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下來的人都是本身沒有基因缺陷，身體還很健康的人。

而莫臨淵這種情況，長這麽大了才被發現有瘋癥，雖然不會被處死，但被家族放棄是肯定的。

更別說繼承家業了。

他活著遠比她想象中壓力更大！

羨魚想了想，站了起來，道：“走，我跟你去看看。”

尚武終於松了口氣，忙道：“好，您請！”

“去哪兒？”

這剛出門，就遇上了遠處走來的莫小林或者莫臨淵？

“少爺？”

“臨淵？”

尚武與羨魚同時出聲。

規規矩矩的，是莫臨淵沒錯。

沒變身，他扛住了。

羨魚松了一口氣，笑道：“正打算去找你，沒想到你就回來了。”

莫臨淵冷眼瞪了尚武一眼，讓他覺得有些不妙。

這種情況下他不適合再說話，最好的辦法是開溜，所以他自覺的跑了。

莫臨淵的面色這才好一些，摟過羨魚的肩膀道：“以後他再來，你就將他打出去。”

羨魚：“……”這不好吧？

“外面冷，走，屋裏去。”

莫臨淵回家的事不得不解決，羨魚雖然也不想說，但想了想，還是得仔細合計。

“尚武都告訴我了，莫家來人了，說是一定要接你回去，你怎麽看啊？”

莫臨淵面色松怔，說：“不管他們，你在哪兒我在哪兒，合著我又不是非要與他們過一輩子。”

反過來說，你一定會與我過一輩子咯？

他一本正經的說出這番話，比吊兒郎當的情話還好聽。

羨魚很是受用，抓著他的胳膊靠了靠。

不過……還得面對現實問題。

“你要真不回去，會怎麽樣？”

莫臨淵冷笑一聲說：“你知道莫家來了多少人嗎？又是些什麽人嗎？”

“啊……？”

不過請他回家過年，用得著多少人，還很多人嗎？

“為什麽？”

莫臨淵向後靠了靠，一臉疲憊。

“不知道哪裏得來的風聲，說我瘋了。那些蠢蠢欲動的人，叔字輩的，還有底下庶出的弟弟們，都急了。紛紛派出自己的人，組成一個浩浩蕩蕩的隊伍說是來接我！”

其實，就是來看他是不是瘋了。

羨魚跟著著急，說：“哪個長舌婦嚼的舌根子？”

“喬生那個長舌公！”

羨魚：“……”他一個中年武將？

莫臨淵黑眸如冰，冷哼道：“原本想著，他不招惹我，我也不招惹他，我走的時候，還得謝謝他這些日子的照拂。卻不想，他主動給我使絆子！”

莫臨淵這兒可是捏著他兒子非親生的把柄，原本覺得他也挺不容易的，又是他們的家事，他就不插手了。

這是逼著他插手咯？

“你要報覆他？”羨魚驚了驚。

莫臨淵回頭，在羨魚鼻子上捏了捏，說：“傻，哪有說出來的？幹了壞事，就算抓到了也不能承認。”

羨魚：“……”這就是你陰壞的理由？

“絆子已經使了，你更應該回去避嫌呀！”

“你希望我回去？”莫臨淵怔了怔，驚訝之外，又有些失望。

他是打定了主意以後跟與她一起過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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