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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刀來!無顏驚恐的看著呼吸還有些不穩的王子,對方因為汗濕的劉海,露出了整張臉孔,和林擒一模一樣的臉,只是他的臉上比林擒生動的多,他咧了一下嘴角:“所以我才說,我最討厭短刀了。”

已經這麽晚了,夏彥也還沒有回來。

夏侑不安的在臥室裏走來走去。

剛剛在腦海裏出現的畫面讓她很在意,可是沒有力量的她,即使可以感覺得到,但是卻……什麽也做不了。

怎麽辦……夏侑靠著冰冷的墻壁,慢慢的坐下,環抱住瘦弱的肩膀。

林擒好像,受了很重的傷。

一定要救救他。

對了,榎木津!夏侑像是想到什麽,猛地站起來,向外跑去。

“餵,你要去哪裏!”又是任務、任務的,哥哥真是煩人!都這麽晚了也還沒有回來!夏柚正悶悶不樂的在客廳看著電視,夏侑就急匆匆的從家裏跑出去,自己喊她也完全沒有理睬。

算了,她又不是小孩子,況且她不回來才好呢。夏柚只是看了一眼她的背影,便繼續盯著無聊的電視節目。

同樣讓人煩惱的還有自己的那幾個學生。

一想到其中一個叫做小丁的男學生,夏柚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這個男孩子平時很聽話,學習成績也很棒,是一個優秀的學生。但他今天,既沒有到學校,也不在家裏,到底去哪了?

還有那幾個男生,也是相同的情況……他們,都去哪了?

☆、及時雨

【22.及時雨】

那是一把很常見的短刀,米黃色的刀柄,刀身上黏膩著透明的唾液,但令人驚恐的便是,王子是怎麽把這麽一把幾乎有成人半只手臂長短的刀塞進嘴巴裏的。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實驗?無顏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後悔吧。”王子的嘴角越咧越大,張大嘴巴,舌頭上紋刻的花紋變得清晰,是一枚精致的五角星!猛地,從他的嘴巴裏射出無數把匕首來,無顏立即向後退去,用電鋸全部抵擋住。

糟了!借助匕首的掩護,王子已來到他身前,舉起短刀,向他砍去。

堪堪躲過這一擊,短刀落到地面上,竟然把無顏剛剛站立過的地方砍出一道裂痕來!

看來要速戰速決了。無顏平覆下呼吸,不論怎麽看,現在的情況應該是對自己更有利,王子的傷口還在不停流著血,只要拖延住他,或者給他哪怕是再輕微的一擊……無顏握緊電鋸,迅速的沖到王子面前,對準他腹部的傷口處,猛烈出擊。

那把短刀穩穩的抵擋住所有的攻擊,電鋸抵著短刀,發出“嗡嗡”的聲音,刀片都因此而震動著。

“想要我的命,還早著呢。”王子的虎口處崩裂,鮮血將米黃色的刀柄染成紅色,他大吼一聲,竟然可以格開無顏的電鋸,刀刃劃過無顏的面具,面具破裂,掉落到地面上,甚至連裏面原本就坑坑窪窪不平坦的肌膚深深的割出一道血痕來!

受過的苦難比這還要多,這又算得了什麽!無顏根本不理會臉上的傷痕及可怖的面容,揮動著電鋸向王子的脖頸處砍去。

王子略微退後,電鋸帶過的疾風依然劃破他的肌膚,留下淺淺的一道血痕。

“真是不死心啊。”王子沒時間在意無顏的臉為什麽會這樣,現在必須盡快的處理掉這個家夥,就算不解決掉,也要讓他沒有追上來的機會。

拼死一搏吧!王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傷痕累累的雙手用力握緊短刀,沖了過去。

這個家夥,是有什麽陰謀嗎!還沒來得及思考,無顏的身體已經做出反應,將這一擊,結結實實的擋住,大片大片的明黃色火花飛濺,可王子絲毫沒有撤銷力氣的意思。

居然還有力氣……無顏咬牙抵擋著,王子忽的對他一笑,對著他的臉,吐了一口帶血的口水,頓時無顏的臉上像是被硫酸澆潑到一般,冒起屢屢白眼,皮膚也火燒一般的疼痛起來。

“啊!!!!!!”無顏一只手捂著被融化了的臉頰,一只手費力的抵擋著王子,可惜這力氣在王子看來太小了,他只稍微用力,就將那飛轉的電鋸壓制到地面上,刀刃自下而上的,劃過無顏握著電鋸的手臂。

