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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結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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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的身體和從前,全都留在了這奮鬥了大半輩子的地方。◎

華夏從布局改革開放到大力發展科工產業群, 整整二十年的時間,舉國力量都用在了攀登科學與技術的高峰之上。

原先就很發達的輕工業制品,如今全部都在推陳出新, 精益求精。

各項非物質文化遺產都洗去了歷史的塵埃, 在新的時代中大放異彩。

原先那些只能被高門大戶享用的好東西,也因為量產工藝的突破,走入了尋常百姓家。

並非傳承下來的就一定是好的。許多古法制備的食品與日化用品雖然好吃好用,可用如今的科學技術手段看的話,裏面有許多對人體有害無益的物質,這些技術則被優勝劣汰進入了博物館的展覽架上。

歷史中出現的光輝需要時時銘記,可一些不太適宜的技術, 留在博物館裏、留在歷史書中,就是他們的夙命。

人活於世, 不能總是繼承繼承繼承, 也應當做一位開創的事情,做繼往開來的領路人——這正是一代一代人不能遺忘的使命。

那些華夏原先的短板,如重工業, 精密制造等,雖然起步較西方晚了一百年的時間, 可在無數人的奮力追趕下, 如今已經在絕大多數領域追平, 偶爾還有一些缺陷的技術, 這會兒也在群策群力地大攻關, 甚至有不少技術已經遙遙領先於國外的水平,走出了自己的道路。

放眼望去, 一片欣欣向榮, 滿眼未來可期。

——————

科工產業群的方針剛剛制定的時候, 紮根於蓉城的醫療科工產業群一枝獨秀,沒少讓別的城市眼紅。

發展到後來,其它科工產業群也逐步走上了正軌,捷報頻出,醫療科工產業群的風頭才漸漸隱入塵煙之中。

一枝獨放不是春,百花齊放才是。

謝蕓原本就沒想過讓醫療科工產業群一直都拔得頭籌。試想一下,一個國-家最發達的產業變成醫藥行業,一個社會最多的支出全部用在了看病買藥,這個國-家,這個社會,還能算是正常嗎?

但願世上無疾苦,何愁架上藥生塵。

謝蕓也一直都是這麽做的,她深耕於治未病的領域,依據不同的地域特征及個人體質,推出了許多治未病的中成藥,幾年運轉下來,國內的病人數量都減少了許多。

花溪醫學院、協荷醫學院、香雅醫學院、滬上臨港醫院這些大型醫療機構也借著這股東風實現了轉型——病人數量少了,醫生與護士不再需要每天活得像是一臺不知疲憊的機器,自然就有時間去沈下心來搞研究,研究中醫也好,研究西醫也罷,想要在這一道上走得更深,都需要沈下心來鉆研的。

醫療科工產業群的生意早就超脫華夏的地盤了,先是在長島國、南棒國、北棒國、白象國等地銷售藥物,後來又朝著東歐市場與中東市場發展而去,繼而拓展到了西歐市場,南美市場,北美市場,現如今已經深耕非洲市場。

蓉城也被打造成了全球最頂級的醫療中心。

謝蕓剛來蓉城那會兒,雙流機場還很空曠,川省領導高瞻遠矚,為了發展康養行業,提前建設了天府機場。

雙流機場與天府機場規模建得極大,原先打算服務至少五十年時間,哪能想到幾年不到的時間,醫療科工產業群就吸引了來自全球各國的航班。

既天府機場之後,川省又斥巨資建設了規模是天府機場與雙流機場總和十倍大的Panda國際機場,中文名叫盼達機場,總算將往來的人流量都給兜住了。

盼達機場順帶著拿下了全球最大機場、最先進機場與服務最佳機場三大榮譽,將蓉城打造成了川省的純金名片,將川省打造成了華夏的純金招牌。

川省政-府早些年受制於經濟壓力,只能把全省力量押註在蓉城之上,希望蓉城先發展起來,再將蓉城無法容納的那些資源外溢到其它城市,先富起來的蓉城帶動其它城市後富。

當初無奈之下的選擇,如今也一一應驗。

川省內的其他城市為了消化掉醫療科工產業群的生產能力與貨物吞-吐能力,早就已經建設了起來,不僅新建了許許多多的醫療行業工廠,為當地提供了數以十萬計的工作崗位,還搭建起了相當發達的貨運物流產業,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地下竄的……

三維立體交通網絡相當完善,每天都有無數的貨物要從其它地方運來,也有無數生產好的貨物從本地運走,運向全國各地。

醫療科工產業群與川省的雙向成就,就是謝蕓交給國-家的一份作業,也是提供給其它科工產業群借鑒的一份參考答案。

——————

華夏的科工產業群遍地開花,除去布局之人外,其他人是很難看懂的。

對於那些已經發展起來的歐美國-家來說,最直觀的感受就是‘狼來了’,行行業業都湧入了兇猛的餓狼。

起先還沒太多人在意,只是陸續地聽說有一些原先發展不錯的工廠和企業倒閉了,大家都覺得這也正常,畢竟商業興替就是這樣。

有的工廠崛起,用的工廠倒閉。

可當倒閉的工廠越來越多,影響到財政稅收收入時,這些國-家反應過來了!

