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問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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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柔心帶著兩個丫頭回了屋。
百色忍不住抱怨：“小姐，我們明明看見四小姐早早進了沈香院，一直沒有出來，陳媽媽為什麽說老太太睡著了？睡著了，四小姐為什麽不出來，難不成還讓她侍疾？”
她們走了這麽遠的路，連人都沒見著，這算什麽？！
趙柔心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細細揉捏著自己的手指，漫不經心的說道：“還能有什麽，老太太不願意見我們唄。這都猜不到？”
她可是看見外面的簾子擋的嚴嚴實實，陳媽媽一直在一邊瞅著，這不是告訴別人裏面有人？
沒想到，趙柔嘉這個蠢貨，竟讓入了趙老太太的眼。
不過沒關系，就讓她討好老太太也行，反著那個老貨也活不了多久，她願意上趕著，又有什麽關系，她可不想當哈巴狗！
相比上輩子，這輩子，她的本錢好多了，比趙柔嘉那個蠢貨綽綽有餘，她不嫉妒她，且讓她得意著吧。
被趙柔心默默吐槽為蠢貨的趙柔嘉，可不知道自己被鄙視的徹底。
她正想著怎麽回答老太太的問題。
“你的夢裏有沒有見到琳瑾的結局？”
趙琳瑾上輩子嫁給安承樂，一直過得不錯，可是沒有孩子，流產之後，一直無子，後來安承樂納妾，一連生了三個兒子，還是三年抱倆四年抱三的那種。
那小妾倒也乖覺，知道安陽郡主不喜歡妾室，所以盡管飛速地生下三個兒子，也一直小心謹慎，夾著尾巴做人。
可是後來就不一樣了，趙老太太有心無力，一直纏綿病榻。
生了三個兒子後，安承樂帶著母親兒子回了太師府，畢竟他是太師府的長孫，要繼承家業的。
安陽郡主雖說對郡馬十分不滿，痛恨在太師府過的苦難日子，可為了兒子的前途，也跟著回來，她不會拿兒子的前途做賭註，為了兒子她可以做一切妥協，更何況，郡馬已經不在了。
回到太師府之後，趙琳瑾的日子就慢慢難過起來。
小妾壓得她擡不起頭，安陽郡主雖護著趙琳瑾，可也不願意跟自己的兒子生分。
趙琳瑾的性格不強勢，溫溫和和地，有大家閨秀的氣質，可在床笫之間不免呆板無趣，不是那小妾的對手，加上無子對她的打擊太大，趙琳瑾沈浸在自己的悲苦中不免忽略了安承樂。
安承樂被小妾迷住了，整日與人接觸，軟玉溫香，紅綃帳暖，不免為情所動，越陷越深。
雖不至於寵妾滅妻，可也真正疏遠了趙琳瑾。
趙琳瑾成了名副其實的擺設，空有名頭，在太師府寸步難行，抑郁地熬了十來年，就去了。
那時，趙老太太已經逝世，趙柔嘉嫁了謝允文，跟謝允文的關系還沒有到那麽僵，聽到趙琳瑾的事情也就是微微嘆了口氣，感嘆一聲，去太師府奔喪，回來就把人忘了。
直到自己也處在淒涼的境地，想起這位二姑姑，趙柔嘉才能感同身受地理解她的無奈和痛苦。
“二姑姑過得不好，您去了沒多久，就走了。”
趙柔嘉白皙的臉龐全是死氣沈沈的蒼涼，那語氣和模樣，根本就不像一個八歲的孩子。
讓趙老太太看的既心痛又唏噓，摟緊了趙柔嘉小小的身子，心裏一陣絞痛。
分不清是為趙琳瑾的結局郁結，還是為趙柔嘉冷冰冰地語氣和死寂的模樣傷懷。
半晌，趙老太太放開她，問：“琳瑾是怎麽死的？”
趙柔嘉把趙琳瑾的情況說了一遍，趙老太太忍不住嗚咽，一路聽著，眼淚就沒停過，很快眼睛腫了起來。
趙柔嘉跟著哭了一會，拿帕子給她拭淚。
趙老太太握著她的手，哀傷道：“沒想到，我們娘倆，竟然前後腳死了，也許是我帶走了琳瑾，要是我好好的，琳瑾也不會那麽艱難，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你祖父和你大哥哥，那時候出事了吧？”
