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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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十分鐘後，院子外傳來鳴笛聲。起身走出去後，一輛嶄新的黑色奧迪A8停在門口。在京城而言，開個上百萬的豪車並不顯眼，何況姑姑的身份不同，居住著上億的四合院，又在政府部門工作，正如她所說，只要我留下來，工作房子那都不叫事。
有時候想想命運真的不公平，如果當年我父親選擇回京，或許現在又是一番景象。正因如此，姑姑在想盡辦法補償，彌補內心的缺憾。
送走喬菲，姑姑詳細了解了喬菲的情況。她隨即道：“你喜歡她嗎？”
我毫不猶豫道：“當然了。”
她憂心忡忡提出疑問道：“首先，她的來路不明，底細不清。你所了解的只是她說的，並不是你親眼看到的，即便是親眼看到，也不一定的真實的。當年是什麽原因出國的，出國後幹了些什麽，她的成長環境是什麽，結交的朋友有哪些等等，這些你都了解嗎？其次，她接近你的目的是什麽，是不是有什麽企圖，你清底嗎？”
她不愧是教育出身，連續發問讓我招架不住。回應道：“姑姑，喬菲是很單純善良的一女孩，沒有您想象的那麽覆雜。我一窮二白的，接近我能有什麽目的，您想多了。”
姑姑語重心長道：“你和你爸一樣，性子直且善良。忘了上次和你打算結婚的女孩嗎，都已經訂婚了，結果呢，最後還不是跑了？萬事多留個眼神為好。姑姑不是打擊你，這女孩猛一看挺好的，不過我覺得她心機很重，而且面相不好。”
她越說越誇張，我有些不耐煩了，耐著性子道：“這也扯得太遠了，我這人相信直覺，只要認定的事不會輕易改變。”
姑姑抓著我的手哭泣起來，回憶了一通往事道：“姑姑打心眼希望你們回家團聚，你爸現在一個人挺孤獨可憐的，當年要不是固執，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地步。現在一切還不算晚，等他回來我想辦法為他重組家庭，開始新的生活。小晴將來也不用你們管，我全包了，包括她出國留學，安家落戶，結婚生子，你也一樣，只要回來姑姑負責到底。”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但有些事並非本願。我敢說，父親絕不可能回京，畢竟母親還在雲陽，何況那麽大年紀了，生活圈都在雲陽，回來了又能幹什麽。而我更不可能了，如果有意不至於等到現在。很認真地道：“姑姑，我能明白您的想法，也希望您理解下我爸的心情。離開京城幾十載，早已在雲陽落地生根，猛然讓他離開我覺得不大可能。而我當年為了照顧他才選擇回到雲陽，他在哪我在那，我們不會分開的。至於小晴，她有她的志向，我們也尊重她的想法。”
姑姑心情格外沈重，擦掉眼角的淚水道：“朗朗，你真不打算回來嗎？”
“恩，暫時還沒想法。”
她起身走到窗前揚手一指道：“諾，那套房子是當年分給你爸的，至今還是空著的。我真心希望咱們一家團聚，也對得起你死去的奶奶。”
我無奈苦笑，沒有回應。
見我無動於衷，她沒再堅持。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接通道：“學禮，徐朗來了，中午有時間回來吃飯，我去附近的酒店訂飯。”
打完電話，回頭道：“你姑父中午也回來，最近因為人事變動他比較忙，如果有什麽困難和事情需要我們幫助，盡管開口。”
我現在除了缺錢也沒什麽了，可一見面就張口借錢，我開不出口也不想，笑著點了點頭。
中午時分，我並沒見到見過幾面的姑父，他臨時有事回不來了。而喬菲也不見蹤影，連續打了三四個電話都無人接聽。我和姑姑倆人吃了一頓尷尬的午餐。
分別時，姑姑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我道：“這裏面有100萬，姑姑平時照顧不上你們，一點小心意。”
我堅決拒絕，推搡幾個來回，姑姑終於生氣了，強行塞進我口袋裏道：“這錢是給你爸的，替我轉交總行了吧。”
