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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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太太道：“既如此，把人帶上來吧。”
趙老太太話音一落，孟氏高興極了，這影兒叫上來，她就不擔心了！
大夫人也松了口氣，趙老太太還是願意給她面子的，這樣就好，不枉她這麽多年辛苦。
三夫人樂顛顛地在一旁看熱鬧。
四夫人五夫人卻不擔心，以他們對趙老太太的了解，就是大夫人不提，趙老太太也會把人拉上來問清楚。
趙老太太從來都是處事公允的，表面上絕不會讓人挑出錯。
婆子把影兒和紫煙壓了上來，一進屋就看到這麽多人，比三司會審不差，兩人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
一時間都有些忐忑，只看了一眼就把頭深深地低了下去。
影兒手心冒汗，心跳如鼓，感覺心都快要跳出來，湧出一股從未有過的心虛。
她怎麽就幹了這樣的事兒？
紫煙則是又害怕又心虛，又委屈又憤恨。
畢竟是她撞到江氏身上，才害的人被推倒，也不知道江氏如何了，看這些人面容嚴肅的樣子，江氏不會是血崩死了吧？
這樣一想，紫煙的臉不由煞白，感覺血在身上凝固，都不會流了。
心裏的驚懼讓紫煙不停地在地上打顫，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連怨恨的力氣都沒有了，腦子裏就一個念頭：怎麽辦？
孟氏道：“紫煙，你怎麽回事兒？還沒問話就抖若篩糠，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紫煙渾身一抖，忽然如反應過來一般，叫道：“大少奶奶如何了，沒事兒吧？”
孟氏一呆，沒想到她會問出這樣的話來。
“大少奶奶福氣貴重，當然沒事兒了，你這賤婢，還有臉問大少奶奶，要不是你，大少奶奶哪兒會遭這麽一番大罪？”初晴憤恨地望著紫煙，沒好氣地斥道。
當時事發突然，她和晚晴站在一邊，根本沒反應過來，眼睜睜地看著江氏摔倒，要是真的出事兒，兩人以死謝罪都不能抵平瀆職懈怠之罪。
晚晴沒有做聲，不過也同仇敵愾地望著紫煙，同時橫了旁邊的影兒一眼。
她可是看見了，第一個動手的就是影兒！
“不不不！我沒有，我沒想害大少奶奶，我不過是被人拉過去，身子剎不住，這才撞到大少奶奶身上，我沒有壞心，絕不會害大少奶奶！”
紫煙說完，忽然對著趙老太太和大夫人磕頭：“老太太，大夫人，我真的沒有起心要還大少奶奶，奴婢不敢，奴婢不會，奴婢和大少奶奶無冤無仇，為什麽要害大少奶奶？您們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無辜的。”
紫煙說到這裏覺得自己無比委屈，這次她的遭了無妄之災，這些人要害死她啊！
既然如此，她為什麽不好好為自己辯解？
雖然辯解也不能讓她洗脫罪名，可最起碼，她努力了，那些害她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是四小姐啊，四小姐抓著我的手，我才飛出去的，我真的沒有推大少奶奶！”
紫煙聲嘶力竭，大叫著，仿佛要叫出自己身上的冤屈。
她死死地盯著地上的青石板，不敢去看趙柔嘉，接著以比剛才更大的聲音道：“是影兒，影兒推的四小姐，我也不知道影兒為什麽推她！”
紫煙說完就擡起頭，怕到極點，也就沒什麽好怕的：“老太太，大夫人，我說的都是真的！”
情急間，紫煙忘了自稱奴婢，說的話都是以“我”為主語。
趙老太太面無表情，紫煙的說辭和趙柔嘉的一樣。
這就是說，事情的起因落在這個叫影兒的丫鬟身上，趙老太太冷冷道：
“影兒，你怎麽說，你為什麽要推四小姐來撞大少奶奶？”
影兒擡起頭，清秀的臉上一片麻木，沒有表情，緩緩地道：“因為四小姐不喜歡大少奶奶，我是她的奴婢，自然要為她分憂！”
果然如此！
趙柔嘉心裏冷笑，戲碼雖是舊了些，落了俗套，拙劣惡毒，可還真是該死的有效！
她一直讓人註意著的幾個人，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最終還是被飯碗下養的蛇咬了！
不知道為什麽，再一次被背叛，趙柔嘉的心裏竟然沒有多少憤恨，大概是被背叛的多了，有些習以為常。
畢竟這是她早就知道的結果。
“你的意思，是四小姐指使你對大少奶奶下手？”大夫人冷冷道，陰郁的眸光透著寒意，在她身上逡巡，仿佛要在她身上戳出一個洞來。