因為沒有趙家的支持，所以趙琳瑾才會那麽艱難，安承樂才會肆無忌憚地冷落無視趙琳瑾。
而趙老太太的離世，讓趙琳瑾失了最後的依托。
沒有家人支持，沒有丈夫疼愛，沒有孩子牽掛，年紀輕輕的趙琳瑾才會走的毫不猶豫。
“是，祖父當時被派去調查一個案子，大哥哥腿腳不便，二哥死了，……”
說到這裏，趙柔嘉胸口……一痛，趙楊死了……她這輩子絕不會再讓他死了。
趙老太太閉上眼睛，想到一張張鮮活的臉，怎麽也無法把他們和那些悲慘的結局聯系在一起。
可是她知道，趙柔嘉沒有騙她。
那種從骨子裏散發出了的悲傷，怎麽也騙不了人。
趙老太太精明智慧，眼光毒辣，自然能分辨其中的虛實，可正是因為這樣，才會更加難受。
“這次不一樣，我們找知道事情的走向，可以向辦法避開禍患的，祖母，只要你沒事，二姑姑就會沒事，你說對不對？”趙柔嘉期待地望著趙老太太。
“是，只要我沒事，他們就不會有事。”趙老太太道。
她不會讓自己的心肝有事，這個僅存的女兒是她的命根子，她怎麽也要想辦法把問題解決了，不惜一切代價。
趙老太太下定決心，要好好幫趙琳瑾，幫趙雲華、趙榆、趙楊……
“對了，你有沒有聽說……”趙老太太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開口，趙柔嘉會知道嗎？
“祖母想問什麽？”
趙柔嘉的眼睛清清亮亮，不帶一絲雜質，趙老太太能從她的眼睛裏看到自己的影子，那樣清晰，清晰地連自己通紅的眼都能望見。
她忽然釋然了，就算不知道，問一聲也沒什麽，不會比現在更差了。
趙老太太盯著趙柔嘉，壓住心裏的悸動和期待，但放在錦被裏的手微微顫抖，聲音卻很平靜：
“你知不知道，你二姐姐有個雙胞胎妹妹，後來，侯府找到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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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走了這麽遠的路，連人都沒見著，這算什麽？！
趙柔心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細細揉捏著自己的手指，漫不經心的說道：“還能有什麽，老太太不願意見我們唄。這都猜不到？”
她可是看見外面的簾子擋的嚴嚴實實，陳媽媽一直在一邊瞅著，這不是告訴別人裏面有人？
沒想到，趙柔嘉這個蠢貨，竟讓入了趙老太太的眼。
不過沒關系，就讓她討好老太太也行，反著那個老貨也活不了多久，她願意上趕著，又有什麽關系，她可不想當哈巴狗！
相比上輩子，這輩子，她的本錢好多了，比趙柔嘉那個蠢貨綽綽有餘，她不嫉妒她，且讓她得意著吧。
被趙柔心默默吐槽為蠢貨的趙柔嘉，可不知道自己被鄙視的徹底。
她正想著怎麽回答老太太的問題。
“你的夢裏有沒有見到琳瑾的結局？”
趙琳瑾上輩子嫁給安承樂，一直過得不錯，可是沒有孩子，流產之後，一直無子，後來安承樂納妾，一連生了三個兒子，還是三年抱倆四年抱三的那種。
那小妾倒也乖覺，知道安陽郡主不喜歡妾室，所以盡管飛速地生下三個兒子，也一直小心謹慎，夾著尾巴做人。
可是後來就不一樣了，趙老太太有心無力，一直纏綿病榻。
生了三個兒子後，安承樂帶著母親兒子回了太師府，畢竟他是太師府的長孫，要繼承家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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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太師府之後，趙琳瑾的日子就慢慢難過起來。
