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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火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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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親生父親, 蕭建軍蕭團長的小兒子出生了,正張羅著滿月酒呢。

蕭玖想到,就是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 派了不負責任的下屬過來,才造成了原身小姑娘的悲劇, 心裏搞事的想法就蠢蠢欲動。

沒的他們母女包括姥姥姥爺舅舅舅媽表哥都受了苦,就蕭團長還中年得子, 兒女雙全吧。

兒女雙全是個好詞,她這個真正的女兒也該在他面前秀秀存在感了, 養育未成年子女本來就是身為父母的責任,她也應該享受得到的。

她本來就要把自己做的兩套小衣裳加上其他的東西郵寄給林凝婳的,索性小衣裳自己親自帶過去,還顯得有誠意些。

其他的東西照樣寄過去, 她在信裏說, 如果方便的話,自己想去軍區大院看看雲雲。

沒說起要去給蕭團長添堵的事情, 先去了軍區大院再說。

她的繼父喬盛容是個極有能力的,剛開始他和林凝婳的婚姻根本沒有人祝福,甚至還有人用林凝婳的身份說事, 想要逼著他離婚, 或者幹脆去別的偏遠的軍區。

他一一抗住了壓力,現在生活已經上了軌道,雖然未來幾年升遷可能有點困難,但也並非沒有一點可能。

信和包裹寄出後, 蕭玖就先跟馮老他們說了自己想去京城軍區大院看看的想法, 他們都是比較支持的。

家人那邊, 她也是跟他們認真談了一下, 明明白白跟他們說,自己只是去一趟,不是常住。

“我最多最多個把月就回來了。”最後蕭玖又說了一句。

大家一想,這三年來和京城的聯系沒有斷過,估計是蕭玖不放心親娘,想去京城看看懷孕的林凝婳,也就松了口,但還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北上。

不過,蕭定國還是先去大隊長那裏給她開了幾張空白的介紹信,嗯,幾張哦,這是蕭書記上任後第一次徇私呢。

蕭玖鄭重地把幾張蓋了公章的介紹信放進了空間,這個可不能丟,去哪裏都得靠它。

半個月後,蕭玖收到了來自京城的回信,除了一封聲情並茂地歡迎信外,還附了一張寧縣到京城的火車票,並五張大團結。

蕭玖笑了,現在齊山生產大隊空前安穩,家人有她和蕭鐵蛋挖的人參和後來她給每個人準備的人參丸,就算有突發狀況,有馮老在,他不會袖手旁觀。

而馮老他們也有她給的人參丸,加上他家人暗中護著,大隊長又欠了蕭定國老大的人情,真發現了什麽,也只會幫著瞞住的。

可以說,天時地利人和,現在估計是她近些年最安心出行的時候了。

當然蕭家人是完全不放心她一個人坐火車去遙遠的京城的,但在她的堅持下,並且當著他們的面耍了一套行雲流水的拳法後,他們也就同意放行了,但總怕她出門會出事,臉上總帶著些不放心,神態也有些不安。

最後,還是林皓謙跟他們說她妹妹已經拜托同樣在寧縣上火車回軍區的戰友同路,會看顧蕭玖,蕭家人才真正放心。

萬事具備,蕭定國送她到了縣城火車站,那邊已經有一個穿軍裝的男子等著了。

確定了身份後,蕭定國一再道謝,並叮囑蕭玖聽話,不要亂跑,到了地方給他發電報,別舍不得錢。

反正在家裏叮囑的事情,又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蕭玖好脾氣地聽著,點頭應下。

上了火車後,她才開始有種游子離家的惆悵,她把頭伸出窗外,用力揮著手:“爹,我很快會回來!”