影兒忍不住打了個突，默默點頭。
“不會說話嗎，你啞巴了，我剛才看你說的挺好的！”大夫人寒聲道。
影兒胸脯一挺，深吸一口氣，視死如歸一般豁出去，大聲道：“是！”
“拍！”
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到影兒臉上，把她整個人都扇到地上。
“你以為別人都是傻瓜，如你一般蠢笨如豬嗎？”大夫人站到她身旁，舉高臨下地望著她。
冷冷道：“既然是四小姐指使你，你直接撞人不就好了，何必大費周章，讓你推她？初晴，晚晴，你們當時可是看清楚了？”
晚晴道：“是的夫人，當時就是影兒推的大小姐，奴婢在一旁看得真真兒的！”
初晴一想，確實如此，也點點頭。
憤怒沖昏了她的頭腦，以至於她忘了這麽重要的事情，初晴狠狠地盯著影兒，眼刀子紮了過去。
大夫人道：“你還有什麽好說的？說，到底是誰讓你這麽幹的！”
影兒一呆，沒想到事情居然會如此。
不光影兒呆了，趙柔嘉也呆了，她以為大夫人會對她發難。
孟氏更是呆了，大夫人這反應完全不按她的劇本，簡直一個神轉折，這場戲白演了！
不，不光白演，也許還演砸了。
影兒顯然很不適應大夫人的冷眼，那銳利的目光似乎能穿透人心一般，照得她所有的陰暗心思都無處可藏。影兒面色發白，無比後悔，原來除了二夫人，大夫人也這麽厲害！
“大夫人，奴婢不敢，確實是四小姐吩咐奴婢……”
“嘭！”
不待影兒說完，大夫人一腳把人踢翻，冷笑出聲：“賤婢！死到臨頭還不老實，好，我就讓你看看陷害主子的下場！來人啊，請管事，動家法！”
“大夫人饒命！”影兒慌了，大聲求饒。
大夫人不為所動，繼續道：“動作快些，拉下去打五十大板，她要是不開口，打死了事！”
竟然是直接要命！
影兒渾身痙攣，腦海裏唯有幾個字回響：打死了事！
打死了事！
她就這麽死了？
“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大夫人，我說，我什麽都說……”
在死亡的威脅下，影兒終於恢覆了正常的反應，不再是一副呆呆木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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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太太話音一落，孟氏高興極了，這影兒叫上來，她就不擔心了！
大夫人也松了口氣，趙老太太還是願意給她面子的，這樣就好，不枉她這麽多年辛苦。
三夫人樂顛顛地在一旁看熱鬧。
四夫人五夫人卻不擔心，以他們對趙老太太的了解，就是大夫人不提，趙老太太也會把人拉上來問清楚。
趙老太太從來都是處事公允的，表面上絕不會讓人挑出錯。
婆子把影兒和紫煙壓了上來，一進屋就看到這麽多人，比三司會審不差，兩人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
一時間都有些忐忑，只看了一眼就把頭深深地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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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麽就幹了這樣的事兒？
紫煙則是又害怕又心虛，又委屈又憤恨。
畢竟是她撞到江氏身上，才害的人被推倒，也不知道江氏如何了，看這些人面容嚴肅的樣子，江氏不會是血崩死了吧？
這樣一想，紫煙的臉不由煞白，感覺血在身上凝固，都不會流了。
心裏的驚懼讓紫煙不停地在地上打顫，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連怨恨的力氣都沒有了，腦子裏就一個念頭：怎麽辦？
孟氏道：“紫煙，你怎麽回事兒？還沒問話就抖若篩糠，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紫煙渾身一抖，忽然如反應過來一般，叫道：“大少奶奶如何了，沒事兒吧？”
孟氏一呆，沒想到她會問出這樣的話來。
“大少奶奶福氣貴重，當然沒事兒了，你這賤婢，還有臉問大少奶奶，要不是你，大少奶奶哪兒會遭這麽一番大罪？”初晴憤恨地望著紫煙，沒好氣地斥道。
當時事發突然，她和晚晴站在一邊，根本沒反應過來，眼睜睜地看著江氏摔倒，要是真的出事兒，兩人以死謝罪都不能抵平瀆職懈怠之罪。
