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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殺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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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殺死你

道路崎嶇,馬車顛簸不堪。他們已經趕了兩天的路了。

采取輪流制的駕駛,鳴人打了個哈欠掀開了馬車簾子,坐在阿飛身邊打了個招呼就開始點豆子。整個馬車內除了阿飛還清醒著,離和鳴人都是昏昏欲睡。離前幾日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過,如今一入睡,竟比鳴人睡的還要沈幾分。

因為行蹤匆忙,購買的馬車本身並不大,鳴人、阿飛、離三人靠的很近。特別是和阿飛坐在一起的鳴人,在半昏半醒的情況下,整個身體都倚靠在阿飛身上。阿飛別扭的動了幾下,馬車一個顛簸,鳴人又慢慢的向阿飛靠攏。

阿飛不耐煩的再次伸出了手,因為眼前一片黑暗,阿飛只得試探的伸出手碰到了鳴人。鳴人雖然勞累,但還保持著基本的反應,感到有什麽碰到了他,立馬睜開了眼,看到是阿飛,立刻撐起身子,手掌覆在阿飛的額頭上,疑惑的問道:“阿飛,身體不舒服嗎?”

阿飛的身體一直體溫偏低,鳴人和小櫻是知道的。見阿飛的身體體溫是正常的,鳴人又問道:“還是眼睛不舒服?”

“.......沒有...只是你壓到我了。”

鳴人收回手,撓著鼻尖,有些臉紅道:“對不起,我沒註意到。那.....我去和離坐在一邊,你小心點,有事喊我。”

鳴人剛要起身,阿飛就著剛才鳴人睡著時拽著的衣袖道:“沒事。”

“可是,會壓到你?”

阿飛一頓,甩手,隨鳴人去了:“....隨便你...”

鳴人撓撓頭,頗無奈的,坐在了離的身邊。

感到身邊一輕,一直的溫熱的體溫也慢慢的消散於空氣裏。阿飛突覺的自己的胸腔裏憋著一股氣,這種感覺既陌生又令阿飛奇怪,好像有什麽東西脫離了掌控。手指緊緊的握在一起,大腦一片空白。

“餵!”

阿飛回神,耳邊鳴人的聲音緊湊,雙肩被不停的搖晃。想說些什麽——可是

手動不了....

聲音也無法發出....

“小櫻、小櫻!停車!阿飛出事了!”

只能感到馬車停下,身體在這一瞬往前傾,被在肩部的手給扶住。有一雙手在檢查自己的脈搏,也能感到還有另一雙手扶著自己。

這雙手在發抖?

為什麽在發抖呢?

害怕?

擔心?

“怎麽回事?”

“我一直在喊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也不知道...我們的快點回到木葉!”

阿飛感到自己的身體不能動一點,卻意外的發現有什麽,映入了眼簾裏。

是一片燦爛的金黃,反覆的睜開眼睛,能看到一個人的臉——金發,藍眼。藍色的眼瞳,很像剛下過雨的天空,一片澄澈。金發反射的陽光,太耀眼了,令眼睛很是不適。但滑過臉側的金發,卻意外的柔軟。

藍色的眼瞳瞇成了一條線,嘴裂開了一個很大的弧度。很少見的,笑的狡黠——漩渦鳴人在笑。

笑?為什麽是很少見的?

想說些什麽....但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怎麽會突然變成這種狀況,無法理解。

意識陷入黑暗,連帶著那耀眼的金發也淹沒在眼前的黑暗中。

那是一間青白相間的病房,窗戶被打開,有風吹進屋子裏,床邊的電風扇,發出呼呼的聲音,將室內的悶熱驅散了不少。鳴人趴在床邊,身上披著一件青色的外套。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顯得有些不安,半邊臉被壓在床褥上。

阿飛全身未動,只是先試探性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但發現還是一點東西都看不見。

昏倒前,看到的是錯覺?

但是,為什麽會有那樣的錯覺?‘很少見’的錯覺?

又動動手腳,發現沒什麽太大的問題,才慢慢的用手撐著床鋪,坐起身來。薄薄的被單從身上滑下,身上的衣服不在是偏緊的和服,而是較為肥大,袖子口空蕩蕩的,散發著一股薄荷的清香。空氣中充滿消毒水的味道。

薄荷的味道稍稍沖散了空氣中消毒水,使阿飛呼吸起來不算難受。

很容易的感覺到了身邊有一個人,這麽熟悉的感覺和呼吸,應該是漩渦鳴人。自己的動作那麽大,睡得那麽死,也不知道是怎麽作為忍者活到現在的,阿飛不禁在心裏嘲笑著鳴人的遲鈍。

鳴人感到床上有了動靜,但因為身處的地方給他很大一部分安全感,又加上,這幾天又趕路,又照顧著阿飛,他實在是累的連手指都不想動一下,話也不想說。連飯都沒來得及吃,就在剛剛檢查過的阿飛床邊小瞇了會。

