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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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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屍的筋?

僵屍又不是魚,哪來的筋?

我被柳真問住了,忍不住問道:“什麽筋?”

“龍筋。”柳真解釋道,“這兩具僵屍埋在了龍脈之上,困於陣法之中兩千餘年,漢哀帝本來身纏龍氣,借助龍脈之氣,在死後多年裏,如此糾纏的兩具僵屍慢慢的生出了龍筋,如果長時間不被發現,以後很可能形成龍煞,那麽,別說柳家村了,這一整條龍脈都會隨之癱瘓,我們本身就是打算留下這兩根龍筋連接龍脈,消除掉那兩具僵屍,這樣既保證了龍脈的完整性,又可以將屍煞之氣給除掉,一舉兩得,完全可以將龍脈危機給除掉。”

所以,如果這兩條龍筋真的被屍兔給帶走的話,墓穴之中只剩下屍煞而斷了龍氣,天才是真的要塌了。

從柳家村古墓被我們發現之後,這麽長時間了,整個龍脈一直被咱們兩個堂口霸占著,別人靠近不了,就連考古隊進入,也是由兩個堂口篩查過的,對方想要得到龍筋,就弄出了這個屍兔。

我的情緒慢慢的冷靜了下來,現在屍兔抓到了,龍筋在我們手裏,那兩具僵屍也被控制住了,下面,就是毀僵屍,接龍筋,柳家村的龍脈危機就能徹底解除了。

這是大事,比錢萌萌的一條小命來的重要的多。

可是,萌萌……

我痛苦的蹲了下來,雙手插進頭發裏,我不能丟下萌萌,但是我也不能在這個時候任性。

下一刻,我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胡其琛已經將我扛在了肩上,一手拎著屍兔,轉頭對柳爺說道:“古墓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柳爺點頭:“放心吧,到了這個時候,大勢已經被我們牢牢地抓在了手中,相信我的能力,這些天辛苦了。”

柳爺說的很真誠,畢竟事情從柳家村而起,跟他們堂口牽扯最深。

胡其琛扛著我離開,至於考古隊那兩個被僵屍咬了的家夥,柳金花會妥善照顧好他們的,而經歷了這件事情之後,古教授這一流總該消停下來了。

之後柳家村發生的一切我都沒有親自參與,只是第二天一早在報紙上看到了關於柳家村昨夜突發地震,山體下陷的報道,當時還是小小的吃了一驚。

突發地震,山體下陷,這就意味著整座古墓已經坍塌了,連日來我們經歷的這一切,終於畫上了一個還不算太差的句號。

但是古墓只是我們遭遇的一切事件的冰山一角,我們由此發現了黃仙一族、煉屍人和畫皮師,這僅僅只是一個開端罷了。

而當天晚上,胡其琛將我扛著離開柳家村,塞進車子裏,連夜將我帶回了芙蓉園,然後又扛著我上樓,將我扔進沙發裏,點起一盆黃紙,將屍兔按進火焰裏,客廳裏頓時冒出了一股難聞的皮毛燒焦的味道。

那屍兔被抓到的時候,已經被廢了修為,如今一燒,渾身的白毛化為灰燼,暗紫色的身體散發出一股臭味,兩只空洞的眼眶裏流出一股一股的黑色粘稠液體。

胡其琛拿來剪刀,毫不猶豫的將它的肚子剪開,我捂著鼻子不想看,但是明白胡其琛不會無緣無故的這麽做,便又忍不住偷看了一眼。

就是這一眼,讓我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屍兔的肚子裏面塞著的,是一個血紅色的布包,上面密密麻麻的繡著鬼畫符似的符文,布包裏面塞著的,全是頭發指甲之類的東西。

“別別開眼神,看清楚眼前的東西。”胡其琛命令道。

他有些兇,似乎是真的生氣了,我撅了撅嘴:“不就是頭發和指甲,你兇什麽兇!”

