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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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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關系,從上往下找要比從下往上找容易太多,莊繼輝可能不認識姑坪壩警察系統的人,但是他認識市裏面的哇。

很快,我就看到之前阻撓我們的那個警察接了個電話,連連點頭之後,掛掉電話朝著我們這邊走過來。

“不好意思吳小姐,剛才不是我們不想跟您細說,而是有些事情隨便往外說會造成一些不必要的恐慌,所以,上面都是要求壓著消息的,既然上面發話了,那您跟我來吧。”

我和錢萌萌跟著他過去,李雪梅夫婦暫且在外面等著,走到一間單獨的辦公室門前,小警察敲了敲門,隨即便讓我們進去。

辦公室裏坐著一個穿著便裝的中年男人,四十多歲的樣子,頭發亂糟糟的,胡子拉碴,嘴裏叼著一根煙,正低著頭看著文件。

看到我們進來,將嘴邊的煙屁股按進煙灰缸,指了指對面的板凳:“吳小姐是吧。”

我點頭:“冒昧打擾,還望海涵。”

那人盯著我細細打量了一番:“你成年了嗎?沒事往這種案子裏面攪,閑的蛋疼啊?”

我有些不喜歡他說話的這種調調,錢萌萌為我打抱不平:“你這人說話嘴怎麽不帶把啊,咱們是來辦事情,不是來讓你選妃的,評頭論足的很不禮貌好嗎?”

“呵,小丫頭牙尖嘴利,我喜歡。”卻沒想到他根本不生氣,感覺是個很有個性的人,不過從他的穿著上面本也可以窺探一二,在體制內還能活得這麽恣意妄為的人,不是後臺過硬,就是本事超群,我寧願相信是後者。

“還是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黎群,你們可以叫我黎叔就好了,說吧,今天來想知道些什麽,咱們姑坪壩近二十年大大小小的案子,都在這裏。”他點了點自己的腦袋,誇下海口。

我笑了笑,也不客氣:“黎叔,我想問的是咱們縣城的一堵墻。”

“哦,那堵墻啊!”黎叔又抽出一根煙,看了我們一眼,想想還是放回去了,“那堵墻倒是個傳奇了,當年這件案子發生的時候,我被調配到別的地方去了,回來的時候,聽他們說這案子詭異的很,失蹤的孩子、夜半細碎的哭聲、推不倒的墻壁……”

黎叔頓了頓,忽然看向我:“你相信這個世上有鬼嗎?”

這一問倒是把我給問住了,我不僅相信有鬼,並且還見過啊,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黎叔,畢竟按照他的職業來說,肯定對鬼神之說嗤之以鼻的。

我要是答相信,那估計會被嘲諷,如果答不相信,那我又何必坐在這裏?

想了想,我選擇了折中的說法:“鬼神之說,向來講究個信則有,不信則無的原則,這是關乎一個人的信仰問題,卻並不影響我們之間的合作,不是嗎?”

“哈哈!”黎叔伸手指著我笑著,“鬼精鬼精的丫頭片子,怕我跟那些迂腐的老古董一樣刁難你?實話跟你說,像這堵墻這樣被壓下去的懸案,每年都會有那麽幾起,上面有專門的機構隱於暗處專門處理,只不過他們只處理大事件,避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像咱們這種小事情,根本入不了他們的眼。”

“專門的機構?”我是真的沒想過這些。

黎叔點頭:“不可宣之於口,一般人也接觸不到人家,咱們還是來談談眼前的案子吧,你們想知道些什麽,盡管問,這個案子雖然被壓下去了,後來我也是做了一些了解的,或許能幫到你們。”

“首先,我想知道,之前這戶人家的家屬現在還能聯系的上嗎?”這個最重要,只要能聯系上當事人,當初發生的一切詳細內容都能問出來。

黎叔搖頭:“孩子出事之後,他母親便情緒失控,得了抑郁癥,再加上周圍的傳言愈演愈烈,不堪壓力,在家裏自殺了,孩子的父親是第一個說家裏鬧鬼的,兩三年之後,整個人便有點瘋瘋癲癲的了,現在跟孩子的叔叔一起生活。”黎叔說道。

我挑了挑眉:“孩子的叔叔?”

“對,這個叔叔年輕的時候是個賭徒,十賭九輸,輸了就去偷,曾兩次入獄,第二次出獄之後便改過自新,他們家祖上是殺豬的,現在這人在菜市場那邊賣豬肉,人很實誠,生意不錯。”

“那孩子出事的時候,這個叔叔在哪?”

