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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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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牌, 大家就準備出發了,你剛想去喊甚爾起床,就看見小惠走進了甚爾的房間。

你猜他們父子兩個有話要說, 於是就在外面等他們, 五條悟走過來,掛在你的身上。

他問你:“傑剛剛說的話什麽意思啊?”

你哪知道什麽意思,“問我幹嘛,去問傑啊。”

他低頭看你:“不知道嗎?”

他也把你想得太聰明了吧,傑的心思彎彎繞,你怎麽可能猜得到。

你老老實實的:“我不知道,你要想知道就自己去問傑呀,我也覺得他的話大有深意。”

傑可不是喜歡說廢話的人, 他現在日理萬機, 可忙了, 才沒空和五條悟說廢話呢。

五條悟不說話了, 你盯著他手裏的籌碼, 有點怕他拿這個去刺激直哉。

你戳他:“五條悟,你不要用這個去戲弄直哉。”

“哈?”他輕輕拋起籌碼,語氣散漫, “這種東西當然是要用在椿的身上了。”



你擡頭看他,“你讓我輸成零鴨蛋了, 我不找你算賬都是好的,現在你還想用這個玩意捉弄我?!”

五條悟塞了個籌碼到你手裏, 然後摸著下巴, 做出思索的表情:“讓椿做點什麽好呢……”

他這架勢, 一看就不是簡單的事情, 你頓時緊張起來, 旁邊的直哉也跟著臉色一變:“姐姐不要理會他。”

弟弟急了,你連忙你親親他的額頭,摸他腦袋安撫他:“沒事呀,在家裏玩玩游戲嘛,咱們願賭服輸,不生氣哈。”

他根本沒有被你安撫到,用殺人一樣的目光看向五條悟,那家夥完全不受他幹擾,一副根本沒把他當回事的樣子。

你看著冷著臉的直哉,有點擔心。

他現在和五條悟相當於是水火不容了,與其讓他在這裏被五條悟這個幼稚鬼刺激,倒不如讓他到爸爸媽媽那邊去。

你摸摸直哉的腦袋:“待會你和爸媽一起坐車好不好?”

直哉露出受傷的神色,問你:“走的就不能是他嗎?”

……直哉不說,你還真的沒想過,原來還能讓五條悟走。

你就連讓五條悟聽話點,不許他用籌碼整活的想法都沒有。

你想了一想到,如果你現在讓五條悟走,或者耍賴不履行賭局的承諾,結果只會有一個,就是被五條悟呼一爪子。

但是,你要是真的用很強硬的態度讓五條悟聽話,他也會乖乖。

不過這樣會把氣氛搞得很尷尬,也會讓五條悟傷心,你不是很願意這麽做。

你從小就把他代進了貓貓,這麽多年下來,小貓咪濾鏡已經摘不掉了,所以哪怕他現在已經28歲,是個大人了,你還是習慣去保護他,去寵著他。

就算他現在把你的籌碼贏光光,還在琢磨怎麽作妖,在你生病的弟弟面前也絲毫沒有收斂,你還是生不起一點氣。

你早就想明白了,五條悟這個人,如果你要和他計較的話,那一天至少可以生氣十次,簡直就變成一只河豚了。

你以前也老是生他的氣,但是後來,你發現五條悟和正常人不一樣,很多時候,他惹你生氣根本就是無意識的。

他只是覺得一件事情很好玩,或者說好奇你的反應。

對於腦子裏一閃而過的想法,一般人都不會去付諸行動,但是五條悟會。

他是個行動力超強的人,他覺得好玩就會想玩,他想做就會去做。

因為他是最強,有強大的實力作為底氣,他認為自己怎麽鬧都可以收場,所以他肆無忌憚,把腦袋裏的奇怪想法全部都付諸實踐。

想讓他有所顧忌,就必須給他教訓。

他得到了教訓,就不會再把蟲子放進你的生日蛋糕,不會再趁你睡覺把你剪成禿子,也不會再因為你沈迷游戲不理他,就把你辛苦收集好的卡帶和游戲機通通毀掉。

但是每次,看著他讀懂你的臉色,乖乖把準備搗亂的爪爪收起來的樣子,你又好心軟。

五條悟從來不會在乎別人,他的世界裏就只有你和他。

在他的世界裏,他現在只是在著扯你的袖子喵喵叫,讓你陪他玩。

你怎麽可以把他的爪爪打掉。

他會傷心死的。

那直哉呢,他怎麽辦?

