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大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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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大瓜
◎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砰！”
一聲悶響, 在屋子裏響起。
亞伯拉罕·諾維奇將軍一拳砸在實木桌面上，硬生生將堅硬的實木桌面砸出淺淺的凹槽。
他的手也受傷了，刺目的鮮血流下來, 滴滴答答，很快在地上匯聚成一片小小的血流湖泊。
但比鮮血更快墜下來的，是亞伯拉罕·諾維奇的眼淚。
他已經有些渾濁的老邁眼眸裏，淚水似湧泉, 汩汩不斷。
馬庫斯·海德說的那些話, 不僅僅揭開了他舊年的傷疤, 還在他的心上狠狠刺上了新的傷口。
他沒辦法欺騙自己——當年他和安娜貝爾分手時的確太絕絕。他認為他們的矛盾積累己久，哪怕依舊愛著對方，卻沒辦法繼續在一起生活, 更別提走入婚姻, 不如放過彼此。
當年的他, 如果知道安娜貝爾懷孕，也許會回頭茍且自身，當她背後的男人。可一旦他得知那孩子有嚴重的基因病, 肯定會保不住，也一定會非常理智的勸說安娜貝爾放棄那個孩子，繼續頭也不回的開著他的機甲，奔入星空盡頭。
但安娜貝爾不一樣。
她是用自己的命, 換回了麥克的命。
也許這就是母親吧！
他知道自己做不到安娜貝爾那樣，最起碼在年輕的時候，他做不到那樣。
那時候，他甚至做不到為了這個孩子放棄夢想, 更別提性命。
他到底是虧欠了安娜貝爾多少？
她默默的做著這一切, 什麽也沒說, 直到離開這個世界。
老人先是無聲的流淚，終於再也忍不住，嗚嗚的哭了起來，像是一個孩子一樣。
他抱著頭，蹲下去，將自己團成一個球，高大健壯的身板佝僂著，低垂的腦袋上，露出花白的發色。
他這一生，轟轟烈烈，俯仰星空，裨益帝國，恩澤眾生，卻唯獨虧欠了一個她，也再也彌補不了。
他和安娜貝爾在一起的那些時光，似乎走馬燈一樣在腦海裏打轉，每一個她都在對他抿嘴笑。
她們不問他後不後悔，但他後悔了！
如果有時光機，他願意穿越回去，再也不做什麽狗屁的將軍，不開什麽帥氣的機甲。他只想跟她和兒子在一起，有一個完整的家，平淡幸福的，好好過完這一生。
過了好久好久，老人的哭聲漸漸消下去。
馬庫斯·海德說道：“關於麥克身份這件事，除了我和妻子外，還有安娜貝爾的家庭教師黛博拉·達納小姐，她的管家格羅夫·奧斯丁及其夫人，皇家理事會副會長阿伯塔·弗羅曼，這幾人知曉。他們都和安娜貝爾親王關系匪淺，絕不可能幫我這個外人說話，將軍自可找他們驗證我所說話語的真假。”
馬庫斯·海德說的特別詳盡，且又有人證在，最重要的是，他身上還有基因鐐銬，說假話的可能性接近為零。
一邊看熱鬧的甘棠，嘴裏差點兒能塞進去個鴨蛋。
忽的，老人回過頭，看看甘棠，大掌擦一把面上的淚水，對甘棠道：“甘校長，我先帶馬庫斯·海德和他夫人離開，如果他們的話不假，我會把他們全須全尾還給你。”
甘棠趕緊點頭，都這情況了，她還能說點啥。
真想不到，她竟然吃了這麽個驚天的大瓜。
算算時間，今天是周一，真想不到，周一見這種玄學在星際時代也賊準。
亞伯拉罕·諾維奇急著親自去看自己的兒子，如龍卷風一般離開。
甘棠正津津有味的想要和伊恩覆盤剛聽來的這八卦，卻被他攥住了手。
伊恩感受了下甘棠手的溫度，見並沒有變涼，才放了心，道：“你感覺怎麽樣？”
“還能怎麽樣！”甘棠眉飛色舞：“感覺震驚唄！想不到麥克這不著調的家夥竟然是貴族。”
伊恩忍不住搖頭，什麽貴族，麥克現在按照法理上的身份，應該已經是帝國的太子了。
他知道甘棠對帝國皇室和貴族什麽的，一向不感冒，也不上心，但這點常識竟然也沒有。
但他並沒有給甘棠科普這些，而是厚著臉皮，繼續道：“那我們早上說的事情，你再考慮一下吧，你也說我們這麽走下去，總有一天會結婚，不如就早點結婚也好。”
