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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開啟高專大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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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走了。

他離開了京都, 你給他買的小公寓被他收拾得幹幹凈凈,他帶走了鑰匙和銀行卡,你沒有多麽傷感, 畢竟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嘛, 甚爾是去過自由的日子去了, 你為他感到高興。

但是直哉這個家夥很傷心,你哄了好幾個月, 一直到你們下一次生日, 他才勉強接受了甚爾離開這回事。

這傻蛋, 你對著蠟燭許願,你已經把游戲當成了你的第二人生,你長出了一顆新的心臟, 你希望甚爾好好的、希望直哉快快樂樂、希望你和五條悟永遠自由自在、希望……

希望時光走得慢一些。

人的心願並不一定都會實現,直哉一直很快樂,你和五條悟也一直自由自在, 但是時間的腳步就像被按下了快進鍵一樣,一晃,記憶裏那個白毛臭小孩已經變成了走到外面會被要幾十次聯系方式的大帥哥了。

“椿。”

你們的家長正在交談, 你們在底下偷偷咬耳朵。

他的聲音裏是獨獨屬於少年人的清澈, 語調裏面盡是明快、張揚、肆意的意氣。

“京都這些老頭子好煩啊,我們去東京念書吧。”

東京?

你有些糾結:“可是直哉已經決定要念京都了欸, 樂巖寺那老頭都已經把他名字入檔了。”

“那不是正好嗎!”

五條悟趴在你的肩頭:“我們可以趁機把那個小鼻涕蟲甩掉了。”

嘶……“這不太好吧。”

“東京有很多好吃的甜品店哦,旁邊的橫濱是大港口來著, 中餐也更加正宗。”

嘖, “就決定是東京了!”

五條悟笑, 把手機遞給你看, “那我現在就買票了哦。”

“現在?”

你有點猶豫:“再等等吧, 怎麽說也該看見直哉哭唧唧的表情再走啊。”

“嘁。”五條悟叼著棒棒糖,“那家夥長得和椿一點都不像,哭起來超——級不可愛的。”

“明明很可愛好不好!”你打開東京地圖看,“都好久沒有見他哭過了,這小子越長大越難弄哭,這一次我突然要去東京,他絕對會大哭特哭的!”

五條悟露出嫌棄的表情,“但是他有可能變成鼻涕蟲跟過來欸!”

“也是哦。”

你弟弟的關鍵詞是優雅、矜持、傲慢、不可高攀。

而你和五條悟的關鍵詞是疏狂、恣意、享樂、隨心所欲。

如果現在直哉在這裏,這家夥一定會優雅地跪坐在旁邊,才不會和你們一樣交頭接耳,這在他的觀念裏是野蠻人才會做的事。

至於掉金豆豆,這種丟人的事直哉已經好多年沒有做過了。

這一次,他也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會哭。

想到這裏,你立刻拋棄了這個畫風和你們不符的弟弟:“那等我收拾好畫架就出發。”

“可是甜品店下午五點半就打烊了!”

“什麽?”你頓時站起來,“那你不早說!”

一堆大人在講話,你突然站起來,大家都齊齊看向你。

介於這些年你們的表現,這些十分重視禮儀規矩的封建大家長已經可以面色坦然地對待你這種行為了,你老爸甚至還朝你笑:“小椿,怎麽啦?”

“老爸。”你牽起五條悟的手:“我要去東京念書,就這樣決定了!”

禪院直毘人眨了眨眼睛,發出了不可置信的:“哈?”

京都校的校長樂巖寺眉毛抖了抖,像是有點惋惜,又像是有點慶幸,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

通知到了就行,你話不多說,拽著五條悟就走,你老爸在後面追你們。

“小椿!”

他已經兩鬢斑白,但由於是咒術師,身體依舊好得很,健步如飛:“不收拾一下行李嗎?爸爸還沒有和東京那邊打過招呼,連教授你們的老師都沒有好好挑選,這樣過去是不是有些著急?”

“老爸!”

你坐上出租車,你老爸眼疾手快地坐上副駕駛,你接著說道:“你知道人生最有趣的是什麽嗎?”

