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言木柴點點頭，他一大早便收到了宮裏的來信，信裏居然說程戟瀚對徐靖宇下手了。

看樣子自己預料的果然沒錯，對方已經按捺不住，逼著程戟瀚確認自己的身份了。

“不，這不可能，戟瀚絕對不會是齊國的五皇子。”言玥直接搖頭。

前世的她聽說過齊國，也知道齊國滅國的事情，當時也有刺客進宮行刺，但都是虛驚一場，那些逆賊很快便被斬殺了，並沒有提到過程戟瀚啊。

言木柴皺著眉道：“如今程戟瀚的身份已經被皇上懷疑了，他的生死都在皇上的一念之間，玥兒我且問你，你可知道這件事？”

言玥搖搖頭道：“我確實不知，而且自從我嫁給程戟瀚開始，他就從未與外敵通過信或者做出什麽讓人覺得不解的事情。”

言木柴仔仔細細的看著言玥，見她不像是說謊的樣子，這才放了一下心，隨後道：“一會我會進宮一趟，你不用擔心，程戟瀚現在不會有什麽危險。”

說完，又囑咐了兩句，匆匆走了。

程戟瀚漫無目的的在府上到處走動，腦子裏卻始終都想不通這件事。

這時，程霽燁突然拿著一個風車跑了進來，見到程戟瀚楞了一下，隨後上前道：“二哥你看，你教我疊的風車我到現在還會疊呢！”

風車？

程戟瀚楞了一下，隨即接過那風車疑惑道：“我從沒教過你疊風車啊……而且我也不會疊。”

“誒？”程霽燁面露迷惘的神色，突然一拍大腿，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啊二哥，我把你跟那個小哥哥弄混了。”

“小哥哥？”

程霽燁點點頭道：“是啊，二哥你不記得了嗎？我們小時候，經常會有一個隔壁家的小哥哥過來玩，你們兩長的特別像，那時候我總會把你們弄混呢。”

突然！程戟瀚就像是腦子裏一閃而過什麽東西似的，整個人打了個激靈站了起來：“霽燁，你還記得那個小哥哥叫什麽名字嗎？”

程霽燁歪著頭，努力的回想著那人的名字：“他……叫什麽我也記不清楚了，但是我記得他姓揭，一個很奇怪的姓氏。”

揭……揭！

程戟瀚徹底想了起來，頓時跑到自己的房間，寫了一份信交給下人，隨後道：“霽燁，我進宮一趟。”

不等程霽燁喊住自己，程霽燁已經是快速的跑出了門。

如果他記得沒錯，齊國皇族的姓氏以“揭”為準，而且齊國實行的還是宗族姓氏地位，除了皇族，其他人都不能用這個字作為姓氏。

他記得小時候有一年，自己被父親打的特別的厲害，就因為他在父親有客人來的時候，帶了一個小男孩回來，還當面喊了他的名字。

當時程曄的臉色整個變得刷白，慌慌張張的掩飾了過去之後，對著程戟瀚就是一個暴打，讓程戟瀚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沒辦法理解。

最後那個小男孩不見了，聽那些下人說，是在一個晚上被人砍殺，最後屍體上的頭都差點被人砍下來，只連著一點點皮而已。

如果自己猜的沒錯……當年的五皇子早就死了。

程戟瀚在宮門口突然被侍衛攔住：“不好意思程王，皇上有令，這段時間程王都不可入宮！”

看樣子徐靖宇是徹底懷疑自己了，程戟瀚只好先回府。

見綺羅站在院子中等自己，程戟瀚冷聲道：“事到如今你還敢留在程王府？就不怕我現在殺了你嗎？”

綺羅笑道：“五皇子說的是玩笑話，屬下不會當真的。”

現在程戟瀚手頭沒有證據，拿綺羅也沒辦法，只能冷著臉回了書房。

言木柴匆匆進宮，見到徐靖宇便是一拜：“草民見過皇帝。”

徐靖宇急忙扶起言木柴道：“言先生快請起，不知言先生此番前來所謂何事？”

言木柴直起身子，看著徐靖宇的眼睛道：“草民這次前來，便是要告訴陛下，關於程戟瀚身份的事情。”

徐靖宇早就猜的七七八八的，點頭道：“您請說。”

言木柴便把自己的推測和月勉的推測結合了一番，最後才道：“這段日子陛下必須小心一些，那些齊國餘孽相當狡詐，這次不論程戟瀚是不是五皇子，刺殺皇帝事情他們都勢在必得。”

徐靖宇也感覺到了最近京城有些不對勁，一些老臣的家中被翻動了，重臣家中也是事情連連，可謂是多事之秋。看樣子和那群人脫不了幹系。

然而徐靖宇心中真正矛盾的是程戟瀚，如果程戟瀚真的是哪什麽五皇子，只怕自己就算再怎麽顧及兩人之間的關系，也不得不殺掉程戟瀚了。

畢竟……他已經威脅到自己的江山了。

聽到言木柴說言玥並不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徐靖宇還是松了一口氣。

“那依照言老爺的意思，現在該如何做？”徐靖宇問道。

“如今玥兒在草民府上，依草民來看，這件事先不要聲張。”言木柴沈吟了半晌，道：“畢竟現在程戟瀚道身份不明，他現在還是王爺，若是貿然將他抓起來，只怕會引起民眾的不滿和恐慌。若事態嚴重下去，姜城那邊怕是又會接著來一番暴亂。”

徐靖宇點點頭，隨即問道：“若把那個女人抓來，仔細盤問清楚可行？”

“那女人詭計多端，而且全國各地都有她埋伏下來的人……想抓她恐怕不容易。”言木柴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擔憂。

徐靖宇又接著頭疼了起來，隨後想到什麽似的，開口問道：“朕聽說，玥兒之所以離家出走，就是因為這個女人？”

言木柴楞了一下，他只知道言玥回來跟程戟瀚有關，但個中緣由，自己確實不知道。

“若言老爺不介意的話，朕想借玥兒一用。”徐靖宇畢竟也是有後宮的人了，平日裏聽到楓飛舞說那些女人鬥來鬥去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眼下看來，倒是可以讓玥兒出馬，讓那個女人自己露出馬腳。

畢竟，人心最恐怖的，是出於情愛的嫉妒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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