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話聽著倒是沒什麽，最後一句，讓莫臨淵不太淡定了。

“你什麽意思？”

老者說：“老朽方才說過，它們不會傷害你，反而喜歡親近你。”

“為何？”越說越玄乎了。

“因為你的夫人吃了蛇母的膽，你與她日夜相處，身上有著蛇母的氣息。”

“什麽？”小魚什麽時候吃的？

他完全不知道。

倒是這老頭子清楚得很。

“你仔細想想，你應該見過。”老者說。

莫臨淵緊蹙著眉頭，心中回想，他什麽時候見過小魚吃蛇膽？

想了半天沒想起來。

老者哈哈一笑，提醒道：“時間有些久了，你可能是真的忘了，那蛇膽，還是鳳珠帶過去的呢。那可是好東西，她吃了以後，百毒不侵，一生無疾。”

這麽一提醒，莫臨淵便想起來了。

他方才，一心只在惡心的蛇膽上，回想的片段，都是南國大公主見小魚的那幾次，卻沒有想到給小魚吃下蛇膽的是藍鳳珠，他的岳母呢。

仔細一想，他才記起，在藍鳳珠自盡前，確實給小魚餵下一粒東西，小小的一粒。

心道：那應該就是蛇膽了。

既然這麽多好處，他便不去計較。

可就在這時，只聽那老者又道：“那是蛇蠱。”

莫臨淵微微一怔。

“當初鳳珠帶走蛇母的蛇膽，老朽千叮囑萬囑咐，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使用蛇蠱。一膽用了，那食蠱之人，終身將成為蛇蠱的器皿，可沒想到，她還是用了，並且用在了自己的女兒身上。”

莫臨淵咬了咬牙，拳頭握緊。

“你的意思是小魚現在是蛇蠱的器皿？”

“不錯，她自己也是一種蠱。”

“要怎麽解？”莫臨淵急道。

“無法可解。”

莫臨淵捏了捏拳頭，覺得有些無力。

就算有辦法可解，這老頭能這麽好心告訴他嗎？

那些落地的蛇，條條五彩斑斕，正圍成了一圈昂頭看著他。

縱然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莫臨淵，也被這陣勢嚇得不輕。

俗話說，越是絢爛美麗的東西，越是毒。

這樣的蛇，一看就毒性極大。

好在它們不會傷害自己。

“你來找我，想來也不是為了這些蛇蠱，不想同我說說，你來的原因嗎？”

莫臨淵定了定神說：“在下確實有很多疑問想要請教前輩，前輩說過，您不說謊？”

老者笑笑說：“是啊，在巫神面前，老朽從不說謊。”

這就好。

這種有信仰的人，他們不會在自己崇拜的神靈面前說謊話，這一點兒莫臨淵還是知道的。

他看著那圍了一圈的蛇，皺眉道：“可否讓它們讓讓路，晚輩與前輩面對面才好說話。”

“不可以！”老者拒絕得幹脆。

莫臨淵：“……”

“神殿之內，不是什麽人都有資格上來的，你若是抱著你的孩子，巫神或許可以看在孩子的面上對你網開一面，可是你們並沒有帶來你們的孩子。”

莫臨淵怔了怔，一臉詫異的盯著前方。

那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他為什麽，連孩子沒有帶來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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