我拗不過，只能收下。
離開姑姑家，返回了釣魚臺大酒店，正準備收拾東西手機響了起來。看到是綠地地產總經理馬德龍，毫不猶豫接了起來。
對方聲音有些沈悶，小心翼翼道：“徐總，您和趙總在一起嗎？”
聽到這語氣我心裏咯噔一下，道：“沒有啊，有事嗎？”
“那他去哪了？”
“這……我也不清楚，沒給他打電話嗎？”
“打了，他不接。”
“哦，需要我做什麽？”
馬德龍語氣急促地道：“錦繡花園出了點事，我得向他匯報……”
盡管他輕描淡寫，但我預感到事情不簡單。鎮定詢問道：“什麽事，可以告訴我嗎？”
馬德龍猶豫片刻道：“工地上死了三個工人……”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緊張地道：“怎麽會發生這種事？”
他捶胸頓足道：“鬼知道，據我了解是因為工人操作不當從高空掉下來的。”
“那人現在在哪，你打算怎麽處置？”
“人現在在十五人民醫院，我已經安排下去暫時保守秘密，封鎖消息，還沒通知死者家屬，請示趙總後再做決定。”
“好的，你先穩住，我這就想辦法聯系趙總。”
掛了電話，我楞在那裏手無舉措，腦子裏快速思考著對策。遲疑了幾秒，趕忙給趙家波打電話，結果連續撥打四五個都無人接聽，急得我團團轉。他到底去哪了？
我立馬又撥通了楚寧的電話：“餵，楚總，趙總和您在一起嗎？”
楚寧一臉疑惑道：“不在啊，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哦，那算了，先這樣。”
“發生什麽事情了？”
“沒事，您忙。”
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腦海裏浮現出那三個工人慘烈的畫面。容不得半點耽擱，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冷靜，想了許久想到了一個人，慌忙拿起手機撥給了李旭春。
“餵，春哥，我是徐朗，有件事……”
0449 控制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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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想想命運真的不公平，如果當年我父親選擇回京，或許現在又是一番景象。正因如此，姑姑在想盡辦法補償，彌補內心的缺憾。
送走喬菲，姑姑詳細了解了喬菲的情況。她隨即道：“你喜歡她嗎？”
我毫不猶豫道：“當然了。”
她憂心忡忡提出疑問道：“首先，她的來路不明，底細不清。你所了解的只是她說的，並不是你親眼看到的，即便是親眼看到，也不一定的真實的。當年是什麽原因出國的，出國後幹了些什麽，她的成長環境是什麽，結交的朋友有哪些等等，這些你都了解嗎？其次，她接近你的目的是什麽，是不是有什麽企圖，你清底嗎？”
她不愧是教育出身，連續發問讓我招架不住。回應道：“姑姑，喬菲是很單純善良的一女孩，沒有您想象的那麽覆雜。我一窮二白的，接近我能有什麽目的，您想多了。”
姑姑語重心長道：“你和你爸一樣，性子直且善良。忘了上次和你打算結婚的女孩嗎，都已經訂婚了，結果呢，最後還不是跑了？萬事多留個眼神為好。姑姑不是打擊你，這女孩猛一看挺好的，不過我覺得她心機很重，而且面相不好。”
她越說越誇張，我有些不耐煩了，耐著性子道：“這也扯得太遠了，我這人相信直覺，只要認定的事不會輕易改變。”
