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急了，他只得有話直說：“邊關需要人手，朝廷讓安順總兵府出人，安順已經派不出人了，不如莫將軍上吧！”

莫臨淵幾不可察的冷笑一下，說：“好哇，不過，我需要皇上批的禦旨。”

喬生松了口氣，說：“只要莫將軍同意就好，我這就回去請旨。”

他怕就怕他私下裏請旨，得罪了京城的莫家。

一個頂頭上司做得他這麽憋屈的也是沒誰了。

沒過多久，莫臨淵回來了。

羨魚這才有了笑臉，說：“你再不回來，這鍋羊肉都要涼了。”

“涼了再讓他們重上一鍋就是。”莫臨淵財大氣粗的說。

他在羨魚對面坐下來，說：“你不想問問，我到底是什麽身份？家在京城，又為什麽人在安順嗎？”

羨魚咬著筷子，低聲道：“你想說我就聽啊！”

莫臨淵看了她良久，輕嘆了口氣，說：“我是剿匪不力被貶，才到安順的。”

這個羨魚聽映月說過。

她道：“映月告訴過我了。”

“其實不全是！”他嘆道。

羨魚擡頭看他。

他說：“有三個原因，剿匪不力被貶，那是朝廷的原因。另一個原因，是我爹的意思，我祖父也知道，皇上也知道一些，我來，其實是為了養病。”

羨魚眨巴著眼睛，說：“就……你跟莫小林那個病？”

莫臨淵輕輕點頭，說：“確實是個病，但他們不懂，他們以為我有瘋病。”

精神病？

他這種狀態，在別人看來，要不是鬼上身，那還真是精神病。

第三個原因呢？

“第三個原因跟我自己有關，我來這裏找人。”

“找人？”羨魚詫異道：“找到了嗎？”

莫臨淵擡眸，盯著她一雙好奇的大眼睛說：“找到了，索性找到了。那時候我還小，又……走得很急，其實不太記得與她走失的地點，只記得個大概，是在安順的一個河邊上。”

他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十分開心，“安順那麽大，山川河流那麽多，我也沒想到這麽快就找到了她，看來，緣分這種東西確實很奇妙，我覺得我與她有緣分。”

羨魚完全不知道他說的是誰，見到難得高興，便附和著點頭。

“他是你什麽人？怎麽會走散呢？”

“她……”莫臨淵笑著搖頭，說：“你以後就知道了。”

既然他這麽說了，羨魚便沒再問下去。

……

喬生的上書請旨莫臨淵出戰被駁回，這讓他十分郁悶，就連看莫臨淵的表情都有些奇怪了。

那被駁回的理由是莫臨淵來安順是秘密養病，不能刺激他，不能讓他做自己不喜歡的事，他還不能說出去。

喬生將莫臨淵從頭看到尾，這人除了行為奇怪之外，是看不出什麽別的毛病。

他心想：莫不是瘋病？

好在皇上沒讓他親自上，而是又派了人來。

朝廷有位老將軍主動請纓，要上戰場。

那位老將軍，正在死了獨子的符老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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