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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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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車子行駛在璀璨夜色之下。

“去哪裏?”梁景開著車,聲音懶洋洋的,透著股漫不經心的語氣。

“去你家啊。”

“沒事去我家幹什麽?”梁景實名反對,禁不住嘴角的那抹笑意上揚。

柳娜纖細的手指伸出去,戳戳他的側臉,“你這裏有個小酒窩誒。”

正開車的男人繃了繃臉,一本正經的語氣,“坐好,手別亂碰。”

柳娜就自己坐好了,“我要去你家突擊檢查,看看你有沒有趁我不在的時候亂搞女人,我也是會生氣的哦!”

梁景看她一眼,薄薄唇角牽扯出笑意,等紅燈的時候盯著她露出的大腿,開始訓她:“我給你卡,不是讓你隨便亂買些不三不四東西的。”

昨天他特意看了她的信用卡賬單,分別是蕾絲襪,蕾絲裙,蕾絲內褲,各種蕾絲,她對蕾絲是有多鐘愛?叫她不要給他省錢,她還凈挑些省布料的給他買?她是有多想為他的錢包減輕負擔?

“唔,我沒有買不三不四的東西呀。”柳娜努努嘴,“我買的都是你喜歡的,都是蕾絲的,半透明的,上次你看到的那種,你一定會喜歡的。你今晚看看就知道了。”

梁景語氣冷得硬岔岔,“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歡?”老子喜歡看你穿褲子你不知道嗎?

柳娜就順勢倒在他懷裏,耳朵貼著他的心口跳動,“我都不用看的啊,我用聽的。你聽,你心跳得好快哦。”(^-^)

梁景還在開車,她這樣一倒下來,他全身都繃緊了,他伸手把她推開,“走走走。”

“就不走。”柳娜腦袋在他胸口處蹭來蹭去,隔著他矜貴的襯衫衣料,都能聽到他砰砰砰的心臟跳動聲。

他的胸口炙熱又有力量,仰頭就能看到他亮亮的眼睛,她的沙雕好帥喔,下頜幹幹凈凈的,笑起來的時候牙齒雪白,有種洗眼的帥氣,帥得沒有半分油膩,只讓人感覺如沐春風的那種帥氣,撲面而來的荷爾蒙還帶著清新。

反正梁景這張臉,她是百看不厭的,就是不知道脫了衣服會是怎麽樣的,他常年運動,肌肉觸感一定也很好,手長腳長一張開就把自己包住了,動作頻率又快又猛,哪怕是被他欺壓的姿勢也一定好爽,想到這裏,柳娜對今晚充滿期待了。

柳娜的小手圈著他精壯的腰,臉貼著他炙熱的胸膛,舍不得離開了,“梁景,我喜歡躺在這裏,你不能推開我喔,以後也不能,就算要推開我也必須征求我的同意才可以。”

什麽玩意還不能讓人推開了?

梁景挺想推開她的,可是看到她毛茸茸的腦袋貼著自己的時候,他覺得有點可愛,就沒把她推開她了。

他一路被她抱著,聞著她身上的香氣,到了家裏,把車停好,才把渾身仿佛沒骨頭的人拉起來,順手給她整理了頭發,拍拍她嬌憨的小臉,“到了,下車。”

下了車,柳娜抱著梁景的胳膊進門,期間要求他必須把自己背進去,遭遇到了梁景同學的嚴厲拒絕:

“才幾步路,背什麽背?被人看到像什麽樣?”

“你剛不是說你父母去國外度假了嗎?你家裏根本沒人。”柳娜嘟嘴,“我的腳好痛好痛,昨天逛街逛了一天,要痛死了,你背我一下會死哦?”

