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膽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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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侍郎的兒子算什麽，就是吏部尚書也不在趙柔心眼裏。
可就是這樣一個小人物，在趙老太太眼裏就十分重要。
至少比她重要。
在趙老太太眼裏，她趙柔心陪一個吏部侍郎的兒子就是她命好，是她高攀了對方！
趙柔心的聲音冷了下來，比冰渣子還要凍：“在她眼裏，我的價值當然比不上趙柔嘉，就像母親在她眼裏，永遠也比不上鄭氏一樣。”
一句話不溫不火，清清淡淡，卻牽引出孟氏無邊的怨氣。
“那個老不死的！”
孟氏面色陰郁，死死地捏著手裏的帕子，眸光裏盡是怨毒。
看來是想到這些年對趙老太太卑躬屈膝卻不得人看重處處被為難的委屈。
趙柔心見她一臉不虞，心中嗤笑，每個人都是在自己被切肉的時候才會覺得痛，刀子沒有割在自己身上，總會有一種事不關己的淡漠。她被趙老太太看低，孟氏也許會憤怒，卻不會感同身受，如今換做她自己，反應就如此大，說到底不過是對她不夠看重。
看來她和孟氏是同一類人，都對旁人冷漠，自私的可以。
於是，趙柔心道：“母親不用擔心，這事兒沒那麽容易。自古以來，訂親的事情都要遵循長幼有序的規矩，她那麽講規矩，怎麽會自打嘴巴？加上她對趙柔嘉的看重，絕不會一下子訂下她的親事，趙柔嘉沒訂親，就不能給我訂。時間還長這呢。”
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她就不擔心自己會被頂給一個小小侍郎的兒子，她有的是辦法毀了她的計劃。
畢竟夜長夢多。
趙老太太最好多做夢，做的久一些，她就可以把事情攪黃了。
孟氏讚同她的觀點，但她有不同的看法：“話雖如此，可誰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又起了這樣的念頭。她若是想插手你的親事，我也沒有辦法阻止，你父親不會讓我公然反抗她的決定。這一次她找我去商量，說是先定下你的親事，等趙柔嘉出嫁之後再讓你出閣，說這是難得的機會，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親事，哼！真要是好親事為何不讓趙柔嘉嫁？要不是我在沈香院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還真以為她是為你好！氣死我了，看不起我也就罷了，竟然連你也算計。趙柔嘉是啊的孫女，你就不是她孫女了嗎，偏心至此，她不得好死！”
說到這裏，孟氏氣得雙目通紅，胸口起伏不定，狠狠地喘氣。
然後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心兒，你的親事一定不能比趙柔嘉差！”
她自己的身份低了鄭傾姿一頭，難道她的女兒還要低趙柔嘉一頭？
她不允許！
孟氏美麗的臉龐扭曲，可恨這個老眼昏花的死老婆子偏心，寧願提攜趙柔嘉那個賤蹄子也不願給她的女兒找一樁好姻緣，糊塗透頂！
對此，趙柔心難得的與孟氏想法一致，站在同一戰線：“母親說的是，阻得了一時，阻不了一世，只要她起了這個念頭，在親事方面，我就永遠不可能越得過趙柔嘉，我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必須讓趙老太太死了這條心，否則，保不齊哪天她頭腦一熱，打著為了她好的幌子，與什麽人一拍即合，換了庚帖，到時候壞了她的大事！
趙柔心心中一狠，一個主意冒了出來。
越想越覺得玄妙，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孟氏見了，既驚愕又覺得怪異，搞不明白她到底是怎麽想的：“……心兒，心兒！”
趙柔心回過神：“母親，怎麽了？”
“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趙柔心道，“母親，這件事情我知道，母親讓人看著這事兒的進展，有什麽消息跟我說一聲，女兒在這裏謝謝母親了！”
說完，急急跟孟氏告辭，就要離開。
孟氏留了幾句，見她神色焦急，似乎有什麽急事，偏偏不肯與她明說，便歇了留人的心思，隨她去了。
這個女兒，她越來越看不懂。
“來人！”趙柔心一回到自己自己的院子就風風火火地大聲吩咐，“把吉祥給我找來！”
百色一驚，心裏咯噔一下，不明白趙柔心出門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一回來就黑著臉找吉祥做什麽，難道在外頭受了氣？
心裏雖然這樣猜測著，離開的腳步卻未有絲毫遲疑。
百色這些年越發沈穩，知道趙柔心現在心情不好，她該如何行事才能在躲過苛責。
吉祥很快就到了。
雕花的黑門嚴絲合縫，閉得嚴嚴實實，裏面的人都被遣了出來，外頭的人更是被勒令離大門五丈開外，根本沒人能聽到屋裏的對話。
見此情況，百色松了一口氣，悄悄地對身旁的藍情道：“廚房給小姐的飯送來了沒，要不然我先去前頭看看？”
藍情道：“我跟你一起。”
大廚房的人會把趙柔心的飯送到屋裏，而現在趙柔心這裏連院子都不讓人進來，送飯的人自然進不來，為了避免被人看出異樣，他們去路上迎一迎，把人打發回去是最好的。
藍情其實想留下來聽一聽趙柔心說什麽，但此時此刻那麽多雙眼睛盯著，不是打探消息的好時機，不如遁到一邊，免得被殃及池魚。
“好。”
兩人出了門，院子裏的丫頭羨慕地望著她們離開的背影，卻沒辦法跟著。
人家是大丫鬟，她們是小丫鬟，她們能走，她們卻不能。
大冷天的，站在院子裏吹冷風，挨冷也就罷了，說不定等會兒還要被打，小丫鬟們擔驚受怕，在冷風中瑟瑟發抖。
……
“這事兒你要盡心，不然你知道後果。”趙柔心面無表情地敲打眼前的小廝，沒說什麽威脅的話，吉祥卻流了一身冷汗。
“小姐放心，小人一定會提起十二分的小心，絕不會讓人發現這事兒。”