你老爸回頭看你,幾乎是脫口而出:“隨心所欲!”

“不對!”

“那……到處撒野?”

你搖頭,“不對不對。”

禪院直毘人思索了一會,“把別人惹生氣然後再道歉把他感動哭?”

“不對不對,老爸你這些都已經過時了,我早就不愛玩這種招數了。”

“那是什麽啊。”

禪院直毘人笑了笑,“請小椿告訴爸爸。”

“是隨機!”

你打開車窗,讓風吹進來:“隨機的教師隨機的同學,隨機的高專生涯,接下來的幾年就是我隨機的人生,老爸你支持嗎?”

“支持支持。”

你老爸哪敢不支持,他立即就給東京那邊打電話。

這些年來,因為你和五條悟幾乎是形影不離,你老爹不僅給你當爹,也給五條悟當爹,幫你做什麽都會帶上他。

不到五分鐘,你們的入學手續就變好了,今天直接過去就行。

你一整個大開心:“老爸我愛你!”

禪院直毘人眼角的紋路加深,給你遞來銀行卡,語重心長:“在東京稍微收斂一點,你們這些年在京都胡作非為、咳,在京都玩倒沒什麽,東京那邊是高層的大本營……”

京都人就突出一個點到為止,禪院直毘人話說到這裏就不再往下說,然後他話音一轉,接著說道:“當然了,若是那些人哪裏惹得你生氣,小椿也是斷斷無需忍氣吞聲的,無論你做什麽,爸爸始終在你身後。”

“嗚嗚嗚。”

你自動忽略了老爸語重心長的教育,只聽見了最後那句不管你做什麽,你老爸都會在你身後。

意思就是你生氣的話就可以把高層直接掀了是嗎,你感動極了,握住禪院直毘人的手,“老爸,你太好了。”

他見你這樣,就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無奈地笑了笑,輕輕摸你的腦袋,“小椿長大了,要離開家裏去外面修行,可能會看見跟家裏不同的風景,到那時若是迷茫就回來吧,京都和爸爸在家裏等你。”

這話說的你也有點傷感了,你拿腦袋蹭了蹭你老爸的手心,“老爸,我會想你的,每個星期都給你打電話!”

你和老爸依依不舍說了一會話,車子很快就到了車站,五條悟已經買好了票,上車之前你抱了抱老爸,“老爸,我真的會想你的!”

“好啦。”禪院直毘人拍了拍你的肩膀,“去吧,到了記得發個信息給爸爸。”

“嗯嗯。”你摸摸摸摸,摸到你爸爸腰間的酒葫蘆,“爸爸,留個紀念品給我唄。”

“不行。”禪院直毘人立即按住你的手:“你還不可以喝酒!”

“求你了爸爸!”

“……那就一口!”

“你忍心嗎,你忍心嗎,你這麽大一個女兒馬上就要去東京了,半年都喝不到一口酒了,你忍心嗎!!”

你晃著你老爸的肩膀,假模假樣地哭:“嗚嗚嗚老爸,最愛你了,喝不到老爸的酒小椿要死掉了,救救小椿!”

你老爸最是受不了你這一套,猶豫了一會,一邊東張西望,一邊偷偷摸摸把酒葫蘆塞進你懷裏:“小心點。”

“明白。”你拉開外套把酒藏起來,“老爸,我最愛你了。”

你和五條悟順利坐上了前往東京的新幹線,臨走前還獲得了你老爸的好酒,你太快樂了,拿出手機給媽媽打電話。

這個時候還是早上,她估計還在做早餐,那邊煎蛋的聲音滋啦滋啦的,聽見你要去東京,她笑了笑:“怎麽突然要跑到那裏去了?”

“我想去嘛,東京很好玩的!”

