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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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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小丫跑出去,蕓娘希望自己這個方子能夠幫上柳氏,畢竟她記得前世柳氏就是因為給碰著了氣血不足而難產,導致孩子久了沒能生下來而傷了身子骨,以後就再也懷不上孩子;雖說鄭林不在乎這些,但是不能再生養這事去卻是成了柳氏心頭的一根刺,只是希望今生柳氏的情況不要太糟糕,不然她也沒有把握能不能真正幫上忙。

把家裏的門鎖好後,蕓娘挺著個大肚子慢慢地走向鄭家老院子,天氣太熱,中午的太陽哪會饒人,等蕓娘趕到鄭家的時候,已經是大汗淋漓。

整個院子裏都充斥著柳氏疼痛的叫喊聲,站在院子裏的人都給這叫喊聲弄的是心神不寧,焦心的等待著,生怕結果發展到讓人難以接受的程度。

蕓娘畢竟在前世有過生產的經驗,想著柳氏這樣叫喚消耗體力怎麽能行,為了能早點知道柳氏的情況,連汗都沒來得及擦就往柳氏的屋子走去。

鄭峰在蕓娘一進院子就見著了,心疼蕓娘頂著這麽大的太陽也趕過來,在蕓娘往柳氏屋子趕去的當下將其攔了下來,“你怎麽過來了?”鄭峰語帶不舍,說話期間還仔細地檢查了一番,還細心的給蕓娘擦拭額頭的汗珠。

“出了這麽大事,我這做大嫂的怎麽能不過來看看。”蕓娘任由鄭峰給自己擦汗,有些擔心屋裏面的柳氏問道:“現在情況怎麽樣?產婆子是怎麽說的?”

“產婆說情況有些嚴重,娘現在在裏面幫忙。”鄭峰準備扶著蕓娘過一旁坐著,每次看著蕓娘的這個肚子,他就很是擔心。“你先歇會,都出了一身的汗。”

“不用了,我一會進屋裏去看看,小丫呢?怎麽不見她人?”蕓娘拒絕了鄭峰讓她到一旁歇著的提議,打量了周圍一番,人都來了,就是沒見著小丫。

“小丫在廚房熬著你讓她拿過來的粥,原本娘要去的,但是小丫見著娘空不出手來,就自己要求幫忙去熬粥。”鄭峰解釋著小丫不在的原因。

“嗯,這就好,我先去看看小丫那邊的粥熬的怎麽樣,你坐一會。”蕓娘說完便散身進了廚房,她想著要是粥熬好了的話,她進去的時候順便就給柳氏帶進屋裏。

廚房裏小丫正用著冬天架鍋子燉菜的小竈爐在熬粥,弄的是滿臉的黑灰,一副小花貓的模樣,看得蕓娘不知該怎麽說是好,小丫這般的懂事,真的是讓她覺得欣慰。

“小丫,粥熬的怎麽樣?”蕓娘見著小丫這番模樣,便倒了個水擰上帕子走過去給小丫把臉上的回給擦拭幹凈。

小丫正專心致志地熬著粥,哪裏想到會有人叫自己,蕓娘猛然地喊她一下,自然是給嚇的楞了一下,回過神來一看,原來是蕓娘,撅著小嘴道:“大姐真是,我都給你嚇著了。”

“小丫頭,”蕓娘把帕子遞給她,“擦個臉,都臟的不成樣子了,哪還有姑娘家是這番模樣的。”

“嗯,”小丫接過帕子把臉上的黑灰擦拭幹凈,“大姐,你幫我看下粥怎麽樣了,我去把帕子洗幹凈了。”

蕓娘點點頭,便守在小竈爐旁邊,打開熬粥的砂鍋,見著裏面的米有些變成米粥的趨勢,想著應該沒多久就可以熬好,便交代小丫,“小丫,我先過去房裏看看你三嫂嫂,一會粥熬好之後,你幫忙送到房裏去。”

“好!”得到小丫的應答,蕓娘便往柳氏的房門那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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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柳氏的屋子,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這讓生平喜潔的蕓娘難免有些不適。但是一想到自己進來的目的,還是給忍了下來。

程氏一見著蕓娘進門,連忙從床邊走過來,“你這孩子怎麽來了?”說著欲拉著蕓娘讓她離開。

“娘,我過來看看,三弟妹出了這般的大事,我不來怎麽都說不過去的。”蕓娘自然不願意離開,她進來了就打算留到柳氏平安生下孩子,為了不讓程氏拉自己出去,又接著說道:“娘,你先別讓我離開,之前在娘家的時候我曾經遇到一個行腳游醫,因為我幫了老大夫找到他要的藥材,他就教了我一些識別草藥,說是當做給我的報酬,如果有需要的話,多少也能幫上點忙。”