“會,會死。”梁景把手往褲袋裏一插,絕情朝前頭走去了,走了幾步路,發現柳娜站在後頭不肯跟上來,看樣子是在生氣他不背她。

他站在原地,回頭看她,劍眉輕輕一凝,她又朝他不滿的嘟嘴,小臉皺了起來。

他揉了揉額頭,怕了她了。朝她勾勾手,臉上不經意的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示意她自己爬上來。

柳娜瞧著他這表情,就知道他什麽意思了,她還是相當了解沙雕的面部表情變化的,當他劍眉對她輕輕一凝的時候,就是他對她心軟的時候。

她沖上去跳上了他的肩膀,成功爬上了梁景的後背,雙腳纏在他健壯的腰上,小手纏著他修長的脖頸,嘴邊呼出的熱熱氣息,故意拂過他的頸側。

梁景被她的氣息撩得渾身燥熱,雙手顛一顛身上的重量,“你再亂動我就把你丟下去!”

“好兇喔!我好怕喔!”柳娜一點都不怕,小手圈著他的脖子,就差撓他癢癢了,要不是擔心他當場崩掉,用這個姿勢,她能讓他當場爆炸。

她的手像貓爪一樣的撓他的脖子,側臉,胸口,一路下滑,到他腰腹那裏,細膩蔥白指尖打在他皮帶扣那裏,叮當叮當的敲打著。

梁景背著她,回頭睨她一眼,語氣暗啞,“柳娜,你別玩兒了,坐好。”

“我坐得挺好的,”柳娜說完還故意調整了姿勢,以更親密無間的姿勢貼著他後背。

她一蹭,梁景就感覺身後兩團軟綿在揉戳著他,她那處飽滿得令他招架不住,隔著衣料輕輕摩擦著他的後背,都能叫他當場生出反應來,她還使勁兒的在那摩擦。

晚風吹來的時候,她頭發的香氣吹進鼻尖,他忍不住深吸一口,鼻腔裏都是她的香味,這才勉強讓自己冷靜些。

“梁景,我好喜歡你背我回家哦。”柳娜在他耳邊吐氣如蘭輕聲開口,“以後你也經常這樣背我好不好 ?”

“你想都別想。”梁景冷絕的拒絕,半點餘地都沒有,“再說我就讓你自己滾進去。”

柳娜用力勾緊了他的腰,小腿若有似無擦過他大腿,嘻嘻的壞笑道:“你舍得嗎嗯?”

梁景“嘶”一聲發出沈悶的氣息,他純粹是被她的小腿給勾出了聲音,這個女人,哪裏學得這麽多下。流的勾纏男人的技巧。

他好不容易穩住了自己,將她扛進了家裏的大門,傭人瞧見少爺回來了,還背著少奶奶。

柳娜這個少奶奶,傭人們都算是見過面的,之前訂婚的那次,就打過照面,訂婚後,柳娜也曾經來過一趟,所以傭人瞧見少爺和少奶奶一起回來時,也沒覺得多意外,頂多對這個出場方式感到意外,還以為柳娜是受傷了走不了路。

管家忙上前去問梁景:“少爺,少奶奶,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梁景低冷的出聲,一擡頭,便瞧見了客廳裏竟坐著一位客人。

管家這才趕緊解釋,“少爺,是龍小姐過來了,她說最近回國度假,恰好今晚有空就過來看看,剛才我想打電話給你,但是龍小姐說不用我就沒打了。”

梁景眉頭微皺了一下,聽到背後柳娜輕輕不爽的哼出一聲後,他劍眉擰得更深了。

柳娜手趴在他肩膀處,用很低的聲音在他耳邊說:“哼,你背著我偷女人,還偷到家裏來了?現在被我突擊檢查到了吧?沙雕,你死定定了!”

梁景低沈的回了她一句,“我鬼知道有人要來,我要真想偷人,我還會讓你知道?天真!”

柳娜心情頓時就抑郁了,這個壞蛋,難不成還真想去偷女人?她踹了他一腳,被身下的男人一把控制住了腳,他一個翻身用力,穩穩當當將她放在了地上。

本來還好好的,看到她的大腿,他臉色又繃緊了,伸手扯了扯她的毛衣裙,用力往下扯,似乎這樣就真的能把她大腿給遮住似的。

柳娜覺得這個時候的沙雕還是很可愛的,很較真的那種可愛,他還說她天真呢,明明他比較天真!既然他這麽喜歡給他整理衣服,她就站直了好好讓他整理得了,還仰著臉問他:“我頭發亂了嗎?幫我整整喔!”