“你這孩子。”

她把手機拿的遠遠的,在喊人:“真希真依,快過來,你們的椿姐姐跑去東京了,明天不能帶你們出去玩了哦。”

禪院真希和禪院真依,這對雙胞胎是原著裏面的角色,是你老爸的弟弟禪院扇的女兒。

即使因為有你的存在,下一代禪院家主已經板上釘釘,但是扇這個重男輕女的家夥還是因為兩個女兒的降生而發了好大一頓火,對著剛剛清醒過來的妻子大吼,說什麽生女兒讓他丟人了之類的。

你才不慣著他,直接讓你母親把真希真依,還有她們的母親都接到一塊居住,她們住在一起蠻溫馨的,還養了小貓小狗,你手癢了就回去擼兩下。

你本來和孩子們約好明天要帶她們出去吃好吃的來著,現在你一溜煙跑了,兩個小女孩估計要有小情緒了。

真依比較膽怯羞澀,和你打過招呼以後就不說話了,真希很是直率大膽:“大白小白都想姐姐了,真希和真依也想姐姐了!”

“你是想好吃的了吧!”

這兩個家夥才三四歲,正是嘴饞的時候,但是大人都不讓她們吃外面的東西,說那是垃圾食品,算起來上一次帶她們出去玩都是一個月之前的事了,兩個小家夥估計憋壞了。

你想了想,真希蠻有分寸的,幹脆讓她帶著妹妹出去吃幾頓得了:“我給你們放兩天假好不好?你帶著真依出去玩,費用我全部報銷。”

“真的嗎?”

真希的語氣頓時就飛揚起來,“謝謝姐姐!”

小孩子就是好哄,你笑:“好了哦,出去記得帶上護衛,小心被拐走啦,想我就給我打電話,我掛了!”

“嗯嗯!”

你一說要掛,真依也開口和你說再見,乖乖和你道謝,你逗了她一會就把電話掛了,掏出酒葫蘆和剛剛買飲料贈送的吸管。

五條悟牽起你的手,熟門熟路地把你攬進懷裏,你就低著頭,躲在他懷裏喝酒。

“這位先生……”

男人的聲音突然出現,你差點沒嗆死,五條悟怎麽回事,掩護工作做的非常不到位啊!

五條悟急忙用外套把你裹住,“什麽事。”

那個男人聲音聽起來像是個大叔:“這邊看您很有做明星的潛質呢,可以留一個聯系方式嗎?”

“什麽啊,老爺爺說昏話也得看看場合吧。”

五條悟拍了拍你的腦袋:“沒看見我在和女朋友親密接觸嗎,這個時候來打擾小情侶的話,小心您單身一輩子啊。”

大叔怒了:“……你這小子,怎麽說話的!”

“哈?”五條悟聲音拖長:“老——爺爺。”

要命,你趕緊掐了五條悟一下,現在就不要惹事了啊,要是事情弄大了你還怎麽偷偷喝酒!

五條悟收到你的信號,估計是有點不高興了,牽著你那只手的力道加重,收攏起來用力捏了你一下,然後和大叔道歉。

“抱歉抱歉,一時看錯了,誰叫大叔你跟剛剛遇見的那個老頭子真的長得很像嘛。”

島國人就是這點好,給個臺階就會往下走,即使五條悟道歉也在陰陽怪氣,但是大叔顯然不想再被人註目了,重重哼了一聲就走了。

你松了口氣,繼續喝酒,嗚嗚嗚,你老爸的酒真的好好喝,沒多久你就全部幹完了。

你把酒葫蘆扔五條悟懷裏,舒舒服服靠在椅子上,微醺的感覺最愉悅了。

“五條悟。”

你看他,“我後悔了哦。”

五條悟幫你毀滅證據的方式就是直接把酒葫蘆捏成渣渣塞進垃圾袋裏,聽見你的話偏頭看你:“嗯?”

“去了東京——”

你靠著他的肩膀,聞著你們一樣的沐浴露香味,閉上眼睛,“就喝不到老爸的酒了啊。”

“這東西到底有什麽好喝啊。”

即使是你和五條悟,也有沒辦法理解對方的時候,就比如現在,五條悟低頭輕輕嗅你的頭發,臉色垮下來:“小椿都變成臭烘烘的酒鬼了。”

“臭?”你打他:“我才喝這麽點怎麽可能有酒味,明明就是沐浴露的味道好不好。”

“不是說過嗎。”五條悟把你抱進他懷裏讓你靠著他睡覺,這家夥也不知道怎麽長的,高得離譜。

“小椿身上本來很香的啊,但是喝過酒以後就多了酒味,煩死了!”