甘棠腦子裏還都是帝國將軍和女親王的愛恨情仇，哪想到伊恩來了個神轉折，她眼巴巴看著他，道：“不要了吧？”
“該結的婚，還是要結的。”伊恩諄諄善誘：“你看，諾維奇將軍不就後悔當初沒有和安娜貝爾殿下結婚了麽？明天怎麽樣，誰也說不好，我們就活在當下，答應我吧。”
方才的一幕還歷歷在目，甘棠覺得伊恩說的好有道理，但她十動然拒。
看甘棠不肯吐口，伊恩表面上依舊風輕雲淡，可心裏卻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其實從去年開始，甚至更早的時候，甘棠這基因病就已經初露端倪了。她這個基因病會緩慢發展，還是快速崩盤，一切都說不好。
又磨蹭了一會兒，甘棠被男朋友黏糊的沒法子，只能哄他道：“我還得找烹飪系和營養學系新來的教授們開個小會，他們昨天宴會結束的時候，說有些想法要和我談談。你機甲系每天不是也有很多事兒麽，我們先忙工作。晚上回家見了再慢慢聊，好不好？”
被她當小孩子一樣甜言蜜語的哄著，換作以往，他肯定會聽。所以，今天他也不得不聽，若是他再反常下去，肯定會被甘棠看出端倪。
忍著難受，伊恩只好先走了。
甘棠送走他，迎來了烹飪系跟營養學系的幾名新教授。
這幾位一個個打了雞血一樣，一見到甘棠，便告訴她，他們已經報名了帝國程序員自修課程，爭取盡量在兩年內通過A級程序員認證，希望甘棠給他們個機會，幫他們在安德魯教授面前說說情，好加入安德魯教授的項目。
甘棠：？？？
她請這批教授來，是因為讓安德魯料理系跟營養系的教授，這廝不幹正事，只會喊著讓學生們編程，一點兒該上的專業課沒上，所以另請高明，欲讓新教授們為那些從比德家政大學來的交流生們上課，教點正經專業知識的，怎麽他們一來就也要改行搞編程了？
莫不是這兩個系上課的教室風水不對？
耐著性子和這幾名教授交流半天，甘棠才明白前因後果，忍不住拍拍腦袋，岔子出在這裏啊！
這幾個教授，竟然誤解安德魯在做高端的編程料理。
甘棠解釋一番，好說歹說，講明白那是個誤會，不管是學校還是安德魯，都沒有這方面的打算。
安德魯做出的那些好菜，不過是靠著數量堆出來的。正如同有一句非常著名的話：讓一只猴子不停的在打字機上跳，總有概率打出莎士比亞的詩句。
安德魯編譯的智能菜譜生成系統，比猴子智商強些，又有甘棠提供的華夏名菜烹飪程序做大數據庫基礎，所以，出好菜的概率稍微大點罷了。
這種歪門邪道，甘棠不會讓它正式推廣的。
她為了叫幾位教授打消考證的念頭，和顏悅色中帶著幾分鄭重，說道：“這批交流生們不過是開始，從明年起，咱們學校也會設立屬於我們自己的烹飪系和營養學系，務必請各位以本職工作為重，萬萬不可怠慢。”
她就求求這幾位了，沒事兒搞清楚自己的專業再說，少弄那些有的沒的。
但這幾位教授卻將信將疑，他們相信自己的判斷和專業眼光，安德魯那個項目，分明前程大好，哪怕放在整個星際範圍內，都高端大氣上檔次，不甘心道：“安德魯教授那邊……”
“他隨時可能回歸機甲系。他現在的助教也是從機甲系帶過來的。機甲系因為專業的緣故，需要學生們對編程有所了解，那些助教們有帝國程序員認證是很正常的，你們不用和他們比。大家術業有專攻，比如你們，在烹飪和營養學上的素養，是他們拍馬也趕不上的。”
這話甘棠說的認真，安德魯他只會吃，要論做菜，這輩子恐怕也沒摸過鍋邊。
可是這話卻並不能叫那幾位新教授信服，尤其是那三位烹飪系的教授。
他們昨晚上剛吃過安德魯送上來的新菜的，其滋味絕妙非常，每一道菜都風格獨特，令人回味無窮。
他們雖然都是手工烹飪的大師，但做的菜，哪怕照著經典食譜操作，也出不來這種味道。
安德魯盡管是靠烹飪機器制作菜肴，並不手動操作，可是食物這東西，誰管你是機器做的還是人做的，驗證其水準的，終歸是味道。
若是安德魯這樣的水平，在甘校長眼裏都是渣渣，他們算什麽？
當然了，這話他們沒敢跟甘棠嗆嗆，只能在心裏想想，也更加堅定了自己要考取程序員證書，跟隨安德魯腳步的決心。
況且甘棠說了，安德魯隨時可能回機甲系，一旦他走了，這靠編程制作菜肴的項目，安德魯肯定是不管了。