“沒亂。”他給她整理發頂的絨毛,她的碎發在燈光下像是會飄動,怎麽都捋不平,他對幾條毛無計可施,也就不搭理了。只輕輕把她兩邊垂落的鬢發,輕輕捋到她而後,專註的盯著她被他整理好的頭發,絲毫沒有察覺身後,有雙眼睛在靜靜看著他的背影。

大門口距離客廳的位置有一段距離,龍雪琪Candy看著梁景高大的身影發呆,她以前都不知道他還有這麽細心的時候,在國外讀書的時候,同學都說梁景和她看起來像一對,他們經常一起吃飯,上課,住的公寓也是在同一個街區,平時打照面的機會有很多,她做飯的時候還時常喊他來用餐,她以為她已經見過他最隱秘不為人知的一面,卻從不知道他還有這樣溫柔的時候。

他站在那個嬌滴滴的女人面前,伸手為她整理衣服,打理頭發,輕輕為她捋好鬢邊的一絲碎發,那專註認真的模樣讓人看著都覺得心動,只可惜,為什麽站在他對面的那個女人,不是自己?

Candy是看到國內網絡的帖子才特意過來的,自從梁景回國後就沒再聯絡過她,她給他發信息也沒有回覆,後來她才知道,他回國後就換了手機,前兩天她終於添加到了他的微信,發現他的微信頭像竟然是個女人,有朋友私底下說那就是他的未婚妻,想來就是眼前的這一位了?他看著她的時候,嫌棄的眼底竟然還透著一絲寵溺。Candy不由地想,那個女人的運氣可真好。

“梁景。”Candy終於從沙發椅上站了起來,落落大方的開口,“我等你很久了啊。這位是?”

梁景這才收回了還落在柳娜頭發上的手,一臉嫌棄的再次給她扯好了裙子,轉頭看Candy的時候,露出淡淡笑意,拉著柳娜的手,將她牽到了客廳,介紹道:“柳娜。”多餘的介紹就沒有了。

柳娜有些不滿意的側頭瞪了他一眼,為什麽不說她是未婚妻呀?有私心的壞沙雕。

“你好哦,我是柳娜。”柳娜主動的和Candy打招呼。

Candy露出甜美的笑容,無懈可擊,“你好,我是Candy,你就是梁景的未婚妻嗎?”

柳娜笑笑,點點頭,轉瞬就覺得Candy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不就是幾天前在網絡上火起來的那個“北美留學圈一姐暗戀梁景”帖子的女主角Candy嗎?

我的天!沒想到真人這麽快就殺到了自己的眼前。

小說裏對Candy這個人可沒有什麽描寫,只隱約提到了梁景在國外讀書的時候,有過幾個關系很好的朋友,男的女的都有,看來眼前這位Candy就是其中一位了。

真人Candy身材瘦長,皮膚偏幹,可能是太瘦的關系,她看起來有些單薄,但是這種人上鏡卻是特別漂亮的,難怪會被封為網紅一姐,氣場不錯,落落大方,不愧是見過世面的。

柳娜你來我往的和Candy聊起天來,交談中,Candy提到了今天之所以會來,主要是因為最近適逢聖誕節學校放假,恰好她母親有東西要帶過來給梁景母親,她順路就一起帶過來了。沒想到會遇到梁景的未婚妻,她大方的祝福梁景和柳娜。

梁景客氣疏離的和她說:“謝謝。”沒有絲毫的掩飾與心虛。

以前是怎麽樣的,柳娜就不清楚了,但她相信,此刻的梁景,對這個美麗網紅是沒有半點想法的。

人的眼神無法欺騙別人,相反,Candy的眼神就不經意的滑過失落,但掩藏得極好,全程表現妥帖正常。

Candy坐了一會,就起身打算離開了,她站了起來,先是彎嘴笑了一下,接著她目光灼灼看著坐在柳娜身側的梁景,梁景被柳娜纏著的時候沒有半分的不耐煩,她有些猶豫要不要開口,但最後還是啟口了:

“梁景,你能送我一趟嗎?”