電鋸的轉動沒有停止,反而嵌進地中,蕩起層層疊疊的灰塵。

可惡,他是要趁機逃跑!可無顏的手臂沒有力氣將電鋸從地中拔出,再用力的話,有可能手臂就這樣廢掉了。他關掉電鋸的電源,喘息著,坐到地面上,而那對兄弟的身影,早已不見。

可恨的黑狗!無顏另一只完好的手,狠狠地砸向地面。

“呼……”

“呼……”

王子呼吸的聲音很大,他背著林擒,艱難的挪到一條街道,便再也沒有力氣,摔倒在地上。

走了很遠,特別管理應該也沒有辦法再追上來了吧。

王子抹去臉上的汗水,在這裏,可以聯系上津先生就好了。他四處的看著,周圍的家家戶戶燈光已然熄滅,格外的安靜,手機早就不知道在什麽時候丟掉了,這附近也沒有便利商店……只有頭頂暖黃色的路燈,還沒有遺忘這對傷痕累累的兄弟。

“哥哥……”林擒開始發起燒來,他迷迷糊糊的把手伸向王子,已經有些脫水的現象……

受到怎樣的傷害都無所謂,只要馬上可以得到救治,像他們這樣的體質,會很快恢覆的,但是現在……王子心急如焚的握住林擒的手:“我在這,林擒!”

“痛……”林擒模模糊糊的說道“口渴……”

只有在不清醒的狀態下,林擒才會記起原本失去的感情,這些……還要拜那些所謂的正義的人所賜呢!王子咬牙切齒的看著林擒彎彎的眉毛緊緊地皺著,眼淚止不住的砸落到林擒的臉上。

雖然是記起那些感情,但是林擒很乖,不會哭喊,不會洩露出哪怕一絲軟弱的聲音,總是默默的承受一切痛苦,潛意識裏,他是不想讓這個不稱職的哥哥擔心吧。

真沒用啊,王子。王子抹掉臉上的淚水,用短刀劃開手腕,鮮血流出,他急忙湊到林擒嘴邊:“喝吧,喝了就不渴了。”

他就像小時候一樣,乖巧的張開嘴巴,讓腥甜的血液流進口中。

“不用擔心,林擒,我會想辦法聯系到津先生的,然後我們……”話還沒有說完,一口鮮血噴到林擒慘白的臉上,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從自己胸口處露出來的少半截短刀,眼睛大睜著,倒在地上。

哥哥……

哥哥……

“哥哥。”林擒慢慢的爬起來,爬到王子身邊,推著他的身體。嘴巴裏面,還有哥哥血液的味道,被哥哥衣服包紮的傷口,還可以感受到哥哥的體溫,可是哥哥,為什麽,為什麽不和他說話呢?和他說話啊,說話啊!說話!

“渡先生,您真是料事如神。”特別管理的一個隊員諂媚的說道。

渡只是看著那對兄弟,並沒有說話。

“我只是來晚一步,事情就變成這樣,真是傷腦筋啊。”熟悉的聲音……榎木津是怎麽找到這裏的?!渡不可置信的看著榎木津拄著手杖,慢條斯理的走過來。

“哥哥。”林擒低垂著眼眸,下一秒,身影已經出現在渡面前,鋒利的鐮刀被高高舉起,眼看就要砍到渡,渡卻將那個隊員拉過來,挨下這一擊。

“渡先生……”隊員睜大眼睛,不敢相信一直愛戴著的渡先生,竟然會用自己……不過他沒時間想通這些,就已經死去。

“住手吧,林擒!”榎木津嚴肅的喊道“車子就停在外面,帶著王子,快點離開吧。”

“哥哥……會死嗎?”林擒的身體開始止不住的顫抖,面無表情的臉上,淚水如開閘的洪水,不停地淌下。

“不會的。”榎木津走到林擒身邊,揉揉他沾染血跡的頭發,溫柔的笑著說道“哥哥那麽喜歡林擒,怎麽舍得把林擒一個人留在世上呢?”

