名字嗎?"心中仿若一震,她是赫蘭梵音?!

"你是地獄最初的魔主?!"曉龍不可思議的吐出口,對方艷麗的眸映襯著她此刻有些笨拙的樣子。

"恩呢,是喲,怎麽樣我沒說錯吧,不過原來魔界還有關我的痕跡存在嗎,我還以為全部都抹消了呢……"本是愉悅的語調卻在後半句轉了的音,冷漠的好像不是同一個人。"陪我聊了這麽多還真是很愉快,你想要那塊結晶嗎,先要打敗我啊。"尖銳的下巴指指自己,眼兒緩緩的眨了眨。

"是嗎,兩王相爭必有一傷,不知是你傷還是我傷呢。"曉龍勾著嘴角,挑著釁,剛才的賬她一筆筆還給你!生生讓赫蘭梵音挑了眉。雙方氣勢高漲,仿若野獸無形的廝殺著。曉龍背在身後的手暗暗聚集著力量,赫蘭梵音笑道"耍小花招對我可是沒有用喲。"切,被發現了嗎。不過這等招數也不是為了打敗她啊。曉龍歪歪頭,"你以為我會用這樣的招數來打你?"猛然發招打碎了她身上的每一處鎖鏈,降魔鏈乍然碎成了粉末。她再度勾唇"我一直都很想見見傳說中的初屆啊……溴"

突然間仿佛天地間都為之動搖,石洞上方不停的掉落石屑,好像哪裏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事,"看起來,天地驟變哪……不過於我又何幹?"梵音柔媚的笑著,曉龍看著那女人的笑,心口莫名的有些發慌,但諷刺的是,天界發生著…這千百年來最嚴重最不允許饒恕的事件。

***

天界禱。

衣袖飄揚,仿若戰無不勝的戰神,古城傲雪眼眸清揚,那一抹冰藍色直入人心,緩緩擡起手,伸出粉嫩的舌尖掠過滿是血汙的手指,唇瓣染上的血漸漸滑落勾勒出那完美的下頜,順著他冰冷的視線望去,白色的磚石染著死者黑紅的顏色,鐵銹味順著鼻腔飄進來,血已凝固,潔白的衣服被染的臟汙。暗淡的眼睛死死的瞪著前方,神聖的守護者如今變成了宛如魔般讓人厭惡的存在。

他已經記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麽,只是到掃清眼前障礙,無論天神與否,擋他路者必死無疑。

整個天界都爆發著逃亡者的叫喊,似乎都在驚恐的喊著'古城傲雪叛天'。

是啊,他古城傲雪是叛天了,天,亦不能再困住他。

那是死的河川,飄著數千不甘死去的靈魂,古城傲雪的眼裏好像映不出這些,冰藍色的眼裏燃著炙熱的火焰,嘴角弧度逐漸增大,他愉悅著,已是一片赤紅的劍在地上拖著,劃出刺耳的尖銳聲音。

驚雷霹靂落下,在他面前爆破,炸出烏黑的坑洞,他低頭瞧了瞧,腳邊燃著一絲焦黑的顏色,低聲道"還不夠啊,還不夠,這些還不足以平覆我的心情……"閃電一樣靈活的邁過了有一層透明隔膜的天門。卻見他邁過門的瞬間,他的身上發生了變化,如天兵同一顏色的袍子變成了烏鴉羽毛同樣的顏色。

不祥的顏色。

他冰藍色的眼眸轉變成了大海一樣的深藍,那等深沈的顏色,削去的短發隨著結界被破壞的風飛舞著,為他添上一抹決絕與妖孽的顏色,纖細的眉舒展著,無為此動搖一下,他半垂著眼,睫毛輕輕眨動著仿若那振翅欲飛的蝶,淒美又無法拒絕,他嘴角卻一直帶笑從無改變。

