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然問他，“為什麽你會如此……命運多舛？”

“命運多舛？”宋青雲笑了笑，“好像也確實是這樣，前世呼風喚雨的，這一世，確實過的格外淒慘了些。”

謝清然問，“怎麽會這樣？”

宋青雲輕輕嘆口氣，“這是天道對我的懲罰？”

“懲罰？”

謝清然追問，“天道為什麽要懲罰你？”

宋青雲想了想，“可能是因為我……不聽話？”

宋青雲笑了，“天道就像是腦子有毛病一樣，以前的天道不是這樣的，但是這幾百年，天道好像變了，就好像天道也可以換一樣。”

聞言，謝清然楞住。

她想起來自己之前見過的天道。

和古籍上面描寫的天道相比，這天道好像真的有些不太對勁。

“不說他那麽多了，晦氣，小公主，你怎麽會在這裏？妖王也在嗎？”

謝清然搖搖頭，“父王帶著母後去游玩人間了。”

宋青雲無奈笑著搖搖頭，“妖王還是這樣，走到哪裏都要和王後秀恩愛。”

謝清然也笑了笑。

對於妖族之前的那些過去，兩個人下意識的誰都沒有說起來。

就這樣，兩個人隨便聊聊，就是半個小時過去了。

謝清然突然問起來，“你為什麽，會整日那樣……”

她聲音頓了頓，“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那樣。”

“哦？”宋青雲微笑著看過去，“小公主想到了什麽？”

謝清然頓了頓，這才開口，“青龍，你是不是，在利用自己的功德為她除去災厄？”

聞言，宋青雲楞住。

“果然，小公主就是小公主，可愛，聰明，無論我怎麽做，都瞞不過小公主你。”

謝清然搖搖頭，“不是這樣的，因為我這雙眼睛，我可以看到，當你打她的時候，她身上的黑氣正在一種很緩慢很緩慢的速度下去。”

“不過，你為什麽會想到這個辦法？是因為……只有這個辦法嗎？”

宋青雲嘆了口氣，“是啊，她作惡多端，無法化解，就連我也不行，這畢竟是人間的因果，她做了不少的壞事，就要為此承擔責任。”

“可是……”謝清然皺皺眉，“如果你這樣做的話，會不會連累你？”

宋青雲嘆口氣，“連累不連累的，我也不在意，不過，這件事情，牽扯到我的並不多，小公主不需要為我擔心。”

謝清然還是不太放心。

宋青雲輕笑一聲，“不用擔心的，小公主。”

他輕聲說，“我是不會做傻事的。”

“妖族那裏才是我的家，而她只是我現在這個身份的母親，在一月之後，我就可以還清她的恩情，到時候，無論她的未來如何，都和我沒有關系了。”

“不過，有我這幾年的行動，她應該可以順利過完這輩子。”

“只希望她下輩子，做個好人吧。”

謝清然沒有說話。

宋青雲輕輕的笑笑，“小公主，你還小，有些事情，你還不明白。”

謝清然反駁，“我都知道。”

“在人間，感情確實是很難讓人舍棄的東西，無論是親情，還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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