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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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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啦, 這也是她們想想而已。

靈玉生魄雖然機緣取得的非常順利,但,吸收和轉化能量都需要時間的累積。

等它生了魄, 出了空間,就相當於被這世間接納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 就是一個新的生命體。

任何一個新的生命體的產生,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 蕭玖看紫玉雖然嘴上心裏都想著有靈玉在就好了,但還是乖乖的溝通著。

紫玉舞了半天, 蕭玖只能大概知道,這顆定魂珠,紫玉也不知道怎麽來的。

反正,它在被蕭玖孵化後不久, 就忽然出現在了它的身上。

紫玉呢, 因為經常看到蕭玖種下各種各樣的種子,然後, 長出了一大堆果實的事情,就有了天馬行空的想法。

它不知道定魂珠具體是什麽,但知道它的珍貴。

而且定魂珠是一顆圓潤的紫色珠子, 跟種子確實有點像。

於是, 它就想著,學著蕭玖把定魂珠也種下去,不久後,它就能收獲一樹的定魂珠了。

當然啦, 就算樹上隨機結出其他的東西, 它也是會很疼愛噠。

畢竟無論結出什麽, 都是它的寵物呢。

到時候, 紫玉就是擁有最多寵物的蠱了。

獨一無二的呦!

想想就美的嘎嘎的。

蕭玖:……好想法!

明白了紫玉大概的意思後,蕭玖有些無語,有些好笑,當然,更多的是感動。

紫玉在發現蕭玖需要後,能毫不猶豫把定魂珠給她,這就說明,在紫玉心裏,蕭玖才是最重要的。

蕭玖感動之餘,也在想自己該怎麽回報紫玉。

在那之前,她先問秦硯:“秦硯,定魂珠還能還給紫玉嗎?”

如果能把定魂珠還給紫玉,那是最好的了,它可以繼續它的種寵物大業。

當然啦,這是玩笑話,知道了定魂珠的珍貴後,蕭玖肯定會叮囑紫玉收好的。

秦硯點頭,想了想又搖頭。

不等蕭玖問,他就主動解釋道:“定魂珠已經融入你的神魂,取不出來了。”

一定要取出來的話,也不是現在的蕭玖能做到的。

起碼要等蕭玖覺醒了祖巫血脈,或者自己的木神血脈覺醒後,才可以嘗試。

但是,無論什麽時候取出定魂珠,蕭玖的神魂一定會受到一些損傷。

最好的情況,當然是不要輕易取出定魂珠。

想到這裏,秦硯就對紫玉說道:“紫玉,你現在最想要什麽?”

紫玉煽動翅膀,問他幹嘛這麽問?

“我用它跟你換定魂珠,怎麽樣?”秦硯問道。

蕭玖聞言,用力握了握秦硯的手,秦硯和她想到一塊兒去了。

她之前也想著,要怎麽補償紫玉呢。

別說什麽,紫玉就是她養的蠱,它的一切都是作為主人的蕭玖的。

蕭玖不認這套的,占便宜了就是占便宜了,她會盡力給予相應的補償。

而不是一邊覺得內疚抱歉,一邊又理所當然的不給出補償。

當然啦,那些壞人,或者敵人身上得到的東西,蕭玖就只會笑納啦。

就像之前從愛德華手裏得到的原石,和這次,新巫算計蕭玖,反而被蕭玖得了天大的機緣好處。

對這些,蕭玖可是一點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的。

她只會覺得這是自己應得的。

戰利品嘛,誰贏了就是誰的啦。

不過,對於自己人,蕭玖肯定是另外一種態度了啊。

對,就是這麽的雙標。

此刻,紫玉開心的在秦硯面前轉圈圈,它還是小孩子的性子,覺得秦硯說的交換很有意思。

可是,它暫時也沒有什麽東西是很需要的啊。

等等,它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了。

但是,沒有靈玉在,它實在比劃不出自己要的東西的名字。

物種之間的代溝啊,真是愁人。

蕭玖比秦硯更加能理解紫玉的意思,但也只能說出個大概。

“紫玉,你是想要一種花嗎?”

紫玉瘋狂點頭,還是主人愛它,能理解它的意思。

她都比劃累了。

“是,哪種花呢?”蕭玖遲疑著問。

紫玉:……累覺不愛!

