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爺同二夫人交換了一個眼色，二老爺又道：“娘，大喜呀！”

“嗯？大喜？”

“是啊娘，您有曾孫了！”

啥？曾孫？誰生了？

三老爺與大老爺都知道風姒錦難產，倒是感嘆於孩子和風姒錦都命大，沒作他想。

可二夫人不知道，她急道：“她們兩誰生了？怎麽這麽快呢，這才七個多月啊！”

二老爺道：“是早產，錦兒生了，生了個兒子。夫人，你做祖母了。”

二夫人心中哐當一聲，半晌才反應過來。

生了，生了個兒子。

莫家第一個曾孫。

天啊，莫家第一個曾孫在二房，簡直太好了。

她激動得不能自已，手都不知道哪兒放了，忙道：“娘，我這……這……我們一起回去吧，您也一定想看看小曾孫吧？”

“不回去！”固執的老太太一口回絕，說：“看你這麽急，你先回去吧。這些日子你伺候我也夠累的，我不留你。”

“哎，娘，那我先告退了。”

二夫人喜滋滋的回去了，看她的小孫子去了。

等他都走了好一會兒，二老爺才想起來。

“哎呀，這可怎麽跟爹交待呀！”他回頭對老太太道：“娘，是爹讓我來的。”

“他讓你來做什麽？”老太太沒好看問。

“您怎麽沒直接回家呢？”

“哼！”老太太冷哼一聲說：“我是不會回莫家的，當年我從莫家出來的時候就說得很清楚。要我回去，除非是我死了，你們非要將我擡回去，那我沒辦法。

要不就是老頭子死了，你回去告訴他，他要是死了，我還是會回去給他奔喪的。”

二老爺聽得滿頭冷汗，真想給這二老跪下了。

心道：您不回去，老頭子還揚言要拿掃把將您老打出來呢！

“可你怎麽來了李家？這是皇上還給小魚的房子。”

這個……

大老爺解釋道：“娘原本打算回來後住你家的。”

我家？

“就東街那家呀，給你們準備的大宅子。”

原來是那個家。

二老爺道：“娘回得匆忙，那家都沒準備好。”

大老爺說：“可不是嘛，所以娘就來了李家，這宅子修得不錯，又沒個主子住的，我瞧著不錯。”

這李家宅子比莫家宅子還大，當然不錯啦。

當然，一想到這宅子裏死了那麽多人，還是瘆得慌的。

不光老太太不怕，她是在寺廟裏住了十幾年的人，一身煙火氣，邪祟都怕她。

“你們都回去吧！”老太太看起來滿臉疲憊，擺手道：“這麽多年，我都一個人過來了，我不需要你們陪著。”

“娘！”看老太太這樣子，大家都覺得有些心酸。

“我再陪您一會兒吧！”大老爺說。

老太太輕輕點頭，說：“也好，老大留下，我也正好有話對你說。老二老三，你們回去吧。老頭子問起，就實話實說就是。”

二老爺與三老爺面面相窺，最終還是回去了。

屋裏只剩下大老爺與老太太兩個人，氣氛沈得嚇人。

半晌，聽到老太太道：“我回來，並不代表我原諒了你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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