林擒木訥的點著頭,抱起王子,飛快的向街道外面跑去,又忽然停下,扭頭看向一直笑著的榎木津:“津先生……”

“怎麽了,林擒?”

“一起走。”

榎木津笑著搖搖頭,從手杖裏拔出一把劍來,對準站在對面的渡:“不了,我還要給這個竟然連小孩子都不放過的畜生一點教訓,馬上就會追上你們,不用擔心。”

林擒點點頭,不再猶豫的向外跑去。

“看吧,你的手下都棄你而去了。”渡冷笑著,招招手,夏彥從不遠處走來“我可從來沒說過,我要一個人對付你。”

“啊,那你就放心吧。”榎木津不屑的笑笑“就算對付你們兩個人,有我一個也就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哥哥受傷…莫名心疼啊

☆、血紅色的眼睛

【23.血紅色的眼睛】

哥哥很喜歡笑,記憶裏的王子,總是咧著嘴巴,燦爛地笑著。

為什麽現在,不笑呢?為什麽現在和自己的臉龐一樣,什麽表情也沒有呢!

林擒抱著王子,踉踉蹌蹌的終於跑到停在街道外面的一輛救護車前,醫生和護士立即把王子放到擔架上,林擒楞楞的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給王子戴上氧氣罩,清理著傷口。

如果……如果哥哥就這樣永遠不起來,自己該怎麽辦?

林擒的身體止不住的開始顫抖,他不明白這是什麽情感,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他只知道,他不能沒有哥哥。

要一直在一起的,不是嗎?

“林擒!”夏侑從救護車上跳下來,跑到林擒身邊“你怎麽樣了,你沒事吧?”

手指碰觸到林擒的身體,立即被鮮血染紅,夏侑不禁“呀”地叫了一聲:“快去包紮啊!”

“哥哥……”林擒木然的看著正在被緊急搶救著的王子,醫生們正把他推上救護車,林擒一下子慌亂起來,追了過去。

“你們要把我哥哥帶到哪裏去!”林擒緊緊地抓著擔架,傷口的鮮血“滴答,滴答”的砸落到地面上,他也似乎感受不到一般。

“這……”都知道他是津先生的左右手,誰也不敢為難他,可再這麽僵持下去,王子說不定……

“林擒……”王子艱難地睜開眼睛,手緩緩的擡起,林擒立即握住他的手:“哥哥……”

眼淚控制不住的,砸落到王子的臉上。

原來要是自己死了,林擒也是會哭的啊。王子頗有些欣慰的想到。他以為失去感情之後,林擒早已不在乎他這個哥哥了,看來也並不是這樣啊。

“我會一直在林擒身邊的,所以……不要哭……”王子微微的笑笑,和林擒一模一樣的臉龐,變得柔和而溫暖。他就那樣的握著林檎的手,慢慢的合住眼睛。

“哥哥……”林擒的眼睛猛地睜大,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好像自己被吸進一個無底洞,怎麽樣也爬不出來了,無論怎麽努力,都沒有辦法……

“林擒,你怎麽了!林擒!”夏侑扶住漸漸倒下的林擒,急得眼淚快要落下。

都怪自己,都怪自己沒有及時去告訴榎木津,才會這樣……

事情被自己搞得一團糟,夏彥他……夏侑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夏彥他怎麽辦!自己把這件事情告訴榎木津,夏彥他會不會……

夏彥……

而她心心念念的夏彥,這個時候處在緊張的氛圍中,手上的青筋都一根一根的暴起。

“嘛~嘛,好歹也算是同窗一場,沒有必要對我有這麽大的仇恨吧。”話雖這樣說,榎木津卻沒有半點把劍收回去的意思,劍尖依然指著渡的鼻子。

這是塔羅的力量——權杖。渡微微瞇起眼睛,劍刃上反射著清冷的月光,記得還在學校的時候,這家夥,就喜歡刀劍一類的東西,可惜自己對這種冷兵器,一向沒什麽感覺呢。

“我也是這麽覺得。”話音落,炮火已向榎木津襲來,煙塵散去,一道閃爍著金色光芒的屏障將這一擊隔離在外,根本就……傷害不到他半分!