它比了個“等靈玉醒來再說吧”的姿勢,就和碧玉去玩了。

蕭玖:……感覺有被紫玉嫌棄到呢。

然後,她和秦硯相視一笑。

既然紫玉喜歡花,那以後,他們在外行走的時候,遇上什麽好看的神奇的花,就都往空間裏種,總有一種是紫玉想要的。

嗯,還可以劃出一塊地,專門給紫玉種花。

蕭玖恢覆得差不多了,樹屋這邊的問題也解決了,汪季銘的請托算是順利完成。

他們就準備按照之前的計劃,往西南再走一趟,預備著汪季銘需要什麽幫助的時候,他們能及時出現。

主要是,老汪最近好像運氣不咋滴的樣子,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出了空間,蕭玖和秦硯直接就腳踏實地了。

樹屋和這裏的結界都是從前的新巫布置的。

現在,新巫已經消散了,這些自然也就湮滅了。

出於禮節,以及對左施施的關心,蕭玖他們在離開東北前,還是去了一趟左唯宗的家裏。

蕭玖昏迷了三天,沒有一丁點的消息,左施施也已經三天沒有回來了。

不知道左施施已經坐上回京城的火車的左唯宗,不止一次後悔自己輕信了蕭玖和秦硯,沒有跟上去查看侄女的情況。

而這三天,家裏的妻女也不安穩。

昨天晚上,他無意中還看到妻子抓了雞籠裏的

雞想要直接生啃。

好在他及時發現,阻止了妻子的行為,但是,那雞也已經被妻子咬斷脖子了。

那一刻,他唯一的感覺就是脖子涼颼颼的。

一時間,他都有些懷疑,到底是妻子中邪了,還是妻子本來就是妖怪?

他一直這麽拘著她們,會不會有一天,她們也想咬斷他的脖子啊。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女兒只是陰森森地看著他,目前還沒有生啃活雞的愛好。

這三天,他一邊要應對妻女隨時可能發生的意外狀況,一邊要擔心沒有消息的侄女和蕭玖他們。

實在是心力憔悴到了極點。

怕妻女的情況被人知道,以後不好在軍營裏生活,他是一步也不敢離開的。

於是,他只能拜托鄰居家的小子給蕭大丫帶話,請她去找一下左施施。

雖然,這樣做有些不厚道,有種不顧蕭大丫死活的感覺。

但是,那邊樹屋的結界,只有年輕女孩能通過。

關鍵是,之前有幾次左施施離家後,都是被蕭大丫帶回來的。

左唯宗知道,蕭大丫是有意向他示好,相信這次,蕭大丫也不會拒絕的。

蕭大丫沒有親自過來,只讓鄰居家的小子帶話,說左施施已經回來了,三天前她跟左施施一起回來的。

她倒不是不想自己親自走一趟,了解一下左施施的情況。

畢竟左施施可是她能不能獲得巨大力量的關鍵。

而且,左唯宗是這裏最高的長官,在他面前多露露臉,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奈何,蕭建軍又給她找了門親事。

而且,這回蕭建軍的態度很堅決,如果蕭大丫再不同意,或者私下搞小動作破壞,他就直接跟蕭大丫斷絕關系。

蕭大丫沒辦法,只能先去相親。

盡管蕭建軍給她找的人,沒有一個能讓她滿意的。

但是,也好過她親爹娘,親哥給她找的歪瓜裂棗。

就這麽著,蕭大丫錯過了見到蕭玖的機會。

蕭玖和秦硯來到左唯宗家裏的時候,左唯宗的神情簡直可以用喜極而泣來形容。

然後,他沒有在蕭玖他們身邊看到左施施。

他立刻開口詢問:“施施呢?”

“她沒有回來嗎?”蕭玖問道。

見左唯宗搖頭,蕭玖想了想,猜測左施施出了結界後,應該直接回家了。

聰明的女孩!

蕭玖暗讚。

“我們跟上她,之後就跟樹屋那邊的……怪物打了起來。”蕭玖斟酌著形容新巫的用詞。

“之後,左施施就脫困先離開了。”她說完看著左唯宗的臉色。

連蕭玖這個完全沒有接觸過的外人都知道左施施在脫困後肯定回自己家去了。

身為小叔的左唯宗怎麽會猜不到?