“這是錢萌萌的一撮頭發和指甲,所以屍兔靠近我們的時候,我們幾乎辨認不出來它是假的,不僅僅是臉和身材,就連氣味都是相像的。”胡其琛解釋著,“這只屍兔就是錢萌萌的一個投影,屍兔沒死,錢萌萌就不可能死掉。”

我頓時瞪大了眼睛:“那你還剪開它的肚子!”

“我不僅要剪開,我還會做的更絕!”說著,胡其琛揮起剪刀,深深的紮進了屍兔的喉管裏,喉管爆開,裏面一團黑氣噴薄而出,這口黑氣洩了之後,整只屍兔化為了一灘膿水,消失不見。

只留下了那只布包以及裏面的頭發和指甲。

我當時真的是被嚇住了,楞了足足有半分鐘的時間,然後瘋了一般的沖過去,想要奪下胡其琛手裏的剪刀,歇斯底裏的尖叫著:“胡其琛,你是個殺人犯,你還我萌萌,還我萌萌!”

前一刻他還說屍兔不死,錢萌萌就不會死,後一刻卻親手將屍兔喉管裏面郁結著的最後一口屍氣給放掉了,那可是屍兔能夠得以存在的依靠啊!

屍兔化為一灘膿水,錢萌萌現在會是什麽樣子?

我不敢想象!

胡其琛將剪刀扔進銅盆裏,轉而捧住我的臉,任由我拳打腳踢,把持著我,讓我不停顫抖的身體慢慢的冷靜下來,最後頹然的耷拉在他的面前。

“芃芃,錢萌萌對你真的那麽重要嗎?”胡其琛問我。

我點頭:“重要,任何一條人命在我眼裏都很重要,更何況她是錢萌萌。”

“那好,那你記住,要想救錢萌萌,你就不能那麽沖動,保住你自己的小命,你才有可能保護得了你身邊的人。”

“可是,錢萌萌……”

“錢萌萌一時半會死不了。”胡其琛截住了我的話,“他們誰都不抓,偏偏抓了錢萌萌,除了她是你最好的閨蜜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錢萌萌她本身的寡婦命,抓她的是煉屍人,男鰥女寡,這是煉屍人最好的材料,他舍不得要了錢萌萌的小命。”

雖然他這麽說了,我心裏依然害怕:“你的意思是,煉屍人要煉錢萌萌?”

“很有可能。”胡其琛沒有隱瞞我。

我立刻又揪緊了他的領口:“胡其琛,你有辦法救錢萌萌的,是嗎?”

胡其琛皺緊了眉頭:“煉屍人擅長隱秘行蹤,我們很難追蹤到他,但是不還有黃仙一族嗎?只要我們拿下了黃仙一族,煉屍人和畫皮師全都得浮出水面,救錢萌萌是遲早的事情。”

可是要等多久?等到我們再次相見,她已經被煉成了一具傀儡?

那比讓她死了還讓我痛心。

太陽穴突突的跳,小腹一陣一陣隱隱的疼,就連呼吸也變得難受起來。

胡其琛將我抱著坐在她腿上:“芃芃,走咱們這條路的,終究是要比別人承受的多得多,你要知道,覆巢之下無完卵,咱們得看大局,柳家村的事情咱們算是大勝,對方能忍耐得住?我答應你,只要他們一露出馬腳,我立刻順著線索盡快將錢萌萌救出來,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不準單獨行動,你要知道,你一旦再出事,那就真的亂了。”

“好,我答應,但是你也得記得答應我的,無論如何要救出錢萌萌。”已經過了淩晨了,算是重陽節到了,江城的形勢只會越來越微妙,任何一方占得先機,就會呈壓倒性優勢,我們誰也不能掉以輕心。