“可惡!”即使上次在電影院受到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夏彥也絕對不會在榎木津面前低頭認輸,適合領導這個帝國的人,只有渡先生一個人!

炮火不停地向榎木津射擊來,榎木津像是完全不在乎似的,身形快速的在炮火間掠過,偶爾有擊中的,也被屏障擋住,很快他就來到渡的面前,舉起鋒利的劍,向渡砍去。

“完了!”夏彥急忙伸出右手,四面八方出現無數條鎖鏈,齊齊向榎木津襲擊,妄圖封鎖他的動作,可惜,鎖鏈還未觸碰到榎木津,就被他身旁的金色屏障彈開,鎖鏈竟然……一點用處都沒有!

“看來他真的是一點也不了解你呢,渡。”榎木津邪邪的笑著,手中的劍被渡牢牢地握在手中,而他的手,竟然毫發無傷!

這是……怎麽一回事?夏彥有些搞不清楚眼前的狀況,渡先生的能力,不是占蔔嗎……

“少在那裏自說自話了!”渡怒吼一聲,將榎木津扔向對面的墻壁,雖然榎木津已用屏障守護住,但墻壁還是被砸出一個大坑,不少磚塊掉落下來。

這應該是……塔羅的力量——力量吧。沒想到,渡先生也有兩種塔羅的力量。這場戰鬥,已經不是夏彥這樣的人想插手就可以插手的了,無論是哪一方面,自己都比不上眼前的這兩個人,尤其夏彥身上還有傷。這樣的自己,真是……沒用。

“好可怕的力量啊。”榎木津故意可憐兮兮的說道,緊接著,聲音冷下來“不過說到可怕的話,用在我身上會更加合適吧。”

還沒反應過來,榎木津已經來到渡的面前,這麽快的速度,眼睛根本沒法捕捉到!什麽時候,這家夥變得這麽厲害?渡擡起手臂想要抵擋,可是手臂竟然……沒有辦法動了!

風吹起遮擋住榎木津右眼的劉海,本來應該是一雙琥珀色的雙眼,現在只有一只了,那只被遮擋起來的,居然是……血紅色的!血紅色的眼睛裏,有紋路一點一點的清晰起來,是太陽……塔羅的力量——太陽!

“多虧了實驗呢,渡,我變成怪物了。”榎木津的笑容就像是當年在學校時一樣,無防備的,燦爛的笑容,可他手中的劍,依然準確無誤的刺向渡的胸膛。

“咳……”還好在那最後一刻,夏彥的鎖鏈把他纏住,帶到安全的地帶,可那鋒利的劍,還是在渡的胸膛劃出一道血印,讓他不禁咳出一口血來。

“那兩個孩子是我的人,以後不要再想著對他們下手了,否則我可不能保證下一次,還會像今天一樣饒了你們。”榎木津把劍收回手杖裏,又恢覆一貫頑皮的笑容“這樣的話,我們還能是朋友。”

“渡先生才不會和你這樣的人……”話還沒說完,夏彥就感到嘴巴一陣痛楚,密密麻麻的鮮血滲了出來。

“渡,看好你的狗,我可不喜歡這麽不聽話的家夥。”榎木津放下白玉似的手,淡淡一笑“我說過的吧,如果不能說點好聽的話,還不如不能說話呢。”

渡和夏彥都沒有說話,榎木津又看了他們一眼,也不防備他們,背對著他們就離開了。

什麽時候……夏彥擡手輕輕摸著嘴巴上的傷口,還有些細小的金色碎片落下,這是……

“塔羅的力量——塔,不僅僅有防禦的作用,也可以用來攻擊,小心一點。”渡緊緊地盯著榎木津的背影,似乎光是用目光,就可以殺死他似的。

“渡先生,我們要不要……嘶……追上去?”一說話,嘴巴就鉆心的痛,夏彥強忍著痛楚,把一句話完整地說完。

果然榎木津是從實驗室逃出來的實驗品,他們兩個人,完全不占優勢,無顏又……渡搖搖頭:“先回去看看無顏的狀況吧。”

回到車上,榎木津放松的靠到椅背上,對司機說道:“去醫院看看那兩個小鬼吧。”

