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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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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看起來和小惠差不多高, 但實際上要壯得多,他突然之間從小崽崽變得這麽大,抱在懷裏的時候, 你還有點不太適應。

他真的很乖,沒有讓你擔心太久,到後面甚至還安慰起你來了。

“媽媽不要擔心。”他甕聲甕氣的, “我會好好改正……”

“不是的呀。”

你把他的臉捧起來,看著他:“悠仁, 你要做的是接受自己, 不管是什麽樣的悠仁, 媽媽都很喜歡哦,像現在這樣可憐巴巴的樣子我也喜歡呀,會吃醋我也喜歡,總之你是我的孩子……”

“可是。”

悠仁看著你的眼睛, 猶猶豫豫地說:“可是舅舅說我不是媽媽親生的孩子,我只是媽媽隨手撿來的小垃圾……”

“聽他胡說。”

直哉怎麽回事呀, 這種話也往孩子跟前說, 你有點生氣, 摸摸悠仁的小腦瓜:“你舅舅生病了,而且他腦子不太好使,待會我替你教訓他。”

虎杖悠仁沈默了一會,乖乖應了一聲,“不用教訓舅舅,舅舅生病了, 悠仁知道的。”

你看著他失落的臉色, 有點茫然, 怎麽好像越哄越不高興了呢?

你們沈默了幾秒鐘, 夏油傑端著一盤雞翅進來,坐在你們身邊。

“都在找你們,原來是躲在這裏說悄悄話。”

他拿起一串雞翅遞給你:“嘗嘗味道?要不要再辣一點。”

你被五條悟帶著吃了好多冰淇淋,現在肚子裏面涼涼的,吃燒烤正好暖暖肚子。

這個雞翅一看就是傑的大作,火候恰到好處,你就喜歡烤得有一點點焦的外皮,鹹辣程度完全踩在你的完美線上,連溫度都剛剛好,香噴噴暖洋洋的。

上面的辣椒粉就好像灑上了魔法,你的心情就這樣變得好起來。

你一邊吃,一邊拿起一串遞給悠仁,希望他吃了魔法雞翅之後,心情也能變好,夏油傑撐著下巴看你們,像是沒話找話一樣:“悠仁和椿真的很像呢。”

“誒?”虎杖悠仁看向夏油傑,“真的嗎?”

“嗯,之前就想說了,神態動作,還有現在眼睛彎起來的樣子,簡直是覆制粘貼的程度。”

“不過。”他話音一頓,笑起來,“悠仁畢竟是小椿的小孩嘛,孩子像媽媽是天性。”

傑來了,氣氛也跟著好了起來,笑容重新回到了悠仁的臉上,他和傑聊天,你就在旁邊啃雞翅,沒過多久,悠仁突然站了起來。

“好喲!”

他元氣滿滿的握了握拳:“我也要像夏油叔叔這樣,烤出讓媽媽絕頂滿意的雞翅!”

說完,他就像是小火輪一樣跑了出去,好像還冒著快樂的小尾氣。

你哄了好半天都不管用,傑來了這麽一會就好了!

“傑。”你看著他,不明白同樣是人類,傑為什麽就比你厲害這麽多。

你湊到他邊上:“你怎麽哄悠仁的啊,教教我唄。”

“想學這個?”

你點頭:“想學!”

“但是學起來很累的哦,椿想要一個大家庭,總會有各種小插曲。”

夏油傑拿濕巾擦拭你的手指,笑了笑,“椿的話,原本就不擅長,所以沒有必要去操心這些事。”

他的語氣隨和,慢條斯理的,但又帶著幾分不容置喙的意味,你下意識乖乖點頭,眼巴巴的看著他:“傑,我還想吃燒烤。”

“等會和大家一起吃好不好?”

夏油傑把濕巾扔進垃圾桶,語氣和哄小孩沒什麽兩樣,“孩子們都在忙忙碌碌,還沒有開動呢,椿就已經把肚子填飽了,這種事會有損椿身為大家長的威嚴。”

“好嘛。”

說到大家,你才想起來,你還沒有去接宿儺呢。

“那我先去接宿儺和裏梅過來!”