見趙柔心眉頭一皺，似乎對他的表達有些不滿，吉祥急忙改口，點頭哈腰地保證：“小人一定會辦妥此事，賤內也會盡力，必然會把事情辦得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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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這樣一個小人物，在趙老太太眼裏就十分重要。
至少比她重要。
在趙老太太眼裏，她趙柔心陪一個吏部侍郎的兒子就是她命好，是她高攀了對方！
趙柔心的聲音冷了下來，比冰渣子還要凍：“在她眼裏，我的價值當然比不上趙柔嘉，就像母親在她眼裏，永遠也比不上鄭氏一樣。”
一句話不溫不火，清清淡淡，卻牽引出孟氏無邊的怨氣。
“那個老不死的！”
孟氏面色陰郁，死死地捏著手裏的帕子，眸光裏盡是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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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她和孟氏是同一類人，都對旁人冷漠，自私的可以。
於是，趙柔心道：“母親不用擔心，這事兒沒那麽容易。自古以來，訂親的事情都要遵循長幼有序的規矩，她那麽講規矩，怎麽會自打嘴巴？加上她對趙柔嘉的看重，絕不會一下子訂下她的親事，趙柔嘉沒訂親，就不能給我訂。時間還長這呢。”
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她就不擔心自己會被頂給一個小小侍郎的兒子，她有的是辦法毀了她的計劃。
畢竟夜長夢多。
趙老太太最好多做夢，做的久一些，她就可以把事情攪黃了。
孟氏讚同她的觀點，但她有不同的看法：“話雖如此，可誰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又起了這樣的念頭。她若是想插手你的親事，我也沒有辦法阻止，你父親不會讓我公然反抗她的決定。這一次她找我去商量，說是先定下你的親事，等趙柔嘉出嫁之後再讓你出閣，說這是難得的機會，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親事，哼！真要是好親事為何不讓趙柔嘉嫁？要不是我在沈香院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還真以為她是為你好！氣死我了，看不起我也就罷了，竟然連你也算計。趙柔嘉是啊的孫女，你就不是她孫女了嗎，偏心至此，她不得好死！”
說到這裏，孟氏氣得雙目通紅，胸口起伏不定，狠狠地喘氣。
然後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心兒，你的親事一定不能比趙柔嘉差！”
她自己的身份低了鄭傾姿一頭，難道她的女兒還要低趙柔嘉一頭？
她不允許！
孟氏美麗的臉龐扭曲，可恨這個老眼昏花的死老婆子偏心，寧願提攜趙柔嘉那個賤蹄子也不願給她的女兒找一樁好姻緣，糊塗透頂！
對此，趙柔心難得的與孟氏想法一致，站在同一戰線：“母親說的是，阻得了一時，阻不了一世，只要她起了這個念頭，在親事方面，我就永遠不可能越得過趙柔嘉，我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必須讓趙老太太死了這條心，否則，保不齊哪天她頭腦一熱，打著為了她好的幌子，與什麽人一拍即合，換了庚帖，到時候壞了她的大事！
趙柔心心中一狠，一個主意冒了出來。
越想越覺得玄妙，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孟氏見了，既驚愕又覺得怪異，搞不明白她到底是怎麽想的：“……心兒，心兒！”
趙柔心回過神：“母親，怎麽了？”
“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趙柔心道，“母親，這件事情我知道，母親讓人看著這事兒的進展，有什麽消息跟我說一聲，女兒在這裏謝謝母親了！”
說完，急急跟孟氏告辭，就要離開。
孟氏留了幾句，見她神色焦急，似乎有什麽急事，偏偏不肯與她明說，便歇了留人的心思，隨她去了。
這個女兒，她越來越看不懂。
“來人！”趙柔心一回到自己自己的院子就風風火火地大聲吩咐，“把吉祥給我找來！”
百色一驚，心裏咯噔一下，不明白趙柔心出門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一回來就黑著臉找吉祥做什麽，難道在外頭受了氣？
心裏雖然這樣猜測著，離開的腳步卻未有絲毫遲疑。
百色這些年越發沈穩，知道趙柔心現在心情不好，她該如何行事才能在躲過苛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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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花的黑門嚴絲合縫，閉得嚴嚴實實，裏面的人都被遣了出來，外頭的人更是被勒令離大門五丈開外，根本沒人能聽到屋裏的對話。
見此情況，百色松了一口氣，悄悄地對身旁的藍情道：“廚房給小姐的飯送來了沒，要不然我先去前頭看看？”
藍情道：“我跟你一起。”
大廚房的人會把趙柔心的飯送到屋裏，而現在趙柔心這裏連院子都不讓人進來，送飯的人自然進不來，為了避免被人看出異樣，他們去路上迎一迎，把人打發回去是最好的。
藍情其實想留下來聽一聽趙柔心說什麽，但此時此刻那麽多雙眼睛盯著，不是打探消息的好時機，不如遁到一邊，免得被殃及池魚。
“好。”
兩人出了門，院子裏的丫頭羨慕地望著她們離開的背影，卻沒辦法跟著。
人家是大丫鬟，她們是小丫鬟，她們能走，她們卻不能。
大冷天的，站在院子裏吹冷風，挨冷也就罷了，說不定等會兒還要被打，小丫鬟們擔驚受怕，在冷風中瑟瑟發抖。
……
“這事兒你要盡心，不然你知道後果。”趙柔心面無表情地敲打眼前的小廝，沒說什麽威脅的話，吉祥卻流了一身冷汗。
“小姐放心，小人一定會提起十二分的小心，絕不會讓人發現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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