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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邪靈薩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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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工廠參觀的時候,這個女工突然發難,用邪咒壓了他的魂。”婉兮看著死去女工道。

她有一種不人道的想法,就是往女工身上潑汽油。

一把火燒了,省的從女工身上又躥出什麽蛇蠍妖物。

陳有容心中一緊,“帥爺!!”

“工廠裏竟有薩滿混入!”吳軍閥也沒想到,自己的航空制造廠會百密一疏。

況且才剛剛建廠,於系就想著派人進來,反應也太過及時了。

婉兮問陳有容,“可以辦法喚醒陳大少?”

“這……這是薩滿族的秘術,我絲毫不會啊。”陳有容蹙眉道。

婉兮憂心道:“紙人上邪氣很重,我怕時間長了,會危及陳大少性命。”

“此事恐怕得請個厲害的薩滿高人。”陳有容道。

吳軍閥冷道:“這一時間,要到哪裏去找薩滿高人?”

就算找到了也難以為吳系所用吧?

這件事情難辦了,大家都陷入了沈思。

“幹脆把他送回陳府得了。”吳軍閥怕麻煩,想把事情推給陳家做。

陳有容提醒道:“萬不可如此。”

“是啊,大帥陳家我了解,陳大少在我們這裏傷的,若這樣送回去,陳老爺子定會和你心生嫌隙的。”陳雲出自陳家旁系,對陳家的處事風格十分的了解。

要想不讓陳家心生不滿,只有救醒了陳法儒,讓他自己回陳家。

否則送回去一個昏迷不醒的人,陳家哪能接受。

“劉闖,前線戰況如何?”婉兮問劉闖。

劉闖正發呆想薩滿的事,反應慢了半拍,“額~哦!前線戰事很順利,失守的幾城都奪回來了。”

“這麽快?!”婉兮知道吳淩恒勝券在握。

可沒想到他竟是兩天連奪四城,何其的迅速啊。

劉闖道:“少帥爺的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他心中想早見你,自然要速戰速決。”

“你發封電報,問他什麽時候回來。”婉兮想著失地已經收覆,過個兩日就能班師回來。

劉闖想了想道:“現在打電話,應該能接。”

吳軍閥也想到吳淩恒離於地最近,讓他抓個薩滿回來給陳法儒治病是再好不過。

再不濟也能讓吳淩恒出出主意,畢竟吳淩恒本身就智謀過人。

“是!”劉闖臉色一肅,分別朝二人敬禮。

電話打到吳系軍營,接電話的是肖戰龍。

吳淩恒早就乘勝追擊,打到於系邊境的城市。

肖戰龍以前是吳軍閥的心腹,自從叛變了連外人不算。

吳系的人對他頗有戒心,不敢告知陳法儒被害的事情,只問吳淩恒何時能夠回來。

肖戰龍負責留守,哪裏知道吳淩恒要攻城略地到什麽時候,“那得看吳少帥的貪欲和胃口到什麽地步。”

“那……那有什麽辦法可以聯系到他嗎?”劉闖想著萬一吳淩恒殺紅了眼,一直殺到於系的腹地。

時間一長了,陳法儒鐵定熬不住。

肖戰龍頓了一會兒道:“明天我去問問。”

“好吧。”劉闖放下電話。

翌日全國報紙上,都是吳系的捷報。

元術鎮上的鎮民們都很開心,整個鎮子彩旗飄飄。

到了下午,吳淩恒回電。

電話裏吳軍閥勒令他必須歸來,不得對於系多加蠶食。

吳淩恒只給了一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提到陳法儒昏迷不醒之事,只說取那只環蛇蛇膽的膽汁,每日給他吊命就好。

環蛇早就被殺死,屍首也被處理掉。

吳淩恒又說用普通的蛇膽也行,只是只能堅持個三五日。

至於是五日還是三日,得看陳法儒的造化。

“那三日後呢?他死了,陳老頭把死因怪在老子頭上,你就開心了?”吳軍閥氣的跳腳。

吳淩恒淡定道:“我尋個幾個抓個薩滿,讓他施術就好。”

“你這兔崽子,你要氣死我。”吳軍閥實在不希望他奪於系太多土地,吳系已經過量耗損。

再繼續窮兵黷武下去,段系一旦發難,可就死無葬身之地。

一通電話下來,總算有點眉目了。

吳軍閥被惡心的吃不下飯,喊了阿四打掃書房。

自己一個人到軍校散步,誰也不許跟去。

婉兮害怕他再遇綁架的事情,特地讓劉闖悄悄跟著。

自己一個人去了小院,小院許久沒有住人。

整個院子徹底破敗,花草荒蕪一片。

養著睡蓮的水缸池水碧綠渾濁,掉了好幾片落葉。

婉兮才到門口,便能感覺到缸內有靈力在蠢蠢欲動。

腳踏進院子裏的一瞬間,水面波紋湧動。

一個身穿紅衣的男子出現在婉兮面前,面容依舊是讓人無法看清的。

風吹動,衣擺偏偏。

“師父!!你還在啊。”婉兮一陣激動。

手指上的養妖環一震動,眨麽眼也掙脫了封印跳了出來。

它變了模樣,金色的骨翅上生了肉。

幾縷金色的羽毛長在上面,羽翼雖然尚未豐滿,可是有說不出的金光璀璨。

不過一雙藍眸並未睜開,只是漂浮在空中。

紅衣男子伸手彈了婉兮的腦門,“什麽我還在啊?難道你希望師父駕鶴西去嗎?”

