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覆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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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春秋很滿意她的表現，趙柔嘉鎮定的樣子很好，於是嘴角扯出一個愉悅的弧度，然後那抹弧度一變，笑容變成了嘲諷：“長的好的男人都很占便宜，容易得到女人的青睞，尤其是一些無腦的女人。”
趙柔嘉：“……”
這是罵人吧，她怎麽感覺是在罵她呢。
原諒她對號入座，因為腦海裏湧現了一些不美好的回憶，讓她自動地想起自己愚蠢的過去。
但趙柔嘉很快打住自己的想法，懸崖勒馬，繼續聽汪春秋的述說。
“沈清寒第一任妻子陳氏你知道嗎？”
趙柔嘉點頭。
“陳氏是個性格強勢的人，平日裏為人處事也算殺伐果決、精明能幹，是個厲害的女人。但是偏偏眼光奇差，看上了沈清寒這個小白臉，為了一副好樣貌，嫁了當時聲名不顯的靖國公世子，後來沈清寒在陳氏的幫助下做了靖國公，倒是慢慢有點樣子，靖國公府也漸漸起來。不過好景不長，十多年後，陳氏死了，因為沈清寒。……所以女人要眼光好一點兒，不能被無用的好皮相蒙了眼，會致命的。”
汪春秋望著趙柔嘉，笑得意味深長。
確實高見，很有道理，趙柔嘉服了。
汪春秋見她明白，輕笑一聲，大刺刺地道：“男人嘛，長的好看不好看是其次，身體幹凈不幹凈是其次，心腸狠毒不狠毒是其次，甚至出身、立場、名聲……都是其次，外在的條件沒有想象的那麽重要，重要的是他有沒有看上你，會不會珍視你，能不能保護你，願不願意為你拼命……這才是最重要的。”
這觀點……有些道理，但似乎有些偏激了，趙柔嘉在心裏評價。
嫁一個人，那人除了要對她好，還要是一個有擔當的人，品行不能太差，若是品性壞了，對她再好，那也不是良人。
“陳氏的條件很好，出身、樣貌、品德、心胸……除了脾氣一切都好，但就是因為嫁了一個心眼小的混賬男人，就足以讓她送命。沈清寒骨子裏的懦弱無能和嫉妒怨恨，表現在外面就是得體大方謙恭溫順，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弄死了對他情深義重深重如山的陳氏。”
“憑陳氏的能力，要想捏死沈清寒就如踩死螞蟻一般容易，可是原本小菜一碟的事情，卻被她將刀柄遞給別人，輕而易舉地讓人刺進胸口。你說她是不是蠢得要死？”
“所以女人啊，在愛上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混賬男人之後，智慧就如黃泥掉進了褲襠裏一般，不是屎也是屎，腦子就沒一個正常的。”
趙柔嘉：“……”
這話糙的，粗俗不堪！
可怎麽就有種淒涼的感覺，莫名的感同身受。
難道是因為話糙理不糙？
汪春秋卻沒註意她的反應，繼續嘲諷地往下說：“陳氏被沈清寒玩兒脫了，然後沈清寒娶了現在的沈夫人，也就是楊氏，這位沈夫人比不上陳氏大氣能幹、心胸寬廣、品性端正，可是她生的俏，脾氣好，會哄人，即便背後算計沈清寒也不會當面跟他對著來，落下乖巧的面具，所以沈清寒很喜歡她。”
然後一頓，再次強調：“是真的很喜歡。”
趙柔嘉：“……”
喜不喜歡關她什麽事兒，有點兒扯遠了吧？
然而汪春秋並不這麽認為，他抿了一口茶，眉頭慢慢地皺得死死的，仿佛喝了毒藥一般。
趙柔嘉想著，既然這麽難喝，為何要勉強自己，汪春秋不至於買不起茶吧？
每次都喝這些槐樹葉，到底是為何？
汪春秋似乎對槐樹有種莫名的執著，住的地方叫“槐園”，睡的地方叫“槐院”，喝的茶是槐樹葉。
家裏的一應建築，從屋子的房梁、柱頭、墻壁……到一應家具都是用槐樹做的。
大概是有什麽故事吧，槐樹與特別的人或者特別的事兒密切相關？
汪春秋打斷她的胡思亂想，臉上的笑更加假模假式，一眼就看的出他的不屑：“更何況那楊氏是個寡婦。”
什麽！
趙柔嘉：“……”