正是因為猜到了,他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起來。

這難看中,還夾雜著幾絲難堪。

這就跟蕭玖沒有關系了。

不說其他的,就單純左施施經歷的這件事情上,蕭玖絕對是站在她那一邊的。

既然事情了結,蕭玖就準備告辭了。

左唯宗之後怎麽應對他父母兄嫂的質問,以及之後,他們之間怎麽相處什麽的,就跟蕭玖和秦硯沒有什麽關系了。

“等一下。”左唯宗開口,面上露出難色,但想到蕭玖他們能順利解救左施施,又能安全回來,可見本事不俗。

想到家裏妻女的異狀,左唯宗心一橫,就想把人請進去,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麽辦法。

至於說左唯宗懷疑蕭玖話裏的真實性,那是沒有的。

因為,蕭大丫也說了,左施施出門後不久,就回來了,跟她一起回來的。

總不能蕭大丫還能跟蕭玖對好口供吧?

這一個在京城,一個在東北,從來都沒有見過面的兩人,能對什麽口供啊?

左唯宗不知道,蕭玖和蕭大丫雖然沒有對過所謂的口供,但她們還真不是沒見過的陌生人呢。

當然,蕭玖對蕭大丫現在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一點興趣也沒有。

當年,她把事情的真相捅破,蕭大丫和她家人得到相應的懲罰後,她就把這件事情完全放下了。

蕭玖和秦硯依言停下離開的腳步。

見狀,左唯宗低聲說道:“我的妻女好像也出了一點問題,拜托二位進去看看。”

蕭玖看了秦硯一眼,秦硯無所謂,示意蕭玖自己決定就好。

蕭玖考慮了一下,到底還是進了左唯宗的家門。

左唯宗偷偷松了口氣。

其實,他是覺得妻女可能是中邪了,但是,他是營地裏最高的長官,總不能帶頭搞封建迷信吧。

只能寄希望於蕭玖和秦硯能有辦法了。

對此,他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在他看來左施施的問題更加詭異難解。

蕭玖他們能讓左施施恢覆清明,看著,也應該把那怪物的問題解決了。

他對蕭玖他們能解決妻女的問題還是抱有很大的期望的。

蕭玖和秦硯進來後,婉拒了左唯宗倒茶的舉動,而是開門見山地問道:“左團長,不如你說說你妻女的狀況吧。”

“是啊。”秦硯也說道,“早點把問題解決了,大家都能安心。”

他就看不得左唯宗支支吾吾的樣子。

之前說左施施的事情的時候,不是很爽快的嘛?

怎麽到了他妻女的時候,倒是扭捏了起來了呢?

左唯宗:……

這讓他怎麽說?

左施施畢竟是跟他隔了一層的,他能客觀的把問題說出來,一點負擔也沒有。

關鍵是,左施施來他這裏只是暫住,馬上就會離開回京城的。

就算在這裏有些不怎麽好的傳聞,也傳不到京城,不會影響她以後的生活。

但是,妻女的異狀,他怕說出來,她們以後就沒法跟人相處了。

人家把她們當瘋子估計都算是輕的了。

如果把她們當成什麽怪物,喊打喊殺的,可要怎麽辦?

不說到時候,他會受到的影響,就是女兒跟兒子以後的嫁娶,要怎麽辦呢?

他不是沒有想過調回京城,時局穩定下來後,他也做了很多努力。

但是,一直沒有成功。

這還是在京城的父母和兄嫂全力相幫的情況下呢。

這回,出了左施施的事情後,他短時間內,是別想著調回京城的事情了。

先和家裏人把誤會消除了,取得了他們的諒解後再說其他的吧。

而且,跟蕭玖他們有交情的人不是他,如果他再不說,人家可是要走了的。

“是這樣的。”猶豫了一下後,左唯宗到底遮遮掩掩著把妻女的異狀形容了一遍。

蕭玖聽得眉頭皺起,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左唯宗的妻女是不是得了什麽怪病了。

沒辦法,盡管她到現在接觸了非常多的非自然不科學的現象。

但是,蕭玖還是會習慣性的把問題先往唯物主義那波思考。

她說道:“你沒有送她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嗎?”