“是。”

榎木津閉住眼睛,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這只眼睛,可以說幫了自己大忙了。榎木津摸摸那只被遮住的眼睛,苦笑了一下,要不是它,今天也許就沒辦法這麽輕松地離開那條街道。嘛,自己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

可是這種福,榎木津寧可不要。

作者有話要說: 說到作為武器的劍的話,我總是會想到古代的那種……其實武器我個人還是比較喜歡武士刀_(:зゝ∠)_

☆、所謂正義

【24.所謂正義】

“撲通,撲通……”

心臟的跳動很快,似乎快要從喉嚨裏跳出來一般。幽暗的走廊,將這不安的跳動聲音無限放大,還有那腳步聲,死亡的腳步聲……

近了,更近了!他們就要靠近這裏!

王子猛地睜開眼睛,頭上的冷汗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整個額頭。他環顧了一下四周,不是實驗室,這裏……是自己的臥室?看來又夢到那個可怕的地方了……

“你醒來啦?”榎木津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林擒躺在他的腿上,睡得正熟,清晨的陽光照在他白皙的臉上,依然沒有將他從睡夢中喚醒。

“津先生……”王子迷迷糊糊的叫道,顯然還沒有完全清醒。

“哥哥……”一聽到王子的聲音,林擒立馬從榎木津的腿上爬起來,呆呆的望著王子的臉龐。

“你快把這家夥嚇死了。”榎木津無奈的笑笑“他一直問我,你會不會死掉,真是……”

“林擒……”王子伸手,輕輕地握住林擒的手,他的手有些涼,而自己的手,溫熱溫熱的,似乎就是為了溫暖林擒的手才會這樣。

“津先生,您怎麽會知道我和林擒在那裏?”王子被林擒扶著坐起來,靠在枕頭上。

“我有一個小幫手。”榎木津神秘的眨眨眼睛,然後扭頭對臥室外說道“夏侑小姐,請進來吧。”

夏侑?!怎麽會是她!王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不論怎麽想,她都是夏彥那邊的人吧,要說幫助黑狗什麽的,這簡直是想都沒想過的事情!

“王子……林擒……”夏侑緊張地走進來“還有津先生……”

“坐吧,不要這麽拘束嘛,這裏又不是特別管理或者是夏彥家。”榎木津拉過一把椅子,示意她坐下。

雖然扭捏,夏侑還是坐下了。

這恐怕也是她沒有意料到的事情,自己反而沒有回去的理由了。如果被夏彥知道自己……夏侑沒有辦法想像夏彥會怎麽看自己!任何人,任何人都可以汙蔑瞧不起自己,只有夏彥,他是自己的唯一。

王子也想到這個問題了:“她要怎麽回去?”

“說什麽傻話,夏侑小姐也可以做黑狗的夥伴啊。”榎木津拍拍夏侑的肩膀,到底是玩笑話還是認真的,光是看他的眼睛,根本無法分辨。

“津先生之前明明不是這麽和我說的。”林擒一向沒有什麽開玩笑的細胞,立即把榎木津的謊言戳破。

“林擒!”榎木津埋怨的瞪了他一眼,早知道就不應該讓林擒在這裏了!真是沒趣!

黑狗……也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夏侑偷偷地打量著榎木津,明明馬上就要到而立之年的男人,卻依然還像個孩子一般。

感受到夏侑的目光,榎木津故意可憐兮兮的看向夏侑:“其實我啊,是真的挺喜歡夏侑小姐的,如果夏侑小姐可以留下,那我就開心壞了!可惜啊,夏侑小姐心裏早就有了其他人,唉~”

他這麽說,讓夏侑的臉頓時燒了起來。

“他心裏的人,難道不是林擒?”王子看看夏侑,又看看林擒,林擒木然地看著自己的哥哥,完全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麽。

這下子,夏侑的臉紅得更厲害了:“我……我只是把林擒……”

“我和夏侑是好朋友。”林擒一板一眼地說道,他這樣說,王子和榎木津倒沒有什麽可以拿他們兩個人開玩笑的了。

“好,好,好。”王子疼愛的揉揉他的頭發。

清醒以後的王子,又恢覆他一貫的模樣,長長的劉海遮住眼睛,只能看到他的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這真是一個奇跡。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以為王子會死去,誰想到僅僅是一個晚上的時間,王子就像是沒事人一般,連說話的聲音都沒有半點的虛弱。再聯想到林擒,是家族遺傳的體質嗎?