說完,你就原地傳送走了。

東京的時間比希臘要快六個小時,那邊,太陽還在不遺餘力地播撒陽光,這邊,月亮已經掛上東京的天空。

宿儺不知道跑到哪個荒郊野嶺去了,你順著地圖找了好一會才找到他,兩面宿儺背對著你,和服純白的袖子垂落,手背還停著一只鳥。

“宿儺。”

你一過來就把小鳥嚇跑了,真是奇了怪了,宿儺大壞蛋它都不怕,還怕這點小動靜,你看著宿儺空空蕩蕩的手,下意識牽上去,替他彌補小鳥飛走的空缺。

“你在這裏幹嘛呀。”

“賞月。”

他的語氣冷冷淡淡的,但是在月色下又顯得有些溫柔,你聽見他的話,往天上看去,今天的月亮的確很美,朦朦朧朧的圓滿,天邊時不時飛過兩只小鳥,白色的羽翼被夜染灰,晚風拂過,樹葉發出輕輕的響聲,山上空氣清新怡人,像是一幅畫卷。

“月亮好看嗎?”

好像你和他在一起,就會控制不住說傻話,你抱住他的腰,鉆進他的懷裏:“那你在這裏看了多久了呀,有沒有想我?”

“吵死了。”

他把你摟緊:“冷?”

“不冷呀。”你瞇起眼睛笑,“我就是想抱你嘛。”

他沈默地把你抱起來,讓你坐在他的臂彎,然後輕輕挑起你的下巴,你以為他要吻你呢,結果這家夥讓你擡頭看天上的月亮,“遠不如千年之前。”

你看了看,沒看出來什麽區別,千年之前,你好像從來沒有靜下心去欣賞過天上的月亮,你摸摸他的小眼睛:“但是按照科學道理來說,千年前和千年後,我們看的都是同一個月亮。”

他一向懶得和你在嘴皮子上面動工夫,因此你們好像從來沒有進行過無意義的爭吵,你親親他的側臉:“宿儺,我帶你去海邊玩呀,你是不是從來沒有見過海?”

京都是內陸,這家夥應該還沒有看見過大海和沙灘,想到這裏,你就有一種要帶自己的大狗狗體驗世間所有美景的責任感,你又啾他一口:“我先把你傳送過去哦,你乖乖待著,等我把裏梅也傳送過來,不要和人吵架哈。”

他不說話,有點不爽地擡指抹掉你的口水。

你看得有點想笑,掰著他的臉猛親,這家夥完全不明白親臉有什麽意義,眉頭緊緊皺起來,像是煩得不行。

在宿儺炸毛之前,你帶著他傳送到了大部隊,然後又立刻把裏梅也帶了過來。

大家的勞動成果很豐盛,菜和飲料擺了滿滿一桌子,憨子邁著歪歪扭扭的小步伐,帶著烤串走過來:“憨子親手!烤的!”

他把手裏的烤串舉高高,滿臉期待地看著你,你拿起來嘗了一口。

……說實話,不怎麽樣,但是這可是你家憨子親手烤的,頂著他的目光,你怎麽可能說不好吃,於是你大力誇讚:“太好吃了!”

然後你就把一半的烤串都分給了宿儺:“你兒子親手烤的,別浪費他的一片孝心!”

“……”兩面宿儺看了憨子一眼。

憨子低下頭,灰溜溜地跑了。

那可憐樣,你看了都心疼,你戳了戳宿儺:“宿儺,你怎麽對你兒子這麽兇啊,你看小狐貍,他對小惠和憂太多好,還有五條悟,就是和你打架的那個人,他對我的悠仁也好得很呢,就你兇巴巴的,不合格不合格!”

說曹操曹操就到,五條悟這家夥難得加入了勞動,烤了滿滿三盤子不同的串串,把它們都推到了你面前,藍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已經忘記了你還在生他的氣:“椿必須吃完!”

