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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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趙柔嘉早早地去沈香院請安，與趙老太太一起用了早飯，坐下來說了一會子話。
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就見趙老太太露出疲色。
不由拿眼瞧翡翠。
翡翠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攏在袖口的手指了指拔步床。
趙柔嘉便知道趙老太太昨晚上沒休息好。
“祖母昨晚休息的可好？”趙柔嘉神情關切，隱隱為她擔心。
趙老太太年紀大了，精力有限，身體雖然康健，畢竟不如從前。
“我看祖母似十分勞累，一定要保重身子，有什麽事情吩咐下人去做，下人做不好的事情可以讓大伯母代勞，要是祖母不嫌棄，嘉嘉也可以為祖母分憂，保證不讓祖母煩心。”
見孫女關心自己，一派擔憂的表情，趙老太太略感安慰，揉了揉太陽穴，緩了緩湧上頭的疲憊。
趙柔嘉連忙站起來給她按額頭。
翡翠原本是要站過來的，見趙柔嘉動了，笑了笑便退到一旁，倒了兩杯茶擱在榻邊的小幾上，然後極有眼色地出了屋。
屋裏就剩下祖孫兩人，趙老太太往後面的軟枕上靠了靠，揮手止了趙柔嘉的動作，讓她坐在身邊，似拉家常地問她：
“嘉嘉，你母親最近有沒有跟你說什麽？”
趙柔嘉一楞，如實答道：“沒有。”
心裏暗自猜測，孟氏最近又要做什麽。
她可不相信趙老太太會無的放矢，無緣無故地問她孟氏的動靜。
趙老太太眸光一閃，暗道：孟氏還算識趣，知道這事不能與趙柔嘉說。
但想到孟氏委婉拒絕吏部侍郎家的親事，趙老太太就想嘆氣。
要不是對方主動找上門，要不是吏部侍郎家風嚴謹，她是絕不會想到為趙柔心求這門親事的。實在是對方太好，各方面條件都稱她的心，她也不會決定舍下臉，為了趙柔心求這門親。
奈何剛剛起了這個心，與孟氏提了提，就被對方拒絕。
孟氏說：“母親，雖說侍郎家的公子是個難得的夫婿人選，可是長幼有序，不光嘉嘉的親事沒有定下來，楊兒的親事也沒定下來，您知道，楊兒因為在龍虎山一直遠離京都，在加上求學和二十未滿不好成親的箴言，耽誤了婚事，如今就連松兒都成親了，楊兒依然是獨身一人。”
“以前楊兒未滿二十不說親事倒也能說的過去，可是現在他已經加冠，訂親就應該從他開始，咱們趙嘉是將規矩的人，您說是不是？”
趙老太太當時就跟她回道，趙楊是男孩，他的親事與家裏姐妹的親事不一樣，而且現在是提前通氣，問一問她的意願，若是同意，先有了默契定下事情，等趙楊和趙柔嘉訂親的消息傳出去就可以辦趙柔心的事情了。
訂親的前後順序，並不是一定按兄妹的年紀，大戶人家的親事很多時候看機緣，講究緣分，也講究便宜行事。遇到合適的對象，弟弟妹妹比哥哥姐姐先訂親也是有的。這種先訂了親的，一般選擇隱下消息，等兄姐定好親再傳出消息，也就直接宣布的。
想也知道，長幼有序的規則大多數情況被遵循，但也有特殊情況，若兄姐因為一些原因不成婚，弟妹難不成就永遠不成婚？
當然不可能！
孟氏不同意，趙老太太沒辦法。
在她看來，趙柔心這些年在莊子上住著，當年算計趙柔怡的事情隱而未發，但家裏的人卻心知肚明，想要嫁個好人家要看家裏是否仁慈。
吏部侍郎家的公子是趙柔心最好的選擇，依她看，趙柔心是配不上人家公子的。
但趙柔心畢竟是她孫女，她也想她好。只要定下親事，在嫁過去之前她好好調教一番，也許能磨好她的性子，嫁過去之後只要安分守己，也能一生順遂。
可惜，她一番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
趙老太太也不強求，反正機會她給了，抓不住她也沒辦法。
倒是眼前這個孫女很合她心，要好好籌劃。
趙老太太看著趙柔嘉俏麗的臉龐，從對方的棱廓，依稀看到鄭傾姿的英姿，出色的容貌和清冷的氣質讓人挪不開眼。
想到趙柔嘉這些年的表現，十分妥帖周到，也有自己的主見，趙老太太覺得要把事情同她說一說。
