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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秦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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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薛書安和秦昌元離開病房後, 秦硯漆黑深不見底的瞳孔中這才露出一點異樣,成功了。

是的,現在醒來的秦硯不是原來的秦硯, 他現在的狀況跟蕭玖來這個世界時的狀況相同又不盡相同。

蕭玖她是不明就裏,醒過來就換了地圖, 但秦硯,不, 是王莽,能重新蘇醒, 都是他自己努力的結果。

事情還要從頭說起——

王莽不知道自己從前是誰,只知道,最開始有意識時就是蘇醒在公子扶蘇的身上,之後, 他多是下意識地根據教導, 成為了別人想讓他成為的人。

但,事實上, 他本身是迷惘的,直到有一天,他輕撫龍佩的時候發現, 自己身邊竟然出現了一個淺淡的身影, 這個身影陪著他一點點的成長。

他喜歡看她眼中的驚艷與讚嘆,為此,他更加努力的讓自己變得更好。

然後,便是血染秦皇宮。

之後, 他在明末醒來, 雖然身份有些落差, 雖然, 他的龍佩不見了蹤影,但是,他能感覺到那個淺淡的身影還是陪在自己身邊的。

他還是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現給她看。

然而,他又一次被背刺!

沒事!

反正他還可以再醒來,再開啟一段新的人生,她還是會陪在他的身邊。

但是,他好不容易坐上了王位,理順朝綱,想要尋找讓自己重新見到那個淺淡身影的辦法,卻苦尋無果時,他,又,死,了!

王莽:!

那之後的很多世,他覺得那道淺淡的身影不再是他的救贖,而是他的桎梏。

然而,他始終能感受到這道身影的存在,也在心裏留下了她的痕跡。

等到各個朝代穿梭了幾回,他也累了,等到再次成為王莽的時候,他決定無論如何要再見她一面,然後,就不想醒來了,就這樣吧。

這麽漫長的時光裏,他早就猜到,見到身影的關鍵應該是龍佩。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龍佩大概率在秦皇陵,為了掩人耳目,他放出消息,要拜厄歷代帝王皇陵。

等龍佩找到,他也已經老了,不過,這都沒有關系,他本來也沒想再活了。

然而,那道身影直到他幾近油盡燈枯,發狠地許下不再穿越,不再輪回之後才顯出了身影。

她還是那個年輕的模樣,穿著他從未見過的衣服,惋惜又感慨萬千地看了他一眼後,漸漸消散。

不必惋惜,我總能再找到你的。

他推衍過很多遍,也尋訪了這方土地幾乎每個角落,沒有哪個地方的衣著是與那道身影相同的,他大膽地推測,她可能來自遙遠的未來。

這麽多次的輪回,這麽多次的大權在握,這麽多次的尋仙,總是有些意外驚喜的,而他原本應該也是有點本事的。

他撐著最後的氣,把龍佩一分為二,把陰氣都引到龍佩上,親自把分出來的鳳佩深埋在自己墓地的外面。

又在自己的墓中設下七星引魂陣,以龍佩為陣眼,只要那道身影能順利得到鳳佩,激活龍佩,再為他燃香引魂,他就能再次醒來!

他始終相信,那道身影不可能無緣無故來到自己身邊,肯定有引子,而這個引子,只能是龍佩,但龍佩,他有大用,便分離出了鳳佩。

他賭的是千萬分之一的可能與巧合,好在,他成功了。

秦硯艱難地活動了一下手腳,嗯,傷的很重,一處不知道是被什麽武器傷的致命傷,腿骨折了,手骨斷了,頭部隱隱傳來針紮般的疼痛。

這些,他都能忍受,但是,他要去哪裏找那道身影呢?

他從剛剛的對話,和昏迷間短暫醒來聽到的關於這個世界的只言片語中得知,這裏是個全新的世界,與之前他輪回數次的王朝全然不同。

那麽,他這次要花多少時間重新掌控這個國家,再去搜羅那道身影呢?

又要重覆之前爭權奪勢,生死相拼了,麻煩!

