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娘！”剛嘀咕完，身後響起來個聲音，將羨魚嚇得不輕。

“是我，李姑娘，可還記得在下？”

羨魚拍著心口說：“你怎麽來了，你家大哥呢？”

來的人是尚武，他不裝土匪，看起來竟然有幾分彬彬有禮。

尚武道：“大哥怕是這幾天都不會出現。”

羨魚皺眉，她都一個多月沒見到他了。

“他去哪兒了？”

尚武抿唇，表情意味不明。

“他……沒走遠，只是最近不太方便出現而已。”

最近莫臨淵在考察自己，羨魚估摸著這兩兄弟商量好的，便沒在多問。

她又問：“莫臨淵呢？他怎麽也沒看到了？”

尚武道：“我來，就是傳達少爺的意思。”

見證尚武認真，羨魚神情肅穆起來。

“他讓我轉告你，如果李家老太太給你說一門親，你答應下來。”

羨魚：“……”

“他腦子沒壞吧？”

尚武苦笑不得，說：“少爺腦子很清醒，他在想辦法以你們的方式報覆李家老太太和陳氏，還能幫你解決最大的麻煩。”

最大的麻煩？

她最大的麻煩是什麽？

“李姑娘，少爺和大哥都不會害你就是。”

羨魚陷入沈思，她倒是相信山賊，可是莫臨淵呢？

萬一是莫臨淵為了不讓她纏著他弟弟，故意坑她怎麽辦？

“這也是你大哥的意思？”羨魚挑眉問。

尚武嘴角抽搐著，艱難的點頭。

“是，也是大哥的意思。您只要答應了，一定會很舒坦，很解氣。”

這話說得，讓她覺得尚武的話有些懸。

但又想著她左右一個人，光腳不怕穿鞋的，她其實沒什麽可怕的。

先答應下來看情況，不行跑路，甚至反悔，她又不是普通的黃花大閨女，她不怕丟人。

“行，我答應你，你要是坑我……”

“不敢不敢，李姑娘，你放心，是好事兒。”尚武忙賠笑道。

……

莫臨淵打扮成了一個山裏獵戶，到了巴山深處的一個窮村子，楊家村。

這村子不過八戶人家，全都住楊。

村子裏窮得不像話，六家有媳婦的，其中三家都是共妻，還有一家是去外村帶回的寡婦，另外兩家是拿女兒跟人家換的媳婦。

他們生了兒女，女兒還好，兒子就慘了。

要不只能去外面換媳婦，要不就是能過人伢子買。

同姓不得通婚，他們沒辦法讓村裏的閨女嫁到本村裏，就只能將村裏的閨女，用以與外面的村子換婚。

或者多收些彩禮，用那些錢，再為家中兒子買個媳婦。

莫臨淵長這麽大，頭一次幹這種勾當有些不適。

他通過打獵認識了這村子裏的一個獵戶，對方看他箭法不錯，很快與他攀談起來。

熟悉了，他便隨口問那獵戶。

“兄弟，你們村裏可有空餘的房子要賣的？租借幾天也行。”

那獵戶上下打量著莫臨淵，說：“兄弟莫非是要在我們村子裏買個房子，作為上山打獵的落腳點？”

莫臨淵笑道：“對，正有此意，上山下山一趟不容易。要是能買間屋子最好，免得山上山下的跑。”

【小林是明著壞，臨淵是陰著壞，這個坑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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