鳴人沒醒,朝著穿上的人手側蹭了蹭,意思是動靜小點。

接二連三與鳴人親近的動作,阿飛心裏沒有惡心和厭煩的感覺甚至曾一度出現過依戀的情緒。但是,阿飛可不知道什麽是依戀,他只了解到,有什麽東西脫離了自己的掌控,而這個源頭正是——‘九尾’。

阿飛嘆了口氣,靠在床桿上,閉目養神。其實他知道,在外面趕路的那幾天,鳴人再怎麽勞累還是保持著一定的禁戒。今天沒醒,很大一部分可能是他們身處的地方給了鳴人安全感,潛意識已經放松了下來。

鳴人就睡在他的手朝外面一點,均勻的呼吸噴灑在手背上,有股會灼傷他的錯覺。手指情不自禁的向上動了一下,正巧彈到了鳴人的鼻子上。

睡著的人,呼吸停了一瞬,然後醒了。

興奮、喜悅的大聲道:“阿飛,你醒了!我這就去喊綱手奶奶!”

阿飛道:“先別著急,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鳴人道:“什麽事?”

阿飛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鳴人回道:“兩天。”

“我現在在木葉?”

“嗯,在木葉醫院裏。昨天晚上才到木葉的。”

阿飛沈默了會,再度問道:“我的眼睛,綱手有辦法嗎?”

“........”

明顯感到對方呼吸不穩,阿飛也知道了大致的情況,直接道:“她,也沒辦法啊。”那還正有點麻煩呢,阿飛暗道。

“不是!”

“什麽?”

鳴人喘口氣,緩緩道:“綱手奶奶看出來你有眼睛方面的血跡界限。但是!!我沒告訴綱手奶奶你的事,我想你自己應該會有判斷。”

“我的眼睛怎麽回事?”

“綱手奶奶說,血跡界限都會有所謂的‘極限’,一旦超過這個極限,血跡界限會對身體產生比平時更大的負擔,阿飛的眼睛就是使用過度造成了眼睛周圍的查克拉筋脈.....”鳴人聲音漸低。

阿飛道:“結果?”

鳴人低低道:“.........全斷了...,查克拉的筋脈斷了,穴位也被堵塞住了。”

這結果是阿飛沒有猜到的,眼睛出了問題和查克拉出的問題可不一樣。眼睛壞了,他有很多寫輪眼移植,即使能力沒有他現在的眼睛強,但是都不會成為太大的問題。反正以後,為了計劃,也是要換佩恩的輪回眼。

可是,查克拉出了問題可不是那麽簡單就可以解決的。知道了結果,卻意外的能鎮定下來了。

“綱手,有解決的辦法嗎?”

“有的!雖然現在還沒想到,可綱手奶奶還治好了小李呢,他的病狀和你差不多,一定有辦法的。”

阿飛笑了,摩擦著手指,半晌道:“沒關系,只是小事而已。”

鳴人楞楞的反問道:“..........只是小事?”

“嗯。”

“那可是你的眼睛啊....”當初小李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後,和阿飛露出的表情完全不一樣。

那時候的小李以為自己連忍者都當不了,但是為了讓凱老師和寧次他們安心,還是笑著,安慰著自己也安慰著同伴,一直沒有放棄。即使流淚,也是知道自己還有可能恢覆的時候,才敢流淚。

因為不想讓同伴擔心...這個原因。

阿飛他,不管從那裏看。如果不是剛剛失明的時候,反常的舉動,聯系現在。阿飛更像是自己承擔一切,發生了什麽,都深深的藏在心裏。

因為——不信任任何人,也不想示弱任何人,只相信著自己。

“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眼睛,這是約定!”

鳴人跑了,在這看著阿飛雲淡風輕的樣子,裝作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很難受。

“真是個小鬼..........什麽人?”

“哎呀呀,阿飛君真是敏感呢。”

聽著無比熟悉的聲音,阿飛朝著聲源出展現出一個笑容,後又慢慢收起,裝作驚訝道:“原來是卡卡西啊。”

卡卡西走進室內,不解道:“阿飛君,好像從第一次看見我就好像不太喜歡我...”

“...為什麽要喜歡你。”

“..........”

阿飛道:“什麽事?”

卡卡西笑瞇瞇的擺手道:“只是執行一些公務而已,阿飛君,可以配合一下嗎?”

阿飛拒絕道:“不行.....”

卡卡西似乎沒聽到阿飛說了什麽,問道:“阿飛君,你接近鳴人的目的是什麽?我印象裏沒有你,情報也無從可得。但你,很討厭我。”

阿飛沈下臉,道:“不知道。”

卡卡西突然笑了:“算了,本來也沒指望阿飛君會說些什麽。不過,有一件事想告訴阿飛君,才特意來的。”

“.......”

卡卡西冷下臉,道:“不要打鳴人的註意,你會——死的。”

阿飛不屑道:“哼....卡卡西,你是不是太自滿了。”

“鳴人是我的學生,還有——那句話不是自滿,而是警告。”

咯吱....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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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從病房出來後,一個洩勁,坐在了樹下的靠椅上。

自己怎麽會突然說出那種話,阿飛君,沒準只是一個無辜的人。

有些奇怪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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