商業興替確實正常,可沒道理倒閉的都是自家的工廠,興起的都是華夏的企業啊!

派人去仔細一調研,沈默的烏雲就籠罩住了會議桌。

華夏的企業能在商業競爭中脫穎而出,這並非偶然,而是從產品質量到產品價格的全方位勝出。

價格更便宜,東西更好用,技術更先進……消費者多數都是為使用感投票的。

情懷固然重要,可沒有人需要被情懷綁架著去為爛東西買單。

當初搞的轟轟烈烈的技術封鎖,究竟鎖住了誰?

誰才是那份《公約》的實際受害者?

一群人義憤填膺地跑去找了當初牽頭搞那份公約的人,唇槍舌戰半個月時間,商量出了一份《公約2.0》。

既然正常商業手段無法限制住華夏的企業拓展,那就通過法律來限制。

每個獨立自主的國-家,都擁有屬於自己的立法權。

也有一些國-家吃一塹長一智,覺得在《公約》上吃了大虧,實在提不起興趣來簽署《公約2.0》,便轉向擁抱東方。

一波人來到華夏的首都,通過外交手段來尋求問題的解決。

謝蕓身為海外貿易的最大受益者之一,自然得出席這場會議。

她提前一周就抵達了首都,探望了在首都上大學的粥粥後,這才去了大會堂,參加起了內部討論會。

《公約2.0》不是什麽秘密,太平洋彼岸還沒簽署這份文件時,華夏就已經收到了消息,智囊團已經開始商量如何應對、如何破局了。

叫智囊團欣喜的是,當初簽署《公約》的那批人已經離了心,不再是鐵桶一片,自家還沒發力,對方就已經分化成了兩個陣營。

對應政策便浮出了水面。

敵人要搞得少少的,朋友要搞得多多的。

能同敵人做生意就多做生意,用一條純金帶鉆的狗鏈子拴住敵人,若是一點生意都不做,那敵人豈不是想翻臉的時候就翻臉?有了利益交融,敵人想要掀桌子的時候也得掂量掂量,看看這桌子一掀,自己會不會肉疼。

各大科工產業群的領頭人來首都開會,為的就是留住朋友,穩住敵人,繼續維持自家的戰略發展窗口。

穩定的國際環境,對產業發展尤為重要。

謝蕓在會前與湘市來的國防科工產業群的負責人碰了個頭,當初湘市同蓉城競爭醫療科工產業群失敗後,就把原因都歸結到謝蕓加盟花溪醫學院上,香雅醫學院一派的人是最後融入醫療科工產業群的,比協荷醫學院和滬上臨港醫院都要晚。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香雅醫學院當初融入醫療科工產業群,是被大勢裹挾著加入的,並非心甘情願地主動加入。

眼看著醫療科工產業群已經成型,香雅若是不融入,那便只會被淘汰為二流甚至三流。

不過謝蕓同湘市國防科工產業群的負責人私交不錯,對方同金陵軍區有關系,知道謝蕓的另外一重身份,很多時候還會遞一些材料過來,希望謝蕓借助那些不便於顯露在人前的力量幫忙探查或者行事。

這會兒碰頭,國防科工產業群的人看起來有些不忿,同謝蕓說,“談什麽談?有什麽好談的?每次都是利誘利誘利誘,這都利誘多少年了?靠利誘維持的關系,永遠都是墻頭草,只有打服了,才能換來絕對的立場支持。”

謝蕓看了一眼老友,“你這話說出去,不怕被安一個反人類的帽子?戰略發展窗口多麽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又沒說要真的打,借題發揮就好了。海外維和部隊不是一直都在纏鬥嗎?要我說,維和部隊子弟兵的命也是命,沒必要纏鬥,直接把春雨放出去,再多的獠牙也會收起來。”

謝蕓:“……”

她知道春雨是什麽東西。

當初國防科工產業群試驗這玩意兒的場地還是她給找的,動員了不少的小狐貍才布置下了彌天大陣,避免被其他國-家的衛星拍到春雨試驗的場景。

春雨名字聽著溫婉,實際上是一種介於軌道和亞軌道之間的轟炸機,技術遙遙領先於國內最頂尖的超音速大飛機,是多項頂級技術的集大成者。

短短二十分鐘時間,春雨就能從基地中心出發,抵達全球的每一個角落。

春雨之密、春雨之急、全都是這一型號轟炸機的特點。

再兼顧的堡壘,也會在春雨之下化為焦土,更別提春雨還配備了‘地龍’彈,具有極強的鉆地能力,目前應用於石油開采、天然氣抽采的鉆地彈就是‘地龍’的簡化版,已經能穿透將近三千米的地層……得何等喪心病狂的基地,才會建設在地底三千米深的地方?