左唯宗:……你在說啥?

能送去醫院,我找你們幹什麽?

這一送醫院,事情一曝光,他辛苦隱瞞不都成了笑話了嗎?

往後,讓他妻女怎麽做人立足啊?

蕭玖:……

蕭玖看懂了左唯宗的意思,不置可否。

她說道:“我略懂些醫術,這樣吧,我幫你妻女先診一下脈,看能不能找出一些問題。”

左唯宗:……

不是,你們剛打過怪物不記得了?

這件事情沒有什麽懸念的啊。

就是怪物先纏上了施施,給它施了什麽法術,或者下了什麽咒語。

然後,施施回家,把怪物的氣息也帶了回來。

他是大男人,陽氣足,沒有受到影響。

他的妻女身體弱,就直接被影響了心智啊。

診脈什麽的,左唯宗真的覺得沒有必要,真的沒必要。

只是,現在是他有求於人,只能帶著蕭玖去看他的妻女去了。

秦硯坐著沒動,雖然,他沒有什麽男女大防的想法,但他看出來了,左唯宗明顯是有的。

他就避避嫌好了。

蕭玖很快就回來了。

一起回來的左唯宗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見秦硯看過來,蕭玖說道:“我幫她們診過脈了,身體都沒有問題。”

蕭玖沒有繼續往下說,秦硯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看來,她們可能真的遇上了和左施施類似的問題了。

但是,能確定的是,跟樹屋那邊是沒有什麽關系的。

畢竟新巫已經沒了,她曾經用巫力造成的影響,也都會消失。

如果左唯宗的妻女真的是他推測的那樣,是受了左施施的連累。

那麽,在樹屋消失的時候,她們身上的巫力也會消失,早就應該恢覆正常了。

對著秦硯解釋了一句後,蕭玖就對左唯宗說道:“這樣吧,我們今晚會在附近守著,看會不會有什麽發現。”

“那就麻煩你們了。”聽到蕭玖的話後,左唯宗的臉色才好了一點。

蕭玖也不在意,謝絕了他留飯,跟他說他們晚上會過來守著後,就和秦硯離開了左唯宗的家裏。

從左唯宗家裏走出來後,他們預備先找個地方進空間吃點東西,休整一下。

晚上要熬夜,白天自然是要好好補個覺的。

這裏地方不大,軍營和農場只有一墻之隔。

蕭玖和秦硯在路上走的時候,很容易就能聽見墻那邊人對話的聲音。

“大丫,你考慮的怎麽樣了?”年輕男人的聲音先響起。

聽到“大丫”兩個字,蕭玖下意識停下了腳步。

這該死的八卦之心!

就聽蕭大丫說道:“我能怎麽辦?我爸要把我嫁給農場場長的兒子,我能拒絕嗎?”

“他又不是你的親爸,理他幹啥?”男人滿不在乎地說道。

“你說的倒是輕巧,我要是不理他,我親爸能把我嫁給場長本人!”

男人啞口無言,這是事實,他沒有辦法反駁。

但是,“那你說怎麽辦?我為了你拒絕了我娘多少次要給我說媳婦了?我娘都要跟我急了。”

“你這麽大聲幹什麽?怕我們的關系沒有人知道嗎?”

“我怕什麽?怕的人一直是你好嗎。”

“呵,那你跟我爸提親去啊!”蕭大丫嘴裏的爸是蕭建軍,她喊她親爸叫爹的。

聽蕭大丫說起這個,那年輕男人就慫了,弱弱說了句:“他正在給你相看,我這時候湊上去,那不是……”

他一個當地村民,哪裏能惹得起副團長啊。

“行了,你回去吧,以後咱們就不要見面了。”蕭大丫鄙夷地看了眼男人,微微撇了撇嘴,就準備離開了。

要不是這男人力氣大,能幫她幹不少活,她才不稀得搭理他呢。

“什麽不要見面了!”尖銳的中年婦女的聲音突然響起,“你個小蹄子,哄著我兒子給你扛活當了多久的老黃牛了?”

“現在,眼看著攀上高枝了,就想把人甩了,我告訴你,沒門!”

“誰攀高枝了?”蕭大丫反駁。

什麽高枝?

就農場場長的兒子就是高枝了?