你的弟弟,一直以來被五條悟搶走了關心陪伴和寵愛的弟弟,現在即使生病了,病成這樣了,他還是要在五條悟面前輸得一敗塗地嗎。

“姐姐。”

直哉抱著你,自從你這次回來以後,他就變成小哭包了,情緒一會憤怒一會哀傷的,眼淚說掉就掉,“直哉很乖,沒有和他吵架,不要趕直哉走好不好?”

“沒有趕你走呀。”

你用袖子給他擦臉,心裏有點酸,直哉,你曾經像個小炮仗一樣的弟弟,你寧願他去罵五條悟,也不想看見他這麽委委屈屈地掉金豆豆。

但是他罵不過五條悟,只會被五條悟抓住痛腳猛踩,打架那就更是不可能打得過五條悟了,五條悟都根本不屑於和他動手的。

所以直哉跟在你身邊,肯定會活活被五條悟氣死。

怎麽辦呀。

要是放在以前,你遇見端不來的水,早就溜溜球了,但是現在直哉在哭,你怎麽可能溜。

你簡直一個頭兩個大,嗚嗚,大家的病快點好起來吧,變得正常一點,不然,你看這個日子是沒法過了。

五條悟這家夥還在專心想拿籌碼叫你幹什麽,見你看他,朝你露出一個笑,被墨鏡半掩的藍眸亮閃閃,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麽好玩的東西。

簡直就是個笨蛋。

直哉是你弟弟,爸媽和小惠都是你的家人,你們聚在一起的時候多了去了,他把關系弄成這樣,人家表面功夫都不想和他做了,你哪裏還有心情陪他玩呀。

你的電量已經耗盡,沒辦法,你搞不定,只能請外援了。

你看向夏油傑,他正在和你老爸老媽說話,像是在商量什麽事情,幾個人有說有笑的,和諧得不行,看起來就像是一家人一樣。

接收到你的目光,他朝你看過來,你老爸老媽也隨之看過來。

看見直哉哭了,禪院安奈嘴角的笑意收斂起來,禪院直毘人輕輕皺眉,夏油傑和他們說了幾句話,然後朝你們走過來。

“怎麽了?”

他看五條悟,“還在別人家裏,多少也註意點。”

五條悟滿臉沒所謂,夏油傑看了看你手裏的籌碼,又瞧了一眼你的表情,差不多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他塞了一個籌碼到你手心裏。

你有點懵。

“規則是在不違背原則,和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無條件聽話。”

夏油傑揉揉你的腦袋:“那我的命令就是,不管悟用上一個籌碼叫你做什麽,你都不要答應。”



妙啊!

這樣你就可以不用聽五條悟的話了,還不會傷他的心,你可是按照規則來的,搞破壞的人是傑,不是你!

這一波,你一整個置身事外了!

五條悟又塞一個到你手裏,“說好了我們輪著來的吧?”

“抱歉。”

夏油傑也跟著往你手裏塞了一個:“我反悔了。”

五條悟繼續往你手裏塞:“傑是要用完嗎?”

夏油傑也塞:“用完也沒所謂。”

你低頭看著手裏的籌碼,有點無語,打牌的時候沒贏到,打完牌倒是富裕起來了。

“老子好像比傑多來著?”

“是。”夏油傑淺淺笑起來,“不過惠那邊加起來就比你多了。”

五條悟不說話了。

他們陷入了僵持,你靈機一動:“我手裏的籌碼能不能用來命令你們啊?”