姑姑抓著我的手哭泣起來，回憶了一通往事道：“姑姑打心眼希望你們回家團聚，你爸現在一個人挺孤獨可憐的，當年要不是固執，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地步。現在一切還不算晚，等他回來我想辦法為他重組家庭，開始新的生活。小晴將來也不用你們管，我全包了，包括她出國留學，安家落戶，結婚生子，你也一樣，只要回來姑姑負責到底。”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但有些事並非本願。我敢說，父親絕不可能回京，畢竟母親還在雲陽，何況那麽大年紀了，生活圈都在雲陽，回來了又能幹什麽。而我更不可能了，如果有意不至於等到現在。很認真地道：“姑姑，我能明白您的想法，也希望您理解下我爸的心情。離開京城幾十載，早已在雲陽落地生根，猛然讓他離開我覺得不大可能。而我當年為了照顧他才選擇回到雲陽，他在哪我在那，我們不會分開的。至於小晴，她有她的志向，我們也尊重她的想法。”
姑姑心情格外沈重，擦掉眼角的淚水道：“朗朗，你真不打算回來嗎？”
“恩，暫時還沒想法。”
她起身走到窗前揚手一指道：“諾，那套房子是當年分給你爸的，至今還是空著的。我真心希望咱們一家團聚，也對得起你死去的奶奶。”
我無奈苦笑，沒有回應。
見我無動於衷，她沒再堅持。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接通道：“學禮，徐朗來了，中午有時間回來吃飯，我去附近的酒店訂飯。”
打完電話，回頭道：“你姑父中午也回來，最近因為人事變動他比較忙，如果有什麽困難和事情需要我們幫助，盡管開口。”
我現在除了缺錢也沒什麽了，可一見面就張口借錢，我開不出口也不想，笑著點了點頭。
中午時分，我並沒見到見過幾面的姑父，他臨時有事回不來了。而喬菲也不見蹤影，連續打了三四個電話都無人接聽。我和姑姑倆人吃了一頓尷尬的午餐。
分別時，姑姑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我道：“這裏面有100萬，姑姑平時照顧不上你們，一點小心意。”
我堅決拒絕，推搡幾個來回，姑姑終於生氣了，強行塞進我口袋裏道：“這錢是給你爸的，替我轉交總行了吧。”
我拗不過，只能收下。
離開姑姑家，返回了釣魚臺大酒店，正準備收拾東西手機響了起來。看到是綠地地產總經理馬德龍，毫不猶豫接了起來。
對方聲音有些沈悶，小心翼翼道：“徐總，您和趙總在一起嗎？”
聽到這語氣我心裏咯噔一下，道：“沒有啊，有事嗎？”
“那他去哪了？”
“這……我也不清楚，沒給他打電話嗎？”
“打了，他不接。”
“哦，需要我做什麽？”
馬德龍語氣急促地道：“錦繡花園出了點事，我得向他匯報……”
盡管他輕描淡寫，但我預感到事情不簡單。鎮定詢問道：“什麽事，可以告訴我嗎？”
馬德龍猶豫片刻道：“工地上死了三個工人……”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緊張地道：“怎麽會發生這種事？”
他捶胸頓足道：“鬼知道，據我了解是因為工人操作不當從高空掉下來的。”
“那人現在在哪，你打算怎麽處置？”
“人現在在十五人民醫院，我已經安排下去暫時保守秘密，封鎖消息，還沒通知死者家屬，請示趙總後再做決定。”
“好的，你先穩住，我這就想辦法聯系趙總。”
掛了電話，我楞在那裏手無舉措，腦子裏快速思考著對策。遲疑了幾秒，趕忙給趙家波打電話，結果連續撥打四五個都無人接聽，急得我團團轉。他到底去哪了？
我立馬又撥通了楚寧的電話：“餵，楚總，趙總和您在一起嗎？”
楚寧一臉疑惑道：“不在啊，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哦，那算了，先這樣。”
“發生什麽事情了？”
“沒事，您忙。”
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腦海裏浮現出那三個工人慘烈的畫面。容不得半點耽擱，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冷靜，想了許久想到了一個人，慌忙拿起手機撥給了李旭春。
“餵，春哥，我是徐朗，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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