手持劍散步般走過他先前走過無數次的路,似乎這裏之前路的點綴是嬌艷的鮮花?從路邊突然竄出一個在這鮮血染近之地極為刺眼的白影,只聽耳中好像在鳴叫,那士兵大喊著"孽障!!"赤紅的劍光微閃,沒有看清他是如何揮動的那把劍,那兵的頭顱已咕嚕咕嚕的滾落在地,他恍然擡腳踩在那上面,狠狠的踩了下去,力氣之大頭骨已然碎裂。

那兵遲遲未倒的身體,從頸項中突然噴出了大量的紅色,紅色都是紅色。滿目的,滿腦子的。全是那人的紅色,全是那魔眼中不經意閃過的鳳凰般艷麗的紅色。

仿若珍寶般的拿袖子擦著劍身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好像有些尺遲鈍,一字一字緩慢的喃聲,"孽障?"蔚藍的眼中閃過一抹瘋狂的神色,仿若利刃能輕易割下人的心,衣袍順著劍風咧咧嘶響著,一切好像靜止了,他宛若一臺行走的有思想的人間兵器冰冷可怕,無人敢去阻止。

天界,被屠城了……被那神聖的靈龍,掌握風雪的君主。

天界被背叛了…

傲雪舔舐著唇瓣,享受著捕獵一樣望向前方"落雲赤月……我找到你了"他微微勾唇,妖孽的不可一世,獵物越是聰明,就越是有趣不是麽?十指緊扣住那有些凝固在他手心的劍,有種撕扯的痛,痛到心扉。卻奇異的很喜歡啊,超喜歡啊,讓他看到更多更多的血,更多的。跟那魔一樣的紅色,慵懶的瞇起眼睛,自然的向後仰著身子,周身似乎泛著蠱惑人的光,誘惑的存在。

淡淡的聲音破空而來"你瘋了嗎?逆了主子那麽高興嗎?"

傲雪露出了彎彎的眼睛,像是世事不知的孩童"高興啊…特別的,這裏好像本身就不屬於我,說我瘋?是啊……或許,我是瘋了。"依然帶著那副面具麽,"帶著那面具不礙事嗎?不然,我幫你摘下?"異樣的高低起伏,已經不再是過去的古城傲雪。

落雲赤月皺眉,他知道,眼前的古城傲雪,似乎已經被萬年邪氣入體,似是成為了比魔,更汙濁之物。是自己犯的錯嗎?

但是惡作劇的孩子會被懲罰,這是自古以來不變的後果。

面具後的落雲赤月隱約牽動了眉峰,撫了撫腰上蜂鳴個不停的劍,千鳥要見紅啊,隨即舒展開了眉,輕輕搭在劍柄上的手忽然用力,青藍色的鋒芒破空而現,似數千的鳥兒在鳴叫,那光芒如席卷一切的暴風雨,讓人不由自主想要伏在它的面前,強力不可反抗,長袖一甩,千鳥緩緩升上空中,傲雪大海般深邃的眼中倒映出那渾身泛著青色光芒的劍,神的寶具,千鳥刃嗎?有意思。他修長的身影如夢似幻的消失在了騰升的霧中,關於他的一切信息均為消散,無跡可尋。

"耍小花招對本尊不管用的……"他火紅的發飄揚著,轉眸瞧著那融入了雲霧中的身影,長臂揮動,四只靈獸出現,眼神兇惡的向前奔去,死死咬住了那人,霧中的他勾起一絲笑,輕輕的把手心附在了靈獸的額頭上,手從它們額頭離去的那一瞬,一股黑氣自靈獸的額頭散發出來,轉瞬倒在了地面,悲鳴著化為了塵埃。

他高興的加大了唇邊的弧度,美好而殘忍。

"些許日子不見,學會了不少歪法子,本尊該誇獎你嗎?不如為了考驗你的力量來和千鳥對戰如何?"眼神陰霾的盯著他垂在地上染滿血的劍,"就用這把陪伴你屠天的工具。"話尾奇妙的揚起,似是不屑又低諷,指尖撩動,千鳥受到了指令,光速的沖入了雲霧裏,耳邊輕響著冷兵器刺耳的碰撞聲。