“所以——”榎木津笑瞇瞇地看著夏侑“就要委曲夏侑小姐啦。”

“啊……”還在想事情的夏侑慌亂的不知道該怎麽放好手腳,只能低下頭。

“放心好了,不會傷害夏彥的。”榎木津安慰的笑笑“雖然說實話,我真的很討厭那家夥,尤其是那張嘴,說出來的話真是一點都不討喜啊。”

“夏彥他就是這樣。”一直這麽耿直,心裏的想法從來不會隱瞞,向往著正義與光明,這才是夏侑認識的夏彥,才是她愛慕著的……夏彥。

“是呀,讓他接受黑狗恐怕是件困難的事。”不然他是一個人才。榎木津想著夏彥的臉龐,看著就像一個正直的人“其實他所追求的正義,也不一定就是真正的正義。”

夏侑看看身受重傷的王子,又看看林擒已經痊愈的了傷口,這些……都是特別管理造成的。而且,自己在腦海裏浮現的那些畫面,必定會成為現實,那麽那些既是人又不像是人的怪物,也是特別管理……夏侑的眉頭不由得皺起來,夏彥他呢,這樣的事情,他也參與了嗎?

“好啦,好啦,差不多夏彥他們也該發現了,我們去準備一下吧。”榎木津自然的把手臂搭在夏侑的肩膀上,向外走去。

剛剛出了臥室的門,榎木津就把手臂收回來:“現在他們也聽不到了。”

“什麽?”

“不要誤會,夏侑小姐,我完全沒有惡意,我只是想幫幫你。”榎木津的笑容不管怎麽看都不是充滿善意的笑容,不像夏彥和渡,很容易就讓人信服。

“您到底要說什麽?”夏侑停住腳步。

榎木津也停下:“我想林擒已經告訴過你了吧,你擁有塔羅的力量,不過林擒說的是哪一種我倒是不太清楚,但是我現在要告訴你的,是一種完全可以左右世界的力量——命運之輪。”

夏侑楞了一下,隨即拼命的擺擺手:“您不要拿這個開玩笑!這並不好笑!”

“我難道看起來像是開玩笑嗎?”榎木津歪歪頭,隨意的笑笑“隨便你啦,但為了你的性命安全著想,我覺得你最好還是隱瞞一下你的力量吧,不然……”

榎木津忽然靠近夏侑:“不然後果是什麽,你可以參考一下昨天晚上的王子。”

“你……”不要胡說,不要汙蔑特別管理這樣的話,夏侑竟然沒有一句可以說出口。

因為那些全部是事實。

如果不是因為那兄弟兩個人的特殊體質,也許他們已經……夏侑痛苦的閉住眼睛,到底特別管理,夏彥所在的那個特別管理,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呢?

收拾得幹幹凈凈的臥室,完全看不出來……像夏柚所說那樣,匆匆忙忙地離開。

夏彥擰著眉,來到書桌前,手指劃過桌面,一封黑色的信飄然落下,上面畫了一只紅色的向前撲咬的狗,是黑狗!

夏彥趕忙把信拆開,胡亂地看了幾眼,憤怒的將信撕碎。

可惡的黑狗!有什麽就對著他來好了!為什麽要對無辜的夏侑下手!她什麽都不知道!她……

夏彥扶住桌角,一只手緩慢的撫上額頭。

都是自己,害了夏侑啊!

☆、完好無損

【25.完好無損】

夏侑……被黑狗抓去了。

該怎麽辦。夏彥煩躁的在臥室裏走來走去,黑狗那夥家夥,不會對夏侑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吧?

還是應該告訴渡先生一聲。夏彥抓起手機,正要打電話給渡,被夏柚攔住:“哥,你這是要做什麽!”