“好,路上小心!”蕭定國也用力揮手,他也很惆悵啊,女兒太有主見,這麽小就敢獨自出門去遠方,好在有軍人同志同行,他也能放心不少。

回到家,家人都沈默了許多,不過,每天要上工,家裏事情也不少,加上蕭玖最多個把月就回來了,大家漸漸的也就恢覆了過來。

蕭玖惆悵了一會兒,就調整好了心態,她一直就是很獨立的人,對這個年代又充滿了好奇,起了想去京城的心思後,就怎麽也遏制不住,好在現在如願了。

她是第一次坐綠皮火車,京城寄來的火車票是臥鋪,而那位被托付的軍人是坐票,他們離的其實是有些遠的。

而且,那位據說受到她母親托付的軍人並沒有過來查看過她的情況,她從他身上也沒有感受到什麽善意,當然也沒有惡意就是了。

蕭玖並不在意這個,從知道她要去京城的第一天起,韓老開始特訓她,舅舅和姜老跟她講出門在外要註意的事情,連馮老都給了她一瓶可以讓人短暫麻痹的藥粉,讓她防身。

加上她自己之前在空間準備的東西,她自信自己不需要那位軍人的照顧,也能安然到達目的地。

那位軍人倒不是對她有意見,他算是蕭建軍和林凝婳共同的朋友。

林凝婳因為蕭建軍幫林皓謙換了下放的地方,對外是說自己主動提的離婚。

然後她和喬盛容又迅速領了證,在這位軍人看來,就是林凝婳攀了高枝,拋棄了蕭建軍。

他能對林凝婳沒有看法嗎?

能接受請托還是看在蕭玖是個第一次出門的小姑娘的份上呢。

不過,這些,蕭玖都是不知道的,知道了也不會在意的。

反正她這次去京城就是要去揭蕭團長的皮去的。

剛上火車的時候,臥鋪只有她一個人,她毫無負擔,貴重的東西都在空間裏,面上帶的就是幾件換洗的衣服,輕裝上陣,跟一些大包小包的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呦,小姑娘,快來幫把手。”火車靠站停下,上來了很多人,說話的是一個中年女人,手上拎著兩個大包袱,衣擺被兩個孩子拉著。

蕭玖是下鋪,連忙走過去接手了其中一個包袱,幫忙放好。

那中年女人沖蕭玖笑笑,之後又進來了幾個人,這個車廂瞬間擁擠了起來。

蕭玖不想跟人交際,就坐在自己的床鋪上,拿出一本初中課本裝模作樣地看著。

“小姑娘,你看,我有兩個孩子,上下鋪很不方便,你跟我換一下吧。”

估計是看她一個人,剛剛又幫了一把,脾氣不錯,這中年女人就理所當然地提出了要求。

蕭玖看了眼兩個看著只有五六歲的孩子,雖然這女人的語氣她不喜歡,但還是拿起自己的包袱,爬上了上鋪,把下鋪讓了出來。

那中年女人見蕭玖這麽好說話,眼珠轉了轉,收拾好包袱後,就帶著孩子躺下了。

到了中午,蕭玖不想擠去餐廳,就拿出了她娘給她準備的雞蛋,打算就拿這個當午飯了。

“呦,小姑娘還有雞蛋啊,大毛二毛,快跟姐姐要去。”那中年女人說道。

蕭玖剝雞蛋的動作一頓,她是遇上傳說中的極品了?

蕭玖看著沖她伸著臟兮兮小手的兩個小男孩,說實話,她是願意把自己的雞蛋給兩個孩子的。

但她覺得要是給了的話,一路上,這位中年婦女還會出別的幺蛾子,她可不想和極品論長短。

於是,蕭玖沒理會,自顧自吃了雞蛋,繼續看書。

那中年女兒剛想說話,一個人高馬大的軍人拿著搪瓷杯進來。

他徑自走到蕭玖的床鋪前,見蕭玖沒理他,皺了皺眉頭,那中年女人見此有些訕訕,轉過頭翻找自己的行李,拿出幾個餅子給孩子吃。

“這是我在餐廳打的午飯,你看看合不合你胃口,晚上,我再送晚飯給你。”

“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謝謝。”蕭玖客氣地拒絕了,他能恰好這個時候進來,已經幫了忙了,至於飯菜,那就不用了。

她不可能吃陌生人遞來的食物,即使對方是受她母親所托照顧她的。

嚴抗美見蕭玖不接,就拿著搪瓷杯離開了。

“小姑娘,那是你爹啊?”

