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自然耳濡目染，過上了愛巴結三小姐過日子的性子。

有錢人家庶出的女兒不值錢，也就算半個主子，除非有朝一日，四小姐的娘能被擡為夫人，否則，她在莫家永遠都壓不過二房的嫡小姐去。

日子一天天過去，越是接近過年，羨魚便越發的不安。

“尚武，臨淵還是沒消息嗎？”

尚武頭發上還帶著雪，面色看起來不太好。

羨魚一看便急了，“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尚武不知道處跟她說好，卻又不想騙她。

他說：“我們派去安順的人都回來了，沒有人找到大少爺。”

羨魚面色一僵，心落入谷底。

難道……他真的出事了嗎？

難道……他真的……已經在黃泉路上化作了塵土，等待著她通過嗎？

“李姑娘，你也別急。”尚武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嚇一跳，他急道：“我們派出去的人都回來了，雖然沒有找到大少爺，卻得到一個消息。”

“什麽消息？”還有什麽消息比莫臨淵的安危更重要？

“大少爺他根本沒去安順。”

“什麽……？”

“他根本沒有離開過京城。”尚武一臉菜色。

“確定？”羨魚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那他為什麽要騙我，那他在哪兒？”

尚武搖頭，道：“這我真不知道，李姑娘，您再仔細想想，大少爺在離開前發生了什麽，或者說……大哥發生了什麽？你也知道他們兩的關系，也有可能消失的不是大少爺，而是大哥。”

“不可能！”羨魚搖頭，道：“莫小林的性子藏不住事，他一直大咧咧的，沒什麽異常。”

可仔細一想，莫臨淵似乎也沒表現出異常之處，除了走的頭一天跟她說了些奇怪話。

“這就怪了！”尚武摸著下巴，道：“如果控制身體的是大少爺，他一定會在過年前回來，明天就是除夕夜了。”

明天就是除夕夜了，後天就大年初一了。

除非有迫不得已的原因，不然莫臨淵不會不回來。

如果他不出現，那麽結論只有一個，他的身體，不是他在控制，也不是……莫小林在控制。

這個認知將羨魚嚇得不輕，她急道：“尚武，我問你，是不是在小林出現時，你就一直在他們身邊？”

尚武不明白她為什麽這麽問，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因為大少爺與大哥兄弟二人共用一個身體，我才被調到他們的身邊。”

尚武並不知道莫臨淵得的是一種病，一直以為那個身體裏，真的住著兩個人。

羨魚深吸了一口氣，又問：“我再問你一個事情，很重要很重要，你能不能答應我，不管你知不知道，都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大老爺。”

尚武皺眉，“為什麽連大老爺都要瞞著？大老爺是最疼大少爺的。”

“那更不能告訴他了。”羨魚急道：“你要不要答應我？”

看她這麽認真，想來這件事很重要，尚武點了點頭，說：“好，我答應你，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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