“好好好。”面前的烤串賣相很不錯,但是你嘗了一口,差點沒被他送走。

五條悟的烤串就和他這個人一樣,有著叫人無法抗拒的外貌,但是內裏包裹的是一不小心就會直接把人送走的狗脾氣。

就像是把所有的蔬菜和肉打碎了攪合在一起,再把世界上所有的調味料都攪合攪合放進去的一團糊糊,手中的烤串散發著難以形容的味道,叫你久久說不出話來。

五條悟推了推墨鏡:“好吃嗎?”

“……”你麻木點頭。

五條悟露出一個滿意的笑,滿臉囂張地看向夏油傑:“傑不是說椿一定不會喜歡的嗎?我看椿都喜歡到面部抽搐了誒,以後傑這個廚師就可以下崗了吧,椿的一日三餐都由老子來……”

什麽?!

你下意識站起來大吼:“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啊!”你連著吼了幾句,就感覺頭暈眼花的,連呼吸都不太暢快了。

救命啊,你該不會要被五條悟毒……死……了……吧……

醒過來的時候,五條悟正在被傑罰著面壁思過,你躺在沙發上,傑給你倒了一杯溫水:“好點了嗎?”

即使懷裏的憨子剛剛給你調整完身體數據,想到那個烤串的味道,你還是戴上了痛苦面具:“傑,好恐怖啊。”

“明明知道那家夥的德行不是嗎?”夏油傑悶悶笑了幾聲:“椿自找的。”

“嗚嗚嗚,五條悟明明會做飯的啊。”驚嚇之餘,你還有點好奇,“他到底在烤串裏面放了什麽啊。”

“……他說是什麽商業機密,花了五千萬找大阪的烤肉店買的,我可不敢洩密,要坐牢的哦。”

你一整個無語住,悠仁端著一盤烤雞翅跑進來:“媽媽,沒關系了嗎,夏油叔叔說用美味覆蓋記憶會好過一點,這是我剛剛烤的,媽媽試試看!”

嗚嗚嗚,你晃了晃腦袋,把五條悟牌烤串從腦子裏甩出去,才敢坐起來啃雞翅。

不得不說,傑不愧是專業的,吃過好吃的以後,難吃的味道很快就被你淡忘了,見你喜歡,虎杖悠仁滿足地笑了起來,你親親他的側臉:“謝謝悠仁!”

你滿血覆活,就去和大部隊匯合,大人們聚在一起,宿儺還在剛剛的座位上,好像動也沒動,硝子和野薔薇很合得來,像是兩個大姐頭一樣在躺椅上休息,真希像是小隊長一樣指揮著二年級的學生搬東西,小惠一個人坐在泳池邊上,手裏拿著一瓶冰汽水。

你跳到他的身後,“嗷嗚!”

他一點也沒被你嚇到,回頭看你:“姐姐吃飽了嗎?”

“沒呢。”說到這個,你就委屈,“我本來美美開吃的,可是被五條悟毒暈過去了。”

伏黑惠笑了一下。

他真的很少笑,就算笑也是那種輕輕的弧度,你盯著他看:“小惠呀,你多笑一點唄。”

“嗯?”他喝了一口汽水,“有這個必要嗎?”

“不笑的話,總會給人不高興的感覺呀。”

“心情也不需要用笑容來表達吧。”伏黑惠看你,“我現在沒有笑,但是內心很愜意,有的時候姐姐明明在笑,可是心裏在流淚,從小時候就是這樣了,那時候我就想,笑容好像沒什麽意義。”

“可不能胡說。”你在他身邊坐下,“我現在就在笑,明明也很開心呀。”

他把手裏的汽水遞給你,“姐姐哭的時候,嘴角會揚起來。”

……這不是養成習慣了嘛,以前你哭的時候可沒人哄你,那總要自己哄哄自己呀。

你蹭蹭他的肩膀,“可是小惠笑起來很好看啊,超好看的,想多看一點!”

“這個才是主要原因吧。”伏黑惠挑眉,“姐姐還餓的話就去過去吃一點,大家都準備好了你的那一份。”

你拿著小惠的汽水到處蹭吃蹭喝,這裏拿一把串,那邊拿一把串,沒有付出任何勞動的你,就這樣帶著大把大把的烤串坐回了宿儺邊上。

你朝他晃晃手裏的烤串:“羨慕不?”