“是我爹的戰友。”

“噢。”然後這位中年女人就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她對同在下鋪的一個小夥子說:“小夥子,麻煩你幫忙照看一下孩子,我去一下衛生間。”

那小夥子答應了下來,蕭玖翻課本的手卻是一頓。

她再次觀察了一下那兩個孩子的衣著,的確是農村人無疑,一個被她定義為極品的農村人,說自己要去衛生間?咳嗯,大隊的嬸子們不都說解手的嗎?

蕭玖覺得不對,但也沒多想,也有可能,人家覺得這麽說時髦呢,她繼續翻起了書。

洗手間裏,那中年女人確認沒人後,對著後面進來的年輕女人搖頭:“不好弄,那丫頭片子有個軍人看著,中午還進來送飯了。”

“嗤,你張艷紅還怕軍人?栽你手上的還少?”

“別胡說,沒有的事。”張艷紅理了理發鬢,“要麽換個目標吧,這小丫頭雖然資質上佳,但風險太大了。”

“艷紅,你是不是人老了,膽子也小了?”年輕女人沈春桃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一下張艷紅,“不行你就早點退休吧,好好帶大你那兩個便宜兒子,將來也能給你養老。”

“你!”張艷紅想發火,顧忌著這裏是公共場所,忍住了氣,說道,“你別不聽我的……”

“你們磨蹭什麽,有人來了。”外面望風的人提醒。

“反正,你們換個目標吧。”張艷紅說完,率先離開了洗手間。

回到車廂,謝過小年輕後,張艷紅就安靜了下來。

沒多久,門口的簾子被掀開,進來一個年輕女人,她眼神隨意在蕭玖身上掃過。

“大姐,原來你在這裏啊,可讓我好找,你在洗手間丟錢了不知道啊。”說完,就把幾張零碎的錢票塞進張艷紅的手中。

張艷紅臉色不好看,但大家都以為她是懊惱自己丟錢的原因,沒有多想。

蕭玖課本後的眼睛瞇了瞇,那女人進來後,她明顯感到對方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溜了一圈,不懷好意啊。

她出門前特意用馮老給的藥粉塗了臉,還放下了劉海,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農村小姑娘,並且有點黑。

都這樣了,還有人特意把視線放在她身上,她可不會自戀地覺得自己有光環,能隨時隨地吸引別人的目光。

這中年女人初看就是一個普通的喜歡占小便宜的村婦,現在看來,越來越違和了。

下鋪的對話還在繼續:“大姐,你以後可長個心眼,這錢票丟了,可不好找回來的。”

“是啊,你還帶著孩子呢,更要小心點。”對面臥鋪的大娘附和。

蕭玖翻過一頁課本。

“大姐,我下站就下車了,上火車的時候多帶了幾瓶汽水,給你孩子分了吧。”

兩個小男孩一人一瓶,還多出了一瓶,那年輕女人順手就遞給了上鋪的蕭玖。

蕭玖又翻過一頁課本:“謝謝,我不渴。”

年輕女人沈春桃楞了一下,似乎是不敢相信有孩子能拒絕汽水的誘惑。

“姑娘,她不要,你給我吧,大娘口渴呢。”剛剛搭話的大娘說道。

沈春桃訕訕笑道:“我自己也有點渴了,呵呵,那什麽,我先回自己座位去了。”

“小氣。”大娘嘀咕了一句,就躺下休息了。

蕭玖再翻了一頁課本。

“娘,我要喝汽水。”

“好,娘給你打開,小姑娘,謝謝你幫我提行李,還跟我換臥鋪,這瓶汽水就給你吧。”張艷紅打開兩瓶汽水,一瓶給了兩個孩子,讓他們分著喝,另一瓶直接遞給蕭玖。

蕭玖看了她一眼,接過了汽水,她不動聲色地聞了聞,哦豁,雖然聞不出是什麽藥,但裏面被下了藥無疑。

不是蕭玖學藝不精哈,她懷疑裏面是安眠藥,但她沒有接觸過這種藥,不知道它具體的味道。

她也沒說什麽,就一直在上鋪翻著課本。

等車廂裏的人都躺下休息的時候,蕭玖爬了下來。

“小姑娘,你去哪裏啊?”張艷紅問,看了眼蕭玖,發現她什麽也沒帶,就放下了心。

“去洗手間,麻煩幫我看一下包袱。”