她根本看不上好麽?

她看中的是相親對象的表弟,聽說是京城來的,長的也周正。

不管對方家庭條件怎麽樣,她先把人拿下。

等回到京城後,還可以做別的安排的嘛。

“呦,不承認啊?”那尖銳的聲音又響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養父給你……”

那中年婦女的聲音穿透力非常強,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

蕭玖就沒有興趣繼續往下聽了。

不過,在離開東北前,蕭玖還是知道了後續的發展。

沒辦法,她耳力太好,蕭大丫的事情又鬧的太大,這裏的地方又實在不大。

只要她沒離開這裏,隨意那麽一站,各種消息四面八方就傳過來了。

呃,聽說,那位蕭大丫看中的表弟,知道了自己被一個農場的女人惦記上了,怕自己會清白不保,連夜坐車離開了東北。

蕭大丫算計落空,她和那年輕男人的事情又被男人的娘捅了出來。

然後,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又有幾個中年婦女站出來,言之鑿鑿,說蕭大丫忽悠她們家傻兒子給她扛活。

這麽一統計,農場裏的年輕男人,竟然沒有幸免的,有未婚的,也有已婚的哦。

蕭玖:……這魚養的,來者不拒的麽?

一時間,農場裏時不時就是小家庭夫妻大戰,或者大家庭母子鬥法,鬧了個轟轟烈烈。

盡管蕭大丫只是言語上給人點甜頭,最大限度也就給人摸個小手,這之後,蕭大丫的名聲也算是完全壞掉了。

眼看著利用蕭大丫的婚事給自己牟利是不可能了,蕭建軍立刻跟她劃清了界限。

並且揚言,他們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解除了收養關系。

之前是看她可憐,不忍心她在農場裏被人欺負,這才借了個名頭給她。

既然她這麽不自愛,辜負了他的期許與照顧,他以後也不會再庇護蕭大丫了。

最後,只有最開始的那個年輕男人堅持娶蕭大丫。

蕭大丫自然是堅決不肯的。

但是,這回,就由不得她了。

蕭建軍已經確定不會再管她了,她的親爹娘就沒有了顧忌,直接同意了婚事。

她曾經找機會逃出家裏,去找樹屋所在的地方。

想著,只要她得到了超出常人的能力,她就立刻離開這裏。

然而,那邊哪裏還有什麽樹屋?

找了很久很久,久到她都忍不住懷疑自己之前是不是做了一場夢了,還是什麽都沒有找到。

然後,被家人找回去後沒幾天,她就被逼著嫁了過去。

蕭大丫那位聲音尖銳的婆婆可不是好相與的,婚後的日子如何,可想而知。

她重活一回,不僅沒有逆襲成功,還嫁給了她最看不起的泥腿子。

蕭大丫不甘心,她想著是不是再死一回,她還能重生一次。

這一次,她一定親自確定蕭玖死透了,才會跟蕭建軍派來的人回京城去。

蕭玖:……合著蕭大丫還是想著鳩占鵲巢,不勞而獲唄。

蕭玖也是服了。

蕭大丫那些算計人的心思,用在正途上不好嘛?

比如,爭取機會讀書考大學,然後考公上岸,日子不就好起來了嗎。

再不濟,憑借先知,小生意先搞起來,累積資本後再搞大。

說句難聽點的,豬在風口都能起飛的時代馬上就要來了。

蕭大丫與其算計這個,勾搭那個,還不如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提升自己呢。

憑借著先知先覺,只要用心肯幹,日子能差?

不過,蕭玖可不會去點醒蕭大丫,她沒那麽好心。

而且,蕭大丫肯定也不會領她的情,只會認為她是看笑話的。

蕭玖才不費那個心思呢。

當然啦,蕭大丫沒死成,她婆婆怕她做出對不起她兒子的事情,看她看得緊,她沒有找到機會。

她這一生,沒有意外的話,就要在東北這邊終老了。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繼續說到蕭玖答應左唯宗幫著解決他妻女問題的事情。