我只能祈禱老天爺對錢萌萌能包容一點,不要讓她出事。

我失魂落魄的,胡其琛將銅盆包好,埋在了一片草地裏,回來之後又給我做了夜宵,我卻吃不下。

這一折騰已經四點多了,我精神緊繃到了極致,他伸手覆在我的眼睛上,慢慢的我就睡了過去。

一早醒來已經九點多了,去上課反正是來不及了,擔心著錢萌萌,渾身無力,便縮在被窩裏不想動,我很想救錢萌萌,但是真的不知道該去什麽地方找煉屍人。

現在我所知道的關於煉屍人的信息只有一點,就是在棲霞火車站遇見的那個睡在祠堂裏的老人,並且我至今還沒搞明白那老人與煉屍人的關系。

徐福那邊至今也沒給我消息。

想到徐福,我便給他撥了一個電話,響了好久才被接起,他聲音裏帶著一股濃濃的鼻音,明顯還沒睡醒。

我先將顧瑾年的事情仔細說給他聽,問他可不可以想想辦法,徹底的壓制住那鬼嬰。

“徹底壓制不可能。”徐福答得很幹脆,轉而說道,“但是按照你的說法,鬼嬰只是不想讓宿主懷孕,但是如果讓他自己轉投到宿主的孕胎裏,似乎可以一舉兩得。”

“你的意思是讓鬼嬰的魂魄投到顧瑾年的孕胎裏面,讓顧瑾年生下他?”我有點不敢相信,還能有這樣的操作,“鬼嬰投到了顧瑾年的孕胎裏,顧瑾年的魂魄會不會再次游離?”

“人有三魂七魄,死後三魂歸於三界,七魄漂流人間,最終淪於不同的結局,而陰差鎖走的,只不過是人的地魂罷了,一個人懷了孕,先有精元,後有胎體,精元就是新生兒最先形成的七魄,有了七魄,三魂慢慢回歸,足月之時,便是最後的地魂回歸之時,所以我們其實要做的,就是將鬼嬰的七魄抽取出來投入孕胎,三魂留在顧瑾年的身體裏,正好補全顧瑾年的不足,倒也是一箭雙雕的事情。”徐福解釋道。

這樣的確很好,既可以保證顧瑾年生個健全的孩子,又可以滅絕後患,只是這說起來簡單,一般人卻操作不了。

“徐叔叔,那您這幾天能過來一趟嗎?”我試探著問道。

徐福沈吟一聲:“可能有點困難,芃芃,昨晚發生了一點事情,我可能暫時過不去。”

“發生什麽事情了?”我趕緊問道,昨晚跟他打電話,我就覺得他大半夜的似乎在外面。

“暫時也說不清楚,等理出頭緒來了我會跟你說的。”徐福模棱兩口道。

我沈吟一聲:“那這樣吧,你過不來,我就將顧瑾年送過去,行嗎?”

“眼下的形勢……”徐福有點猶豫,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隨即改了口,“也好,那你讓可靠的人送你過來,最近這一路上恐怕很不太平,你要多加小心。”

我心裏明白,徐福肯定也是遇到了什麽事情,也想讓我接觸一下,這才會松口。

掛了電話之後,我卻又犯難了,時間點不對。

今天是重陽節了,白惜文的千年大劫就要來了,這是頂大的事情,我要在這個時候離開江城嗎?

可是具體哪一天渡劫我也不清楚,這要是一等等很多天,顧瑾年的孩子就要流掉了。

正在我糾結萬分的時候,門開了,胡其琛走了進來,手裏面拎著不少菜,拿著報紙,我當時很驚訝:“你是去買菜去了啊,我還以為你忙別的事情去了。”

“柳家村的事情告一段落了,眼下大家都在休養生息,白惜文的千年大劫也要來了,大家都在密切關註著,”胡其琛一邊說著,一邊將菜放進廚房,開始摘菜洗菜,忙活著。

我跟過去幫忙,一邊詢問道:“惜文的劫到底什麽時候來?”