他單手撐著下巴看你,“缺愛的小蟲子。”

那你就是缺愛呀,你也不否認這個,烤肉就要配啤酒,你一口肉一口酒,很快就有點醉了。

屬於下午的時間很快就要過去了,夏油傑拿著幾個相機出來,說這裏地球上最美的落日之一,問你要不要去看。

“當然要去了!”

你擡手扇了扇自己發熱的臉頰,看著大家去換衣服,這次來之前,你給每個人都買了好多度假用的衣服。

甚爾騷包騷包的,穿著沙灘襯衣也不好好扣扣子,一整片胸膛都露了出來。

和他相反的是宿儺,這家夥非要穿著身上的大和服去逛沙灘,你撲上去,想直接把他衣服扒下來,失敗。

或許是不想讓宿儺一個人顯得太過奇怪,裏梅也打算穿著和服去沙灘,你有點無語,敲了敲他們的腦殼,管不住就隨便好了,反正宿儺這家夥四只眼睛已經夠奇怪了,也不知道是因為世界觀自動修改了還是怎麽樣,宿儺還從來沒有嚇到過路人,所有他穿著和服也不會顯得太過離譜吧。

野薔薇自己準備了度假用品,還給你買了幾條和她同款的小裙子,今天的小裙子是大片大片的向日葵花紋,浮浮誇誇的,但是很好看,你喜歡得不得了,趕緊回房間換上。

五條悟本來穿了一身淺藍色,看見你的衣服,立即又跑回房間換了個和你差不多的‘情侶款’,還非說他才是王牌。

“什麽王牌啊!”野薔薇大怒,追著他滿院子打,“椿和老娘才是王牌!”

硝子依舊穿著她喜歡的長裙,在院子裏休息了一天,她現在難得有活力,叼著煙拿出手機對著五條悟錄像,夏油傑在她邊上進行角度指導。

直哉和五條悟一個德行,也回去換了個向日葵的襯衣,小惠在你的逼迫之下換了和大家一樣的衣服,和甚爾是一個色系,但是你總感覺老頭衫在他身上就變得青春活力了起來。

你給悠仁買的衣服本來就都帶著向日葵的花紋,他看了看直哉,又看了看五條悟,朝你笑:“好像親子裝誒!”

“今天是我和野薔薇的閨蜜裝啦!”你揉揉他的小腦瓜,“如果悠仁想要的話,待會我們去買一點親子裝,明天穿好不好?”

“好!”

你老爸老媽是你買的情侶款,你老爸扯了扯衣領,老臉有點紅:“都這把年紀了,還說什麽情侶不情侶的……”

你老媽瞪他一眼,臉頰也粉粉的:“你少啰嗦!”

胖達沒有衣服穿,和憨子一樣,委屈巴巴地站在一邊,二年級的學生們動作利索,真希就是他們的小隊長,傑見大家都準備好了,給每個小組都發了相機,然後就像是大家長那樣帶著大夥出發了。

這裏的小巷很窄,兩個人並排走才不會影響到別人,五條悟湊到你身邊,牽起你的手,臉上還帶著一點點心虛:“椿,我錯了嘛。”

哼,這家夥還會道歉呢,你不理他,但也沒有甩開他的手,他慣會得寸進尺,一整個把你抱起來:“原諒我嘛。”

“哪有這麽簡單呀。”

你打他:“快點把我放下去,我的裙子都要被你弄皺了!”

“誒?”他乖乖把你放下去,然後彎腰拍了拍你的裙角,“好嘛好嘛,和老子的情侶裝可不能弄皺了。”

“你這家夥!”

野薔薇一點就炸,又開始追著他打,五條悟就像是逗到了小孩一樣,滿臉寫著好玩,你們很快就到了看落日的地方,傑像是已經早就做好了準備一樣,現在這裏空無一人,有的只有金燦燦的巨日。

你們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

海邊的風很大,你的頭發被吹得高高飄起來,傑在後面替你挽好頭發,又用發圈紮成一個小丸子,你摸了摸,看向他:“那我們現在就是同款發型啦。”

“嗯。”他輕輕笑,蘭香被風卷過來,和你一起看著重新吵鬧起來的大家,“生日快樂。”

你一楞。

千年之前,小狐貍問過你的生日。

你哪知道你生日是什麽時候,你也從來不過這個日子,但是院長媽媽給你們每個人都安排了一個生日,你是什麽時候被送到孤兒院的,那你的生日就是什麽時候。

“椿在想家嗎?”