地龍設計之初的目的,就是鉆穿喜馬拉雅。

據謝蕓的了解,國防科工產業群三年前就實現了這樣的目標,不過並非在喜馬拉雅上做的實驗,而是在深海中開展的試驗,人為造出了一場海底火山噴發。

如今的國防科工產業群,許多研究成果都不對外公告了,老百姓聽得都厭倦疲憊了,全都是聽不懂的高大上名詞,只是在節假日的時候定期放出一些新聞來,用很短的文字介紹一下名字,至於簡介,國防科工產業群也有了固定的話術——因技術太過先進,不方便展示。

謝蕓琢磨了一下,她挺認可自己老友這觀點的。

靠利誘捆綁立場確實是個不錯的方法,可利誘的時間久了,容易讓一些勢利產生幻想,還容易養出白眼狼。

必要時候,得給這些潛在的白眼狼打一個響亮的巴掌,讓他們清醒清醒。

國防科工產業群的人問謝蕓,“怎麽樣?待會兒我提這個建議的時候,你能不能給我一點支持?”

謝蕓神色微肅,問,“你打算拿哪裏動手?這事要麽不做,要麽就得速戰速決。”

國防科工產業群的人哂然,“也不需要對國-家動手啊,那麽多流竄的勢力,還有恐怖分子……前段時間我們不剛有一艘遠洋捕撈漁船遇到了海盜?既然打算打,那就為人類的和平穩定做點貢獻吧。”

謝蕓深深地看了自己這老友一眼,“可以。”

二人相視而笑,心照不宣。

那海盜真的是海盜嗎?明眼人心裏都清楚,那不過是一些國-家豢養在全球流竄作案的‘黑手套’罷了,做的就是一些不偉光正的事情。

真要拿這些海盜勢力動手,就算是當下唯一的超級大國,也只能吃這個啞巴虧。

軌道轟炸機搭配‘地龍’彈,威力真算是翻天覆地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謝蕓親眼目睹自己這老友四處有說,頻頻與其它科工產業群的負責人合作。

等游說了個七七八八,大會正式開始。

如果沒有這新計劃,原定的利益捆綁提議肯定是要以壓倒性優勢通過的;可現在有了一個能讓人揚眉吐氣的計劃,這利益捆綁提議執行之前,就得給全球愛好和平的人士演一場戲了。

先敲定‘清朗行動’的執行方案,各個科工產業群需要做好最壞的打算,萬一這方案一執行,對方陣營反應過度,直接推動全面脫鉤,那得保證市場平穩不崩,還得有足夠的預案來把全面脫鉤帶來的負面影響降到最低。

等預案確定好,便是之後的利益分配問題了。

這麽多的國-家倒戈向華夏陣營,華夏自然不能再贏者通吃,必須得放一些產業出去,給這些國-家也提供就業崗位和一定的利潤,唯有帶著小弟們都喝到湯吃到肉,小弟們才能心服口服,以德服人。

站在華夏的角度,也確實需要把一些低端產業分出去了,總不能讓自家的勞動力一直都從事著低端工作。

把事倍功半的崗位分享出去,保留下事半功倍的崗位,這樣勞動力出的力氣少了,賺的錢多了,社會的幸福感自然就上去了。

再由各大科工產業群推動生產力解放工作,將更多的生產工作交給機器來完成,給人類更多的時間與空間去享受生活。

——————

持續兩周的會議開完,謝蕓還沒來得及回蓉城,華夏就對全球發布了《正告》,利用衛星成像技術在公海以及部分恐怖分子活躍的地區圈出一片區域來,正告全球將在兩小時後執行清朗行動,所有無關人員全部撤離相關區域。清朗行動一旦開始,不接受任何外交協談。

彼時的北美峰會還在進行中,針對《公約2.0》修訂的2486條補充條款還在擬定中,參加峰會的各方勢力代表絞盡腦汁地補充內容……

華夏發布的《正告》是要通過外交手段通傳所有建交國-家的,這份《正告》在第一時間就放到了會議桌上。

原本鬧哄哄的會議桌上為之一肅,很快就所有人都離席,會議暫停兩個小時進行。

各國都通過衛星技術將目光對準了華夏在《正告》中圈定的區域。

所有人都盯著的航母……沒有去。

多數人都盯著的戰鬥機……沒有去。

“難道華夏打算直接動用導彈?”