“你別管了,柚子,好好在家等著我。”不行,這是自己的家事,還是不要麻煩渡比較好。夏彥拍拍她的肩,向外走去。

“我和你一起去!”夏柚連忙拉住他的手。

“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帶著夏侑一起。夏彥拉開她的手,安慰的對她笑笑。

等著我,小侑。夏彥抿住嘴巴,臉龐愈發的堅毅。

現在可以說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這股東風,就是夏彥。

“夏侑現在很想念夏彥吧?”林擒站在夏侑的身邊,看向窗外,還是沒有夏彥的身影。

“不……”夏侑的臉頰微微有些發紅。

“這應該就像我和哥哥一樣吧。”林擒註視著窗外,那排樹被風吹的,徐徐飄落下幾片樹葉“如果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我,哥哥說他就會很想念我。”

雖然他的語氣還是那麽的平淡,但是當看到自己的哥哥倒下,他那副呆呆的卻止不住眼淚的樣子,確實讓人心疼。他還是個孩子,特別管理的人,怎麽能忍心下的了那麽重的手呢?夏侑輕輕嘆口氣:“你的傷沒事了吧?”

“已經完全好了。”說著,林擒掀開自己的衣服,展示給她看,果然連一條疤痕都沒有留下,這是什麽樣的恢覆能力啊!

“這可真是太厲害了……”

林擒卻不覺得這有什麽厲害:“哥哥和津先生也是這樣的,難道夏侑你不是嗎?”

“如果我的話,現在恐怕一定死掉了。”

林擒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我不會讓夏侑死掉的。”

這怎麽能是人可以左右的了的事情呢?到底還是年紀小啊。夏侑摸摸他的頭發,輕柔地笑著:“好啊。”

剛剛榎木津已經把一切都告訴她了,她知道了自己的命運,知道了自己的未來,但是有什麽關系呢,這樣的生活,她早就想擺脫了。死掉……也沒關系的。

“我會保護夏侑的。”林擒認真的語氣不知道為什麽,讓夏侑很是感動。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即便是一直對她很好的夏彥,就算她難過,就算她過得並不如意,也只是……無奈的笑笑。怎麽說呢,林擒是第一個,把她看得如此重要的人。

“謝謝你,林擒。”

“因為夏侑還要和夏彥在一起。”林擒努力地想要擺出一個像他們一樣的笑臉來,可惜效果並不怎麽好,看起來別扭極了。

夏侑忍不住捏捏他的臉頰:“我知道了,我們都要好好地活下去。如果——”

“如果?”

“如果我死掉的話,也是由你來動手。”夏侑的目光忽然變的悲哀。

林擒有些糊塗,他是要保護夏侑的,怎麽會傷害她呢?一定是夏侑有什麽地方弄錯了吧。

“咳咳。”王子在一邊輕輕提醒道“夏彥快要到了哦。”

“啊,我知道了。”夏侑趕忙收回自己的手“那麽我下樓了。”

看她的背影消失在樓梯盡頭,王子才不滿的看向林擒的臉。那家夥,居然敢捏林擒的臉頰誒!真是……王子擡手,用力的揉揉林擒的臉蛋:“你呀……”

“哥哥,幹嘛……”林擒沒有躲閃,可被這樣揉著,還是很不舒服啊。

王子終於停下了,氣呼呼的瞪著夏侑離開的地方:“你心裏想著的,全是那個夏侑、夏侑!”

“可是你還是我哥哥啊。”林擒沒有聽明白王子話中的意思,不過他也許永遠也不會明白,就是這樣,才讓王子的無名火頓時煙消雲散:“對啊……”

我才是他的哥哥嘛。王子這麽想著,又咧開嘴巴,親密的攬住林檎的肩膀:“走啦,走啦,得讓那個叫夏彥的家夥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

“不能傷害夏侑。”

“知道啦!”王子的手覆上林擒的頭,大步向前走去。

而夏彥已經來到榎木津的宅邸前,憤怒的瞪著站在門口等候他的榎木津:“夏侑呢!”

“誒——原來你也有惦念著的人啊。”榎木津笑瞇瞇的拄著手杖,可那笑,是諷刺的笑,讓人看的心裏不舒服極了。

夏彥握緊拳頭:“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們一樣嗎!”