他現在可是極為虛弱的,不單單是身體的虛弱,還有靈魂的虛弱,為了不欠下因果,他動用了本源的能量,把這具身體原來的靈魂送去了他的前世。

那是秦硯最無能為力,最絕望的一生,而王莽給了他彌補的機會。

有著掉下懸崖後看到的關於他的結局,他這世,必定能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母親,實現自己保家衛國的理想。

四合院裏,喜事過後,一切生活如舊。

不過,蕭玖放學時,偶爾能看到白老七過來學校門口等著接呂雯月下班,高大的身影守護的對象從蕭玖變成了呂雯月,蕭玖沒有絲毫不滿,只由衷地為白老七高興。

回到家,她見馮老在忙,姜老和邱老五沒有在家,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自從上次空間忽然進不去後,蕭玖就在想,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裏,不然哪天籃子破了,或者不見了,她這麽多年的積累就全白搭了。

尤其是貨倉裏的東西還有那些自己培育出來的藥材植株,還有桃花樹下埋著的那麽多的果酒。

煩惱啊,這麽多的東西,她都不想失去啊,她要把它們藏到哪裏去啊,而且,其他的藥材還好說,大不了拔下來炮制好,收藏起來。

但是,豐草,她這幾天試過在空間外種植,即使每天都給他們輸入異能,看著也有些焉巴。

她已經在想,要不要把空間裏的豐草都制成藥丸算了,但是存放也成了大問題,這麽多效果奇佳的藥丸,如果不小心暴露了,也會惹來很多麻煩的。

這比從前想著怎麽上交黃金要難多了啊。

很快,蕭玖就可以不用再煩惱這個了,當然,她會有新的煩惱。

“師傅,今天怎麽這麽早就關門啦。”蕭玖來到堂屋,看到馮老也從小醫館回來了,有些驚訝,才中午呢。

“有個軍人在自衛戰中受了很重的傷,他的父親來拜托我去軍總院看看他,給他開方調理一下,我進來準備一下。”

聽到馮老說這個,蕭玖也肅容了起來,每個戰士都值得人敬重,想了想,她說道:“師傅,我跟你一起去吧。”

“下午沒課了?”

“呵呵。”她擡頭往隔壁示意了一下,“老師都被接回家了。”

“促狹。”馮老點點蕭玖,“行,那就一起去吧。”

蕭玖幫著馮老背著藥箱,兩人出門後,坐上了秦家的車。

“麻煩你們了跑一趟了,犬子現在還不能下床,我又急著想讓他早點恢覆。”

來接人的是秦昌元,薛書安在秦硯醒來,又跟醫生再三確認不會有生命危險後,跟秦硯解釋了一下,就回研究院了。

秦硯對於薛書安的離開沒什麽感覺,他正在慢慢適應新的身體和新的環境。

到了軍總院,蕭玖背著藥箱跟著馮老進了一間幹部病房,裏面的人竟然是秦硯。

原來他上了戰場,能平安回來真好。

她還在感慨呢,就見到秦硯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秦硯,你怎麽了?”蕭玖沒忍住問道。

“你們認識?”馮老和秦昌元異口同聲地問。

“認識啊,師傅,我跟您說過的,我和姜老他們坐火車來京城時,在火車上碰到過的,那些軍人。

馮老回憶了一下,才想起來:“原來是這位軍人啊,年紀大了,記性不好。”

“沒有,師傅本來就不知道我說的人就是秦硯啊。”

他們說了幾句,蕭玖發現,秦硯還在看著她,她都看到旁邊的秦昌元在沖他使眼色了。

“秦硯?”

秦硯沒想到,自己之前還在想著要怎麽找人呢,她自己就來到了自己身邊。

她看上去一點也沒有改變,原來,她的聲音是這樣的,還有,她身上龍佩的感覺怎麽這麽奇怪?

他原本想讓其他人都出去,單獨跟她說幾句話的,想到自己已經不是一言九鼎的帝王了,這個世界,他也還沒有完全了解,也就熄了這個心思。

反正來日方長,知道她是誰,什麽都好辦了。

馮老細細給秦硯把了脈,又檢查了外傷,給他開了方子,問秦昌元:“這方子上的藥,你們是自己去配還是我那裏配?”

