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消息？”四小姐好奇道。

“聽說婁緒寧十分喜愛收集各種硯臺，四大名硯，除了洮硯他都齊了，如今正四處打探誰家能出售洮硯呢。”

“婁緒寧？”四小姐一臉糊塗的樣子，她壓根兒就沒想起來婁緒寧是誰。

這糊塗的丫頭。

羨魚提醒道：“就是吏部尚書家的長孫呀，爹給你相淡的親事你忘了？”

“啊？哦，是他呀！”四小姐面色紅了起來，說：“那大嫂的意思是……我將洮硯帶去給他麽？”

羨魚說：“他正四處找洮硯，如果你的嫁妝裏正好有一方，又正好大房的送給他，他一定會對你另眼相看。”

四小姐眉頭蹙緊，一臉為難。

“你想想，你們兩現在誰也不認識誰，兩個陌生人在一起，是沒有好感的。與其日積月累的積攢好感，不如你大方的送了硯臺給他，你們兩人的關系不是一下子就拉近了嗎？”

羨魚說得已經十分明確了，可她還在猶豫著，似乎對這個誘惑還不為所動。

她太想要那盆墨蘭了。

羨魚只得又道：“女子出嫁從夫，你下半輩子能不能過好，全看婁緒寧對你的態度。我聽說婁家可不像我們莫家，若是有喜愛的小妾，寵著小妾欺負正妻的事也不是沒有，你可得想清楚了。”

四小姐想了半晌，嘆道：“我又不認識他，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我。”

“對呀，所以你這方洮硯的價值就體現出來了呀。”

四小姐笑了笑，搖頭：“大嫂說得不對，若是喜歡，沒有這方洮硯也會喜歡。若是不喜歡，給他再好再多的東西，也不喜歡。如果一方洮硯就能換來寵愛，是不是說明，我這個人還不如一方洮硯呢？”

“呃……”羨魚被她說得啞口無言。

“我送了他一方洮硯，他喜歡了我，要是將來有人送了他更喜愛的東西，他是不是就不喜歡我了呢。”

這……

羨魚徹底無言。

四小姐抱起了洮硯，對她笑了笑說：“大嫂，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我，但我能用洮硯換我喜歡的東西，對我來說就值了。”

唉！

行吧，你喜歡就好。

羨魚嘆道：“那好，既然你決定了，那你去換吧！”

反正也是進了婁緒寧的手中。

“嗯，謝謝大嫂。”

……

婁緒寧又在等了一天，眼看天色不早了，他的墨蘭還是沒有人來換。

掌櫃的看了，便勸道：“婁公子，一連放了半個月，問的人倒是不少，可這拿洮硯換……洮硯珍貴，喜歡墨蘭的拿不出來，有洮硯，又舍不得換，您不如將它賣了錢，另想他法？”

“半個月了啊？”婁緒寧拿著折扇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道：“不急，再等半個月。”

要是一個月還換不到，他便只能另想他法了。

掌櫃的勸也勸了，便無話可說。

“婁公子，掌櫃的，有人換墨蘭了。”

正在掌櫃與樓緒寧都失望不已的時候，門外有花童來報。

“有人來換來換墨蘭？”掌櫃的一臉驚訝，“是拿的洮硯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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