蕓娘沒說自己懂婦人產子的事,畢竟那也是前世的事,說出來未免婆婆他們不把她當怪物,而且她也不能說,只好用這個游醫的事情當做幌子。

程氏一聽蕓娘的這話,自然是同意蕓娘留下來,只是還有些不放心地問著蕓娘,“這樣也行,老大家的,要是累著了就得聽我的去歇著,不然的話我是會趕你出去的。”雖然是同意蕓娘留下來,不過程氏加上了但書。

蕓娘對此自然是沒有意見,點頭同意程氏的話,同程氏一同走到柳氏的床邊,看著滿臉全是汗珠的柳氏,蕓娘真真是看的心疼,想著若是給鄭林見著自己媳婦這般模樣,不知道又會擔心成什麽樣子。

坐在柳氏的床邊,拿起放在一旁的帕子輕輕擦拭著柳氏臉上的汗珠,因為疼痛跟失血,柳氏的臉變得分外蒼白,“三弟妹,別擔心,你跟孩子定會沒事的。”

“大嫂……”柳氏睜開眼,虛弱地喚著蕓娘,她沒想到蕓娘會挺著個大肚子來照顧她,心裏頓生感激。

“你現在好好休息,攢些力氣,等孩子要出來的時,也好有力氣把他生下來。”蕓娘安慰著,讓柳氏閉眼好好歇會兒。

“嗯。”柳氏點點頭便閉上眼睛養神。

見著柳氏情況還行,蕓娘便跟接生的沈婆子了解了一下柳氏的情況,柳氏這是胎位正,胎兒不足月也就是說孩子不大,果真跟自己猜想的那樣,只要化去淤積的氣血,就能保證柳氏母女平安。

時間在等待中流逝著,期間把小丫送來的藥粥給柳氏吃下補氣補力氣,接下來的時間就是等著柳氏生產。

可能是蕓娘的藥粥有了效果,在蕓娘同沈婆子的幫助下,柳氏終於在第二日清晨的時候產下一個女娃,母女平安,沒有前世的大出血,柳氏也沒有因此傷了身子骨,這讓等的焦急的鄭林他們終於松了一口氣,放下了心來。

待沈婆子收拾幹凈後,才允許早就等得焦急的鄭林進房看柳氏。

“媳婦,你沒事吧!”鄭林一進房門就喚著柳氏,而柳氏因生產消耗體力過多早已沈睡過去沒有任何回應。

程氏抱著孩子用眼神示意鄭林小聲點,別吵著柳氏休息,“快過來抱抱你的小閨女。”

新上手的爹爹自然是小心翼翼的從程氏手上接過孩子,看著孩子安靜的睡顏,鄭林心裏給幸福填的滿滿的,這是媳婦給他的寶貝。

想到柳氏,鄭林抱著孩子坐到床邊,靜靜地陪著。

看著鄭林歡喜地抱著孩子坐在床邊陪著柳氏,蕓娘笑了笑,這個結果是最好的,見著沒自己的事情了,對著在收拾汙物的程氏說道:“娘,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程氏早就想趕蕓娘出去了,見著蕓娘主動提起,點頭說道:“你也辛苦了一個晚上了,快回去歇息,當心肚子裏的孩子。”

蕓娘頷首便起身往屋外走去。

一出門,鄭峰便迎上來,小心地扶著蕓娘,“累了吧,我們現在就回家歇息。”看著蕓娘眼底下的黑暈,鄭峰就知道蕓娘在裏面都忙了一個晚上的時間。

“嗯,”蕓娘點點頭,累了一個晚上,這放松了下來,疲憊感也跟著爬了上來,此時她更想做的事情是閉上眼睛,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覺。

跟程氏說了一下,鄭峰便帶著蕓娘回了自己家。

回到家中,小丫早早的做好了早飯,蕓娘吃了點,凈了身子換上幹凈衣衫,便回房裏補覺去了,一個晚上沒休息對孕婦來說真的是件很費神的事情。

而在蕓娘補眠睡得正香的的時候,程氏同鄭老頭領著鄭峰三兄弟上鎮子上找張氏算賬去了,而柳氏暫時就交給鄭明媳婦王氏照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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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家大伯在鎮子上的家只有鄭老頭知道,當初鄭家大伯搬到鎮子上的時候是鄭老頭過來搭把手的,再加上張氏弄出這樣的事情,原本還對著鄭家大伯有些感情的鄭老頭這次真的是給碰到了底線,對鄭家大伯一家不禁有些失望;而程氏在事後更是要找張氏算清這筆賬,之前張氏怎麽跟她鬧,她敬張氏是大嫂,她忍了;但這次張氏實在做的太過分了,對著有身子的兒媳下毒手,這是她不能忍受的,所以今天她不在張氏那裏討回個說法,她絕對不罷休!