一群專門收集各路情報的人又去查華夏是否有動用導彈的技術,查了半天才想起來,華夏早就建立了完善的地下運輸體系,衛星上又沒裝透視眼,根本看不到華夏那廣袤國土下面是否有什麽流動。

時間一點一點流動到了華夏《正告》中約定的時間,全球所有國-家的高層

都屏住了呼吸。

倒計時一點一點接近於零,呼吸聲都變得沈重無比。

“5”

“4”

“3”

“2”

“1”

“0”

衛星畫面上突然升起了一朵朵巨大的蘑-菇-雲,天地間都變得昏黃一片。靠近華夏劃定那些區域的國-家最先監測到近地軌道中出現的龐然大物,像是一只只體型巨大的蝙蝠,巨大卻不失靈活,就如同暗夜中收割生命的幽靈,幽靈走過的地方,千裏焦土,寸草不生。

陸地上,公海上。

幾乎是同一時間,被華夏那份《正告》圈定的區域全都變得寂靜無聲。

全球都捏了一把冷汗,心裏滿是無助。

最無助的當初那超級大國,他們心裏知道,軌道轟炸機是所向披靡的大殺器,地面武-器別說摧毀軌道轟炸機,就連鎖定都做不到,更別提達到軌道轟炸機所在的高度了。

而且華夏派出的這一系列軌道轟炸機,並不存在之前普遍認為的機動性差的問題,表現出來的情況居然比常規軍用戰鬥機還要靈活!

這是一個無解的難題。

華夏高層在做出這一項決定的時候,魄力不可謂不足,他們甚至已經做好了老美全面翻臉的準備。

畢竟華夏這一次借著清朗行動而掃除的‘恐怖分子’,背後實際控制人是誰,大家心裏都和明鏡兒似得。

為了防止老美突然翻臉,大打核戰-爭,華夏最新版的反導系統全開,最新技術的軌道飛行器也全部待命,高懸於天空中的監測衛星全部啟動,只要老美有一絲一毫的武-器出動,比春雨還要先進六代的軌道轟炸機就會全力開炸。

一旦發生核戰-爭,為了保護本土國民安全,只能送敵人全部去見上帝。

戰-爭的背景下,容不得任何的心慈手軟。

那些站隊的國-家也跟著捏了一把冷汗——沒人能想到,華夏在面對《公約2.0》時,並沒有采用一貫的利益捆綁政策,而是正面開剛,狠狠地秀了一把肌肉,讓所有萌發中的火氣都消散於無形。

面對這種絕對懸殊的力量代差,老美的高層就算窩火,也只能忍著。

和平是鬥爭來的。

敵人是紙老虎。

這兩句開國偉人的話被再次驗證。

正如當年日不落首相的一跪向全世界宣告了日不落帝國的謝幕,這次老美的一忍,也向世界拉開了全新的序幕。

新的序幕,自當由新的主角來引領故事的發展,來演繹不一樣的情節。

這一臺關於全人類命運的大戲,內容是《和平與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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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蕓給自己定的壽數是一百整,就如她十方俱滅境的修為一樣,取了個十全十美之意。

周勝命定的壽數是七十六,因為一生行善積德,功德加身之下,延壽二十一年,享年九十七歲。

謝蕓親自送周勝走的,她問過周勝,是否願意留在山居,幫她打理,周勝欣然端起這碗軟飯,畢竟這軟飯的碗已經端了幾十年,往後再端百年,千年,他覺得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倒是粥粥一家子,謝蕓年輕的時候還在想,自己會不會舍不得自家孩子,畢竟是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娃,可隨著時間的推移,親眼目睹小不點長成叛逆的少年,開始同她天天吵架,後來懂事一些後便是聚少離多,再然後粥粥成家生子,組建了自己的家庭……當年的小豆丁已經變成了白發老人,哪還有什麽舍不得的?

謝蕓知道自己這一生的壽數會在哪天走向最後,提早三天同兒孫輩們說了,讓兒孫輩們趕回蓉城的麓湖別院來吃了頓飯,午睡的時候含笑走的。

她的靈魂早已凝視,就像是往常午休起來一樣,她在家裏轉了一圈,挨個兒端詳了一遍兒孫的臉,然後便輕輕關上了家門。

把她的身體和從前,全都留在了這奮鬥了大半輩子的地方。

作者有話說:

二陽真的太遭罪了,我感覺我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情緒都沒有絲毫的起伏波動,一整天都很疲憊,拖拖拉拉這麽久,終於寫完了結局。

大家保重身體,番外我再理理,看看還有沒有什麽未盡詳述的地方,如果有,也只是三五千字的內容了。

謝謝大家這一程的陪伴,停筆一年再寫,很多生疏的地方,感恩包容,祝大家身體安康,財源廣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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