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裝做中毒的樣子是為了抓兇手。”莫臨淵解釋道。

老太太激動道：“那兇手找到了嗎？是誰幹的？”

羨魚默不作聲，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莫臨淵嘆道：“沒有證據，但……多半就是風姒錦做的，她對她兒子的死一直耿耿於懷，還有風家的仇，都算到了我們身上。她奈何不了我，就對小魚下手。”

“你們……”老太太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長嘆道：“也不知道老不死的怎麽想的，明知道那風家人沒安好心，怎麽還同意娶了兩個風家的女兒進來？”

莫臨淵道：“祖父年齡大了，已經不怎麽管家裏的事了。”

“那這麽說，家裏的事都是你爹做主？”

“也不全是，爹只管著我們大房，二叔家要娶什麽樣的媳婦他不管。”

這倒也是，他不好管那麽遠。

老太太也不笨，很快就想清楚其中緣由，說：“告訴你爹，讓他放心，我會跟老二夫妻說說，不是他們的東西，不能亂想。”

莫臨淵笑了笑說：“祖母，這事兒就不勞煩您操心了，我和爹心裏都清楚，任他們折騰，掀不起風浪。”

“哼！”老太太沒好氣道：“你這是虱子多了不怕咬，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們自己看著辦法。我來呢，就是過來看看小魚，既然她沒事了，我就回去了。”

“哎，祖母！”莫臨淵攔著她說：“既然都回來了，不如……吃了飯再走？”

“不用了！”

“可是祖父病了，你不去看看他嗎？”

老太太微微一怔，而後又笑道：“是嗎？可嚴重？”

莫臨淵抿著唇，沒有回答。

老太太又道：“要是死了就趕緊來通知我，他什麽時候死了，我什麽時候回來，我還指著你爹我給養老呢。”

莫臨淵：“……”

羨魚：“……”

老太太來得匆忙，走得也匆忙，等三老爺急匆匆的趕到時，她都走了。

就是怕被堵，她走的還是後門。

三老爺一陣郁悶，對莫臨淵說道：“你怎麽說你祖母走了呢？她難得回來一趟，你是不知道你祖父多高興啊，這人沒見到就走了，這……你讓我怎麽跟你祖父交待去。”

莫臨淵沈著臉，看著苦大仇深的三老爺，突然問：“三叔，你能不能告訴我，祖父與祖母到底是為了什麽事弄成這樣？祖母說，祖父什麽時候死了，她什麽時候回來，您說這得多大的仇？”

“哎呀，他們說的是氣話，你祖父還說要拿掃把將你祖母打出去呢。”

“那你方才又說祖父高興？”

“他心裏高興呀，他也就嘴上那麽說罷了。”

“既然如此……”羨魚長嘆道：“祖父心裏，還是希望祖母回來的對不對？為嘴上的氣，犯不著一氣這麽多年，可他們為什麽，一個人死活不原意回來，一個人死活落不下臉。人生就短短幾十年，到了老年，活一天算一天的，每一天都十足的珍貴，他們一浪費就是十幾年，為什麽十幾年了還放不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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