而鄭林更氣,張氏的為人他做侄兒的哪能不清楚,之前的那些事情他們鄭老二家都忍了,可這次他怎麽都沒想到大伯娘居然這麽心狠,連著有身孕的晚輩都下的了狠手,這分明是把他們家的人當仇人看了。

只要想到柳氏因張氏的狠毒而受了這麽多的痛,鄭林就心裏不舍,他無論如何都要給柳氏討回公道,哪怕對方是自己的長輩!

是以,鄭老二家一行人便是到了鎮上。

“啪啪啪!”程氏狠狠地捶著鄭家大伯在鎮上的家的大門,情緒憤怒。

這門沒多少時候便給打開了,開門的是鄭家大伯,一見著門外的一行人,不由地怔了一下,隨即掛上一絲不自在的笑,“是二弟跟二弟妹啊,今天是什麽風把你吹到大哥這裏來了。”嘴上是這般地說著,卻絲毫沒打算讓程氏他們進門。

“大哥……”鄭老頭只是剛開了頭,話就給心急的程氏搶過去,只聽見程氏說道:“大伯,大嫂在不在家?”程氏沒打算跟鄭家大伯敘什麽舊,她直接道出此次前來的目的。

鄭家大伯自是知道程氏找張氏的原因,知道這事是避不過去了,頓了一下說道:“不知道弟妹找她有何事。”

一旁等急了的鄭林見著大伯父此番態度,自然是想上前直接闖入院內找張氏出來算賬,給一旁的鄭峰壓住肩膀,對他搖搖頭,意示他稍安勿躁;自家大哥阻攔著,鄭林還是強壓住心底的怒氣聽從了鄭峰的話。

“何事?大伯,大嫂做了什麽好事你別說你不知道。”程氏才不信鄭家大伯不知道張氏做的好事。

“二弟妹話別說的這麽生分,這事我聽你大嫂提了,”鄭家大伯見著程氏提起此事,他也不再多做掩飾,直接點明,“你大嫂說只是個意外,你們也用不著來個這麽大的架勢來我家吧。”

“意外?!”聽著鄭家大伯的說辭,程氏挑高眉頭,嗤笑出聲,“大嫂這般說的?”

“弟妹莫非是懷疑你大嫂的說辭?”鄭家大伯知道事情並不是剛說的這般情況,因為張氏昨天回來的時就把此事說了,但張氏畢竟是自己婆娘,鄭家大伯的心自然是偏向了張氏那邊。

“大伯這話說的真真好笑,難道大伯認為我這做弟妹的憑空誣陷大嫂麽?”程氏反問著鄭家大伯,她看得出鄭家大伯是幫上了張氏那邊了。也難怪,那可是人家的婆娘,身為張氏的男人,鄭家大伯向著張氏無可厚非。

“弟妹說這話是打算要我怎麽回答?這不是說了是個意外,你們這麽多人來我家門前,是想鬧事麽?”鄭家大伯本就不是個講理的人,自然是打算賴了這事。

鄭家大伯這話聽得在場的人頓時怒火叢生,這鄭家大伯擺明了是想否認了張氏的惡毒,鄭林自然是不願意,不顧鄭峰的阻攔,張嘴說道:“大伯父你這樣的長輩真是太明理了!你敢不敢讓大伯娘出來跟我娘當面對質昨天的事,單憑一人之言就下定論,這未免太過於草率了吧!”

鄭林的這個話自然是說的鄭家大伯張了張嘴,但是沒有出聲,鄭林見狀,又加了一句,“大伯父不敢讓大伯娘出來對質,莫非是怕了還是大伯娘心虛了準備當縮頭烏龜不成?”他到是要看看大伯父想否認到什麽時候。

“你個小兔崽子,說誰是縮頭烏龜來著!”鄭林的話一落,就見著張氏撥開鄭家大伯走到院門口,怒容滿面地邊走邊罵。

作者有話要說:提前給親們拜個早年!

過年的時候總是各種忙,更新是在是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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