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到時他們若是沒有那個編程能力，將這項目接下來，那豈不是要悔恨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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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聲悶響, 在屋子裏響起。
亞伯拉罕·諾維奇將軍一拳砸在實木桌面上，硬生生將堅硬的實木桌面砸出淺淺的凹槽。
他的手也受傷了，刺目的鮮血流下來, 滴滴答答，很快在地上匯聚成一片小小的血流湖泊。
但比鮮血更快墜下來的，是亞伯拉罕·諾維奇的眼淚。
他已經有些渾濁的老邁眼眸裏，淚水似湧泉, 汩汩不斷。
馬庫斯·海德說的那些話, 不僅僅揭開了他舊年的傷疤, 還在他的心上狠狠刺上了新的傷口。
他沒辦法欺騙自己——當年他和安娜貝爾分手時的確太絕絕。他認為他們的矛盾積累己久，哪怕依舊愛著對方，卻沒辦法繼續在一起生活, 更別提走入婚姻, 不如放過彼此。
當年的他, 如果知道安娜貝爾懷孕，也許會回頭茍且自身，當她背後的男人。可一旦他得知那孩子有嚴重的基因病, 肯定會保不住，也一定會非常理智的勸說安娜貝爾放棄那個孩子，繼續頭也不回的開著他的機甲，奔入星空盡頭。
但安娜貝爾不一樣。
她是用自己的命, 換回了麥克的命。
也許這就是母親吧！
他知道自己做不到安娜貝爾那樣，最起碼在年輕的時候，他做不到那樣。
那時候，他甚至做不到為了這個孩子放棄夢想, 更別提性命。
他到底是虧欠了安娜貝爾多少？
她默默的做著這一切, 什麽也沒說, 直到離開這個世界。
老人先是無聲的流淚，終於再也忍不住，嗚嗚的哭了起來，像是一個孩子一樣。
他抱著頭，蹲下去，將自己團成一個球，高大健壯的身板佝僂著，低垂的腦袋上，露出花白的發色。
他這一生，轟轟烈烈，俯仰星空，裨益帝國，恩澤眾生，卻唯獨虧欠了一個她，也再也彌補不了。
他和安娜貝爾在一起的那些時光，似乎走馬燈一樣在腦海裏打轉，每一個她都在對他抿嘴笑。
她們不問他後不後悔，但他後悔了！
如果有時光機，他願意穿越回去，再也不做什麽狗屁的將軍，不開什麽帥氣的機甲。他只想跟她和兒子在一起，有一個完整的家，平淡幸福的，好好過完這一生。
過了好久好久，老人的哭聲漸漸消下去。
馬庫斯·海德說道：“關於麥克身份這件事，除了我和妻子外，還有安娜貝爾的家庭教師黛博拉·達納小姐，她的管家格羅夫·奧斯丁及其夫人，皇家理事會副會長阿伯塔·弗羅曼，這幾人知曉。他們都和安娜貝爾親王關系匪淺，絕不可能幫我這個外人說話，將軍自可找他們驗證我所說話語的真假。”
馬庫斯·海德說的特別詳盡，且又有人證在，最重要的是，他身上還有基因鐐銬，說假話的可能性接近為零。
一邊看熱鬧的甘棠，嘴裏差點兒能塞進去個鴨蛋。
忽的，老人回過頭，看看甘棠，大掌擦一把面上的淚水，對甘棠道：“甘校長，我先帶馬庫斯·海德和他夫人離開，如果他們的話不假，我會把他們全須全尾還給你。”
甘棠趕緊點頭，都這情況了，她還能說點啥。
真想不到，她竟然吃了這麽個驚天的大瓜。
算算時間，今天是周一，真想不到，周一見這種玄學在星際時代也賊準。
亞伯拉罕·諾維奇急著親自去看自己的兒子，如龍卷風一般離開。
甘棠正津津有味的想要和伊恩覆盤剛聽來的這八卦，卻被他攥住了手。
伊恩感受了下甘棠手的溫度，見並沒有變涼，才放了心，道：“你感覺怎麽樣？”
“還能怎麽樣！”甘棠眉飛色舞：“感覺震驚唄！想不到麥克這不著調的家夥竟然是貴族。”
伊恩忍不住搖頭，什麽貴族，麥克現在按照法理上的身份，應該已經是帝國的太子了。
他知道甘棠對帝國皇室和貴族什麽的，一向不感冒，也不上心，但這點常識竟然也沒有。
但他並沒有給甘棠科普這些，而是厚著臉皮，繼續道：“那我們早上說的事情，你再考慮一下吧，你也說我們這麽走下去，總有一天會結婚，不如就早點結婚也好。”
甘棠腦子裏還都是帝國將軍和女親王的愛恨情仇，哪想到伊恩來了個神轉折，她眼巴巴看著他，道：“不要了吧？”