“你煩個鬼!”你閉上眼睛,“別吵吵,本小姐要睡覺。”

你鉆進他懷裏,他熟練地用衣服把你裹起來。

“抱著老子睡覺還不夠,連衣服都不放過,這種習慣怎麽養成的啊,真是。”

五條悟聲音很輕,“老子全身都被你霸占了欸。”

你懶得理他,習慣麽當然是在宿儺那裏養成的了,這家夥雖然比宿儺瘦,但是好歹個子也很高,身上是和你差不多的香味,你這些年都習慣了,沒一會就睡著了。

到達東京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你們剛剛坐上去甜品店的出租車,你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你低頭一看,是陌生號碼,想也不想就掛了。

沒多久,那號碼又打進來,你又掛,然後收到了一條短信。

“五條悟。”

你用手肘撞了身邊的五條悟一下,“我收到一條短信,說他叫夜蛾正道,是我們的班主任。”

“班主任?”五條悟湊過來,“好像是真的欸。”

當然是真的了,原著裏的夜蛾正道有著一張嚴肅的臉,但卻是一個喜歡做毛茸茸玩偶的可愛大叔,你還蠻喜歡他的。

夜蛾正道又打電話來,你看向五條悟:“怎麽說?”

五條悟:“讓我來看看這家夥是不是爛橘子。”

你簡直笑死,五條悟估計一進學校就要挨罰了,你把電話遞給他,“加油。”

五條悟朝你比了個OK的手勢,接起電話,打開免提,火力全開:“hello,夜蛾正道是吧,找本少爺有何貴幹。”

電話那邊的男人沈默了一會:“五條同學,你好,我是夜蛾正道,是你和禪院同學的班主任……”

“嗯嗯。”

五條悟的語氣就像個混混頭子:“你要怎麽證明你是夜蛾正道,怎麽證明你是我們的班主任呢,你知道的,我和椿年紀還很小,萬一被你拐賣了怎麽辦。”

“呃。”

夜蛾正道好像被他的問題難住了,幹脆岔開話題,“是這樣的,禪院同學的父親剛剛通知我,你們已經抵達東京,高專離市區比較遠,現在我讓你們的同學去接你們來學校,可以嗎?”

欸,這個時候的夜蛾老師脾氣這麽好的嗎?

你和五條悟對視一眼,他說你們接下來要去吃甜品,夜蛾就說讓那個同學去甜品店接你們,看起來很隨和。

五條悟掛斷電話,一邊給夜蛾老師發甜品店的地址,一邊嘀嘀咕咕:“脾氣好像還不錯,不知道是不是裝的。”

和在京都一樣,開車的老爺爺估計以為他搭載了兩個黑澀會,一個勁猛踩油門,以飛一樣的速度把你們送到了目的地。

你刷卡下車,和五條悟一起走進甜品店,你和這家夥整天待在一起,你們的口味也在互相融合,五條悟漸漸喜歡上一些中式點心,你也喜歡上了甜品。

因為今天要參加家庭大會議,五條悟這家夥難得穿了一回和服,外面那個外套好像叫羽織,順著他推門的動作隨風飄起來,他長著一張即使是墨鏡也掩不住的帥臉,一進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個臭屁的家夥推了推墨鏡,走到點餐區看菜單。

你也跟著過去。

因為無下限的緣故,紫外線碰不到他,所以這家夥很白,他的手指很長,很漂亮,在甜品店的燈光下有一種很可口的幻覺。

“這個、這個、這個。”

他的手指點在你不愛吃的東西上面。

然後,他擡起頭,朝服務生笑:“這些都不要,除此以外都先來兩份,麻煩快一點哦。”

服務員臉瞬間紅透了,聲音都抖起來,“好、好的。”

甜品由他來點,飲料就輪到你了,紙片人就從來吃不胖的,你點了哈密瓜口味的新品,然後又點了幾杯她們買得很火的產品,服務生還以為你們是多人用餐,帶你們找了個超大的座位。

你們一坐下就拿出游戲機來玩,等到甜點都上齊了,你們又不約而同地放下游戲機開始享受。

這家店果然不錯,當季的水果小巴菲真的好新鮮好好吃,你吃完了以後,眼巴巴地看著五條悟的那份。

雖然再點一份也行啦,可是再點的話還要等好久,你現在就想吃。

你喊他:“五條悟。”

他順著你的目光看過去,“叫哥哥哦。”

“哥哥!”