“哎,沒問題的,你趕緊去吧。”

蕭玖出去後,直接去找了乘警,發現壞人找警察叔叔,沒毛病。

她把手上的汽水遞給乘警:“我家裏有長輩是大隊的大夫,這瓶汽水我聞著味道不對,麻煩您看一下有沒有問題。”

乘警並沒有因為蕭玖年紀小就忽視她的發現,接過汽水後,他領著蕭玖在乘務員休息的車廂裏等候,就去找乘務長了。

沒過多久,乘警就和乘務長一起過來了。

“小姑娘,我們找了醫生詢問過了,這瓶汽水裏確實含有安眠藥的成分,這瓶汽水是哪裏來的?”乘警問道。

蕭玖就把她遇到張艷紅後發生的事情如實說了一遍。

“那這汽水是後來那位年輕女士帶來的?”

“是的。”

“你車廂裏的中年女士把汽水給了自己的孩子喝了?”

蕭玖點頭,想了想,又說:“我覺得她們應該是互相認識的。”

“你還能認出那位年輕女士嗎?”

“能的。”蕭玖對自己的記憶從來沒有失望過。

乘警和乘務長商量了一下,讓一位乘務員換上自己的衣服,陪著蕭玖去尋找給汽水的年輕女人。

蕭玖欣然應允,她不懷疑自己的感知,而且仔細想想自己也符合被人販子盯上的目標: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沒有家人陪同,嗯,雖然做了偽裝,但還是人群中的靚仔嘛。

也是蕭玖他們運氣好,沒多久,就找到了那個年輕女人,此時,她正跟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搭話。

“大姐,你這是去探親啊,還是回家啊?”

“探親,我娃這麽大了,他爹還沒瞧見過呢。”

“是嘛,哎呦,那是得讓他爹瞧瞧,養得多好。”

“那是,我男人給的補貼,都用在他身上了。”

蕭玖自然地轉了個彎,回到乘務員休息室,把車廂和座位號跟乘警說了。

那位陪同的乘務員把剛剛聽到的對話也說了。

單獨聽就是火車上互相搭話,沒有什麽特別,但加上蕭玖上報的內容和乘警的推測,那年輕女人就有尋找下手目標的嫌疑了。

“小姑娘,謝謝你提供了這麽寶貴的信息,為了你的安全,你就在休息室裏待著,可以嗎?”乘警和氣地跟蕭玖商量。

蕭玖想了想,點頭答應了,君子不立危墻,她懂。

乘警說完後就和乘務長離開了,他們要去制訂一下接下來的計劃,無論對方是不是人販子團夥,汽水中有安眠藥的存在是事實,這件事足夠引起他們的重視。

蕭玖百無聊賴地在休息室待了一會兒,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抓到人。

沒事情做,課本也沒帶出來,喝了幾杯水後,蕭玖就有些坐不住了,人有三急啊。

想了想自己的身手,韓老也認可了可以單獨出門的,蕭玖就決定先解決一下個人問題。

回來的路上,蕭玖看到前面有人圍在一起指指點點著什麽,有熱鬧耶,她忍不住往那邊擠過去,幹等著實在太枯燥了。

“媳婦別鬧了,到站了,咱得下火車了,不能影響了大家。”一個長相憨厚的中年男人好聲好氣地哄著使勁拉著他,想搶回孩子的女人。

“我不認識你,快把孩子還給我!”那女人想搶回孩子,又怕傷到孩子,只能死死拉著男人的衣服,不讓他離開。

“媳婦,我真的不能答應你把家裏的錢都給小舅子娶媳婦,咱不鬧了,先下車,好嗎?”

“還我孩子,還我孩子!”

