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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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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節

要,一定要……”

而阿靈:靈氣逼人,狡黠玲瓏,卻我行我素,最討厭道貌岸然的花心男子,就如那探花郎,一生平坦,養足了是個花心蘿蔔,但因為世代書香,他亦不敢流連煙花,便總是偷偷摸摸的挑騙純樸稚嫩的鄉土丫頭,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因此也才有了瘋魔一生的下場。

“唉。”阿靈懊惱一嘆,曲十三身邊的前任太子,仇鈺身邊的雲彎彎,沈雁雪身邊的吟歡,這三個“崇門”最後的繼承人身邊都安插了他們的眼線,可是到底那東西在三人中的誰手裏?或者那東西根本不在崇門。或者,老大花了五六年的時間做這麽多事,根本就只是一場空。抿了抿唇,她有些不安的問:“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那東西根本不在這三人手裏,老大會怎麽樣?”

女人啊,這就是愚蠢的女人啊……

又是那個東西……

沒有暈過船的女人以為這些都是暈船的正常癥狀,但是很久之後她才知道,這根本不是暈船,明明是暈人……因為這具身體以前的主人的執念太重,所以她一上船,身體就本能的憶起某種刺入骨髓的濃烈恐懼感,就因為如此,倒黴魂穿者一次又一次的被船弄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她痛苦到幾乎抓狂暴走的地步。

阿靈做了個西施捧心的悲痛表情,含怨帶泣的仰頭看著黑衣少年,可愛的小臉上滿是受傷:“嗚嗚嗚,你這個負心漢,我就知道你巴不得我快點走,然後你就可以帶著個狐貍精去左擁右抱逍遙人間了,嗷嗷,我要去告訴老大,你吃鍋望盆,你朝三暮四,我要去告狀,我要去告狀啊……”

而卿柳較為低調,只是不喜不愛,外柔內冷,喜愛冷眼旁觀,將別人的汙穢人生當做笑料,必要時,她還會湊熱鬧的踩一腳,讓本就奄奄一息的人,更加痛不欲生。

雁雪輕嗤一聲:“我本來也是猜猜而已,不過看你的表情,我想我猜對了。”其實,若說只靠猜的,倒也不盡然。只是為何死的人偏偏是張老大?這個問題雁雪一直沒想通,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有這番大膽的推論:天山寨被她滅寨,整個山寨活著的人,只怕也就兩三個了,這麽大的仇,那張老大如是個膽小怕事,欺善怕惡的主兒,吃了虧也就咽了,可他偏偏竟是個有骨氣有硬氣的男人,因此尋門報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雁雪也很驚訝,那個阿靈長得黑黑土土的,就算有幾分靈性,卻怎麽也沒到流芳百世的地步吧?

其實……那晚他們本可以趕得及救吟歡的,只是主子說“救了,反而會礙事”。所以,吟歡就這麽註定了要死。

“對了。”她突然想起來:“那小子跟誰來的?”莫非是她的便宜師父?

宋元均沒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一邊,他額前的碎發蓋住晦澀不明的眼睛,過了一會兒,他突然緩緩一笑,嘴角勾出一抹幸福的幅度。

花一寒抽搐著嘴角,臉色越發青白:“那姑娘她……”

“你說我?”雁雪挑了挑眉,額頭卻飄過一群烏鴉。

不過,她並不太喜歡沐白,所以,她還是覺得最初的三人行比較合適。

花一寒僅剩的理智瞬間崩塌,他撐起身子,激動的往前傾了傾:“你說雲添客棧那個殺人兇手阿靈?她是風華四妓其中之一?”

雁雪挑挑眉,淡定的眸子瞥了一眼不遠處駕過來的破爛官車,登時臉全黑了。

“啊啊啊……”阿靈崩潰了:“你怎麽可以這樣?就算真的不要,你也好歹露出一副“你以為老大會聽你信口雌黃”的鄙夷表情嘛,或者是“千萬不要告我黑狀”的害怕表情啊,你這樣一層不變,動也不動的神仙神色,真的會讓我忍不住要失控了,寶貝啊,你知道我現在想什麽嗎?我就想把你撲到,然後一口一口的吃個幹凈,臣,阿臣,小臣臣,今晚讓姐姐教你做人之道好不好?”