“不是的,我以為我離開這麽久,你會離開之類的。”婉兮吃痛,摸著腦門。

紅衣男子一把將她抱住,壓低了腦袋道:“我是一只魚啊,你要我怎麽離開?你們福氣好不負責任,把我扔在這裏。”

“師父,您是鬼吧。”婉兮推開他。

他輕如羽毛,又如紗質。

只消一推便倒入水中,和魚身融為一體。

他不服氣的上浮,“什麽鬼啊鬼的?我的身份說出來嚇死你。”

“說來我聽聽。”婉兮道。

紅衣男子想著讓婉兮知道自己身份也無妨,以她的性子定會守口如瓶,“我是聖族,存於世間萬年了。”

他心想著嚇死你了吧!!

中華才五千年呢!

“我認識聖族中偃師一脈,尋香一脈,您又是哪一脈?”婉兮聽紅衣男子說來,慢慢的好像能觸摸到吳淩恒真正的來歷。

看到遠古時的輪廓,觸摸到聖族的樣子。

紅衣男子驚了又驚,慢慢才反應過來婉兮說的是吳淩恒和段薄擎,“原來段薄擎是尋香一脈,難怪那麽厲害,我~是煉藥一脈。”

“煉藥?那你是藥師咯?!”婉兮問道。

男子道:“我的藥是毒藥,所以是毒師。”

“聖族一族是不是有什麽使命啊?”婉兮問他。

他眼神變了幾下,有些逃避,“哪有什麽使命啊,只要能活著就不錯了。”

“我只是隨便問問,你不用緊張。”婉兮在他眼底深處,看到了深深的恐懼。

紅衣男子因為害怕躲進了魚的身子裏,好像只有肉身遮擋著靈魂才能安心。

他游了一會兒,冒出頭,“旁的聖族是絕對沒有什麽使命,也就只有偃師一族才會有什麽使命,妄圖覆興聖族吧。”

“覆興……聖族……”婉兮喃喃耳語。

難怪之前那個傀儡人說吳淩恒有什麽使命在身~

他道:“你可勸著點吳淩恒吧,偃師一族這樣做,作繭自縛也就罷了,還會害死其他聖族的。”

“什麽意思?”婉兮不明白。

那條魚已經沈到缸底,徹底不理睬她了。

婉兮想不白,但也沒法多問了。

抱住浮空的眨麽眼,回到好長時間沒人住的屋子裏。

眨眼麽一進熟悉的屋子,就興奮的睜開眼,“娘親~”

“眨麽眼,你醒啦!”婉兮很開心。

眨麽眼飛起來親了她一下,“這一覺睡的好長時間,眨麽眼在夢裏,怎麽都醒不來。”

“現在醒了就好。”婉兮扶起倒了的繡墩,打算自己動手打掃房間。

躺在存滿了銀元撲滿裏的斂鬼也飛了出來,圍著婉兮高聲的怪叫,看起來也很開心。

河姑丟了蓋頭,和斂鬼一起瘋。

若秋被派來保護婉兮,看到這麽多鬼都“瘋了”。

嘴角抽搐了幾下,想著鬼跟了婉兮是不是都會這樣變成瘋鬼。

——

陳法儒身子弱,身上沒有任何靈氣天賦。

只消過了三日就不行了,躺在床上只剩下半口氣。

吳淩恒大軍挺進極快,根本不知道打到哪個城了。

聯系是聯系不上,只能看著陳法儒的身體一步步的惡化。

“吳淩恒這個小子也不知道在搞什麽,還不想辦法吊住他的命。”吳軍閥每天都會來看陳法儒一次,看著他烏青的面龐。

漆黑的眼圈,凹陷的眼窩。

可謂是心急如焚,生怕陳法儒真的不濟,死在了家裏。

婉兮怕陳法儒夜裏狀況變差,會突然暴斃。

夜裏守在床邊,以靈力監控他的狀況。

差不多三更天的時候,就有點熬不住打瞌睡了。

睡意朦朧間,隱隱覺得陳法儒呼吸變得均勻了許多。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後腰竟被人抱上了。

她心中一動,“夫君,是你嗎?”

“怎的一猜就知道是我?我還特地斂了氣息。”吳淩恒無奈交出孔二那裏接的隱藏氣息的符箓。

婉兮素手落在他手背上,“主要是陳大少狀況好起來,我想除了你,府裏也沒人能做到。”

“於系的薩滿擰的狠,寧死都不肯給他驅邪,我只好自己回來,還好敢在他嗝屁前給他續上一命。”吳淩恒從後面遞了一根香到婉兮面前,香火燃燒時發出檀香的味道。

婉兮問道:“這是什麽?”

香上的煙朝陳法儒飄過去,鉆進了陳法儒的鼻子裏。

“這是犀角香,我花了好多錢買的。”吳淩恒道。

犀角香一出,便能看到那紙人上竟是附了一張慘白的鬼臉。

並且有很多手指頭大小的鬼魅,以利爪破壞陳法儒的身體。

婉兮一驚,“這什麽東西?怎麽……怎麽點了香才能看見,我的慧靈之眼都沒看見。”

“寄生在地底深處的邪靈,本來只有修羅道有的,後來跑到了陽間,不過許多人都看不見它們。”吳淩恒對婉兮道。

婉兮目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很擔心陳法儒讓鬼魅弄死,卻不知如何阻止,“你是怎麽發現的?”

“你忘了啊,我傷在腰上的槍傷了!!”吳淩恒抓了婉兮的手,又讓她去碰傷口。

傷口已經愈合,子彈竟是沒拿出來,長在肉裏一般。

吳淩恒道:“這子彈恐怕是永生永世都拿不出來了,他們薩滿的東西很是難搞,要不是我研究出點門道,這一槍定會要我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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