“我說你這個小媳婦怎麽回事?你男人說的是,哪能把錢都借給兄弟的,你自己的日子不過啦。”有個老婦人勸說了幾句,還想拉住那女人。

女人也不掙紮,反正就是拉著中年男人,不讓走,嘴裏重覆:“還我孩子,還我孩子!”

“我說,你怎麽不聽勸呢,別鬧了,趕緊跟你男人下車回家去。”那老婦人說著,就開始推著女人跟著男人往火車門那裏走。

女人明顯敵不過兩個人的力氣,眼裏絕望閃過,臉色灰白,但沒有松開抓著那男人的手。

她怕一松開,就永遠見不到孩子了。

蕭玖想起了前世看到的新聞,人販子一口咬定女人或孩子是自己家的,眾目睽睽下把人擄走的事情。

去他的君子居安思危!

“等一下!”蕭玖出聲,見大家的註意力都被她吸引,她走過去,一把拉開老婦人。

“你是誰啊,拉著我嫂子幹什麽!”

“還有你,你誰,抱著我侄子幹什麽!”蕭玖兇巴巴地說完,趁中年男人沒反應過來,使了巧勁,一把搶過孩子,交給女人,這才認出,這不就是那個被疑似人販子的年輕女人搭話的抱孩子的大嫂嗎?

乘警還沒有行動嗎?

“你是哪來的小丫頭,管什麽閑事!”那老婦人被拉開後,沖上來和蕭玖理論。

蕭玖不理他,直接對著看熱鬧的人說:“請大家做個見證,這個男人,我跟嫂子都不認識,我問幾個問題,他肯定答不出來。”

蕭玖有心拖時間,她剛剛反映了火車上可能有人販子,乘務長肯定會通知乘務員重視異常的情況,這裏圍了這麽多人,他們只要看到了,肯定會過來。

只要能把這位大嫂和孩子帶離這些人,就能安全了。

那中年男人和老婦人對了個眼神,沈春桃已經套過話了,這女人和孩子的信息,他們基本都知道,不怕這小丫頭問。

“你問,我自己媳婦和孩子的信息,我怎麽會不知道。”

“那好,我問了啊。”蕭玖見他們胸有成竹的樣子,想著恐怕這位大嫂之前是被人套了話了,不過,她也不慌。

“你今年幾歲?幾歲結的婚?孩子是你幾歲的時候生的?請快速回答!”蕭玖加快了語速同時問了三個跟年齡有關的問題。

“啥?”那中年男人以為蕭玖問的肯定是女人和孩子的問題,哪裏知道是問自己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請快點回答!”蕭玖重覆。

“我今年三十五歲,十八歲結的婚,孩子是二十歲的時候生的。”男人被蕭玖一催,下意識的回答,話一說出口,就發現要糟。

果然,蕭玖沒給他反口的機會,一連串輸出:“你十七年前結婚,大嫂的年齡不超過二十五,她是八歲不到就嫁給你了?”

“就算這是真的,你孩子是二十歲生的,那時候大嫂幾歲?”

“要麽你是禽獸,要麽,大嫂根本就跟你沒關系!”

這個時候,圍觀的人也知道了其中的貓膩了,不知道誰喊了聲:“抓住他,他拐賣婦女兒童!”

現場一下子混亂了起來,蕭玖見勢不對,護著那位大嫂,盡量退出混亂的人群。

忽然,她被人拉住手臂,用力往旁邊帶,蕭玖瞬間反應,穩住身形,一推一拉,拉住她手臂的人就被她一個過肩摔扔到了地上。

動靜過大,場面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有些呆楞地看著身姿纖弱的蕭玖把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摔在了地上。

正好,乘務員發現這裏的動亂後通知了乘警,乘警過來控制住中年男人和老婦人,還把地上的粗壯男人也一起抓了起來。

蕭玖和抱著孩子的大嫂也一起被帶了過去。

把自己知道的情況說了,又被那位大嫂拉著謝了又謝後,蕭玖回到了休息室,等著乘警通知她可以回自己車廂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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