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處可去？”莫巖柏瞇了瞇眼說：“看來，你是小林。”

“嗯，我們以及知道你當年做的事了，要不是莫臨淵心慈手軟，你應該已經是個死人了。”

莫巖柏怔了怔，倒是沒有太意外。

他知道莫臨淵想起了那三年裏發生的事，要不然，他也不會離開。

對於那三年，他無話可說，只嘆道：“那你想怎麽樣？”

“要你的命如何？”莫小林冷笑道。

莫巖柏嘆道：“若是你想，也可以！”

莫小林瞬間就怒了，他瞪大了眼睛道：“既然如此，你為什麽還不去死？”

他變得狂躁得很，拎著莫巖柏的衣領大聲吼道：“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殺了你？”

羨魚忙拽著莫小林的胳膊，說：“小聲點兒，這是在大公主府，到處都是人，人家辦喜事呢，你別喊打喊殺的。”

“哼！”

給莫小林找了個臺階，他便順桿子下了，冷哼道：“為了你這條不值錢的命，觸人家黴頭不值當，你應該慶幸，大公主家正好有喜事。”

莫小林與羨魚見了郡主，向他們道賀後就離開了。

正式的婚禮，還有幾天。

只是他們這番露頭，前來送親的其它東幽人都看到了，一個個尷尬得很，不曉得說什麽好。

“要不要寫封信回去，告訴他們，莫公子在南國？”有人提議道。

負責送親的武將之一武介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而是看向了竇家的那位將軍。

“竇將軍，您怎麽看？”

大家都不是傻子，竇家人在，他哪裏會去碰莫家的渾水？

做人不能太貪心，他的妹妹，如今已經轉正了，要不要做莫家的祖母，還得從長計議。

竇將軍笑著說：“我哪裏做得了這個主？武將軍您在，莫大人也在，您不如去問問莫大人。”

武介怔了怔，笑得僵硬，“哈哈，這個事兒……既然如此，咱們靜觀其變好了，就算皇上要扣下一頂知情不報之罪，也有莫大人頂著，怎麽也輪不上咱們。咦，對了，莫大人呢？”

一個小跟班說道：“小的看到莫大人與莫公子夫妻進屋裏談話去了。”

“咯，你們看，我就說莫大人自己會處理的吧？這事兒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主要還看皇上怎麽看。這分心，還是讓莫大人去操吧！走，我們喝酒去，聽說南國的米酒特別有滋味兒。”

……

羨魚這一日，獨自進了聖宮。

對面的老人，面容依舊和藹，蒼白的鬢發整齊的梳起，穿著華貴的錦袍。

可再光鮮的衣著，也掩蓋不了他蒼老面容中的倦意。

“小魚來了？你來找我，可是有事？”

聖帝打了個哈欠，他剛午睡起來。

聽他身邊的女官們說，這兩年，他睡眠的時間越來越多。

“外公，我來看看你。”

說罷，她送上一盒血燕。

這還是在莫家時，從三夫人哪裏弄來的，她娘家有弄到血燕的門路。

尚武早知道他們打算跑路，凡是精貴的東西，他全都早早的收到了馬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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