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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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柔嘉不想給謝允文遮掩，也沒有必要給她遮掩。
被拆穿的謝允文心裏惱怒，卻也無可奈何，不能在眾人面前表現出什麽，他其實是想反駁的，可是那天那麽多人，眾目睽睽之下她說的處的話，哪兒能收的回來？如今就算矢口否認也遲了。
他本來想，等謝夫人和趙老太太說完話，讓他們這些小輩出去，就找趙柔嘉好好說道說道，讓她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可是沒想到情勢急轉直下，趙柔嘉直接說出事情的原委，完全不怕他生氣。
謝夫人十分尷尬，略略跟趙老太太說了幾句，就要告辭。
趙老太太挽留，大夫人他們也勸她多坐，可謝夫人哪裏坐的下去？
趙柔嘉那話讓她臊得慌，趙老太太的話更是讓她毫無顏面，至此，她知道今天來的目的完全不可能達到，還是走了，以圖後效才是。
“嘉嘉，沒想到些夫人竟然不知道謝世子做的事情，不過你剛才的話太直接了，謝夫人的臉都青了，你也太不給人面子了！”三夫人道。
她是個記仇的性子，平日就是那種見不得人好的，被她掂記上，她就會時不時膈應幾句。
趙老太太十分不喜，大人如此，用心用計正對一個小孩子，一次兩次也就罷了，三次五次的接著來，還比不上她家的兩個女兒。
得虧侯府的女孩兒都是請了專門的先生教導，就是怕叫有些母親給教歪了。
可是母親的教導也是很重要的，言傳身教、耳濡目染，這種影響是先生無法取代的。
趙老太太冷了臉：“你不要面子，侯府要面子，若是靈兒淑兒也被人這樣對待，你還能這樣說？一個長輩，就要有長輩的樣子，你看看你在做什麽，不維護自家人，反倒為外人擔心，你這樣好似我們理虧怕了人！這要是在外面別人見我們這樣分不清裏外，那侯府的臉才丟盡了！”
三夫人被說的無言以對，臉上陣紅陣白，心裏對老太太的話其實是服氣的。
她並不是不講理的人，嘴硬心軟話難聽，這張嘴壞了多少事！
可大概天生如此，嫁到侯府，趙老太太不是苛刻的人，平日從不曾外待她，雖然她是庶子媳婦，可是趙老太太對她和別的媳婦就沒有不同，至少面上是挑不出毛病來的。
這樣已經很難得了，她很知足。
三夫人諾諾道：“母親，我知道錯了。”
她沒有壞心，只不過想要說出心裏的想法，撒撒氣，把氣撒出來，她心裏舒服了就好了。
大夫人看的搖頭，心想：這是何必呢？這麽找不自在，也是個拎不清的。
孟氏忍不住幸災樂禍：讓你笑話別人，結果自己變成了笑話。
說來三夫人在幾個妯娌見的人緣，真是的最差的那個，壞就壞在她那張嘴上。
趙柔靈見了也暗暗嘆氣，她這位母親，真是不知道要在這上面吃多少虧。
好在趙老太太也知道她的性子，見她服軟，揮揮手道：“罷了，都下去吧，嘉嘉留下。”
走到門口的眾人腳步一頓，然後魚貫而出。
三夫人帶著趙柔靈和趙柔淑走的最快，趙柔顰也跟著離開。
趙柔心望向大夫人，疑惑地眨眨眼：“大伯母，你說祖母留下四姐姐，四姐姐不會被罰吧？”
她雪白的小臉上全是擔憂，大眼忽閃忽閃，頭上戴著一根紅色發蝴蝶發簪，那蝴蝶發簪輕輕巧巧，隨著她的移動又有晃動，像是要飛走一般。
大夫人眼神一閃，道：“應該不會，老太太最疼府裏的姑娘。”
心裏卻想，以老太太的為人，一頓敲打是少不了的，可是她為什麽要說這樣的話？趙柔嘉名義上的母親孟氏都沒有說話，她說什麽？
趙柔心歡快道：“那就好，我還擔心四姐姐受罰呢。咱們這些姐妹中，就四姐姐家性子最爽直，大姐姐最溫婉，不過今天好像沒有看到大姐姐，大伯母，四姐姐的嫁衣繡好了嗎？”
趙柔怡訂了親事，年前就要出嫁，現在很少出來，多半都是在自己的屋裏。
大夫人笑道：“這個要問你大姐姐，看看她勤快不勤快。”
趙柔嘉道：“大姐姐最的勤快，嫁衣一定繡的很快，也不知道大伯父什麽時候回來，我的想他了。”
