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臨淵還想說什麽，看到躺在床上淚流面滿的祖父，終是閉了嘴。

“唉，老頭子，你說這是造了什麽孽喲，為什麽會弄成這樣？我就知道，那件事既然已經過去了，就不能再讓他想起來。對他好，對他爹也好。”

……

莫巖柏和莫臨淵從屋裏出來，二老爺三老爺等人立刻就迎了上來。

二老爺忙問：“爹說什麽了？”

大老爺瞪他一眼道：“爹那個樣子，能說什麽？”

莫臨淵道：“祖母讓二叔和二弟一起進去。”

二老爺聽罷，急忙帶著兒子進屋，身怕分家分少了似的。

“爹，娘！”

“嗯！”老太太點了點頭，道：“你們可有什麽話要說的？”

二老爺楞了楞神，不知道怎麽開口，這廂，二少爺已經撲到了老太爺的床邊激動的道：“祖父，祖父你一定會沒事的，你過年的時候不是還讓我好好念書，一定要考取功名給家族爭光嗎？還沒到春闈，你還沒有看到我考取功名的樣子，怎麽能……怎麽能離開我們？”

二少爺真情真意的擠出了眼淚，莫家的男人成年後，大多心硬，二少爺是少的有感性之人。

那廂二老爺一看，似乎是被人點開了竅似的，也爬在老爺子床邊哭了起來。

“爹，爹，你不能死啊，你還沒抱上曾孫呢……”

老太爺原本被小孫子感動了一下，一聽這二兒子熬的一嗓子，頓時心中沈了下來。

“好了，別嚎了。”老太太不悅道：“既然你們沒什麽要說的，那你們就先出去，將老三叫進來。”

“啊……？這……？”二老爺弱弱的問：“娘，爹都這樣了，不應該淡淡分家的問題嗎？”

老太太差點兒氣得摔倒：“哼，就知道你惦記著分家，罷了！”

到這時候，確實該淡淡分家的事了。

老太太說：“將老三叫進來吧，你們出去。”

二老爺對老太爺叮囑幾句，讓他保重身體之類的，這才帶著流了淚的兒子出來。

然後，換三老爺進去。

他的兒女都被三夫人帶回娘家了，只有他一個人，顯得寂寥一些。

二老爺看向大老爺父子，忍不住問：“你們對爹說了什麽？怎麽說那麽久？他能聽到嗎？”

大老爺沒好氣道：“他耳朵沒中風。”

說完，便走向一邊，不想跟他說話。

於是，二老爺又問莫臨淵：“臨淵跟你祖父說了什麽？”

莫臨淵瞥他一眼，淡淡道：“說了分家的事。”

分……分家？

二老爺忙道：“怎麽分？不對呀，分家怎麽要你來說？你……”

“二叔！”莫臨淵阻止了他說下去，道：“你急什麽，早晚得分。”

二老爺撇撇嘴，心裏癢得跟螞蟻撓似的。

好在沒過多久三老爺就出來了，叫了他們所有人都進去。

大家一進來，老太太就說了正事。

“當著你們爹的面，我說說財產分配的問題。”

大家最關心的，不就是這個問題？

老太太拿出一個木箱子，裏邊裝的，就是莫家的房契，地契，鋪子，還有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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