這回是真的驚呆了。
貌似她這一天受驚的次數太多，無言以對的次數也太多，都不知道擺什麽表情。
汪春秋見她瞳孔放大，睫毛微顫，一臉震驚，不由笑道：“很奇怪？我也奇怪，所有人都奇怪，沈清寒為什麽喜歡這樣的女人？楊氏跟陳氏哪裏都不能比，但在討沈清寒喜歡這一點上，楊氏甩陳氏幾條長安街不止。你說沈清寒為何會舍了陳氏，寵著楊氏？”
趙柔嘉道：“也許是因為在楊氏面前沈清寒是個男人，能夠找到存在的價值，展示男人的強大和魅力？”
“哈哈哈！”
汪春秋忽然大笑，捂著肚子停不下來，似乎她說了什麽笑話一般，半天停不下來。
等笑夠了，忽然嘆氣：“你說你，小小年紀這麽通透做什麽，多沒意思。”
趙柔嘉：“……”
沒辦法，多活了一世，怪她？
“……既然你看出來了，就該知道現在的沈夫人不是省油的燈，陽謀或許比不上陳氏，但陰謀卻絕對是個高手，沈清寒和楊氏在陳氏未去世之前就搞在一起了，但這兩人其實沒對上，因為陳氏從來沒對楊氏下過手，因為陳氏一直都不知道，她相信她的男人對她很忠誠，結果，你看到了。”
汪春秋諷刺地笑：“陳氏很天真，沒看出她男人不要她，所以她還沒動手就已經輸了，而輸了的代價就是死。”
“……沈清寒不是個好人，楊氏也不是個東西，但是不得不說她還是很厲害的，尤其是她以寡婦的身份取得今日的地位。”
趙柔嘉點頭，表示同意。
不說別的，這勾引人的本事，她是服氣的。
活了兩輩子，她就從來不會勾引人，連跟男人撒嬌都不會。
陳氏是性格強勢，前世的她就是情商和智商都低，能力更是一塌糊塗慘不忍睹。
見她如此，汪春秋不知為何心裏莫名有股不舒服的感覺，冷笑道：“不過楊氏的好日子過得夠久了，我看她瀟灑不了幾天，世上除了她，旁人也不是傻的，她那位繼子可不是吃素的！”
沈蕭？
趙柔嘉再次驚訝，默默地點頭，可不是嗎？
於是道：“我也更看好沈世子，不論楊氏怎麽算計，在絕對實力面前，都是枉然。她能算計得了陶鵬展，卻絕對算計不了沈蕭！”
汪春秋眼睛一瞇，黑眸上上下下打量趙柔嘉，如有實質的目光在趙柔嘉面頰上來來回回地掃視，只看得她心裏發涼，就在她心裏忐忑的時候，汪春秋忽然板了臉，嚴肅道：“沈蕭是不錯，不過我認為華錚更適合你。”
趙柔嘉大驚，隨即像被貓踩了尾巴一樣跳起來，炸毛道：“督公，我求求您，求求您不要異想天開亂點鴛鴦譜，我還想多活幾年。”
沈蕭是什麽人，她敢嫁，找死吧！
不說她救過他一回，就是救她千百回，也不會以什麽救命之恩要他以身相許。
至於華錚，她配不上。
她可是記得上輩子華錚跟他的妻子杜少箋感情甚篤，她這輩子不打算嫁人，就不要去禍害別人了。
汪春秋哂然一笑：“你不喜歡？也好，反正這兩小子滿肚子花花腸子，能力是不錯，卻都不是什麽好人。”
趙柔嘉默默地撇嘴，要說不是好人，汪春秋才是世人眼中最大的奸佞。
這樣的人說別人不是好人？
呵呵。
汪春秋不知她心中腹誹，卻滿意她對沈蕭和華錚的態度，心情大好，於是說了一個讓趙柔嘉十分驚喜的消息：“你讓我找的人，有些眉目了，過一陣子就能給你送來。”
母親的陪嫁丫鬟找到了？
趙柔嘉身子一顫，腦子裏一陣轟鳴，仿佛煮開的水不停的翻滾，燒的她腦子裏一片焦灼，宛如皸裂的土地，等著雨水降臨，天上卻倒下來一盆熱水，撒進去又燙又熱又刺激，想喊想叫想哭泣，有得到澆灌的滿足，又有不是甘露燒心。
酸澀委屈，撥雲見日。
冷熱交替，無比覆雜。
汪春秋道：“你不高興？”
趙柔嘉連連搖頭：“高興高興！怎麽會不高興，我做夢都想著這一天！”
汪春秋看著她，笑的溫柔，低聲道：“也就是你，不然誰愛管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大戶人家後院糟心的事兒不知凡幾，誰有那個心思一一出手為民伸冤，我又不是閑的！”
他越說越低，連坐在對面的趙柔嘉都聽不清，問他：“督公，你說什麽？”
汪春秋擡頭，打了個哈哈：“無事，就是下棋費腦子。”
趙柔嘉撇嘴，怔怔地望著他。
費腦子你還下，下的你頭痛，她郁悶。
真是別扭，性格別扭！
然而趙柔嘉質感腹誹，不敢出聲：“督公，你有沒有問她們什麽時候能到京城？”
汪春秋笑道：“這就急了？”