“一事不煩二主,勞煩您了。”秦昌元客氣地說。

剛剛馮老看診的時候,他都看在了眼裏,說的情況和醫生說的沒有任何出入,他請馮老的時候,只是說了傷重,其他的,什麽也沒有提起過的。

這樣的馮老,讓秦昌元更加客氣了幾分。

事情定下來,馮老看診結束,就準備走了。

這時候,秦硯忽然說:“爸,你準備讓誰給我熬藥,媽已經回研究所了。”

“啊這,要不,讓你楊阿姨幫你熬?”

“楊阿姨是誰?”

“這……”秦昌元是知道兒子從前不喜歡楊銀杏和他兒子的,讓楊銀杏熬藥,以後,他想起了楊銀杏是誰,心裏肯定要不舒服的。

見狀,馮老說:“你們不方便熬藥的話,我可以做成藥丸,到時候給你們送過來。”

“這太好了,多謝您了。”秦昌元感激到。

對此,秦硯

也很滿意,下次應該可以找機會跟她單獨說幾句話了吧。

他想太多了,之後過來送藥丸的是邱老五,他把今明兩天要服用的藥丸先送了過來,其他的,等馮老做好了,他再陸陸續續送過來。

那個時候,秦昌元正好不在,秦硯親自接過藥,道了聲謝,有些不得勁,覺得這個世界對自己不是那麽友好。

但他縱有千般算計,萬般手段,也無法施展,還是得乖乖躺在病床上,等著身體慢慢恢覆。

蕭玖完全不知道,那個她曾經陪伴著穿越了數世的王莽會出現在她的生命裏。

她現在除了上課,偶爾去上班外,其他的時間,都會騎著自行車冒著冷風往京郊跑。

她想找找有沒有什麽隱蔽的山洞什麽的,可以放她空間貨倉裏的東西。

其實,她最近也在想要不要找個機會去趟上海,畢竟按照當時的情況,她根本不可能短時間裏把貨倉裏的東西運離上海。

當然,後來,她也沒有再去過上海,她的行蹤一直都是透明的,因為,身邊一直都是有人的。

現在,姜老都是默認貨倉裏的東西被她藏在了上海碼頭的另一個貨倉裏,只是運氣好,一直沒有被人註意到。

他前兩天還隱晦地問過蕭玖,要不要找時間去一趟上海。

蕭玖想著事情,吃著冷風賣力蹬著自行車,好在,她是不懼這樣的冷風的,異能運轉一圈,身體就暖融融的了。

冬天的京郊靜悄悄的,蕭玖來到一座小山上,四下無人,她把自行車收進空間。

比起尋找山洞藏她的東西,她其實更想知道空間忽然進不去人的原因。

她真的不想失去空間啊,不僅僅是因為有了空間後的各種便利,和裏面的各種財富,還有,它是她剛來這個世界時的底氣與仰仗。

因為有它和異能,她最初才能毫無所懼的接受自己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裏生存。

如果有可能,她更希望能找到自己不會失去空間的辦法。

但,眼下,她還是先做好準備,找到能存放東西的地方。

這是座小山,蕭玖找遍了也沒有找到很深的山洞,或是隱蔽的能存放東西的地方。

難道要去之前執行任務的那個山脈,可是,那邊地形太覆雜,往那邊去的人身份也比較覆雜。

她是真怕,她前腳放好了東西,後腳就被人看出蛛絲馬跡,然後給人摘了桃子。

會郁悶死的啊!

這是蕭玖找的第幾個山頭了?

反正,這幾天,一有空,她就往京郊跑,難啊!