大夫人被她的話勾起心事，不由想到，趙雲華端午就回來，現在離端午沒多久，到時她就能見著人了。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三年都等過去了，偏偏最近覺得十分難熬，難道真的想他了？
趙柔嘉的話拉回她的思緒：“大伯母，你說，大伯父回來的時候會不會給我們帶禮物啊，他會親自送大姐姐出嫁的吧？”
大夫人笑道：“如果你大伯父那時在京城，會送你大姐姐出門，但不會親自送她出嫁，一路跟著過去的應該是你大哥哥。”
趙柔嘉瞪大眼睛，似乎十分詫異：“大哥哥要去，大嫂不是懷孕了嗎，他不等大嫂把小侄兒生下來？”
真是童言童語，大夫人失笑：“你大姐姐出嫁的時候，你大嫂的孩子早就生下來了，到時候，你大哥哥就會跟去的。”
趙柔嘉死極為困惑，還要再問：“可是……”
孟氏打斷她：“好了嘉嘉，你大伯母忙，別打擾她了，有什麽問題，下次見了她再問好不好？”
大夫人雖然笑盈盈的，臉上也沒有不耐煩，可是她卻深知大夫人的脾氣。
大夫人笑道：“沒什麽的，心兒很可愛，有空去我那兒找你大姐姐和七妹妹玩兒。”
趙柔嘉問的話雖然幼稚，東一句西一句的，可是問的都是她喜歡的話題，卻讓她心情很好，摸了摸她的腦袋，大夫人便走了。
見人走遠了，孟氏轉過頭問：“心兒怎麽突然對這些事情感興趣了？”
趙柔心道：“母親，你覺得大伯母命好不好？”
孟氏一呆。
趙柔心道：“你說，大伯母嫁給大伯父，占了世子夫人的位置，是不是很命好？”
孟氏挑眉，不明白她的意思。
趙柔嘉見她不懂，不由笑了：“現在看著她很好，可是馬上就要不好了呢。”
孟氏一驚：“你胡說什麽！”
趙柔心神秘一笑，跟她打了個啞謎：“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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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拆穿的謝允文心裏惱怒，卻也無可奈何，不能在眾人面前表現出什麽，他其實是想反駁的，可是那天那麽多人，眾目睽睽之下她說的處的話，哪兒能收的回來？如今就算矢口否認也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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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夫人十分尷尬，略略跟趙老太太說了幾句，就要告辭。
趙老太太挽留，大夫人他們也勸她多坐，可謝夫人哪裏坐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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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個記仇的性子，平日就是那種見不得人好的，被她掂記上，她就會時不時膈應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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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虧侯府的女孩兒都是請了專門的先生教導，就是怕叫有些母親給教歪了。
可是母親的教導也是很重要的，言傳身教、耳濡目染，這種影響是先生無法取代的。
趙老太太冷了臉：“你不要面子，侯府要面子，若是靈兒淑兒也被人這樣對待，你還能這樣說？一個長輩，就要有長輩的樣子，你看看你在做什麽，不維護自家人，反倒為外人擔心，你這樣好似我們理虧怕了人！這要是在外面別人見我們這樣分不清裏外，那侯府的臉才丟盡了！”