“孩子是中午不見的,叔叔是第二天出獄的,到家的時候,孩子家長已經找了整整一天一夜了,勞改所那邊都有詳細的出獄時間,叔叔當時就被重新拘留排查,確定沒有作案時間。”

我沈吟一聲,也就是說,這個叔叔既沒有作案時間,一開始也沒參與進這件事情裏面來,想要從他身上找到線索很難。

“芃芃,這事連人家專業斷案的警察都解決不了,咱還是別盲目自信了,陳年舊事,查起來哪那麽容易啊。”錢萌萌勸道。

我也是為難,想想李雪梅夫妻倆,人家對我抱了那麽大希望,我不能這麽輕言放棄,便說道:“黎叔,不管怎樣,我還是想見見孩子的父親,就算是真的問不出來什麽,我對外面那對夫妻也有個交代。”

黎叔看了一眼手表:“正好我也有時間,現在過去吧,離這兒不遠。”

出了辦公室,來到外面,黎叔走到李雪梅和她丈夫的面前,伸手拍了拍李先生的肩膀,用了點力氣:“你們先回去吧,事情我們都了解了,有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

警察的話老百姓還是很信服的,李雪梅千叮嚀萬囑咐的一定要幫幫他們,之後才回去了。

黎叔開著車帶著我們往南,經過縣城的山城市場,還特地指了指裏面:“那叔叔現在就在這邊賣豬肉,前些年拆遷,他哥那房子分了一套房幾十萬塊錢,他住進去之後,娶了媳婦生了娃,順便給哥哥養老,對他來說,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因哥哥的禍,得自己的福,黎叔這話說的,怎麽讓我心裏面這麽不舒服呢。

我下意識的就問道:“黎叔,您是不是懷疑什麽?”

“我可沒這麽說啊。”黎叔哈哈笑了兩聲,搪塞過去了。

……

十分鐘後,我們坐在了失蹤男孩父親的對面。

男孩父親叫張大友,他弟弟叫張小華,張小華的妻子正在給張小華打電話,說家裏來了客人,讓他盡快趕回來,並且給我們泡了茶。

張大友整個人很木訥,兩只手不時的抽搐一下,我們坐在他面前好幾分鐘,他的眼神都沒能在我們身上聚焦一次。

我看著他的面相,的確是個苦命之人。

“小華一會就回來,黎警官,前幾天小華還念叨著您呢,這段時間挺忙吧?”小華媳婦看起來跟黎叔蠻熟的。

黎叔笑道:“一天到晚瞎忙活,咱們姑坪壩人民素質領軍全國,倒是便宜了我們這群米蟲了。”

“黎警官這是說的什麽話,別人我不知道,您可是勞模,咱們姑坪壩縣城的青天大老爺……”

“這話可別出去亂說啊,我怕我頭頂上的大蓋帽保不住啊。”黎叔笑呵呵道。

正說著,張小華推門進來了,身上帶著一股血腥味:“黎警官來了啊,我前兩天還念叨著您呢,您要的小豬睪……”

正說著,一眼看到我和錢萌萌,話音戛然而止,尷尬的笑了笑:“原來還有別的客人啊。”

我看著眼前這個陽光憨厚的大男人,臉色滯了滯。

一般人看外表,長得方方正正,臉上經常堆著笑,那這人大多都是善心人,好相處,而張小華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這樣。

但是如果細看,就會發現這人到處都齊齊備備的,唯獨眉毛,張小華的眉毛,只有靠近眉心左右一點,僅僅是那一點,方向還不一樣,一個往上,一個往下。

如果眉心中間連起來的話,就像是一個飛鏢。

這樣眉形的人,窮兇極惡,特別記仇,並且有機會就會伺機報覆,不擇手段。

我再往他命宮裏面看去,就發現這人命短,有牢獄之災。

不過之前黎叔已經說了,張小華年輕的時候的確二進宮過,如今已經改邪歸正了,我也不能說直接就從面相上定了人家的罪。

不過這人不會像他表面上表現的熱情大方就是了。

黎叔介紹:“哦,這兩位是……”

“黎叔,我肚子有點痛!”我打斷了黎叔的話,擰著眉頭按著小腹說道。

錢萌萌立刻緊張了起來:“怎麽好端端的肚子痛了?”

“可能,哎,不好說……”我欲言又止。

大家立刻明白過來了,氣氛有些尷尬,都是成年人了,女人每個月都有那幾天比較特殊。

我們匆匆離開張家,一直等上了黎叔的車,我忍不住回頭朝樓上張小華家的窗戶看去,就感覺到似乎也有一雙眼睛在上面緊緊的盯著我似的。

“芃芃,還疼嗎?”錢萌萌擔憂道。

黎叔從後視鏡裏面看了我一眼:“你這戲演的有些尬。”

我臉紅了紅:“黎叔,您跟張小華很熟啊?”

