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那白落呢？”

他還在水牢裏，還在腐臭的水勞裏，“你不是說只要是我的人都不會害他們，那為何白落會在地下水牢當中，奄奄一息！”

他修長的手指擡起，刮過她的臉頰，“誰讓他總是破壞我的好事，阻攔我的人，我又怎麽會放過呢。”

她的身子僵住，祁源，他什麽時候這麽大膽，竟敢對她做出如此輕佻動作。

祁源的臉色似笑非笑，清冷寡淡的眸中似乎已經掀起了不一樣的東西。

“放心吧，”他的指腹再次摩挲著她的臉頰，“我會把所有的國家都放到你的手中，然後，你會成為這個天下唯一的主人，成為最尊貴的女皇，除了你，沒有誰能夠站在那個位置上。”

“祁源！我早就同你說過，我沒有任何興趣成為天下共主，更沒有興趣成為你的傀儡，一生受你操縱！”

他的觸碰讓她一陣發怵，她想要避開他的觸碰，卻被他扣住了身子，他將她壓倒在了床榻上。

她大驚，一股恥辱感湧上心頭，他是祁源，他怎麽可以！

姜桃夭卻連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被他壓在身下，雪白的衣衫覆蓋在她的身上，他的發絲垂下，落到了她的臉上。

他的指腹滑過她的臉頰，帶著欣賞藝術品那般的神色，欣賞一件他親手打造出來的藝術品。

“祁源！你做什麽！”她怒道。

是恥辱，從未有過的恥辱！

“桃兒，”他輕柔地喚著她的名字，就像是情人間的低語那般纏綿，“你可知，第一次見你，你的眼神那麽幹凈……”

“媽的！”她不能動手，動口還是能的，聽到祁源的話。她冷笑，“老娘的眼神才不幹凈！”

他的手撫上她的眉眼，眼眸深處那些淡然沒了，毫無生氣的眼湖蕩開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紋。

在眼眸深處，那裏隱藏了深淵，讓人絕望的深淵，“是啊，你的眼神如此幹凈，幹凈到我想要毀滅。”

他說著，話語纏綿，卻讓她不寒而栗，這時候的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祁源了。

只要看到他的眼睛，她便會感覺到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害怕。

“別怕，”她身體微微一頓，被他感知到，他看著她的眼睛，“你是我打造出來的，我怎麽舍得毀掉，是啊，我又怎麽會毀掉。”

“快了，我很快就讓他來陪你了。成為天下共主會孤獨，不怕，我會陪著你，一直陪著你，生生世世，永生永生。不止我，我會將你在乎的那些人變成傀儡，一直陪著你。”

聽著他亂七八糟的話，姜桃夭的神色更冷，“祁源！你已經瘋了！你瘋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她厭惡地看著他，就像看一個神經病，“你放開我！放開我！惡心！令人無比惡心！”

祁源傾身，離她更近，身子貼得更緊，他的眸光變得幽深，來自地獄深處的邪惡之光將他包圍住。

“惡心？”他反覆念著這兩個字，詭異一笑，“惡心？這樣便惡心了麽？”

“你想……做什麽？”

她的手指甲嵌進了肉裏，緊緊地拽著床榻上滑膩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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