蕭玖看過那母女倆的情況,身體機能都沒有問題。

她嘗試過跟她們溝通,她們的精神都不能很好的集中,有些晃神,有時候,會分不清自己是誰,身在何方。

除了這個,蕭玖看出其他的問題,也沒有辦法做出判斷。

她剛剛經歷了一場神異的奪舍,然後她反殺的事件。

當然也不會排除有什麽非自然現象發生在了這對母女身上了。

雖然,她對左唯宗的為人有些微詞,但是,來都來了,能幫這母女一把,她也不會吝嗇。

因為不怎麽喜歡左唯宗的為人,蕭玖沒有直接去他家的院子裏守著。

等到了晚上,蕭玖和秦硯就守在左唯宗家院子的附近,等著看晚上會不會有些收獲。

上半夜的時候,一切正常。

到為了午夜,萬籟俱靜,有朦朧的灰黃霧氣漸漸飄向左唯宗的家。

蕭玖精神一陣,暗道一聲“來了”!

她聚精會神盯著那片灰黃的霧氣,沒有輕舉妄動。

就見那片霧氣在左唯宗家門口漸漸收攏縮小,最後成了一個,黃皮子的模樣。

蕭玖:!

想起她和秦硯在來東北的路上說起的關於黃皮子修煉的各種事情。

她對造成這對母女現狀的原因有了些猜測。

見那黃皮子做出推院門的動作要進去左唯宗的家。

蕭玖手上出現一顆藤蔓種子,迅速催生,直直往那黃皮子而去,把對方纏了個結結實實。

那黃皮子顯然也是有些道行的。

雖然一開始沒有防備之下,被蕭玖的藤蔓捆了個正著。

但是,下一瞬,它就直接化成了灰黃的煙霧,掙脫了藤蔓。

然後,它也沒有逃走的意思,直接就沖向蕭玖和秦硯所在的地方飄了過來。

煙霧中伸出一只利爪,直直抓向蕭玖的面門。

蕭玖微一側身體,躲過那一抓,等她想反擊的時候,黃皮子已經被秦硯捏住後脖頸,提溜了起來。

蕭玖:……忘了,秦硯對常人會收著點,對黃皮子這種非自然的物種,可不用隱藏實力。

當然,他還是手下留情了的。

不然,現在他手裏的就不是囫圇個的黃皮子,而是直接只剩下皮子了。

始作俑者抓住,他們迅速離開了這裏。

來到一處荒蕪人煙的荒草地,秦硯抖了抖手裏的黃皮子,說道:“別裝死了,把前因後果交待一下。”

蕭玖也說:“是啊,我看你有些道行,修行不易,害人可不好。”

“影響了修為,得不償失。”

那黃皮子看著有些倔強,耷拉著身體沒有回應。

秦硯可不會慣著,另一個手眼看著就要掐上黃皮子的脖子了。

黃皮子一瑟縮,它的脖子可沒有嘴硬。

“是她們先捉弄我的!”它還委屈呢。

它知道修行不容易,也知道,它這種存在,出現在人前,不僅不會被人接受供養,還會被人攻擊傷害。

因此,它就一直兢兢業業遠離人群修煉。

誰知道,不知道為什麽,有一天,它忽然就回不了家了。

“你家在哪裏?”蕭玖想到樹屋,就問道。

“就在樹屋那邊,我意外之下找到的,那裏的氣息非常純正。”

“我就在那旁邊的樹上掏了個樹洞,我也是在那裏住久了,才慢慢生出了靈智,開始了修煉。”黃皮子回答。

它這忽然間回不了家了,當然著急了。

雖然它另外又找了落腳的地方,但還是會三五不時在那邊徘徊,尋找著回去的方法。

有一天,他捕食回來後看到樹屋伸出枝條把一個女孩子卷了進去。

它驚訝害怕的手上的獵物都差點掉了。

想到自己在這棟樹屋附近住了那麽多年,它的心裏就毛毛的。

後來,那個女孩又原樣被枝條送了出來。

它一時好奇,就跟了那女孩一路。

路上,它遇上了過來尋找女孩的母女。

那母女看到了它,就驅趕它離開,還拿棒子打它。

它知道自己不受人類待見,也不生氣,就準備離開。

反正,它對跟著女孩也只是一時興起,並不想探究什麽。

既然樹屋那邊可能有未知的危險,它就準備離開那裏,以後,就在新落腳的地方安家了。

誰知道,就在它準備離開的時候,母女中的女兒忽然開口問它:“聽說黃皮子只要向人類討口封,就能成仙,是不是真的?”