在這一刻,你有點想哭,更有點怕自己是在做夢,一場跌宕起伏、美好的夢。

醒來就沒有了。

“我想。”

你家,想院長媽媽,憨子說世界已經在融合了,你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腦袋被輕輕揉了一下:“待會要拍合照了哦?椿可不能帶著這樣可憐的表情過去,大家會擔心的。”

“我才不可憐呢。”

你看他:“傑,你覺不覺得我在做夢?”

“不覺得哦。”

夏油傑牽起你的手,現在是夏天,他一直帶著一點涼意的手變得很熱,很燙。

“你看。”

他讓你看太陽,金色、燦爛的、輝煌的、無與倫比的太陽。

“誰有本事編織這麽美麗的夢呢?”

“快過來啊!”

五條悟拿著相機,變成一只臭臉貓:“不許在老子面前卿卿我我!”

傑帶著你走過去,和之前的全家福沒什麽區別,只是現在多了宿儺和二年級生,宿儺這家夥有點不爽地站在你身邊,二年級生和崽崽們一起蹲在前面,你們背後是大大的落日,前方是一片錯落有致的白色小屋,相機自動按下快門——‘哢嚓’一聲,這一刻被記載下來。

不僅記在照片上,也刻進了你們心裏。

看完落日,天空就暗了下來,五條悟還心心念念他的沙灘排球,拽著大家都跑了過去。

孩子們今天都有點累,陪著他玩鬧似的打了一會,就紛紛坐下休息,最後站在他對面的只有夏油傑。

你在沙灘上的小店買了好多雞尾酒喝,然後醉得暈暈乎乎的,被小惠臭著臉拽回來,他往你懷裏塞了一個椰子,帶著你鉆進小孩堆裏面,你趴在小惠懷裏聽他們聊天,問他們都支持誰。

野薔薇抱住你:“當然是夏油了,最好把那個無良教師打趴下!同意的舉手!”

乙骨憂太和祈本裏香對夏油傑的濾鏡拉滿,真希真依也投給夏油傑,狗卷跟隨同學們一起舉手,胖達本來也要投給夏油傑的,但是憨子在邊上大喊:“哥哥!我們要支持爸爸!”

於是胖達把舉手的動作改成了撓頭:“可是弟弟,場上只有兩位選手啊。”

“不對不對!”憨子看了一眼宿儺,小拳頭握起來,“這是一場看不見的戰爭,爸爸也參與其中,我們要支持爸爸!”

胖達笑了幾聲,把憨子抱起來:“那我們不要再去關註這一場無關緊要的戰鬥了,一起去游泳吧!”

輪到支持五條悟的時候,只有悠仁舉起了小手手。

“……”他戳了戳旁邊的小惠,“伏黑哥,你怎麽不舉手。”

伏黑惠臭著臉:“誰也不支持。”

“好喲!傑以壓倒性的票數獲勝!”

至於大人那邊就不用去問了,估計100%都是支持傑的,於是你帶著孩子們大喊:“夏油傑加油!”

傑腳一崴,差點被你們這一嗓子送走。

“哈——!”五條悟氣得直接扔掉排球過來捉你,你一邊笑一邊跑,把椰子往他身上砸,被無下限彈開,這家夥長手長腳,輕眼見著就要把你捉住,你趕緊跑到宿儺那邊去。

“大狗狗保護我!”

“哈?!”五條悟氣得把墨鏡扔掉,“你要誰保護你??!”

你躲在宿儺身後:“誰叫你要追著我打的!”

“老子哪裏想打你了!”他煩躁地薅了一把頭發,氣得臉都發紅,“老子哪裏舍得打你!”