“熟!”黎叔沒有隱瞞,“他兩次犯事,都是被我抓進去的,改過自新之後,對我表現的很熱情,說我是他的救命恩人,沒有我的鐵面無私,就沒有他的今天,所以一來二往便走動起來了。”

我點頭,猶豫著要不要把自己觀察到的告訴黎叔,黎叔開了一段,開口:“你有話就跟我說吧,別憋壞了自己。”

“黎叔,既然您跟張小華走的那麽近,那您感覺他是真的改過自新了嗎?”我打算循序漸進,先探探黎叔的口風。

黎叔笑道:“浪子回頭金不換,這事啊,誰也說不準。”

“話是這麽說,可我怎麽看張小華的面相,似乎還有牢獄之災呢?”我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黎叔的側臉,想要看出來什麽,但是他心理素質特別好,根本不為所動。

“張家當年蓋小樓,是在原有的地基上面蓋的,老宅子的地基分為兩部分,右邊的是張小華的,左邊的是張大友的,當時張小華服刑期還沒結束,所以張大友便將自己的老房子扒掉了,一家就住在張小華的老屋子裏,孩子出事的時候,正好就在砌現在的那堵墻,而房子的左右路口都有監控,孩子根本就沒出過那片宅基地,也就是說,在排除鬼怪殺人的前提下,兇手最有可能本身就是張家人。”

黎叔說的很慢,但是這段話說完了,我便明白,黎叔之所以接近張小華,可能就是因為懷疑他家人才這麽做的。

“張大友瘋了,他老婆死了,張小華沒有作案時間……”

“問題點就在這裏!”黎叔說道,“我詳細的調查過張家人的背景資料,張大友和張小華都是苦命人,父母早亡,是他們爺爺將他們拉扯大的,張大友人老實,吃苦耐勞,身體很早便虧空很多,所以要這個孩子很艱難,夫妻倆把孩子當成掌心寶,親手謀害孩子的可能性很小,而張小華早年間因為家裏窮,想走捷徑,先是染上了賭博,後是小偷小摸,人品很不好,並且兩次被抓進去,沒有一次是減刑出獄的,你說這樣一個人,會忽然頓悟?”

“一個人忽然變了性子,有兩個可能,一個是真的有了一個契機,震撼到他的心靈了,這就是所謂的頓悟;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在用一層新的皮囊,掩蓋著原先破敗不堪的過往。”我分析道。

黎叔忍不住回頭看了我一眼:“喲,閨女,分析的很有道理啊,有沒有興趣來我們警局幫我破案子?”

我皺了皺眉,黎叔搖搖頭:“還是不要了,你這尊大佛我感覺咱們警察局的廟太小,供不起。”

錢萌萌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黎叔,您真是個風趣的大叔。”

我不自覺的看了錢萌萌一眼,這丫態度變得這麽快?

蘿莉愛大叔,果然是千古不變的真理啊!

“風趣有啥用,就因為這風趣,我將近二十年的警官生涯,被降職八次,被警告十三次,被停職察看兩次,心裏苦啊!”黎叔委屈道。

錢萌萌已經被逗得桃花眼笑得瞇成了一條縫。

“言歸正傳!”黎叔能放能收,瞬間正經臉,“既然我們現在的意見高度一致,有沒有什麽辦法試探一下張小華?”

“黎叔,審訊室想要審訊一個嫌疑人,手段多的是吧?您何必為難我們?”錢萌萌說道。

黎叔搖頭:“我說過,當年警察局是有把張小華拘留起來審訊過的,只不過什麽都沒審訊的出來,這家夥是老油條,心理建設做的很足;其次,這個案子已經被上面強壓住了,不可能讓我再翻出來重新徹查,我動用不了一貫的手段;第三,畢竟只是猜測,如果真的跟張小華無關,我又該如何收場?我已經不是二三十歲能沖能撞的年紀了,這幾年更講究穩妥。”

我沈默了!

一開始,我想要接觸張家人的目的,是想問一問當年建房子的時候,水泥砂漿是從哪裏買來的,如今問是問不了了,而查事情的方向卻變了。

我太陽穴突突的跳著,一個想法竄進我的腦海裏,卻又拼湊不起來,很是痛苦。

黎叔車已經停了下來,看我低著頭,雙手捧著臉,也沒驚動我,讓我安靜的分析。

假設當年那個男孩就是張小華殺的,那麽,他是什麽時候動的手?

房子左右都有監控,殺了孩子之後,屍體藏去了哪裏?

為什麽拆遷的時候,唯獨那面墻推不掉?

水泥砂漿裏面為什麽有陰氣?

再想想張小華的職業,祖傳殺豬的手藝。

庖丁解牛的故事我們小時候都學過,假設,張小華當年殺了那孩子,分屍碎屍……

不,不會這麽殘忍的,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

並且時間點也對不上啊!