他享受的擡身坐在了雲層裏,如絲綢一般的發滑入雲朵。懾然的看著那面的戰鬥,區區靈龍妄想跟他作對。

傲雪不停的後退著,已經被攻擊的有些殘破的劍勉強擋著淩厲的攻擊,卻依然笑的開心,不知疲勞的笑著,他的眼一瞬都不錯過的觀察著千鳥攻擊他的路數,深沈的眼裏映著那漂亮尖銳的劍尖,勝利在握般動了動唇瓣"落雲赤月,你輸了……"

清清淡淡的一句話,打破了落雲赤月的沈著。他踮起腳尖,騰飛在空中,衣袍獵獵,擡起劍仿佛斬開了空氣,以千鈞之力點在了千鳥上,只見那青氣繚繞的劍身,逐漸蔓延起了蜘蛛絲一樣的紋絡,流光溢彩的印在了完美的神器上,碎成了碎片…

傲雪閃身從霧中出來,周圍還繚繞著層層不散的氣,只覺壓迫感襲來,下意識側了下身,一道閃光斜斜飛過,離他不過幾公分,"呵,怒了嗎?"

傲雪戲謔的瞧著雲層裏暴怒的落雲赤月,扔去了手中殘破的劍,撿起地面上千鳥的碎片,劃傷手心,血珠滴滴滲透進那碧色的碎片,發出了奇異的光芒。落雲赤月狠狠的看著他,傲雪扯了扯嘴角把那枚碎片合進手心,冰藍色的光芒大盛,那光柔和的罩在了他的身上,身上的傷口漸漸也開始愈合了一些,光芒變小,只見一把通體流動著銀白色光芒的冰劍靜靜的躺在傲雪的手中,手腕微動,純凈的劍氣流轉,放低身子,劍身翻轉,臉上再無表情,深沈的眸子放出銳利的鋒芒,充滿殺意。

"滴血認主嗎?沒想到啊沒想到……"落雲赤月低沈的笑聲陣陣傳進他的耳朵裏,像是沒有預測到又像是被小孩子耍了,那種上位者的高傲。紅發隨著身子的驟動,瘋狂的飄散著,他手中形成了針刺一樣的聲音,打進了傲雪的身子,卻發現無論如何都推不進去,他低頭巡視,卻發現有一層看不見的結界擋著他的攻擊,傲雪冰冷的說道,"沒想到?你也有如此落魄的一天,神級天尊落雲赤月最終敗在了他養的棋子手上?你真的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那個女人,信物,以及那個被你視作叛徒的男人。牽扯千絲萬縷,我就算如何也該得知這其中一二吧?"

他瞇著眼,威脅的瞧著那張面具後的落雲,"礙眼。"

傲雪揮手打了下去,只見那面具後一條從眉峰橫到嘴角的傷在他的刀削般的臉上盤著,其餘地方也布著大大小小的疤痕,乍一看甚是恐怖。一雙赤瞳似是燃燒著火焰,眼形鋒利若刀子,是一個極為冷峻的人。

"嘖,看到本尊的臉說不出話來了嗎,想知道這張臉是如何毀得?"落雲赤月懾然的說道,一個翻身站到了旁邊,眼裏盛滿了仇恨,摸著那好像燙傷一樣的疤痕極冷的開口,"火鳳宗家毀我氏族,我氏族本是火鳳的家臣,被奸臣稟告火鳳當時的王,落雲家窩藏反賊蓄意謀反,多麽可笑,當時並無證據,但火鳳的王開始懷疑不再相信落雲家我被擄了進宮,說是收養當郡王,實乃當質子。"他頓了頓,手上從臉上那條猙獰的疤滑過,"當時的王,便是你口中那女人的父親……"他的臉似乎有些被仇恨扭曲了,不再說下去,躍過屏障,像貓一樣輕巧靈便,掏出一柄別在身後的玉簫,附在蕭上吹起幽幽的曲調,仿若全身暴露在對方的眼中,眼底閃過一絲陰狠,擡劍便刺。