“不確定,但是不會離重陽節太遠。”胡其琛說著,忽然擡頭看向我,“對了,白仙堂那邊提前給白惜文辦了個千年壽宴,已經給我們發了邀請函,今晚我們一起過去。”

“提前?”我不解道。

“她的生日在九月十一,估計白仙堂是害怕她熬不過那個時候,所以才提前辦了這個壽宴吧,今晚熱鬧著呢,說不定就有人魚目混珠,我們能趁勢找到一些線索也未可知。”胡其琛鄭重的說道。

原來他是存了這個心思,那看來今晚這個壽宴我是一定得參加了,至於去苗疆的事情,還是推兩天再說吧。

我給徐福打電話,告訴他緩兩天,他說行,之後又給莊繼輝打電話,詢問了一下顧瑾年的情況,莊繼輝說一切都好,就是顧瑾年一直嚷嚷著要回家,醫生也說她情況穩定,能出院了,現在就是哄著她,也不敢跟她說懷孕的事情。

我交代一定穩住她,等我的消息,莊繼輝答應了。

掛了電話之後就去洗漱,然後坐在桌邊等著胡其琛把飯菜做好。

看著他背對著我在流理臺前忙忙碌碌,忽然就產生了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嘆了口氣,這世上哪有真正的歲月靜好,誰活著不是在掙紮。

“想什麽呢?手洗過沒,要開飯了。”胡其琛端著一碗菜上來說道。

我立刻將兩只手豎起來:“你看,剛洗過,很幹凈。”

胡其琛忽然就定定的看著我,眼神裏面有著我讀不懂的情緒,我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不安的問道:“怎麽了?”

胡其琛伸手將我摟在懷裏:“沒什麽,就是覺得已經好久沒能這麽安穩的單獨跟你坐在一起吃個飯,心裏感慨,過了這頓飯,估計又要開始不太平了。”

“晚上的壽宴白仙堂應該是嚴加監控的吧,我估計一般人也混不進去。”我猜測著。

胡其琛搖頭:“你忘了那只屍兔?它只是一只被煉屍人控制住的兔子精罷了,她真的有那麽高超的幻化能力,幻化的跟錢萌萌一模一樣?”

“我記得你以前說過,動物修煉成人形之後,必須依靠很厲害的修為才能隨意的幻化,兔子精能被煉屍人抓住煉制,應該還沒達到那種修煉程度吧?”他這麽一提醒,我也發現了不對勁,轉而忽然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你的意思是,她的那張臉是畫皮師做出來的?”

胡其琛點頭:“除了畫皮師,沒有人能做的那麽出神入化,即便我從一開始就懷疑,不停的觀察,也沒有發現任何破綻,畫皮師真的是太厲害了,他們可以偽裝成任何人混入我們的隊伍而不被察覺。”

“你最擔心的,其實還是長白山那邊,害怕畫皮師已經偽裝成不同的人,滲透到了老宅裏面去,所以,你才那麽堅決的讓邵陽回去,是嗎?”

以前只是聽他們說畫皮師有多麽多麽厲害,在我的印象裏,畫皮師應該就是電視裏面經常播的那種,用一張人皮貼在自己臉上,易容成別人的樣子,但是屍兔裝成錢萌萌的樣子跟我接觸,我根本沒有覺察到任何的異樣,她真的連性格模仿的都很像,對錢萌萌的了解也很深,簡直就是克隆了錢萌萌一般。

這到底是一種怎樣可怕的技術!

“我現在擔心的是,就算是邵陽就在長白山,也不一定能分辨得出來誰是真的誰是假的。”胡其琛懊惱的拍了拍腦袋,“算了,不想那麽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永遠相信,偽裝的就是偽裝的,永遠會有跡可循。”

“所以不管怎麽說,煉屍人和畫皮師肯定是有合作了,他們說不定都是黃仙一族雇傭來的,他們來自於南方,想要滲透進北方,將我們一網打盡。”

他們籌備了上百年,在什麽地方相遇的,什麽時候開始合作的,我們一概不知,只知道他們布了一個很大的局,野心很大。

這群人不是一下兩下就能連根拔起的,爪牙眾多,對付起來很頭疼。

胡其琛摸了摸我的頭,安慰道:“芃芃,你別這麽緊張,陰陽兩界從來都是講究一個平衡,他們這一夥想要從南方過來,接手整個北方的五仙領地,一家獨大,我們同意,周邊人也不願意,所以,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就不是我們狐仙堂乃至五大仙自己的事情,它關乎到整個陰陽兩界的平衡,我們擺平不了的事情,自然有人幫著擺平,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努力的在這個過程中保護好自己,懂嗎?”