“我不管!”你把酒氣全部都蹭到宿儺身上,抱著他,“嗚嗚嗚,大狗狗,五條悟欺負我了,你看見了嗎,他兇我。”

兩面宿儺沒說話,只任由你往他懷裏鉆。

他們兩個不說話了,氣氛變得好怪怪,你迷迷糊糊地擡頭看:“不許打架哦,不然就把你們送到、外太空去挖土豆。”

“椿。”

五條悟委屈巴巴地看著你:“快點過來。”

他現在沒有戴墨鏡,漂亮的眼鏡在夜色中好像藍色的螢火,你下意識想去抱他。

兩面宿儺扣住你的腰,“要去哪?”

“嗚……宿儺,你好嚇人啊。”你啃了他一口,彎腰從他懷裏鉆出去,然後跑到傑那裏。

“五條悟和宿儺都兇我!”

你委屈死了,“傑去打他們!”

“椿又喝了多少?”

他嘆氣:“回去好不好?給你煮一點醒酒湯,你這樣到處惹事可不行。”

“我哪裏惹事了!”你一整個大迷惑,“傑也變壞了,壞人壞人!”

說完,你又想去和小惠告狀,夏油傑把你拉住:“我錯了好不好?又想跑去哪?還嫌惹的事不夠多……”

他話音止住。

因為伏黑惠過來了。

小海膽頭給你遞椰子水,你接過喝,和他告狀:“小惠,傑兇我,你幫我打他。”

“……打不過。”伏黑惠揉揉你的腦袋,“先回家好不好。”

“好。”你朝小惠伸手要抱抱,說出口卻是“背背。”

他一楞,彎下腰讓你跳上去,然後背著你和夏油傑對視一眼。

“回去吧。”夏油傑看了你一眼:“別讓這家夥泡澡。”

你趴在小惠的肩膀上,說話也甕聲甕氣,模模糊糊:“我就要就要!”

伏黑惠笑了一下,背著你往回走,街道上點著小地燈,風輕輕吹過來,少年身上滿是幹凈清爽的皂香,你薅他的頭發,然後又輕輕拽,伏黑惠腳步一頓,擡頭看你:“姐姐。”

“嗯?”

他看了你一會,沒說話,又低頭繼續往前走,你把他的頭發弄得一塌糊塗,但是這家夥的頭發好像自動會定型,很快就又恢覆成了小海膽的形狀,你覺得超好玩,把頭發拍下去,然後又看它們豎起來,就這樣一個人玩了一整條路。

可能是因為你真的好重,伏黑惠的腳步好慢,等你們到家的時候,大家都回來有一會了,該洗澡的洗澡,煮醒酒湯的煮了醒酒湯,打游戲的打游戲。

現在才九點,睡覺的話有點早,你有點迷迷糊糊的,鉆進老媽的懷裏,跟寶寶一樣被她一勺一勺地餵醒酒湯。

過了一會,你又有精神了,看著人這麽多,你靈機一動:“來打麻將吧!”

那一次吃完火鍋,你就想打麻將來著,但是因為五條悟鬧騰,你沒打成,現在想起來,頗有種執念的感覺。

你傳送去傑的家裏翻來翻去,本來想翻麻將的,但是翻來翻去,你不小心打翻了一個抽屜,藥瓶嘩啦啦全部都掉在地上,裏面的藥丸也都灑了下來。

上面的字好眼熟。

在直哉那裏,你也看見好多這些藥。

什麽意思……傑也在吃這些藥嗎?

那他也生病了嗎。

可是為什麽從來不說啊,你又在傑的房子裏面到處找,麻將找了出來,他的診斷書也找了出來。

大概是沒想過誰會有膽子在他的房子裏面翻來翻去,傑的診斷書就放在他的床頭櫃裏。

……

電話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你摸了摸小裙子,你沒帶手機呀。

你攥著診斷書,跑到客廳接起電話,裏面是傑。

“椿。”他嘆氣,“先回來好不好?那都是過去式了哦,現在的我,一點事情也沒有,高高興興地回來打麻將好不好,大家都在等你。”

已經沒事了嗎?

你想了想,傑的確不像是有什麽問題的樣子,“傑,你不要騙我哦,你真的好了嗎?”