小妾壓得她擡不起頭，安陽郡主雖護著趙琳瑾，可也不願意跟自己的兒子生分。
趙琳瑾的性格不強勢，溫溫和和地，有大家閨秀的氣質，可在床笫之間不免呆板無趣，不是那小妾的對手，加上無子對她的打擊太大，趙琳瑾沈浸在自己的悲苦中不免忽略了安承樂。
安承樂被小妾迷住了，整日與人接觸，軟玉溫香，紅綃帳暖，不免為情所動，越陷越深。
雖不至於寵妾滅妻，可也真正疏遠了趙琳瑾。
趙琳瑾成了名副其實的擺設，空有名頭，在太師府寸步難行，抑郁地熬了十來年，就去了。
那時，趙老太太已經逝世，趙柔嘉嫁了謝允文，跟謝允文的關系還沒有到那麽僵，聽到趙琳瑾的事情也就是微微嘆了口氣，感嘆一聲，去太師府奔喪，回來就把人忘了。
直到自己也處在淒涼的境地，想起這位二姑姑，趙柔嘉才能感同身受地理解她的無奈和痛苦。
“二姑姑過得不好，您去了沒多久，就走了。”
趙柔嘉白皙的臉龐全是死氣沈沈的蒼涼，那語氣和模樣，根本就不像一個八歲的孩子。
讓趙老太太看的既心痛又唏噓，摟緊了趙柔嘉小小的身子，心裏一陣絞痛。
分不清是為趙琳瑾的結局郁結，還是為趙柔嘉冷冰冰地語氣和死寂的模樣傷懷。
半晌，趙老太太放開她，問：“琳瑾是怎麽死的？”
趙柔嘉把趙琳瑾的情況說了一遍，趙老太太忍不住嗚咽，一路聽著，眼淚就沒停過，很快眼睛腫了起來。
趙柔嘉跟著哭了一會，拿帕子給她拭淚。
趙老太太握著她的手，哀傷道：“沒想到，我們娘倆，竟然前後腳死了，也許是我帶走了琳瑾，要是我好好的，琳瑾也不會那麽艱難，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你祖父和你大哥哥，那時候出事了吧？”
因為沒有趙家的支持，所以趙琳瑾才會那麽艱難，安承樂才會肆無忌憚地冷落無視趙琳瑾。
而趙老太太的離世，讓趙琳瑾失了最後的依托。
沒有家人支持，沒有丈夫疼愛，沒有孩子牽掛，年紀輕輕的趙琳瑾才會走的毫不猶豫。
“是，祖父當時被派去調查一個案子，大哥哥腿腳不便，二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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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知道，趙柔嘉沒有騙她。
那種從骨子裏散發出了的悲傷，怎麽也騙不了人。
趙老太太精明智慧，眼光毒辣，自然能分辨其中的虛實，可正是因為這樣，才會更加難受。
“這次不一樣，我們找知道事情的走向，可以向辦法避開禍患的，祖母，只要你沒事，二姑姑就會沒事，你說對不對？”趙柔嘉期待地望著趙老太太。
“是，只要我沒事，他們就不會有事。”趙老太太道。
她不會讓自己的心肝有事，這個僅存的女兒是她的命根子，她怎麽也要想辦法把問題解決了，不惜一切代價。
趙老太太下定決心，要好好幫趙琳瑾，幫趙雲華、趙榆、趙楊……
“對了，你有沒有聽說……”趙老太太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開口，趙柔嘉會知道嗎？
“祖母想問什麽？”
趙柔嘉的眼睛清清亮亮，不帶一絲雜質，趙老太太能從她的眼睛裏看到自己的影子，那樣清晰，清晰地連自己通紅的眼都能望見。
她忽然釋然了，就算不知道，問一聲也沒什麽，不會比現在更差了。
趙老太太盯著趙柔嘉，壓住心裏的悸動和期待，但放在錦被裏的手微微顫抖，聲音卻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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