正在蕭玖感慨生活不易,她要嘆氣的時候,她忽然聽到了一些聲音,裏面有一道聲音還是她的熟人魯朋的。

來不及多想,她連忙往聲音發出的地方趕過去。

蕭玖趕到的時候,一把匕首正刺向失去反抗能力的魯朋,蕭玖直接從空間裏拿出一塊磚狠狠往拿著匕首的手扔過去。

那人估計正全神貫註和魯朋對峙,沒想會有人暗算他,手結結實實的被磚頭打到。

想想蕭玖的力氣吧。

清脆的“哢嚓”聲,伴著隱忍的痛叫聲,讓魯朋也忍不住面容扭曲了一下。

隨後,他反應了過來,立刻把人制服。

“小玖,你可真是我的救星啊,沒你,我現在指定沒了。”魯朋將人制服,緩回了神後,就是後怕,連忙先想蕭玖道謝。

“沒事,剛好碰上了,我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你出事。”

“你不是應該跟著汪局的嗎?怎麽單獨出來執行任務了?”

說著,蕭玖還左右張望了一下,心說,她的好領導不會出事了吧,她可得把人救下來。

見她的表現,魯朋就知道她在想什麽:“汪局沒在,我是單獨出來的,最近局裏人手不足,實在忙不過來。”

“這麽忙的嗎。”蕭玖不甚有誠意地感慨了一句,就沒有下文了,反正她是不加班的。

“這誰,這麽厲害,能差點把你噶了。”

下山的路上,蕭玖見魯朋情緒不好,還沒有完全緩過來的樣子,問了一句。

局裏的事情,蕭玖不會刻意過問,跟她沒關系的,同事也不會特意告訴,但只要她問了,他們都是知無不言的。

“你這幾天過來都沒怎麽見到人吧。”

魯朋說道,見蕭玖點頭,他繼續說:“就那天,你過來給汪局覆診之後,咱就開始忙的飛起了。”

“這家夥,是個R本間諜,從小長在華國的。”

然後,他就開始講起這個人的生平。

怎麽說呢,有時候,先人的話,還是有道理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這個人是被京城的一家普通工人家庭收養的,那家人本身也有孩子,是看他可憐才收養的,當成自己家的孩子養大,一點也沒有虧待過的。

“這個畜生,聽到風聲,我們要抓他,直接拿了家裏所有的積蓄要逃走。”

“這也就算了,還想把撞見他偷東西,想問原因的,一直對他很好的養母滅口,還好我及時趕到,悲劇才沒有發生。”

雖然,但是“你從京城追到京郊,還差點……”

“這人太狡猾了,也太能躲了,我懷疑他一直私下有接受訓練,估計這次能再抓幾條大魚出來。”

壞人:你們這麽明目張膽在我面前討論這個合適嗎?

他等手上的劇痛退卻了一點後,就一直在找機會脫身。

然而,這兩個人說話歸說話,那男人抓著他的手卻沒有絲毫松懈。

還有那個女的,原本以為她砸斷自己的手是巧合,但她下山的時候,都會有意無意堵住他找好的退路。

“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騎一下我的自行車。”

“你還騎自行車過來的?不冷嗎你。”

“還行的吧。”

“對了,你怎麽到這兒來了?”

蕭玖找了個魯朋的視覺盲區,把自行車拿出來,唉,以後沒有空間了可怎麽辦啊?

“哦,嘴裏沒味兒,想來這兒碰碰運氣,看會不會遇上凍傻的野雞啥的。”

魯朋沒繃住“噗”一聲笑了出來,“被凍傻的是你吧。”

蕭玖心說:要不是看你經歷了一場生死,情緒不太對,你看我理你不?

她也不放心魯朋一個人押送,路上出點事情,她會內疚的。

兩人到了單位,這人就被關到了後頭。

“咱後院那裏要爆了吧。”蕭玖感慨。

“的確要爆了,不過,隔壁民政局就要搬走了,到時候,把他們那邊就歸咱們了。”

“怎麽突然要搬走了?之前也沒聽說啊。”

“說是職能部門到時候都會搬到一起,把咱們這些特殊單位分離出來。”

“那也挺好的。”蕭玖回了一句,“行了,那我走了。”

“對了,今兒謝謝你救了我的命,等忙過這陣子,我請你吃飯。”

“行,回見。”