我似懂非懂,便擡著頭問他:“那我們周圍還有哪些走陰陽的人?”

“很多,一般級別的比如一些白事鋪子鋪主、棺材匠、擡重人,撈屍人,還有一些隱於市井可以跟冥界直接打交道的,比如陰陽走鏢人、走陰人、度魂師,甚至,今晚運氣不錯的話,還能遇到上方仙也說不一定。”胡其琛耐心的跟我科普,我是真的沒想到市井之中還隱藏著如此多的能人異士。

原來,一直都不僅僅是我們這群人在戰鬥。

不過我更感興趣的還是上方仙,白惜文的壽宴,真的會驚動這麽多人嗎?

不過轉念想了想,白惜文的壽宴會有上方仙前來祝賀,也並不稀奇,畢竟她的母親曾經位列上方仙,貴不可言,跟她有交情的仙家,多少都會照顧著一點白惜文的吧?

一想到白惜文的母親,我便又想到了老宅那邊,便問胡其琛:“老宅那邊會不會有人前來賀壽?”

“我大哥那人最愛面子,這麽大的事情,即便他自己不來,也會派人過來的,以往應該會派小十三過來,如今小十三就在白仙堂,不知道他還會派哪員大將過來。”胡其琛說道。

“會不會派邵陽過來?”我猜測道。

胡其琛沒有立刻回答,我知道他也在糾結這個問題,畢竟胡紹陽因為一個女人跟胡其琛鬧翻,回了長白山這麽多天,胡炳坤不可能就這麽完全信任了他,這麽好的一個機會把胡紹陽放回來,跟我們這邊的人接觸,是最佳的試探方式。

“別瞎猜了,我大哥那人疑心很重,他可能會懷疑邵陽,想要借此試探,但是另一方面,邵陽畢竟是我手裏最得力的一員大將,他或許會覺得將邵陽留在自己身邊看著,也比送回來讓我重新把人爭取回來來的劃算的多。”胡其琛的分析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哎呀,我忽然就發現,想要準確的揣摩一個人的心思真的好難啊,不猜了,咱們吃飯吧,都快涼了。”

……

吃完飯我就拉著胡其琛去給白惜文買禮物,白惜文活了千年,什麽好東西沒見過,衣服、首飾什麽的根本不稀奇,逛了半天,我忽然問胡其琛:“胡其琛,我們倆一起合送一個禮物給惜文好不好?”

“難道你覺得我們倆還得送兩份禮物?你跟我分的那麽清?”胡其琛不滿道。

我撅了撅嘴:“主要是我沒多少錢,貴的買不起,你跟我合夥,幫我分擔一些。”

“難道我的錢不是你的錢?卡不是一直放在你那邊?”胡其琛反問我。

我一時有些語塞,別扭道:“你的還是你的,我不會亂花的,再說了,你掙點錢也不容易,開銷挺大,總不能讓你需要花錢的時候捉襟見肘吧,那會很沒面子的。”

“還挺會過日子。”胡其琛刮了刮我鼻子,“放心吧,就你這一分錢掰成兩半花的態度,你也花不垮我。”

“算了,能用錢買到的東西,惜文大抵也是不稀罕的。”我拉著胡其琛的袖子說道,“胡其琛,你陪我去淩雲寺走一趟吧。”

想飛的魚z 說:

天冷了,凍成狗,天氣預報說明天有中雪,嗯,魚魚要變成凍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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