趙柔嘉否認，解釋道：“不是，幾年都等了，不在乎這幾天，我不過想提前知道日子，早些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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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柔嘉：“……”
這是罵人吧，她怎麽感覺是在罵她呢。
原諒她對號入座，因為腦海裏湧現了一些不美好的回憶，讓她自動地想起自己愚蠢的過去。
但趙柔嘉很快打住自己的想法，懸崖勒馬，繼續聽汪春秋的述說。
“沈清寒第一任妻子陳氏你知道嗎？”
趙柔嘉點頭。
“陳氏是個性格強勢的人，平日裏為人處事也算殺伐果決、精明能幹，是個厲害的女人。但是偏偏眼光奇差，看上了沈清寒這個小白臉，為了一副好樣貌，嫁了當時聲名不顯的靖國公世子，後來沈清寒在陳氏的幫助下做了靖國公，倒是慢慢有點樣子，靖國公府也漸漸起來。不過好景不長，十多年後，陳氏死了，因為沈清寒。……所以女人要眼光好一點兒，不能被無用的好皮相蒙了眼，會致命的。”
汪春秋望著趙柔嘉，笑得意味深長。
確實高見，很有道理，趙柔嘉服了。
汪春秋見她明白，輕笑一聲，大刺刺地道：“男人嘛，長的好看不好看是其次，身體幹凈不幹凈是其次，心腸狠毒不狠毒是其次，甚至出身、立場、名聲……都是其次，外在的條件沒有想象的那麽重要，重要的是他有沒有看上你，會不會珍視你，能不能保護你，願不願意為你拼命……這才是最重要的。”
這觀點……有些道理，但似乎有些偏激了，趙柔嘉在心裏評價。
嫁一個人，那人除了要對她好，還要是一個有擔當的人，品行不能太差，若是品性壞了，對她再好，那也不是良人。
“陳氏的條件很好，出身、樣貌、品德、心胸……除了脾氣一切都好，但就是因為嫁了一個心眼小的混賬男人，就足以讓她送命。沈清寒骨子裏的懦弱無能和嫉妒怨恨，表現在外面就是得體大方謙恭溫順，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弄死了對他情深義重深重如山的陳氏。”
“憑陳氏的能力，要想捏死沈清寒就如踩死螞蟻一般容易，可是原本小菜一碟的事情，卻被她將刀柄遞給別人，輕而易舉地讓人刺進胸口。你說她是不是蠢得要死？”
“所以女人啊，在愛上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混賬男人之後，智慧就如黃泥掉進了褲襠裏一般，不是屎也是屎，腦子就沒一個正常的。”
趙柔嘉：“……”
這話糙的，粗俗不堪！
可怎麽就有種淒涼的感覺，莫名的感同身受。
難道是因為話糙理不糙？
汪春秋卻沒註意她的反應，繼續嘲諷地往下說：“陳氏被沈清寒玩兒脫了，然後沈清寒娶了現在的沈夫人，也就是楊氏，這位沈夫人比不上陳氏大氣能幹、心胸寬廣、品性端正，可是她生的俏，脾氣好，會哄人，即便背後算計沈清寒也不會當面跟他對著來，落下乖巧的面具，所以沈清寒很喜歡她。”
然後一頓，再次強調：“是真的很喜歡。”
趙柔嘉：“……”
喜不喜歡關她什麽事兒，有點兒扯遠了吧？
然而汪春秋並不這麽認為，他抿了一口茶，眉頭慢慢地皺得死死的，仿佛喝了毒藥一般。
趙柔嘉想著，既然這麽難喝，為何要勉強自己，汪春秋不至於買不起茶吧？
每次都喝這些槐樹葉，到底是為何？
汪春秋似乎對槐樹有種莫名的執著，住的地方叫“槐園”，睡的地方叫“槐院”，喝的茶是槐樹葉。
家裏的一應建築，從屋子的房梁、柱頭、墻壁……到一應家具都是用槐樹做的。
大概是有什麽故事吧，槐樹與特別的人或者特別的事兒密切相關？
汪春秋打斷她的胡思亂想，臉上的笑更加假模假式，一眼就看的出他的不屑：“更何況那楊氏是個寡婦。”
什麽！
趙柔嘉：“……”
這回是真的驚呆了。
貌似她這一天受驚的次數太多，無言以對的次數也太多，都不知道擺什麽表情。