“該結的婚，還是要結的。”伊恩諄諄善誘：“你看，諾維奇將軍不就後悔當初沒有和安娜貝爾殿下結婚了麽？明天怎麽樣，誰也說不好，我們就活在當下，答應我吧。”
方才的一幕還歷歷在目，甘棠覺得伊恩說的好有道理，但她十動然拒。
看甘棠不肯吐口，伊恩表面上依舊風輕雲淡，可心裏卻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其實從去年開始，甚至更早的時候，甘棠這基因病就已經初露端倪了。她這個基因病會緩慢發展，還是快速崩盤，一切都說不好。
又磨蹭了一會兒，甘棠被男朋友黏糊的沒法子，只能哄他道：“我還得找烹飪系和營養學系新來的教授們開個小會，他們昨天宴會結束的時候，說有些想法要和我談談。你機甲系每天不是也有很多事兒麽，我們先忙工作。晚上回家見了再慢慢聊，好不好？”
被她當小孩子一樣甜言蜜語的哄著，換作以往，他肯定會聽。所以，今天他也不得不聽，若是他再反常下去，肯定會被甘棠看出端倪。
忍著難受，伊恩只好先走了。
甘棠送走他，迎來了烹飪系跟營養學系的幾名新教授。
這幾位一個個打了雞血一樣，一見到甘棠，便告訴她，他們已經報名了帝國程序員自修課程，爭取盡量在兩年內通過A級程序員認證，希望甘棠給他們個機會，幫他們在安德魯教授面前說說情，好加入安德魯教授的項目。
甘棠：？？？
她請這批教授來，是因為讓安德魯料理系跟營養系的教授，這廝不幹正事，只會喊著讓學生們編程，一點兒該上的專業課沒上，所以另請高明，欲讓新教授們為那些從比德家政大學來的交流生們上課，教點正經專業知識的，怎麽他們一來就也要改行搞編程了？
莫不是這兩個系上課的教室風水不對？
耐著性子和這幾名教授交流半天，甘棠才明白前因後果，忍不住拍拍腦袋，岔子出在這裏啊！
這幾個教授，竟然誤解安德魯在做高端的編程料理。
甘棠解釋一番，好說歹說，講明白那是個誤會，不管是學校還是安德魯，都沒有這方面的打算。
安德魯做出的那些好菜，不過是靠著數量堆出來的。正如同有一句非常著名的話：讓一只猴子不停的在打字機上跳，總有概率打出莎士比亞的詩句。
安德魯編譯的智能菜譜生成系統，比猴子智商強些，又有甘棠提供的華夏名菜烹飪程序做大數據庫基礎，所以，出好菜的概率稍微大點罷了。
這種歪門邪道，甘棠不會讓它正式推廣的。
她為了叫幾位教授打消考證的念頭，和顏悅色中帶著幾分鄭重，說道：“這批交流生們不過是開始，從明年起，咱們學校也會設立屬於我們自己的烹飪系和營養學系，務必請各位以本職工作為重，萬萬不可怠慢。”
她就求求這幾位了，沒事兒搞清楚自己的專業再說，少弄那些有的沒的。
但這幾位教授卻將信將疑，他們相信自己的判斷和專業眼光，安德魯那個項目，分明前程大好，哪怕放在整個星際範圍內，都高端大氣上檔次，不甘心道：“安德魯教授那邊……”
“他隨時可能回歸機甲系。他現在的助教也是從機甲系帶過來的。機甲系因為專業的緣故，需要學生們對編程有所了解，那些助教們有帝國程序員認證是很正常的，你們不用和他們比。大家術業有專攻，比如你們，在烹飪和營養學上的素養，是他們拍馬也趕不上的。”
這話甘棠說的認真，安德魯他只會吃，要論做菜，這輩子恐怕也沒摸過鍋邊。
可是這話卻並不能叫那幾位新教授信服，尤其是那三位烹飪系的教授。
他們昨晚上剛吃過安德魯送上來的新菜的，其滋味絕妙非常，每一道菜都風格獨特，令人回味無窮。
他們雖然都是手工烹飪的大師，但做的菜，哪怕照著經典食譜操作，也出不來這種味道。
安德魯盡管是靠烹飪機器制作菜肴，並不手動操作，可是食物這東西，誰管你是機器做的還是人做的，驗證其水準的，終歸是味道。
若是安德魯這樣的水平，在甘校長眼裏都是渣渣，他們算什麽？
當然了，這話他們沒敢跟甘棠嗆嗆，只能在心裏想想，也更加堅定了自己要考取程序員證書，跟隨安德魯腳步的決心。
況且甘棠說了，安德魯隨時可能回機甲系，一旦他走了，這靠編程制作菜肴的項目，安德魯肯定是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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