Candy話音落下,梁景率先看了一眼柳娜的臉,似是在征求她的意見。

柳娜的心裏有些憤憤的,再大氣度的女人,聽到有個和自己一樣年輕美麗的女人,對自己身邊的男人,提出這樣的要求,都是會有些不太樂意的,這是人之常情吧。

柳娜嘴角抽了抽,隨即開口:“好呀,梁景,我們一起送Candy下去好不好?”

梁景點點頭。

Candy卻再次提出了要求,眨著大眼睛無辜的望著柳娜,“抱歉,柳小姐,我剛好有些私人的話要和梁景說。你在場的話會有點不方便。”

好吧,Candy既然說到這一步了,柳娜再胡攪蠻纏顯然不太好,也許人家是真的有話要對梁景講呢?畢竟他們倆還有同窗的情誼在。

柳娜也就不好再說什麽了,笑著說:“好的。”仰頭看了一眼梁景,眼底仿佛閃著水花,每一顆水花都寫著“你不許背叛我!”

梁景盯著她的眼睛就莫名的笑了,他手指拂過她的小臉,捏了捏她臉頰,起身之前,在她耳邊有些不放心的低聲說:“你別亂跑,在房間裏等我。”

還有什麽關系是可以直接發展到“在房間裏等我”的?

Candy的心口一沈,一瞬間她懷疑自己剛才的堅持是否有必要。

梁景紳士的送她出門,在家裏附近的花園裏散步,靜靜的等待Candy要和他說的話。

暗黑的花園裏,Candy凝著梁景好看的側臉,終於開了口:“你們住在一起了嗎?”

梁景微楞,不清楚Candy為何突兀的問自己這樣的問題,他覺得他們之間最多屬於朋友的關系,朋友分好多種,她是那種同窗關系的朋友,不親密但是同窗的情意卻是在的。

但既然問了,他也就回答了,語氣間滑過一絲不經意的甜蜜,“對,我們上個月剛訂婚。”

“是嗎?”Candy說,“她看起來很黏你。”

梁景就笑,她不說他還不知道柳娜這樣是在黏他,她一說他挺有覺悟的想通了這一點,淡淡的說了一個字:“嗯。”

“其實我是想和你說,網絡上的那些帖子。”Candy解釋道,“我也是回國後才發現的,如果給你造成困擾的話,我可以去找人刪掉。”

“什麽帖子?”梁景顯然還不知情,“我看就沒必要了,有些事情越解釋越糟糕。柳娜也不會介意。”

他提起“柳娜”的時候,即便是連名帶姓的喊著,但尾音卻仿佛帶著纏綿,Candy不知道他在外人喊自己的名字,是不是也是這樣,也或許他根本就從來沒在別人面前提過自己的名字吧。

如今他已經訂婚了,Candy知道自己已經錯過了最後的時機,剛剛在客廳的時候,她就在監控畫面上,看到柳娜對他百般糾纏,最後他纏不過她,心甘情願背著柳娜進來。

以前Candy也對他百般纏繞過,他偶爾也會聽她,梁景性子很冷,骨子裏也很孤獨,但是一旦深入接觸,他是個待人很好的男人,只可惜她無法堅持到最後,當初她不應該輕易放棄他的。

Candy有些失落的說:“恭喜你們,我這次回來得急,都沒有給你們準備結婚禮物。”

“不用了。”梁景笑意在眉眼裏打轉,“有心意就好了,我會把你的祝福帶給柳娜。謝謝。”

又是柳娜,Candy握緊了手掌,她和他相識於青春年少時,這還是她第一回 聽到,他開口閉口都提起一個女人的名字。

原來人都是會變的嗎?哪怕這個人是冷絕無法輕易靠近的梁景?

Candy臉色崩了又崩,好在周圍夜色昏暗,她才沒被瞧出來異樣。

她最後和梁景說了句,“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了。”

梁景極有風度的將她送到了車庫,看著她上了車子,緩緩開車出了梁家的門,這才返回來。

他一走到大門口,就瞧見柳娜一臉哀怨坐在門口的石階上,目光怨怒的瞪著他。

大冷的天,她竟然就穿著條裙子,腳上還穿拖鞋,光著雪白的大腿,黑夜都要被她晃瞎了眼!