五條悟挑眉:“可以哦?”

夏油傑拿手帕給你擦手,“這樣循環下去,吃虧的只會是椿。”

為什麽啊?

你有點小迷惑,不過傑說的肯定是對的,你趕緊把籌碼揣回口袋:“好了好了,我要餓暈了。”

五條悟給你塞糖,夏油傑問直哉:“藥帶過來了嗎,如果沒帶過來,我現在叫人過去拿。”

直哉對他的敵意沒有這麽大,交談的過程中,他的情緒也慢慢穩定下來,夏油傑看了你一眼,安排好事情以後,就過去敲了敲甚爾房間的門。

伏黑惠和甚爾很快就出來了,你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總歸小惠的臉色不大好看。

你趕緊走過去抱抱他。

“沒關系。”

在你道歉之前,伏黑惠揉揉你的腦袋:“不是姐姐的錯。”

怎麽辦,你都有點想許願治好甚爾和直哉了,你一路上都愁眉苦臉的,一直到了火鍋店,情緒也沒好起來。

五條悟抱著你逗你笑,小惠坐在你的身邊,給你看菜單。

剛剛去溝通房間座位的夏油傑走進來,拿起菜單遞給你,但是在此之前,伏黑惠已經把他該做的事情做完了。

於是夏油傑側過頭,把手裏的菜單遞給你爸媽,然後問你:“要喝酒嗎?”

你伏在五條悟的肩膀上:“小惠幫我點了日本酒。”

夏油傑摩挲了兩下你送給他的戒指,又重新走了出去,像是要打電話。

“姐姐現在缺少的只是時間。”

伏黑惠安慰你:“過一段時間就都會好起來了。”

“時間?”

你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清水寺裏,有你師父送給你的大把大把的時間。

如果時間可以治愈傷痕,那你可不可以把甚爾和直哉帶到那裏去?

你知道你這樣的行為就是在偷懶,但是你真的好想大家都快點好起來,快點變回以前那個樣子。

手機震了幾下,你低頭看,是硝子。

你打字和她訴苦,你覺得大家都變了,這種關系的改變讓你無所適從,所以你想讓直哉和甚爾快點好起來,變回以前那個樣子。

不想熬夜:[想做就去做。]

不想熬夜:[如果想盡快讓患者痊愈是偷懶的話,那我的反轉術式算什麽。]

緊接著,她給你發了幾張圖片。

是那一次你們一起做的美甲。

她說:[有些事情不會改變。]

嗚嗚,硝子,你好想她,她現在很忙,根本沒時間過來京都,如果你想見她,就得回到東京才行。

夏油傑帶著甜品和裏梅回來,你老爸老媽對你撿人的事情已經免疫了,傑回來以後,你就開始和他說你的清水寺計劃,他安靜地聽著,給你拆甜點。

現在你已經不需要五條悟的無下限了,你啃著甜甜圈,心情又好起來。

因為傑也說你這樣不是偷懶!

“和心理醫生見過以後再去吧?”

夏油傑拿濕巾給你擦手,“順便椿也看看?”

“我?”你茫然,“我看什麽。”

“椿現在有點情緒化,我多少還是有一點擔心。”

行叭,傑叫你看你就看,“那我待會不能喝酒了,醉醺醺的怎麽見人。”

“嗯。”夏油傑笑起來,“下一次再喝吧。”

事情都說完了,你看著裏梅,問他:“你幹嘛去了呀。”

裏梅告訴你,他去確認了宿儺的身體。

……宿儺的身體?

他不是手指都被切下來了嗎,怎麽還會有身體的。

裏梅搖了搖頭,過去了千年,他的記憶混亂而又模糊,你從背包裏掏出那個可以梳理記憶的咒具給他。

裏梅接過咒具,問你:“大人要一起嗎?”

一起?

裏梅點頭:“裏梅嘴笨,大人若是想知道,就請親自來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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