“真的呀。”他溫溫柔柔的,“騙你做什麽呢?”

“可是我什麽事情都還沒有做呀。”

“不需要椿做什麽。”他帶著輕松的笑意,“只需要你回來。”

只需要你回去。

你立即傳送回去,撲過去抱著他左看右看,麻將也忘了拿,他像是早有預料一樣,指了指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來的麻將桌:“要玩嗎?”

你走過去摸了摸,真的是麻將誒,而且是全自動麻將機。

“傑,你怎麽弄出來的啊!”

“因為椿一直念叨這個。”他揉揉你的頭發,“想著什麽時候椿會有心血來潮,所以我就負責時刻做好準備了。”

“嗚……”傑就是太好了,你親親他的側臉:“傑,我收回晚上的話,你一點也不壞。”

他笑,“好了,要和誰玩?”

答案當然是五條悟和宿儺了!

這兩個家夥仗著武力值天天嚇唬你,你要在麻將桌上面找回場子!

你仗著他們不懂規則,一開始確實是無往不勝,但是宿儺這個家夥運氣好得出奇,五條悟沒多久就學會算牌了,兩個人開始胡來胡去,五條悟還故意和你作對,不打你想要的牌。

照顧你的人只有傑一個!

“氣死了!”宿儺又贏了,五條悟把牌攤開看,他寧願自己不贏,也不要把牌打給你!

你氣得把牌往前一推:“你們走開,不和你們玩了!去去去!”

你把人通通趕走,把甚爾和小惠拉過來,又扯了悠仁,甚爾是個倒黴蛋,雖然勝負欲很強,但是毫無戰鬥力,小惠和傑一樣,會時不時讓你贏哄你,悠仁就是傻乎乎的,和你一樣,完全不會算牌。

你們菜雞互啄可有意思了,一打就打到了淩晨,大家都去休息了,你也開始犯困。

你趴在麻將桌子上,慢慢吞吞的摸牌打牌,身邊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換了一茬。

五條悟把你扯進懷裏,傑給你餵水果吃,兩面宿儺坐在一邊的陽臺上看月亮。

“椿。”

五條悟氣鼓鼓的:“我、傑、還有那個四眼田雞,你今天必須選一個。”

“什麽四眼田雞啊!”你無語,五條悟怎麽老是瞎給人起外號,“什麽叫做選一個?選來幹嘛?”

“當然是做丈夫了啊。”五條悟攥緊你的手,“老子已經忍夠了,要不是傑說等到今天,在東京就要椿跟這些家夥劃清界限了!”

啊?做丈夫?你看向傑:“傑也是這樣想的嗎?”

“我倒是沒所謂。”傑拿熱毛巾給你擦臉,“但是一直這樣下去,早晚會出事的,椿乖一點,自己做一個選擇,好歹表面消停下來?”

你有點懷疑,看向最不消停的五條悟:“我要是沒選你,你真的會乖乖接受,不鬧騰嗎?”

“是哦。”五條悟一臉的‘椿一定會選我’:“明天我們就去結婚,那之後老子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獵殺偷腥貓了。”

“……”

他猜得沒錯,如果非要選一個,你肯定是選他了,你怎麽舍得他傷心。

但是你也舍不得傑和宿儺傷心,你現在腦子亂糟糟的,幾乎是用求饒的語氣:“就不能不選嗎!”

連宿儺也看了過來。

好吧,不行。

嗚嗚嗚嗚,什麽啊,“那就這樣好了!”

你鼓著臉:“你們先和我立一個束縛,今天我做出選擇以後,不管怎麽樣,你們都不許再鬧騰了,我選的那個人就是我的正牌丈夫,填寫婚姻屆,入贅禪院家的那種,誰也不許說他不好!”

五條悟自信滿滿,夏油傑無底線遷就你,兩面宿儺壓根就沒把其他兩個人放在眼裏。

立完束縛以後,你心裏安穩下來,然後指著麻將桌:“萬是宿儺、筒是傑、條是五條悟,我抽到那個就選哪個。”

哈哈,不管他們黑如煤炭的臉色,反正你覺得你真是個小天才。

麻將翻出來,是——。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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