梁景大步走過去,把她拎了起來,語氣不好:“不是讓你在房間裏等我?誰讓你滾出來?”

“唔,紅杏出墻的男人還這麽兇!”柳娜皺眉,眼睛水汪汪看他,“你說,你和那個Candy做什麽了?”

梁景仿佛直接就忽略掉了“Candy”的問題,專註的糾正她的語法錯誤,“紅杏出墻用來形容你的,不是用來形容我的,懂不懂?”

“不懂。”柳娜咬著粉嫩的紅唇,一臉的不高興,心口還賭氣,“你對我不好,等下我要去看星星。”

梁景仰頭看灰沈沈的夜空,“今晚一顆星星都沒有,看什麽星星?”瞧見她皺著的臉,又補上一句,“以後再帶你去看。”

“我不開心,你待會要親我。”柳娜哼一聲還是不滿,“輕輕的親。”

梁景不經意的笑了一聲,低語,漫不經心的口吻,“誰要親你?”

“你!”柳娜哼一聲,還在生氣。

梁景捏了捏她的臉,把她拎到了自己的臥室裏,翻箱倒櫃的給她找褲子穿,他到現在還是對她的大白腿耿耿於懷。

兩人的思考顯然不是在同一陣線,柳娜問他:“那個Candy是誰啊?”

“我爸爸的合作夥伴的女兒。”梁景一邊回答,一邊翻出一條勉強小一號的運動褲子。

“你們是青梅竹馬?”柳娜被他摁在了床上坐好。

“以前不認識。”梁景語氣平靜的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在國外才正式認識的,我和她讀同一個大學,住的同一個街區。”

“哦,同居哦?”柳娜氣得咬唇。

“同個屁的居啊!”梁景把褲子丟給她,“換上。”繼續剛才的話,“各住各的那是同居?你腦子有坑?”

“哼哼。”柳娜把褲子丟給他,“我不換。”繼續剛才的話,“你最近在網上和Candy小姐的留學往事很火爆哦!都說你是被Candy甩了之後才找我,我就是個感情替身,是你拿來療養情傷的傻瓜呢。你這個壞蛋,打死你!”

梁景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看她,什麽留學往事很火爆?火個屁。

他只知道,她再不把褲子穿上,他現在就要親自給她換。

“你到底換不換衣服?”梁景看她。

“我不換。”柳娜哼一聲,“要換你自己給我換。嘻嘻嘻。”

這女人說變臉就變臉,一會鬧一會笑,她絕對是故意要來玩死他的。

梁景不給她客氣了,又不是沒扒過她衣服,再次對她下手,他還是相當熟練的,不僅熟練,速度還快。

柳娜雙腿被他拉過去的時候,感受到了什麽叫做風馳電掣般的速度,他掀開她的毛衣裙子,炙熱指尖摁在她腹處,頻率從快到慢,從粗暴到溫柔,節奏控制得好好。

柳娜愈發肯定了他活兒很好的想法,這頻率和節奏,不愧是練巴西柔術的男人,反正她有些迫不及待啦,臉紅紅的看著他下一步的動作。

可是梁景指腹摁在她腰間後,感受了一下她溫軟的肌膚,有些愛不釋手的拂過,眼底迸發出零星火光,很快又恢覆正常,他有力的手臂將她長腿拔高了,由上至下迅速的給她套好了褲子。

柳娜看到他的手轉瞬就離開了自己的身體,仿佛剛才他的手還愛不釋手的拂過自己的腿,可是轉瞬他又恢覆一本正經的模樣。

她不服氣,沙雕怎麽可能在她清醒狀態之下,看到她的大白腿而沒有反應呢?他還淡定的給她套上了褲子哦?

柳娜氣得倒在了他的床上不動了。

梁景以為她累了,還貼心的讓她睡了一小會兒,等夜深了,他走過去把她叫醒。“起來。”

“去哪裏呀?”柳娜瞇著眼睛看她,他的床好舒服,好柔軟,她都舍不得起床了。

“我送你回家。”梁景說著再丟給她一件他的黑色外套,“外頭冷,穿上。”

柳娜憂愁的看著沙雕健壯高大挺拔的背影,這才突然意識到,這只沙雕,為什麽剛才那麽執著於給她穿褲子了,原來他這是打算大半夜的把她送回家呢!