“黎叔,我們先回去了。”

我忽然擡起頭就要下車,錢萌萌緊跟著,黎叔一把抓住了我:“閨女,你是不是分析出來什麽了?我感覺你跟一般人很不一樣,興許真的能幫著我把這起案子給破了。”

“黎叔,我不確定,我需要一些驗證,但是驗證的手段,一般人可能接受不了。”我坦誠道。

黎叔笑了:“傻閨女,還有我接受不了的東西?別忘了,我也曾是斷案高手,從死人嘴裏掏真相的事情我沒少做,告訴我你現在要去哪,我這兩天可以全程陪送。”

“好啊好啊,有黎叔在肯定不無聊的,芃芃,就讓黎叔送我們嘛。”錢萌萌央求道。

我看了一眼太陽,已經西斜了,便說道:“那黎叔,您現在帶我們去最近的白事鋪子,我得準備一些東西,晚一點做正事。”

“白事鋪子?”黎叔很驚訝,看我很認真的點頭,便沒有多問。

我買了香燭紙錢一應用品,又讓黎叔借了一張桌子過來,就在那堵墻的後面設了壇,跳禹步,請清風鬼!

那時候剛剛月上柳梢頭,我又是第一次當著兩個人的面,在靠近街道的地方跳禹步,整個人都很不自在,因為走神,跳了兩次都沒奏效,頓時便有點急了。

“閨女,你不要有心理負擔,要是介意,我們轉過頭不看就是了。”黎叔倒是很理解我。

我搖頭,主要還是我的心理素質問題,就算他們轉過臉去,沒準備好就是沒準備好,效果還是大差不離的。

我冷靜下來,做了幾個深呼吸,然後重新跳,一邊跳一邊唱,好在等我快唱完的時候,一陣陰風拔地而起,風停之後,何蕓笙站在了我的身邊。

我松了一口氣,便對她說:“何蕓笙你終於來了,快幫我招招看這墻壁裏面有沒有魂魄。”

何蕓笙點頭,剛湊近便爆了粗口:“臥槽,都成這樣了還沒魂飛魄散,這怨念得有多深啊!”

“真的有?”我急迫的問道。

何蕓笙點頭:“有,但是太碎了,無法溝通,我也只能感受到一股怨念凝聚在這堵墻上,其他的做不了。”

“凝聚不起來是嗎?”我不由的摸向了心口,那裏藏著一枚血舍利,血舍利可以凝魂。

但是這血舍利我連柳爺都沒給,真的要給一個無關緊要的小魂魄嗎?

我有點猶豫了。

“沒用的,太碎了,並且後來應該也是找人鎮過的,要不是一股怨念強撐著,早就魂飛魄散了。”何蕓笙很確定。

她來,並沒有顯真身,所以只有我能看到她,好在黎叔見多識廣,沒有把我當瘋子。

我點頭:“明白了,這事還得另尋突破口了。”

我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下,這才走向黎叔:“黎叔,我剛才請我們堂口的通陰童子看過了,這堵墻裏面的確有怨靈未散,我猜測應該就是那小男孩,他被殺之後,被分屍碎石填充進了水泥砂漿裏面,砌在了這堵墻上,所以,這應該是一起謀殺案無疑了。”

錢萌萌和黎叔的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起來。

黎叔忍不住摸出煙,走出幾步,點燃了狠狠抽了幾口,等到心情平覆下來之後才又走過來:“我相信你的話,但是我們沒有證據不能確定兇手是誰,更不能貿然抓人,況且我們唯一的嫌疑人就是張小華,可是他的不在場證據太充分了,很難找出破綻。”

“疑神疑鬼!”我說道,“只要是做了虧心事的,那就一定會疑神疑鬼,他會演戲,我們就幫著他唱一出雙簧好了。”

我讓何蕓笙現身,然後開始部署,之後便由黎叔開車又折返張小華家。

可是讓我們沒想到的是,等我們按響門鈴,卻從他老婆嘴裏得知,張小華傍晚就出門了,至今還沒回來。

“怎麽了?要是有什麽急事,我打電話催催。”張小華老婆應該是被蒙在鼓裏,拿著手機就開始撥電話,可是對方已經提示關機。

她尷尬的說道:“可能是沒電了,走的時候就說出去買點東西,一會估計就回來了,你們要不進來等吧?”

“不了,也沒什麽重要的事情,下次再來吧,你照顧孩子要緊。”黎叔說完,帶著我們下樓,臉色如常,一直到了樓下,他才忽然變了語氣,“這家夥太敏感了,我們今天下午已經打草驚蛇了!”

想飛的魚z 說:

大友小華,哎,取名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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