五條悟笑,“那就勉強讓給你啦。”

你滿足了,五條悟叫來服務員又點了幾份,“還有什麽愛吃的嗎。”

你搖頭,“暫時還沒有發現。”

“我說你也該試試那些啊。”五條悟咬吸管:“第一次覺得不好吃說不定是那家店的問題欸,再試一次可能就覺得好吃了。”

“不要。”

有一些甜品第一次吃你就覺得不好吃,這些年從來不願意嘗試第二次。

五條悟有點委屈:“那這樣老子都沒法吃了欸。”

“你吃呀。”你無語,“我是自己不吃,又不是不讓你吃。”

“不要。”

五條悟湊到你身邊,“椿吃不到味道就好可憐了欸,如果老子在你身邊還吃獨食的話,那椿就更可憐了。”

你們的手還牽在一起。

明明是半糖,可是你卻覺得這家店的奶茶比昨天那杯全糖要甜一些。

高專好像真的離市區特別遠,等你們吃完甜品,那個據說要接你們的同學還沒來。

五條悟把腦袋搭在你肩膀上,“有咒靈哦,東京歸我們管嗎?”

“當然了。”你站起來結賬,“走,救人去。”

**

四月,正是東京最好的賞櫻時間,夏油傑獨自漫步在櫻花樹下,思考著他以後的人生。

昨天,他已經住進了咒術高專的宿舍,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咒術師。

這代表著從前普通的生活已經離他而去了。

作為普通人生活了十多年,他還從來沒有遇見過咒術師同伴,咒術師和普通人有什麽不同?

他的班主任是一個表面兇神惡煞,內裏十分寬和的人,這樣的人夏油傑見得很多,的確適合做教師。

他的同學掌握著反轉術式,看起來不太好相處,他們敷衍客套幾句,草草交換過名字,她叫什麽來著,家入?

總之和普通人也沒什麽區別。

夏油傑有一些失望,他以為咒術師多少應該有些特別之處,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老老實實念個高中呢,以他的成績,考上東大也不是什麽難事。

班主任的電話突然打進來,夏油傑下意識皺起眉。

最好不是要他去跑腿的,他想。

他的猜想果然不錯,電話那頭的老師讓他去接兩個新來的同學。

什麽啊,是智力障礙嗎,打車都不會。

夏油傑笑著答應,又聽見老師叮囑他,那兩個人是來自京都禦三家的大小姐大少爺,要他盡量不要起沖突。

嘖。

夏油傑掛斷電話,打車去上面的地址,甜品店,少爺小姐學校找不到,享樂倒是在行。

快到地方的時候,老師又給他發來一串新的地址,說那兩個家夥祓除咒靈去了。

真是麻煩啊,幹脆下車自己走過去算了。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咒靈已經被祓除了,他的新同學剛到東京的第一天就和人打了起來。

高大的男生一頭白發,懶懶散散靠著墻,應該就是老師說的那個六眼大少爺。

地上躺著幾個黃毛小子,一看就是混混之類的。

聽見腳步聲,大少爺往這邊看了一眼,做出噤聲的動作,指了指旁邊。

夏油傑朝他指的方向看。

烏發隨意紮在腦後,低著頭的少女美得不似真人,她的腳正踩在一個混混臉上,“本小姐以後就是東京的大姐頭,再敢耍流氓就把你們通通打殘廢,明白嗎?”

世界開始褪色,風的速度變得緩慢,眼裏只有她還是彩色,她的聲音,她額前墜落的,那一點碎發。

夏油傑低頭,看著正被她踩著的那個黃毛。

這家夥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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