三夫人被說的無言以對，臉上陣紅陣白，心裏對老太太的話其實是服氣的。
她並不是不講理的人，嘴硬心軟話難聽，這張嘴壞了多少事！
可大概天生如此，嫁到侯府，趙老太太不是苛刻的人，平日從不曾外待她，雖然她是庶子媳婦，可是趙老太太對她和別的媳婦就沒有不同，至少面上是挑不出毛病來的。
這樣已經很難得了，她很知足。
三夫人諾諾道：“母親，我知道錯了。”
她沒有壞心，只不過想要說出心裏的想法，撒撒氣，把氣撒出來，她心裏舒服了就好了。
大夫人看的搖頭，心想：這是何必呢？這麽找不自在，也是個拎不清的。
孟氏忍不住幸災樂禍：讓你笑話別人，結果自己變成了笑話。
說來三夫人在幾個妯娌見的人緣，真是的最差的那個，壞就壞在她那張嘴上。
趙柔靈見了也暗暗嘆氣，她這位母親，真是不知道要在這上面吃多少虧。
好在趙老太太也知道她的性子，見她服軟，揮揮手道：“罷了，都下去吧，嘉嘉留下。”
走到門口的眾人腳步一頓，然後魚貫而出。
三夫人帶著趙柔靈和趙柔淑走的最快，趙柔顰也跟著離開。
趙柔心望向大夫人，疑惑地眨眨眼：“大伯母，你說祖母留下四姐姐，四姐姐不會被罰吧？”
她雪白的小臉上全是擔憂，大眼忽閃忽閃，頭上戴著一根紅色發蝴蝶發簪，那蝴蝶發簪輕輕巧巧，隨著她的移動又有晃動，像是要飛走一般。
大夫人眼神一閃，道：“應該不會，老太太最疼府裏的姑娘。”
心裏卻想，以老太太的為人，一頓敲打是少不了的，可是她為什麽要說這樣的話？趙柔嘉名義上的母親孟氏都沒有說話，她說什麽？
趙柔心歡快道：“那就好，我還擔心四姐姐受罰呢。咱們這些姐妹中，就四姐姐家性子最爽直，大姐姐最溫婉，不過今天好像沒有看到大姐姐，大伯母，四姐姐的嫁衣繡好了嗎？”
趙柔怡訂了親事，年前就要出嫁，現在很少出來，多半都是在自己的屋裏。
大夫人笑道：“這個要問你大姐姐，看看她勤快不勤快。”
趙柔嘉道：“大姐姐最的勤快，嫁衣一定繡的很快，也不知道大伯父什麽時候回來，我的想他了。”
大夫人被她的話勾起心事，不由想到，趙雲華端午就回來，現在離端午沒多久，到時她就能見著人了。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三年都等過去了，偏偏最近覺得十分難熬，難道真的想他了？
趙柔嘉的話拉回她的思緒：“大伯母，你說，大伯父回來的時候會不會給我們帶禮物啊，他會親自送大姐姐出嫁的吧？”
大夫人笑道：“如果你大伯父那時在京城，會送你大姐姐出門，但不會親自送她出嫁，一路跟著過去的應該是你大哥哥。”
趙柔嘉瞪大眼睛，似乎十分詫異：“大哥哥要去，大嫂不是懷孕了嗎，他不等大嫂把小侄兒生下來？”
真是童言童語，大夫人失笑：“你大姐姐出嫁的時候，你大嫂的孩子早就生下來了，到時候，你大哥哥就會跟去的。”
趙柔嘉死極為困惑，還要再問：“可是……”
孟氏打斷她：“好了嘉嘉，你大伯母忙，別打擾她了，有什麽問題，下次見了她再問好不好？”
大夫人雖然笑盈盈的，臉上也沒有不耐煩，可是她卻深知大夫人的脾氣。
大夫人笑道：“沒什麽的，心兒很可愛，有空去我那兒找你大姐姐和七妹妹玩兒。”
趙柔嘉問的話雖然幼稚，東一句西一句的，可是問的都是她喜歡的話題，卻讓她心情很好，摸了摸她的腦袋，大夫人便走了。
見人走遠了，孟氏轉過頭問：“心兒怎麽突然對這些事情感興趣了？”
趙柔心道：“母親，你覺得大伯母命好不好？”
孟氏一呆。
趙柔心道：“你說，大伯母嫁給大伯父，占了世子夫人的位置，是不是很命好？”
孟氏挑眉，不明白她的意思。
趙柔嘉見她不懂，不由笑了：“現在看著她很好，可是馬上就要不好了呢。”
孟氏一驚：“你胡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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