落雲赤月掐住那使用全身力氣來攻擊的傲雪,"呵,帶著我的恨活下去吧,這樣應當比我來報覆她更加痛苦不是嗎?古城傲雪……"手指微抖,冰劍進入了他的心臟處,落雲眼睛驟縮,似乎從膝蓋處乃至全身沒有了力氣,頹然的倒了下去…

傲雪笑看那還溫熱著的身體,輕輕瞇住眸,"死人還廢話這麽多。"

"那女人……"大手一揮,破爛的衣衫褪去,換上一身淡藍色繡有暗紋的袍子,金色的發繩自發的把他細碎的發綁在了腦後,一圈又一圈,垂下兩縷繩穗捆在一起,剩下一兩絲過短的發調皮的跳到額前,他擡起手放出潔白的冰雪,天界的結界啪的像氣球一樣碎開了。

蔚藍的眼漸漸褪去那深沈的色彩,恢覆成原本的讓人為之著迷的冰藍色,好似有冰雪在他眼中化開,他睜大眼睛望著天,伸出手似乎要抓住什麽,卻黯淡的忽然垂下手,"我在做什麽啊。"周身漸漸泛起光暈,把他包圍了起來形成了球狀,乍然消失在原地。***

魔界,魔壇。

處於魔壇的曉龍也戰鬥到了尾處,兩人均負重傷,她躺在角落裏捂著腹部不停流血的傷口,腦子已經開始不清醒了,天界必定發生了什麽,不然不可能影響到魔界,她必須速戰速決了。此時的自己已經不堪一擊,那女人必定也沒好到哪去,成敗在此一擊,要用那招嗎。看著手指縫隙不斷流出的血液,突然手中綻放了入紅蓮般的光芒,她撕開了傷口,血流的更加洶湧,曉龍咬著牙硬生生忍著痛,額頭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奇怪的事發生了,血液漸漸匯聚在她那發出光芒的手,形成了一個不斷變化的血球,但好像很沈一般,曉龍的手開始顫抖,臉色變得更加蒼白,遠處的梵音好像看見了什麽恐懼的東西,驚恐的睜大了雙眼,臉色刷的一下子變了色"你居然會這招!"尖細的聲音刺耳的很,"呵,是啊。這個禁招我也是最近才學會的,初代魔主很驚訝麽?"曉龍勉強硬聲回到,但是實際她已經撐不了多久了,這招消耗的能力超乎她的想象。禁招,血祭。

"我們就來比比誰能贏到最後如何?"曉龍扯動著嘴角,把手上的血祭推到了空中,梵音看著那不斷變大的血祭,驚了神一般,痛苦的跪在地面,"我僅僅是想出去見他一面都那麽難嗎!"

她忽然沖到了血祭的前面,失了神的眼睛只有滿滿的殺意"你們要我死!我偏偏不死!我要出去見他!"

嘖,女人都是為情嗎?

不過她也沒資格說別人不是嗎,為情而癡狂,為情而尋死。

她又何嘗沒有過這樣的過去,但是眼前的女人馬上就要香消玉殞了,百分之七十施術者也會隨著術的展開而死亡,所以才是禁術,使不得。不過有一賭的價值。

整個地獄似乎開始震蕩,但她知道這只不過是這件石室罷了。

眼睛看不清前面了,她是不是真的要在此處滅亡了,好累,若是沒有貿然闖進魔壇該多好,若是沒有,可這不過是妄想!刺痛靈魂的傷永遠不會抹去,永遠不會。

她銘記著他給她的每一份痛楚,每一份假情假意。

然後,她要活著!