她才不要回家呢,都這麽晚了,外頭天寒地凍,回什麽家?

“我好困了,不想回去了。”柳娜看著他亮亮的眼睛,努努嘴,聲音軟軟的。

梁景一點都不被她打動,語氣強勢冷漠,“不行,現在必須回家,你一個女孩大半夜不回家,別人會在背後怎麽說?”

“可是,我們已經訂婚了啊。”柳娜翻開了被子,扯了扯款松的毛衣,露出裏頭的肩帶。

梁景眼神緊了緊,手固執的把她的肩帶拉好,依舊堅持,“那也不行。先起來,我送你回去。”

梁景說到做到,下一秒已經把她從被子裏脫出來,還好柳娜早摸透了沙雕的頻率與高速度,在被子裏的時候,她已經把自己的長褲內褲一並脫下了。

梁景同學一把將藏在被子裏的人兒拽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又光著腿,好吧,光腿也就罷了,她連底下的遮掩都沒有了,毛衣因為他的拉扯,全部擠到了上面去了,現在的柳娜就光著兩條腿,半分遮掩都沒有。

他一眼就瞧到了她的黝黑幽深處,喉嚨一緊,他掐著她手臂的手像被燙到了一樣的猛松開了,他瞥過頭,眼底卻有深深的欲。望竄起,喝斥:“穿上。”

“嘻嘻嘻。”柳娜在他耳邊笑,柔軟無骨的手纏在了他精壯的腰上,“我不要,我今晚累累,要在這裏睡睡喔。除非你給我穿褲子。”

她從被子裏翻出自己的蕾絲內。褲,丟在他眼前,笑嘻嘻,“用你的卡刷的哦,好不好看?”

梁景擡手捉到她的白色蕾絲內。褲,眼神不自在的盯著她還在被子外面蕩來蕩去的長腿,她一動,那幽深處就若影若現,他想掐死她,弄死她,最好是弄到她開口求饒不可。

他眼神黯了黯,把她內。褲掛衣架上,轉身問她:“你真要在這裏睡?”

“嗯啊。”柳娜害怕他又要趕走她,立刻閉上眼睛,“不好意思,我已經睡著了喔。我好累累哦。”

他看到她閉上的眼睛,小小的身子只有一件毛衣,裏頭什麽都沒穿,燈光下兩條雪白的腿發出光澤,還時不時的晃來晃去的,她一晃那處隱秘就刺得他眼睛痛,連帶著呼吸都重了些,他知道她就是故意的,不就是想看他對她按捺不住嗎?

他是有些按捺不住,哪個正常的男人會對一雙什麽都沒穿,還不停變換姿勢,試圖引起他註意的雙腿忽略?

……

“唔。”柳娜覺得自己是被他掐痛才發出聲音的,這個壞蛋。“痛!”

“你還知道痛?”梁景哼一聲,嘴角噙著壞壞的笑意,“你以後還這樣我能叫你痛死。信不信?嗯?”

他的手又掐痛了她那處,壞透了。他絕對是故意的,凈挑著她最軟的地方使了狠勁的掐。

梁景就是個練家子,他平時是不想弄疼她,才能讓她近得了他的身,還讓她為所欲為的抱著他,但他若真要推開她,不輕而易舉就能控制住她胡作非為的手。

柳娜捂臉,他使壞,她也學他使壞的說:“哼哼,你要捅死我喔?你有這個能耐嗎?你用什麽捅我?有種就上,沒種就別偷襲我!”