“……吏部侍郎家的公子來咱們家求親，說想娶一個趙家的女兒，按長幼有序的規矩該是你，但吏部侍郎家的公子是次子，是個脾氣溫和的讀書人，中過舉人，比你大三歲，風評不錯，條件一般。”
“按理這樣的人選是不錯的對象，但你舅舅與吏部侍郎的關系不太好，兩人的當年同窗，因為性格不合曾吵過幾架，當然，除此之外兩人並沒有太大矛盾，不過你舅舅不會同意你嫁給這樣的人，我也覺得你與那公子不合適。”
不合適嗎？
因為鄭宏基，還是因為她？
趙柔嘉不知道趙老太太為何會下這樣的結論，但她既然說了這樣話，她就接受這個理由。
嫁誰不嫁誰，只要沒有利害關系，於她而言沒有分別，能不訂親，其實是一件好事。
趙柔嘉笑道：“祖母做主就好，我聽祖母的。”
趙老太太很滿意，對比孟氏的態度，趙柔嘉全心全意地信任讓她很受用：“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斟酌，給你挑一個人人羨慕的好夫婿，我們嘉嘉配得上世間最好的姻緣。”
世間最好的姻緣趙柔嘉不敢想，只要不像上輩子一樣悲慘，她就能接受。
但未來的事情誰能說的準，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嫁，這才是杜絕危險的最好方法。
可不嫁人是不可能的，趙老太太趙老太太爺不會同意，趙楊不會同意，趙家更不會同意……
趙柔嘉怔忪了一會兒，扯出一個笑臉：“謝謝祖母，讓祖母費心了，不過我的親事不急，哥哥的親事倒是要抓緊了，祖母可有好人選？”
說到趙楊的親事，趙老太太來了興致：“我這兒有幾個人選，就是不知道楊兒會不這喜歡，你若是有興趣，幫我參謀參謀？”
趙柔嘉眼睛一亮，她不過順口一提，沒想到趙老太太竟然真的有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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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拿眼瞧翡翠。
翡翠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攏在袖口的手指了指拔步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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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昨晚休息的可好？”趙柔嘉神情關切，隱隱為她擔心。
趙老太太年紀大了，精力有限，身體雖然康健，畢竟不如從前。
“我看祖母似十分勞累，一定要保重身子，有什麽事情吩咐下人去做，下人做不好的事情可以讓大伯母代勞，要是祖母不嫌棄，嘉嘉也可以為祖母分憂，保證不讓祖母煩心。”
見孫女關心自己，一派擔憂的表情，趙老太太略感安慰，揉了揉太陽穴，緩了緩湧上頭的疲憊。
趙柔嘉連忙站起來給她按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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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裏就剩下祖孫兩人，趙老太太往後面的軟枕上靠了靠，揮手止了趙柔嘉的動作，讓她坐在身邊，似拉家常地問她：
“嘉嘉，你母親最近有沒有跟你說什麽？”
趙柔嘉一楞，如實答道：“沒有。”
心裏暗自猜測，孟氏最近又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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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太太眸光一閃，暗道：孟氏還算識趣，知道這事不能與趙柔嘉說。
但想到孟氏委婉拒絕吏部侍郎家的親事，趙老太太就想嘆氣。