它有傳承,當然知道女孩話裏的意思,下意識就停下離開的腳步,轉過了身。

“媽,它好像聽得懂我的話!”女兒拉了拉母親的衣袖,驚奇地說道。

“只是巧合而已,畜生哪裏聽得懂你在說什麽。”

雖然聽到自己被人說畜生有點生氣,但黃皮子也知道,自己在沒有修成人形,有神通前,在人類眼裏就是畜生。

它想轉身離開。

誰知,那個女孩又對它說:“誒,我想知道,討口封是不是真的,不如,你問我討口封啊,我一定說你像神仙。”

黃皮子聞言,不由心動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它能開啟靈智,修煉到現在,都是依靠樹屋那邊的特殊環境的。

現在,那邊進不去了,當然啦,哪怕能進去,它也不敢啊。

那它之後的修行可能就要斷了。

它修煉了那麽多年,就此終結心裏肯定是不舍的。

現在,有人類主動跟它說,可以向她討口封,並且承諾會說它像神仙。

這天大的好事,誰會拒絕啊?

反正,它不會!

於是,它對著女孩做了個揖,恭恭敬敬問道:“姑娘,您看我像仙人嗎?”

誰知道,它的話一落,那母女就驚叫了起來。

還異口同聲喊道:“啊!妖怪!妖怪!快走開!”

黃皮子:……媽的!

蕭玖,秦硯:……同情。

黃皮子討口封不僅失敗了,還特麽被定性成了妖怪。

相當於在它原本就無法寸進的修煉一途上雪上加霜了,還是厚厚的,能壓死獸的霜!

就算它對自己未來不能修煉有了心裏準備,也知道,自己現在這個道行已經到頭了。

修成人形什麽的,基本屬於妄想了。

可是,客觀條件造成的結果,和被人為斷了修成正果的仙路,這對任何一種靈物來說都是不一樣的啊。

不共戴天了,這屬實是!

這下,黃皮子哪裏肯罷休啊,直接就往她們母女二人臉上吹了口氣,把人迷了先。

母女兩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當然啦,它知道左施施是無辜的,沒有牽連她。

那時候是白天,它不好對這母女做什麽,也沒有想好要對她們做些什麽,就暫時先讓她們回去了。

“那之後呢?”蕭玖好奇問道。

如果事情的真相真的是這黃皮子說的那樣。

那那對母女現在這副模樣就是自找的了。

“後來?”黃皮子疑惑了一瞬,然後恍然大悟,繼而說道,“後來就是今天了。”

“我準備給她們一點教訓,就碰上了你們了。”

“你把她們迷了後,就沒有做其他的什麽了嗎?”

“哼哼,我那口氣裏有我的獸源,她們之後的行為會漸漸獸化,吃生肉,飲鮮血。”

“我就是要看看,她們自己成為自己口中的畜生,被別人看作妖怪後,她們是什麽感受。”

蕭玖:……這,說實話,這沒毛病。

先撩者賤這個認知,大部分人都是讚同的,蕭玖自然也是讚同的。

“那你最終打算怎麽處置她們?”蕭玖又問道。

黃皮子看了她和秦硯一眼,知道自己打不過,但看他們好像也是講道理的人。

它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也沒準備做什麽,我是正經修煉的靈物,又不是邪物。”

“我就準備再給她們吹口氣,讓她們獸化得快一點,徹底一點罷了。”

它偷覷著蕭玖的神色,眼珠轉了轉,又說道:“不過,您二位既然插手了,我自然要給面子的。”

“您看這樣好不好?”

“我不會再找她們的麻煩,但是,我也不會收回我的獸息。”

“她們這種異狀要很長時間才會消失,就當是給她們的教訓了。”

“很長時間,大概是多少時間?”蕭玖問道。

“半年左右吧,我畢竟道行不深。”黃皮子說道。

蕭玖點頭,想了想,又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吧?”

“當然是真的,我可以立誓的!”

黃皮子一臉被侮辱了的模樣,在月光下特別明顯。

蕭玖:……也不知道這張獸臉哪裏來的這麽多的表情。

“那就這樣吧。”秦硯說道。

然後,他就松開了一直抓著黃皮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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