梁景最後輕輕的一彈那頂端,滿意的看著手下的女人因此皺起了小臉,紅了臉頰,連眼底都被他掐出了隱隱的淚花,他挺滿意的,當然也有些心疼。

他不想這樣對她的,可誰叫她一而再再而三挑戰他底線?這是個女人應該做的事情嗎?就算他是自己的未婚妻,但他們的關系畢竟還沒有發展到那一步。

梁景附在她耳邊壞得不能再壞的低語,“我故意的。讓你留點教訓,以後還敢不敢隨隨便便爬男人的床。”

他迅速抽離了手,將她依舊露在外頭的腿埋進了被子裏,轉身離開了。

梁景推門走出臥室很久一段時間後,柳娜才反應過來,胸口依舊劇烈的起伏著,都是因為那個壞蛋,氣死人了,又被他占了上風,這只壞沙雕,沒種上。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調。戲她,幾個意思嘛?這種□□控的感覺可一點都不好過,氣死個人了!

梁景一整晚都沒來過,隔天起床,倒是特別積極的來喊她,她正做著夢呢,一睜開眼睛就是他清雋的臉,聞到他身上好聞的香味,瞬間還以為自己還在做夢,伸手去掐他的臉,發覺觸感還不錯哦。

“梁景,你幹什麽?”柳娜迷迷糊糊的喊他的名字,“我好想你喔。”

“哦,怎麽想的?”梁景被她掐得臉痛,但禁不住她說想他,一大早的他感覺自己心情還不錯。

但是柳娜沒有給他想要的回答,很快又閉上了眼睛,再次睡了過去。

梁景不給她客氣的拉她出被子,抱著她的腰,直接將人弄到了地上,瞧見她腿上依舊光著,他喉嚨滾動,直接把人塞進了浴室裏,“給你十分鐘,十分鐘後我就出門!”

柳娜心想,我化個妝也不止十分鐘啊?這壞蛋,故意要來玩她的吧?

她迅速的刷牙洗臉換上昨晚的衣服,梁景在浴室外頭等著她,他今天穿著矜貴有氣度的西服,挺正式的樣子,看樣子是要去參加什麽會議,瞧見她又光著腿,很不滿意的丟給她一條運動褲,逼她一定要穿上。

柳娜怎麽可能穿著這樣醜的運動褲出門,絕對不要!

梁景竟然還真的就這樣和她扛上了,盯著她,逼著她,死活要她套上褲子才肯同意她出門。

柳娜是這個時候才發現他多霸道,力氣還忒大,他使出了練柔術的力度來對付她,怎麽可能不叫她乖乖就範。

好在這條運動褲看樣子是貼身的,穿上去倒也不醜,一問之下才知道,這是梁總一大早特意讓Lisa送過來的女裝運動褲。

柳娜盯著梁景,憂愁的想著:“這個沙雕,估計是認為女人的褲子,只有運動褲一種了,真是愁死個人了!以後還能和他一起好好生活嗎?”

沙雕還拒不認錯,威脅柳娜:“以後你再大冬天光著腿出來我就弄死你,再讓你好好穿褲子。”

“哼。”柳娜和他較真,“你弄死我還怎麽給我穿褲子?壞蛋,你也就是說說而已。呵呵。”

梁景看著她,挺暧昧的一笑,他一笑,眼睛就亮得人眼瞎,“那你試試,下次就不是昨晚那麽簡單了。”同樣甩了她一個“呵呵!”

柳娜被他氣瘋了,吃早餐也吃不痛快,這只沙雕自己吃三文治喝咖啡,逼她喝粥喝養生茶,這他媽什麽邏輯?雖然她也的確是比較喜歡喝粥……但她不喜歡被他操控。

送她回家的途中,柳娜正懶洋洋的刷手機,又再次刷到了“梁景GG帥得嚶嚶嚶嚶嚶嚶!”的帖子,忍不住就側頭看了沙雕的側臉一下,今天有太陽,梁景帶著黑色的墨鏡,薄唇抿成一條線專註開車的時候,的的確確是帥得一批,渾身散發著的光芒,英俊又有氣質。

柳娜不爽快的哼了一聲說:“梁景,你最近在網絡上可火了,你知道嗎?”

梁景聽完連個“嗯”都不丟給她,沈默著開車,仿佛她說的什麽他都不在意。

“她們都在覬覦我的老公呢,我不開心。”柳娜貼著她的手臂,“你要安慰我!”