要不是對方主動找上門，要不是吏部侍郎家風嚴謹，她是絕不會想到為趙柔心求這門親事的。實在是對方太好，各方面條件都稱她的心，她也不會決定舍下臉，為了趙柔心求這門親。
奈何剛剛起了這個心，與孟氏提了提，就被對方拒絕。
孟氏說：“母親，雖說侍郎家的公子是個難得的夫婿人選，可是長幼有序，不光嘉嘉的親事沒有定下來，楊兒的親事也沒定下來，您知道，楊兒因為在龍虎山一直遠離京都，在加上求學和二十未滿不好成親的箴言，耽誤了婚事，如今就連松兒都成親了，楊兒依然是獨身一人。”
“以前楊兒未滿二十不說親事倒也能說的過去，可是現在他已經加冠，訂親就應該從他開始，咱們趙嘉是將規矩的人，您說是不是？”
趙老太太當時就跟她回道，趙楊是男孩，他的親事與家裏姐妹的親事不一樣，而且現在是提前通氣，問一問她的意願，若是同意，先有了默契定下事情，等趙楊和趙柔嘉訂親的消息傳出去就可以辦趙柔心的事情了。
訂親的前後順序，並不是一定按兄妹的年紀，大戶人家的親事很多時候看機緣，講究緣分，也講究便宜行事。遇到合適的對象，弟弟妹妹比哥哥姐姐先訂親也是有的。這種先訂了親的，一般選擇隱下消息，等兄姐定好親再傳出消息，也就直接宣布的。
想也知道，長幼有序的規則大多數情況被遵循，但也有特殊情況，若兄姐因為一些原因不成婚，弟妹難不成就永遠不成婚？
當然不可能！
孟氏不同意，趙老太太沒辦法。
在她看來，趙柔心這些年在莊子上住著，當年算計趙柔怡的事情隱而未發，但家裏的人卻心知肚明，想要嫁個好人家要看家裏是否仁慈。
吏部侍郎家的公子是趙柔心最好的選擇，依她看，趙柔心是配不上人家公子的。
但趙柔心畢竟是她孫女，她也想她好。只要定下親事，在嫁過去之前她好好調教一番，也許能磨好她的性子，嫁過去之後只要安分守己，也能一生順遂。
可惜，她一番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
趙老太太也不強求，反正機會她給了，抓不住她也沒辦法。
倒是眼前這個孫女很合她心，要好好籌劃。
趙老太太看著趙柔嘉俏麗的臉龐，從對方的棱廓，依稀看到鄭傾姿的英姿，出色的容貌和清冷的氣質讓人挪不開眼。
想到趙柔嘉這些年的表現，十分妥帖周到，也有自己的主見，趙老太太覺得要把事情同她說一說。
“……吏部侍郎家的公子來咱們家求親，說想娶一個趙家的女兒，按長幼有序的規矩該是你，但吏部侍郎家的公子是次子，是個脾氣溫和的讀書人，中過舉人，比你大三歲，風評不錯，條件一般。”
“按理這樣的人選是不錯的對象，但你舅舅與吏部侍郎的關系不太好，兩人的當年同窗，因為性格不合曾吵過幾架，當然，除此之外兩人並沒有太大矛盾，不過你舅舅不會同意你嫁給這樣的人，我也覺得你與那公子不合適。”
不合適嗎？
因為鄭宏基，還是因為她？
趙柔嘉不知道趙老太太為何會下這樣的結論，但她既然說了這樣話，她就接受這個理由。
嫁誰不嫁誰，只要沒有利害關系，於她而言沒有分別，能不訂親，其實是一件好事。
趙柔嘉笑道：“祖母做主就好，我聽祖母的。”
趙老太太很滿意，對比孟氏的態度，趙柔嘉全心全意地信任讓她很受用：“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斟酌，給你挑一個人人羨慕的好夫婿，我們嘉嘉配得上世間最好的姻緣。”
世間最好的姻緣趙柔嘉不敢想，只要不像上輩子一樣悲慘，她就能接受。
但未來的事情誰能說的準，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嫁，這才是杜絕危險的最好方法。
可不嫁人是不可能的，趙老太太趙老太太爺不會同意，趙楊不會同意，趙家更不會同意……
趙柔嘉怔忪了一會兒，扯出一個笑臉：“謝謝祖母，讓祖母費心了，不過我的親事不急，哥哥的親事倒是要抓緊了，祖母可有好人選？”
說到趙楊的親事，趙老太太來了興致：“我這兒有幾個人選，就是不知道楊兒會不這喜歡，你若是有興趣，幫我參謀參謀？”
趙柔嘉眼睛一亮，她不過順口一提，沒想到趙老太太竟然真的有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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