感受到莫名的視線驟然襲來,花一寒一楞,遲鈍的擡眸,霎時便對上一雙柔美得幾乎快擠出蜜的眸子,這雙眸子明明很美,明明在笑,可是不知為何,此刻的他卻只感到一股打從脊梁骨竄上來的毛骨悚然,輕咳一聲,他不自在的道:“我們的馬車不見了。”

的確,要論演技的話,這阿靈無疑都可以拿奧斯卡了,雁雪忍不住回憶,剛搬到地字二號房的時候,她根本沒覺得阿靈有什麽不對,只是那夜,那灼熱得幾乎快將她燒毀的視線,讓她發現了鐘若對自己的恨意,對鐘若生疑也是在那時,後來她又發現,若是在鐘若與阿靈兩人相處時,鐘若看阿靈的眼神很是懼怕,有了這個觀察,她才開始留意阿靈,因此才看到阿靈偷偷跑去衙門,塞了張紙條到刑頭兒房裏,當天晚上,雲添客棧就上演了“鐘若埋兇器”這場戲碼。

臣神色沈穩,可不知是不是錯覺,阿靈竟從他千年不變的冰塊臉上看到了一絲恐懼,須臾半晌,才聽他聲色依舊平板的說:“他會瘋,不過,瘋過之後,即便是上窮碧落下黃泉,他也會找到那東西,因為那比他生命更重要。”

沐白一笑:“沐某就知道沈姑娘有興趣,姑娘可願聽在下說幾段故事?相信在下,這幾段故事都很精彩,至於是否同路,呵,若然其中一方願意繞路,同不同路又有何慮?”

簡而言之,這四個人,不過是借著青樓的平臺,做的卻是輕看男人,蔑視男人,玩弄男人,糟踐男人的自在花樣,而這樣的四人,卻是那鬼魅男人手上的棋子,連性子最為狡黠聰慧的阿靈都甘之被利用,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雁雪未語,花一寒凝了凝神,也沒有開口。

宋暮白也不賣關子,當真徑直就說:“風華四妓,成名多年,卻無人知道她們到底是誰,又到底長什麽樣子,那些傳說,就像子虛烏有一般,任人追逐,卻永遠摸尋不到,沐某不才,雖未見全了四位曠世佳人,早年卻有幸窺得一位,只是不想一趟廣塢府之行,竟窺見了第二位。”說到這裏,他柔順的眼神慢慢飄到摟著兒子,專心凝聽的雁雪身上。

躺在地上的鐘若原本怒火正盛的臉龐驟然變得淒厲慘白。

被喚作“臣”的黑衣少年眼都沒擡,眉也沒皺,只是平靜得近乎敘述別人的事般淡定的再次溢出兩個字:“不好。”

北江國與南寧最大的不同就是,這裏比較冷,南寧國的京城,在十月份還不算太寒,可是北江國竟然已經下雪了,雁雪陰霾的咬牙,這悲催的人生到底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啊啊啊???

不過,唉,說真的,其實若真要她選擇,她寧願這樣一次次的被人從後偷襲,也好過去面對那個比鬼還恐怖的男人,那個男人,至今在她心中還是一個觸碰不得的陰影,就算給她機會,她也不敢去找他。

“娘,你回來了。”一進客棧大門,小流星似的小身子便猛地紮進她懷裏,本就冷得發顫的她,差點一步不穩,撞翻在地。

宋暮白悠然一笑,聲音不緊不慢:“她叫阿靈,雖無如風的美艷傾城,卻人如其名,玲瓏剔透,靈巧精人。”

雁雪笑得狂妄:“是張老大恨我,所以你才恨我,唉,女人啊,永遠活在男人的意識裏,男人想什麽,你就想什麽,這麽愚笨的物種,到底是怎麽生存至今了。”顯然,說話之人完全沒註意到,她自己其實也被歸納為那“不該存活至今的愚笨物種”一類。

“臣,你好絕情。”口裏說絕情,但阿靈卻感覺自己的心跳得更快了,捧著一張靈氣充裕,純真善良的小臉蛋,花癡似的望著眼前的酷帥少年,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眾人見他這副表情,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嗯。”花一寒有些委屈的低下頭,馬車本來好好的卸在後槽裏,可今天去領卻說不見了,客棧掌櫃立刻賠了不是,又賠了銀子,又說是這兩天亂,也沒人去打理後槽,越說越多,他聽煩了也只好作罷,回頭他又立刻去市集的馬館想買輛新馬車,但不知是巧合還是倒黴,整個廣塢府唯二的兩間馬館竟都說沒貨。

臣無波無瀾的眸子盯著遠處某間燈火通明的客棧,又問:“那她是什麽反應?”

“不見了?”眉梢一擡,她神色中卻露出一分淩厲。

宋暮白淺淺一笑,不慌不忙的放下茶杯,溫潤的眼神落到貼靠在娘親身邊,短短小小的小蘿蔔頭身上,眨眨眼問:“小孩子也可以聽嗎?”

雁雪腳步猛然一頓,沒什麽理由的回過頭,卻正好對上沐白狹促的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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