晚晴沒有做聲，不過也同仇敵愾地望著紫煙，同時橫了旁邊的影兒一眼。
她可是看見了，第一個動手的就是影兒！
“不不不！我沒有，我沒想害大少奶奶，我不過是被人拉過去，身子剎不住，這才撞到大少奶奶身上，我沒有壞心，絕不會害大少奶奶！”
紫煙說完，忽然對著趙老太太和大夫人磕頭：“老太太，大夫人，我真的沒有起心要還大少奶奶，奴婢不敢，奴婢不會，奴婢和大少奶奶無冤無仇，為什麽要害大少奶奶？您們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無辜的。”
紫煙說到這裏覺得自己無比委屈，這次她的遭了無妄之災，這些人要害死她啊！
既然如此，她為什麽不好好為自己辯解？
雖然辯解也不能讓她洗脫罪名，可最起碼，她努力了，那些害她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是四小姐啊，四小姐抓著我的手，我才飛出去的，我真的沒有推大少奶奶！”
紫煙聲嘶力竭，大叫著，仿佛要叫出自己身上的冤屈。
她死死地盯著地上的青石板，不敢去看趙柔嘉，接著以比剛才更大的聲音道：“是影兒，影兒推的四小姐，我也不知道影兒為什麽推她！”
紫煙說完就擡起頭，怕到極點，也就沒什麽好怕的：“老太太，大夫人，我說的都是真的！”
情急間，紫煙忘了自稱奴婢，說的話都是以“我”為主語。
趙老太太面無表情，紫煙的說辭和趙柔嘉的一樣。
這就是說，事情的起因落在這個叫影兒的丫鬟身上，趙老太太冷冷道：
“影兒，你怎麽說，你為什麽要推四小姐來撞大少奶奶？”
影兒擡起頭，清秀的臉上一片麻木，沒有表情，緩緩地道：“因為四小姐不喜歡大少奶奶，我是她的奴婢，自然要為她分憂！”
果然如此！
趙柔嘉心裏冷笑，戲碼雖是舊了些，落了俗套，拙劣惡毒，可還真是該死的有效！
她一直讓人註意著的幾個人，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最終還是被飯碗下養的蛇咬了！
不知道為什麽，再一次被背叛，趙柔嘉的心裏竟然沒有多少憤恨，大概是被背叛的多了，有些習以為常。
畢竟這是她早就知道的結果。
“你的意思，是四小姐指使你對大少奶奶下手？”大夫人冷冷道，陰郁的眸光透著寒意，在她身上逡巡，仿佛要在她身上戳出一個洞來。
影兒忍不住打了個突，默默點頭。
“不會說話嗎，你啞巴了，我剛才看你說的挺好的！”大夫人寒聲道。
影兒胸脯一挺，深吸一口氣，視死如歸一般豁出去，大聲道：“是！”
“拍！”
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到影兒臉上，把她整個人都扇到地上。
“你以為別人都是傻瓜，如你一般蠢笨如豬嗎？”大夫人站到她身旁，舉高臨下地望著她。
冷冷道：“既然是四小姐指使你，你直接撞人不就好了，何必大費周章，讓你推她？初晴，晚晴，你們當時可是看清楚了？”
晚晴道：“是的夫人，當時就是影兒推的大小姐，奴婢在一旁看得真真兒的！”
初晴一想，確實如此，也點點頭。
憤怒沖昏了她的頭腦，以至於她忘了這麽重要的事情，初晴狠狠地盯著影兒，眼刀子紮了過去。
大夫人道：“你還有什麽好說的？說，到底是誰讓你這麽幹的！”
影兒一呆，沒想到事情居然會如此。
不光影兒呆了，趙柔嘉也呆了，她以為大夫人會對她發難。
孟氏更是呆了，大夫人這反應完全不按她的劇本，簡直一個神轉折，這場戲白演了！
不，不光白演，也許還演砸了。
影兒顯然很不適應大夫人的冷眼，那銳利的目光似乎能穿透人心一般，照得她所有的陰暗心思都無處可藏。影兒面色發白，無比後悔，原來除了二夫人，大夫人也這麽厲害！
“大夫人，奴婢不敢，確實是四小姐吩咐奴婢……”
“嘭！”
不待影兒說完，大夫人一腳把人踢翻，冷笑出聲：“賤婢！死到臨頭還不老實，好，我就讓你看看陷害主子的下場！來人啊，請管事，動家法！”
“大夫人饒命！”影兒慌了，大聲求饒。
大夫人不為所動，繼續道：“動作快些，拉下去打五十大板，她要是不開口，打死了事！”
竟然是直接要命！
影兒渾身痙攣，腦海裏唯有幾個字回響：打死了事！
打死了事！
她就這麽死了？
“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大夫人，我說，我什麽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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