汪春秋見她瞳孔放大，睫毛微顫，一臉震驚，不由笑道：“很奇怪？我也奇怪，所有人都奇怪，沈清寒為什麽喜歡這樣的女人？楊氏跟陳氏哪裏都不能比，但在討沈清寒喜歡這一點上，楊氏甩陳氏幾條長安街不止。你說沈清寒為何會舍了陳氏，寵著楊氏？”
趙柔嘉道：“也許是因為在楊氏面前沈清寒是個男人，能夠找到存在的價值，展示男人的強大和魅力？”
“哈哈哈！”
汪春秋忽然大笑，捂著肚子停不下來，似乎她說了什麽笑話一般，半天停不下來。
等笑夠了，忽然嘆氣：“你說你，小小年紀這麽通透做什麽，多沒意思。”
趙柔嘉：“……”
沒辦法，多活了一世，怪她？
“……既然你看出來了，就該知道現在的沈夫人不是省油的燈，陽謀或許比不上陳氏，但陰謀卻絕對是個高手，沈清寒和楊氏在陳氏未去世之前就搞在一起了，但這兩人其實沒對上，因為陳氏從來沒對楊氏下過手，因為陳氏一直都不知道，她相信她的男人對她很忠誠，結果，你看到了。”
汪春秋諷刺地笑：“陳氏很天真，沒看出她男人不要她，所以她還沒動手就已經輸了，而輸了的代價就是死。”
“……沈清寒不是個好人，楊氏也不是個東西，但是不得不說她還是很厲害的，尤其是她以寡婦的身份取得今日的地位。”
趙柔嘉點頭，表示同意。
不說別的，這勾引人的本事，她是服氣的。
活了兩輩子，她就從來不會勾引人，連跟男人撒嬌都不會。
陳氏是性格強勢，前世的她就是情商和智商都低，能力更是一塌糊塗慘不忍睹。
見她如此，汪春秋不知為何心裏莫名有股不舒服的感覺，冷笑道：“不過楊氏的好日子過得夠久了，我看她瀟灑不了幾天，世上除了她，旁人也不是傻的，她那位繼子可不是吃素的！”
沈蕭？
趙柔嘉再次驚訝，默默地點頭，可不是嗎？
於是道：“我也更看好沈世子，不論楊氏怎麽算計，在絕對實力面前，都是枉然。她能算計得了陶鵬展，卻絕對算計不了沈蕭！”
汪春秋眼睛一瞇，黑眸上上下下打量趙柔嘉，如有實質的目光在趙柔嘉面頰上來來回回地掃視，只看得她心裏發涼，就在她心裏忐忑的時候，汪春秋忽然板了臉，嚴肅道：“沈蕭是不錯，不過我認為華錚更適合你。”
趙柔嘉大驚，隨即像被貓踩了尾巴一樣跳起來，炸毛道：“督公，我求求您，求求您不要異想天開亂點鴛鴦譜，我還想多活幾年。”
沈蕭是什麽人，她敢嫁，找死吧！
不說她救過他一回，就是救她千百回，也不會以什麽救命之恩要他以身相許。
至於華錚，她配不上。
她可是記得上輩子華錚跟他的妻子杜少箋感情甚篤，她這輩子不打算嫁人，就不要去禍害別人了。
汪春秋哂然一笑：“你不喜歡？也好，反正這兩小子滿肚子花花腸子，能力是不錯，卻都不是什麽好人。”
趙柔嘉默默地撇嘴，要說不是好人，汪春秋才是世人眼中最大的奸佞。
這樣的人說別人不是好人？
呵呵。
汪春秋不知她心中腹誹，卻滿意她對沈蕭和華錚的態度，心情大好，於是說了一個讓趙柔嘉十分驚喜的消息：“你讓我找的人，有些眉目了，過一陣子就能給你送來。”
母親的陪嫁丫鬟找到了？
趙柔嘉身子一顫，腦子裏一陣轟鳴，仿佛煮開的水不停的翻滾，燒的她腦子裏一片焦灼，宛如皸裂的土地，等著雨水降臨，天上卻倒下來一盆熱水，撒進去又燙又熱又刺激，想喊想叫想哭泣，有得到澆灌的滿足，又有不是甘露燒心。
酸澀委屈，撥雲見日。
冷熱交替，無比覆雜。
汪春秋道：“你不高興？”
趙柔嘉連連搖頭：“高興高興！怎麽會不高興，我做夢都想著這一天！”
汪春秋看著她，笑的溫柔，低聲道：“也就是你，不然誰愛管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大戶人家後院糟心的事兒不知凡幾，誰有那個心思一一出手為民伸冤，我又不是閑的！”
他越說越低，連坐在對面的趙柔嘉都聽不清，問他：“督公，你說什麽？”
汪春秋擡頭，打了個哈哈：“無事，就是下棋費腦子。”
趙柔嘉撇嘴，怔怔地望著他。
費腦子你還下，下的你頭痛，她郁悶。
真是別扭，性格別扭！
然而趙柔嘉質感腹誹，不敢出聲：“督公，你有沒有問她們什麽時候能到京城？”
汪春秋笑道：“這就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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