生的意志支持著她,搖搖晃晃的走近被血祭震懾的神智不清的梵音,細細從她身上摸索出了一塊手掌半大的朱紅色石頭,"這便是那結晶麽?還真是讓人煞費苦心"曉龍苦笑著坐在一旁,等待血祭的發動,電流圍繞著那不規則的球體,擴大著,漸漸可以看清裏面有些人要沖破那層薄膜一樣咆哮著,之所以叫血祭是因為拿人的血來祭祀亡靈,是召喚亡靈的招數,亡靈不認主,只是浮靈,所以會連召喚者一起吞噬。球體漸漸不再變幻形成了一層雞蛋一樣的殼,逐漸從底部裂開了一絲縫隙,從內傳出一陣陣詭異的嘶吼聲,讓人脊梁骨生寒。

曉龍一言不發的看著那產生了變化的球體,拿出結晶送進自己的體內。

體內溫暖了起來,卻生生有一股寒氣圍繞在身邊,無論如何都去不掉,合掌運作著,努力讓雙方融合。腹部的撕裂還在傳出一陣陣疼痛,一雙眸子越發陰沈了起來。

盯著面前那漸漸裂開口子往外爬的亡靈,渾身都極度的不舒服,纖細的眉狠狠的皺了起來,她的身邊忽隱忽現突然冒出了人形大小的黑影不斷加深著顏色,曉龍好像並沒有註意到周邊的變化,一心一意只顧著那增大她性命危險的術式。

"呵,愚蠢的女人,為了東西命都不要了嗎?"

忽然,嘲諷的聲音自那黑影處飄了出來,曉龍轉頭死死瞧著那不斷顯現實體的人形,自黑影處蔓延出一股冰白色的霧氣,纏繞著她此時不堪一擊的身體,層層疊疊覆蓋到她身體表面,輕柔的就像是在撫摸她,亡靈受到這股霧的影響也安靜了不少"古城傲雪,你怎麽會出現在魔壇?!"

曉龍情緒有些不穩,就連魔壇也不能阻止他的進入,這世界有哪裏是他不知道的,有哪裏是能不被任何人找到的。

她是不是就是他的木偶,無論如何反叛最終還是……腦子恍然出現這個念頭,瞳孔放大,她怎麽可以想這些,人到了最危急的時刻總是會往絕望處想,這非但救不了人還會害了人,要冷靜下來想下一步,不可以只為了他便慌亂至此!

狠狠咬下舌尖,一股腥甜直奔嗓子眼,疼痛使人冷靜,長長的睫毛像蝴蝶的羽翅一樣不安輕眨著,她冷冷的發話,"你來這裏是什麽目的?"手緊緊的攥著來掩飾她的情緒。

"我為何要回答你的問題,明明不過是不值一提的魔。"

她沈默了,嘴角漸漸滲出了血,本就幹燥的嘴唇被血濕潤了,是舌尖的傷口。

他皺眉,為何一見到這女人,就喘不過氣,帶刺的藤蔓深深的紮在他的心臟上,手指不由自主的想要碰觸她,那麽遙不可及,明明就近在眼前,卻好像離著萬丈深淵,只差那麽一厘的距離,她揮手打開了"別碰我!"纖細的眉上揚著,就像是發飆的貓,尾巴高高的吊起,不讓任何人接近。

他緩慢的收回了手,甩下胳膊"現在不是你鬧脾氣的時候,路我為你打開了,願走不願走憑你自己決定。"充滿冰霜意味的話,讓人忍不住渾身發抖。

該死的,該死的古城傲雪,為什麽你要一次次折磨我的心,就只剩半顆的心承受不住啊,淚腺終於突破了最後的防線,晶瑩的珠子宛若斷了線一般不停的滾落下了臉龐,她慌亂的擦著,完全沒有日常那高傲的屬於王的氣勢,一雙眼睛已充滿了血絲,惹人憐愛。眉毛卻還是依然倔強的皺著,顫抖著開了嗓"為何,你明明不記得我了不是嗎,古城傲雪。"顫音深入心臟,這個女人果然…

傲雪再度擡起了手撫摸她滿是淚痕的臉龐,她沒有打開,輕輕的閉著眼似在感受。"我不清楚,但是控制不了。"他用另一只手指指心臟的位置"這裏一直叫囂著,想要見你。就是在天界也控制不了的發狂。"他的臉上第一次有了真實的表情,那種痛苦卻又糾纏的表情,重重的喘息著,曉龍看了看自己被血汙染上的手,攥了攥,不確認的摟上了他的脖頸,苦笑著"你這算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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