梁景沒推開她,只是語氣很低沈,“別亂摸。”

“就摸。”柳娜仰頭看著他英俊的臉,不放心的說,“你跟我說,你不會喜歡別人,只會喜歡我。”

“不說。”梁景拒絕,還給了個合理的解釋,“太長。”

“那你喜歡我嗎?”柳娜眼睛亮亮看他。

梁景不動聲色的笑了下,“不喜歡。”

“你說謊。”柳娜手戳著他臉上不易察覺的小酒窩,“你每次對我說謊這裏就有個小酒窩。你不知道吧?嘻嘻嘻。”繼續戳他的臉,“就是這裏,這裏。”

梁景被她手戳得全身癢,紅燈時把她弄好坐直了她才消停。

柳娜繼續刷帖,很快又刷到了昨天柳憐兒抹黑她是“豪門假女兒”的帖子,雖然底下有評論說這是個假貼,但是禁不住這個帖子在網絡迅速走紅,有些人不看評論,純粹是來捕風捉影的網友,看了帖子的正文內容就給柳娜貼了個“假女兒”的標簽,越是往後拉,越是有些攻擊柳娜的言論,這其中除了柳憐兒找的公關團隊操控之外,自然也有不明是非的網友。

柳娜原本不想為這些事情不高興的,可越刷她就越不爽快,吐槽道:“梁景,柳憐兒在網上找人黑我!她欺負我!”

梁景嗓音低沈,低低的應了一個字:“嗯。”

柳娜堵著氣,“你都不關心我,讓我被人罵死就好了。”

梁景就看了她一眼,感覺她是真的難過,輕聲咳了一下,語氣真誠的問:“要我幫你嗎?”

柳娜心情又變好了,“那倒不必了,我自己來就好了。”臉貼著他健壯的手臂,又蹭又揉,說:“沙雕,我知道你就是喜歡我,看不得我受委屈,快說,說你喜歡我。”

“不說。”他笑了一下,推開她,語氣一本正經的,“坐好,快到你家了,註意影響!”

柳娜覺得梁景有時候好像老班長喔。可是他每次扯她內褲,揉她柔軟的時候,怎麽一點臉紅的樣子都沒有哦?這表裏不一的沙雕。

到了柳家,柳娜和梁景告別,站在外頭很不舍的和他揮手,梁景把墨鏡戴上了,抿著薄唇輕笑,沒看她,酷酷的直視前方,轉眼就走了。

柳娜盯著他一溜煙兒消失的汽車,心裏還蠻失落的,也不知道下次見帥沙雕是什麽時候。(-。-)

一進柳家,柳娜就隱隱察覺到了家裏的氣氛與往日不同了。

傭人忙忙碌碌的走動著,柳憐兒瞧見她回來的,還笑得一臉陰險,皮笑肉不笑的和她打招呼。

老太太正坐在客廳的檀木椅子上,露出十分欣慰的微笑。

往常應該早就去上班的柳國志,此刻一臉如沐春風的坐在老太太身邊,一邊給老太太斟茶送茶,一邊和老太太說話:

“媽,醫生都說秀蘭這次懷的肯定是男孩,你看她那肚子大的,一定是個男孩!這下,您是不是可以重新考慮修改遺囑了?畢竟柳家的祖訓是傳男不傳女。”

老太太正喝著熱茶,完全沒有察覺到柳娜已經從外頭走了進來,聞言,欣慰的笑著說了句:“當然要改,一定要改,要是生個兒子,遺產全部留給我的孫子!”

“好嘞!”柳國志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被眾人捧著坐在椅子上的韓秀蘭,此刻一眼瞧見了正站在客廳處發呆的柳娜,尖銳的嗓音說了句:“哎呀,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小小年紀大半夜出去了連個回信都沒有,人家□□也沒這麽著急呢。”

韓秀蘭一邊說著,一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還好,我這次懷了個兒子,現在,什麽貓貓狗狗的,可別想輕易來搶我兒子的東西。”

什麽!?

韓秀蘭懷孕了,還是懷了個可以出來和她搶財產的兒子?

小說裏沒有這一條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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