“這簡直是我聽過的最可笑的話。”榎木津哈哈大笑起來“黑狗做過什麽傷害別人的事情嗎?好像並沒有吧,倒是特別管理,只會說些冠冕堂皇的話呢。”

“你這家夥……”夏彥咬牙切齒的恨不能上前撕碎了他。

他的手中出現炮筒,瞄準榎木津,可他忘記榎木津的能力,這些根本傷害不到他半分,反而林擒和王子借著掩護來到他面前,鋒利的匕首和鐮刀差點就傷害到他。

“你們……”夏彥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兩個完好無傷的人。林擒他已經見識過一回了,可王子……他受了那麽重的傷,怎麽會……

“巴不得我死掉吧?”王子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

“這就是特別管理帶給我們這些普通人的恩惠。”榎木津撩撩遮住右眼的劉海“你在實驗室見到的這樣的怪物還少嗎?”

又是實驗室……夏彥的眉頭不由得皺起來,夏柚也問過他實驗室的問題,實驗室……到底是什麽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拿手機寫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寫了多少字TuT

☆、嫉恨

【26.嫉恨】

“奧斯曼帝國學院的學生,在黑□□轄範圍內發現,身上均有打鬥的傷痕,可以認定是被人殺害,嫌疑人很有可能是黑狗的內部人員。”記者在電視上報道著新聞,鏡頭一轉,轉向笑嘻嘻的榎木津,話筒也隨之遞上“津先生,您對這件事情的看法是什麽呢?”

“嘛,也不能這麽快下定論吧。”

“可是……”

“還是有待考證的,對吧?”榎木津打斷記者的話,笑的彎彎的眼睛盯著記者,頓時她楞在原地。

那眼神,可真可怕啊。雖然是笑著的,但是卻像冰一樣,直直的凍到人的心底。

“啊~啊!被人拍到了!”榎木津捧住臉頰,高高的撅起嘴巴“還拍得那麽難看!”

“不會,和津先生看起來一模一樣。”林擒停下喝牛奶,仔細地打量著榎木津。

榎木津咧開嘴巴,伸手刮刮他的鼻子:“還是林擒會說話!”

“這個……不會對您有什麽影響吧?”正值大選的時候,要是因此而讓津先生的支持率下降的話……那可是得不償失啊。王子擔憂地看著榎木津,顯然對方並不覺得這是什麽困擾的事情:“有什麽關系,特別管理就會利用媒體,我會想辦法讓媒體閉嘴的。”

“需要我們幫忙嗎!”王子興奮地站起來,一想到可以大鬧一場,他就有些迫不及待。

“當然,這是你們的天下。”榎木津眨眨眼睛,笑得燦爛。

特別管理嗎?想要陷害他,還早著呢。這種惡人先告狀的把戲,又不是小學生,還真是有夠無聊的!不過既然他的同僚——渡,想玩這種齷齪的游戲,那麽他就勉為其難的陪陪他好了。

電視上報道的新聞,夏彥也正在看,腦海裏不由自主地就浮現出“實驗室”這個詞。

昨天他獨身一人去榎木津的宅邸,榎木津也提到了實驗室,他那句話……分明是說那對兄弟的異常是由於實驗室造成的,並且實驗室的管理權,應該是在特別管理這邊,可是他在特別管理工作的時間也不算短,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地方。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哥哥!”夏柚敲敲他面前的桌子“快點吃早餐啦!都要涼啦!”

“哦,我知道了。”夏彥抱歉的笑笑,可心裏還是在想這些事。

還有夏侑被黑狗綁架的事情,現在細細想來,真是蹊蹺的很。不過……夏彥擡眼看看飯桌那邊的夏侑,她安安靜靜的吃著早餐,似乎並不在意電視裏說了什麽。

不過夏侑沒事就好了。夏彥忍不住,微微的笑笑。

吃過早餐,夏彥急急忙忙的出了門,夏柚應該也很著急去上班吧,偏偏故意等著夏彥走遠以後才磨磨蹭蹭的走到門口。

“柚……夏柚……已經有點晚了,你還不走嗎?”夏侑指指墻上掛著的鐘表,靦腆的提醒道。

“和你有關系嗎?”夏柚冷冷地說道。

“啊……是啊……”夏侑拘謹的低下頭,雙手不安的絞在一起。

“還是說你其實早就希望我離開這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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