回到家,姜老難得在家。

“爺爺,你最近怎麽神神秘秘的,我好幾次下課回來,你都不在家,沒出什麽事情吧?”蕭玖停好自行車,關心地問。

“是有事,你跟我來。”姜老把蕭玖叫到了自己的書房。

他們每個人都有一個書房,但平時不怎麽用,有事基本都是在堂屋說的。

這回,姜老把她叫書房,可見事情不小。

“坐,冷不冷?我生個爐子。”

“不冷,我來生爐子吧,您坐著。”蕭玖想要搶過煤夾。

“別動,女孩子弄什麽煤。”

“爺爺,您忘了我打哪兒長大的了,那時候上山下河的,哪有這麽講究。”

“你也說了,是那個時候,現在有了條件,女孩子當然是要嬌養的。”

升起煤爐子,蕭玖把窗戶開了一條小縫,這是一入冬,她就跟家裏人千強調萬強調的。

“之前就跟你說過,我手裏還有另一份軍火和家底。”

“嗯,知道,怎麽了?”

“最近京城的動靜有點大,有些人好像意識到了什麽,最近又打上了我的主意。”見蕭玖著急,他連忙安撫,“你放心,知道你身份的,沒人敢動我。”

“那不知道的呢?”

蕭玖有些自責,自己一直想著上交黃金的事情,忽略了姜老這邊還有這麽大的事情呢。

“爺爺,現在情況跟之前不一樣了,我們可以直接捐獻,讓部長給您去要一份捐贈文書,這事兒交給我。”

她本來想說她明天就去找汪局,想了想,她說道:“爺爺,我去一趟上海,索性,咱們一起捐了。”

“你的東西果然還在上海。”姜老笑說了一句,就不再說了。

“那行,這事就交給你了。”姜老說了個地址給她,“也不用著急,剩下的東西,還是老樣子,給你做嫁妝。”

說到這個,蕭玖一點也不害羞:“我這嫁妝,幾輩子都用不完了吧。”青龍幫幾代的積累呢。

“那有什麽,以後你生了孩子,再傳下去就是了。”

蕭玖看姜老似乎有點傷感的模樣,忍不住問:“爺爺,你這是怎麽了?”

“沒事,就是有點感慨世事無常罷了。”

見蕭玖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姜老唏噓地說:“今兒在街上碰到了曾經打過交道的人。”

“他過得不怎麽好?”

“何止不好,那十年,算得上眾叛親離,如今,正掃大街養活自己呢。”

“想當年,在上海,黑白兩道誰不給他面子。”

“爺爺,您有我呢。”

“是,是,有你呢,唉,老啦,開始懷念起從前了。”

“對了,爺爺,前幾天不是有人來請師傅嗎?竟然還是個熟人呢,您猜是誰?”

蕭玖怕姜老一直傷懷傷了身體,連忙岔開了話題,一時間找不到別的事情說,就把秦硯受傷的事情說了。

“哦?是誰啊?”

“就是……”

陪著老爺子聊了很久,終於把老爺子的註意力轉移了。

蕭玖松了口氣,擦了擦不存在的汗,難得姜老有這麽感性的時候。

被蕭玖提到的秦硯,漸漸適應了新的身份,和新的環境,他對很多東西都有印象,但都像隔了一層薄紗,需要一點點把薄紗掀了。

他整整住了一個月院,才被醫生批準出院,這還得益於馮老不時送來的藥丸,不然,他估計還得再住一陣子院。

不過,也是因為一直住在醫院裏,跟外界的一切基本都不怎麽打交道,沒有人察覺到他的異常。

加上醫生官方認證他的腦袋受過創傷,記憶會有所缺失。

有時候會有熱心的護士和同樣住院的軍人,過來跟他聊天。

秦硯是人精中的人精,在這樣的閑聊中,把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都整合了出來。

他如今已經很適應現在的身份和生活了。

也是回到了軍區的家裏,他才知道,原來,他父親母親是早就離婚了的。

那位他父親口中,他以為是保姆這類身份的楊阿姨居然是他父親的二婚妻子。

秦硯無語,這兩人的氣質一點也不搭的麽,加上那個跟他異父異母的所謂弟弟,一副他過來搶家產的模樣,他就好笑,就這麽點東西,值得他惦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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